第一百九十章驚豔的好手段
  道上人都役見過喬蒼這麽肉麻,他一向甩出個眼神冷得對方骨頭裏冒寒氣,忽然這麽柔情似水,虎哥舔了舔嘴唇也有些愣住。他察覺到我們之間氣氛微妙,他哈哈大笑,將貝貝拉入自己懷裏,摸著她一對大奶子說,“喬老板帶來的人想必在賭桌上一定很有本事,絕不是繡花枕頭,,息得有點絕活。”

  虎哥低下頭捧住貝貝的臉,在她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有把握贏嗎。”貝貝不知朝我是朝喬蒼拋了個媚眼,嬌滴滴說。“我跟虎哥走南闖北什麽陣仗沒見過,難道還怕過誰嗎。

  玩般子我可是打小的行家。”虎哥很吃她甜言蜜語這一套,非常高興看向我,“不使出看家本領,恐怕贏不了我這寶貝兒。”我托腮笑得萬種風情,“還需要什麽本領嗎,不就是交給荷官搖般子嗎。”

  貝貝掩唇溢出幾聲浪笑,“看來蒼哥真是找了個陪玩,一點忙幫不上您啊。這我不好欺弱吧?"

  她撒嬌樓住虎哥脖子,“你還說我中看不中用,嗒,更不中用的來了。”虎哥目料民打量我,“怎麽,蒼哥女人不懂牌?"喬蒼役吱聲,將打火機扔在桌上,壓下紅色按鈕,不多時一名跑堂的帶著兩個荷官走進賭坊。

  荷官一方是喬蒼的,另一方是虎哥帶來的,都非常高挑靚麗,穿著黑底白花的短款旗袍,雪白的大腿根若隱若現,露出內褲邊緣的紅色蕾絲。賭徒一邊玩牌一邊欣賞春光,生意怎會不火爆。荷官大多是模特轉行,幹這個絕不比走T台賺得少,隻要條件夠出眾,不愁吃香喝辣,喬蒼手下更是金飯碗,江南會所四大頭牌,華章賭場的頂級荷官,客人隨手就是一兩千小費,碰上喝多了的土大款,打發輛車也有。

  荷官將空般子盅倒置桌角,一人手上六個般子,往紅布上一拋,我和貝貝各自選了三個交給荷官,荷官繞場一周示意殷子沒有i司題J放入殷子盅內。

  跑堂的拎上一壺茶,壺嘴足有半米長,底座燒得焦黑,這樣的壺煮茶很入味,隻是不講究。跑堂站在遠處。

  將壺嘴對準了我麵前茶杯,輕輕一斜,茶水源源不斷注入其中,一股散開的白霧撲麵而來,香氣怡人。我們四人的茶杯都斟滿,跑堂將不要的般子拿下去。從外麵關上了門。

  貝貝挽起長發,露出修長的脖頸,顯得精致幹練,她點綴著朱蕾的指尖在般子盅上輕輕敲擊,“笙笙小姐擅長哪個玩法,或者你喜歡哪個。

  我都可以奉陪。”我似笑非笑凝視她,她揚起下巴很傲慢說,“比大小,還是比點數,我都無所謂。”喬蒼指尖夾著煙卷,透過沉沉靄靄的白霧看虎哥,嘴巴卻在說貝貝,“似乎有兩下子。”

  “兩下子?”貝貝笑得眉眼彎彎,一股子騷勁兒從眼睛裏溢出來,“蒼哥可別小瞧我,隻要我出馬的地方,錢都要無休無止往虎哥口袋裏裝。”

  我心裏冷笑,口氣可真不小,就算是打娘胎出來會玩牌。也不過二十多年光景,張嘴比賭王還囂張。“玩兒著看吧。”

  我示意荷官把般子盅壓到賭桌中央,捏起兩個籌碼牌扔進去,“先下注二十萬,翻兩番,敢跟嗎。”貝貝說正好,我還怕笙笙小姐不敢玩大的。我看了一眼我這邊的荷官,她朝我點頭,舉過胸口,挨著下巴兩寸的地方,部,姿勢很標準,她前後晃動了十來下,啪一聲扣住。手扣在般盅上,另一隻手拖底“倒計時三十秒開盅,過時棄權,記輸。”

  荷官開始掐表,我眯了眯眼睛,大腦飛速運轉著,殷子放進去是三個一朝上,按照慣力,輕於一兩的物品碰撞後翻滾次數會多於有重量的東西,很可能落在四五六三個點上,而裏麵空間不大,三個都滾動可能性很小,應該最少還有一個一。

  貝貝問我賭什麽。我伸出九根手指。“賭加起來是幾。”我目光從般子盅上掠過,“我猜是9。”

  她臉色一變,虎哥也是一愣,“這是什麽玩法。”我很無辜說貝貝小姐親口答允,我怎樣她都奉陪,難道不作數嗎。貝貝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虎哥也不好說什麽,他讓貝貝猜。

  貝貝很為難,她盯著般子盅看了許久,有些遲疑說,"12?"荷官向我們再次確認數字,“喬老板方壓9,8,10也算贏,白老板方壓12,n,13都算贏。開盅!"荷官將蓋子高高舉起,露出裏麵的數字,1、5、3,和我猜測的9分毫不差。我笑了一聲,“僥幸。”喬蒼一怔,他吸入口中的霧氣從鼻孔溢出,將他英俊的眉眼籠罩,虎哥舌尖從門牙上舔過。

  半響才皮笑肉不笑擠出一句,“敢情喬老板帶來的女人深藏不露,也是一頂一的行家。”我將貝則甲注在賭池內的兩張籌碼牌拾起,指了指我押注進去的,“還是二十萬。”

  貝貝臉色難看又扔了兩張進去,她這一次不敢輕敵,全神貫注盯著般子盅,荷官役有將殷子重新歸一上盅蓋繼續搖晃,加大了計算概率的難度。直接扣1、5、3,按照慣力定律,中間的引良有可能不動,1翻到4、5、6其中一個,3就猜不到了我閉上眼反複掂量,最終決定押注11。貝貝似乎也在計算,賭桌上玩出的行家,對這些門道不了解也學得很快,她押注了13。

  顯然是深思熟慮了。荷官動作停下,“如果是10,n,喬老板方贏,如果是13,14,白老板方贏,如果12,雙方平手,籌碼不計。開盅!"貝貝比我更激動,她直接趴在桌上看向般子盅,10,比我預估低了1點,但也是我贏。喬蒼在旁邊悶笑出來,他沒有說話,虎哥臉色徹底沉了下去,貝貝額頭也急出汗水,她咬著嘴唇嘟嚷了句邪}〕兒了,怎麽可能這麽準。

  她轉過頭看向虎哥,她背對我我不能直麵她的臉J但從側麵輪廓看,她似乎在做什麽表情。虎哥點了根煙,有些無奈摟住貝貝,“我女人說今天運氣不好,想換幾個般子再來J貝貝就是要求多,不肯認栽,輸幾個錢沒什麽,關鍵她賭桌上的女諸葛寶座是要交出來了,喬老板不會和女人計較吧。”

  喬蒼說當然不會。貝貝擺手讓她那邊的荷官下去,對方離開不久,拿了一套嶄新的殷子,貝貝說喬老板的荷官玩了兩把,該換我這一邊了。荷官仍舊是拋向空中讓貝貝選,然後拿到我和喬蒼麵前查驗,我沒有理會殷子,而是非常疑惑盯緊了殷子盅。

  賭桌似乎隻有我留意到,般子盅也換了,顏色款式都一樣,唯獨剛才那個口部掉了一塊漆,這個卻是完好,不仔細看還真沒人發現得了。荷官正準備繼續搖,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笑眯眯抬起頭,“這是什麽般盅。”荷官說最昔通的般盅,賭場都是這一種。我挑眉哦了一聲,“我怎麽不知道,賭場更新換代,用粘了膠的檀木般盅了?"荷官下意識看向虎哥,他肇眉役吭聲,我一把將般盅奪過,她要和我搶,我大嗬放肆,什麽地盤上有你動手的資格。荷官手在般盅邊緣停住,遲疑著收了回去。

  我等她不敢再搶才打開盅蓋,在炙熱的白燈底下輕輕晃了晃,兩方人馬都能清楚看到裏麵三枚般子有兩粒紋絲不動,始終定格在六點上。我撲嘖一聲笑,“喲,好東西啊,原來虎哥橫掃賭場的奧妙在這兒呢。”

  喬蒼眯了眯眼睛,他是老油條,他從役想到還有人敢到他地盤上欺生,玩兒這套不入流的路子,他料定沒人敢,所以也沒留意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可虎哥也料定他認為自己不敢,才動了這點花活。黃毛把虎哥想得太高明,好比權貴吃膩了山珍海味,上一盤爽口的野菜,他反而看作珍俗佳肴。

  虎哥役什麽本事,就是膽子大,這世道還就是撐死膽大的。喬蒼叼著煙卷冷笑,虎哥看事態不對,揚起一巴掌扇在荷官臉上,怒罵,“誰他媽給你的膽子,在喬老板賭場搞花招,你活膩了!"虎哥為了把戲做逼真,下手是真狠,荷官被扇打的半張臉頓時紅腫出一條條血絲,唇角也唆出一口血,直接趴在喬蒼腳下的椅子腿,差點磕了鼻梁。

  荷官哭著說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想從虎哥這裏多拿點報酬,想法子讓您贏錢,沒想到犯了忌諱虎哥抬起腿又是一腳,狠狠踩在荷官的胯骨上,她一聲慘叫,哭聲更烈。

  “喬老板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你這是栽我,我缺錢嗎?你他媽是道上誰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要對我和喬老板淚匕撥離間吧。”荷官一邊哭一邊搖頭說不敢,她朝喬蒼和我哀求,放她一馬,虎哥根本不知道她做了手腳。虎哥把過錯推到了女人身上,但凡有點骨頭的,不可能怎樣了,他不承認,喬蒼也無法緊抓不放,何況虎哥有點來頭,在漳州勢力蠻厲害,敢進大賭場贏錢,如果不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誰也不會冒險,說白了真役點硬茬子撐著,錢拿不走。

  廣東最牛逼的四大賭場,華章,天都,廣發,還有一家是老板得罪了馬副局,賭場名兒總換,現在叫什麽我也不知道,這四大賭場都有一批爪牙,身手很硬,凡是眼生在當地也沒多大勢力的客人,賭桌上過癮行。

  把錢拿出大門是絕對不敢的,除非有中間人給場子打招呼,也得撂下一半回敬。貝貝給虎哥點了根雪茄,他抽了兩口,不動聲色掀起眼皮,試探著和喬蒼說,“喬老板,我一共在您場子贏了八百多萬,雖然一多半是貝貝憑真本事贏的,但攤上了不懂事的荷官,我也不能栽麵兒,我原封不動還回來,咱拍照樣還是朋友。”

  剩下的他們自己解決,我也樂得清閑,我端起有些冷卻的茶水,放在唇邊吹了吹,意猶未盡品嚐滋味,茶水很甜,裏麵加了糖,賭場都是糖茶水,給輸錢的賭徒靜心,也是有講究的。

  “笙笙。”我隻顧著喝茶,眼神往對麵膘,役留意喬蒼喊我,他側過臉等了片刻,我這才察覺到有一束目光定格在臉上,我剛要間他怎麽了,他伸出手在我唇角抹了抹,擇掉一根被茶葉粘住的發絲,“白老板已經這樣說了,我們也不要為難,笙笙。”

  我脊背又是一陣控製不住的發麻,喬蒼似乎適應了,他喊得很順口,而且越喊越,渝悅,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玩味和笑意。我不動聲色放下杯子,將傾靠他肩頭的身體朝一邊挪開,“當然,虎哥也是一條漢子,道上多條朋友多條路,也不是什麽大事,手下人不規矩,怎麽也不能怪虎哥。”

  他聽我這麽說鬆了口氣,喬蒼地盤上玩花活被揭穿了,這可是太歲頭上動土,怎麽也要留下身上一點物件,比如切兩根手指買教訓,能還錢了事,也是撿了大便宜。

  虎哥盼咐貝貝把事情辦得喬老板滿意為止,以後笙笙小姐去漳州,一定記得好好招待。他們又喝了幾杯茶,兩方起身告辭,我和喬蒼先從賭場出來,坐進車廂後男人問去哪裏,喬蒼似笑非笑側過臉看我,“何小姐要回去嗎。”

  我說當然,事情我給你辦完了,喬先生答應我的也不要忘記。他嗯了聲,“自然,隻是有些內情,外麵人多口雜,何小姐去我的住處,我細細和你說,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