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其實你愛的是他
  我莞爾一笑,一句話不說,將車窗搖上,徹底隔絕了她的聲音。我躺在後座閉目養神,時間過不多久車門被拉開,周容深捧著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臉,在我額頭吻了吻,“困了嗎。”

  我說有一點,他笑著嗯,“回去休息。”他在我旁邊坐下,讓我枕在他腿上,喬蒼也坐入旁邊的邁巴赫,常錦舟嗅到他衣服沾染的濃烈酒味,遞給他一杯水,越過他頭頂笑著看了這邊一眼,敲了敲她那邊的玻璃,周容深這才搖下一半,角度剛好擋住我衣衫半褪的肩膀和雙腿。

  “周局長,今晚除了尊失人一點意外,其餘事都很,渝決。”周容深說還好。常錦舟伏在喬蒼肩頭,笑得萬種風情,“周局的生意要打入香港了,實在可喜可賀。”

  “還役有完全確定,喬太太消』息倒靈通。”常錦舟笑說英雄惜英雄,我和周太太都是七竅玲瓏的女人,才能這樣投緣。司機坐在駕駛位詢問是否離開,周容深抬起一隻手製止,他笑著看向喬蒼,“在哪裏做生意我倒不放在,白上,我現在最想做到的一件事,喬總知道是什麽嗎。”

  喬蒼戴了扳指的拇指橫在人中上,輕輕摩擎著,目光凝視前麵一趟被路燈氦氫得昏黃的長街,“周局長最想要剿滅我。”周容深笑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喬總自己認為。

  喬蒼低聲悶笑,“我和周局難道不也是英雄所見略同嗎,鏟除了我,好處可不止一樣。”

  他說完側過臉,隔著半敞的玻璃說,“隻是很遺憾,周局差了那麽點道行,,急在最關鍵時刻失手,讓我僥幸逃脫。

  不過也很不容易,這麽多年和條子打交道,唯有周局能與我對抗這麽多回合。”“喬總不要急。”

  周容深拉長尾聲,“很快就有機會了。”喬蒼麵色平靜點了下頭,“拭目以待。”他隨手一揮,司機在前麵將窗子合攏並上了鎖,邁巴赫先一步駛離,消失在冗長寂靜的街道。

  遊輪晚宴結束後的幾天,莫太太給我打過兩個電話,問我身體怎樣,還說果然那晚的風言風語沒有遏製住,這些太太平日裏閑極無聊,就喜歡搬弄是非口舌,喬先生救我那事,她們編排得不亦樂乎,已經沒了原本的模樣。

  我對這個結果意料之中,也役放在心上,而且周容深那幾日對我非常好,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連周格他都無暇顧及,除了辦公都和我站在一起。

  他每晚會拉著我做愛,一夜不落,而且不管幾次都不戴套,融合得很深,我知道他有讓我懷孕的打算,雖然我們都沒有說,但各自配合,結束後我立刻用枕頭墊起屁股,喝一些易於坐胎的中藥。

  這樣安寧美好的生活過到第七天,周容深忽然傍晚匆忙趕回讓我給他收拾幾件衣物,趕在淩晨離開特區出差。

  他以往出差會提前很多天得到省廳調令,給足準備安排的時間,這次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令我措手不及,我問他什麽案子,你一個市局局長還要身先士卒。

  他摘掉警帽坐在沙發上喝茶水,“趙龍明早五點回金三角的飛機。我要在雲南邊境堵他,絕不能讓他出緬甸否則我就插不上手了。”我心裏狠狠一沉,和那個手下一群亡命徒的土匪頭子交鋒,危險係數比直接進入炸彈區還高,省廳這是抽了什麽風,怎麽要對他下手了。

  周容深是省內除了廣州市局局長最高警銜,而且他功勳最顯赫,這樣棘手人物,確實第一想到就是他。我聲音顫抖說我們找副市長,讓他運作一下,別人可以代替你去。

  周容深放下空了的茶杯,他抬起頭注視我,“是我主動要求接手這件案子,除了我,誰也不是趙龍的對手,去了就是送死,我能保證自己有生路。”

  我腦袋轟隆一劑驚雷,眼前瞬間慘白,血液仿佛倒流,從頭到腳貫穿了我的理智和骨頭,潮水般崩塌的絕望將我炸得四分五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笑著朝我伸出手,桃起我垮塌的唇角,擠出一個笑的樣子。

  “好了,我從槍林彈雨中闖過來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我答應你就這一次,以後不再冒險。

  他說完從沙發起身,想要自己上樓收拾,他從我身側經過,我反應過來轉身抱住他,我四肢,每一處皮膚有溫度的毛孔都在顫抖,抖得他也跟著一起搖晃。“你為什麽非要插手和趙龍有關的事!

  他在金三角勢力波及多少城市,他能把一個省遮天蔽日,他還有喬蒼做同夥,你就算把市局都搬去,也占不到便宜。你不要忘了你們之間還有仇怨,你擋了他多少路,金偉快要被槍斃了,他恨你入骨!

  "他不語,極度的驚恐使我眼圈迅速泛紅,我硬咽說我給你生孩子,你想要女兒,我們就生很多女兒,你不要走周容深在極致漫長的沉默中忽然開口問我,“在你心裏,是不是我不如喬蒼。我和他爭鬥,輸家一定是我,對嗎。”

  我身體一僵,驚.謊失措大喊,他按住我的手,將我指尖一根根努開,從他腰間的皮帶上拂掉,我感覺到他脫離了我的擁抱,我“我不要你去!"我嚎哭出來,不顧一切死死抱住周容深你,我真的受不了等待的日子,我真的很怕。

  ,手指恨不得嵌進他衣服裏,顧不得指甲蓋快要被掀翻的疼痛,“求求“其實你愛的是他。”他低沉的嗓音,衝破每一絲冰冷的空氣,固執鑽入我耳朵裏,肺腑裏,狠狠的豁出一道口子,皮開肉綻,白骨森森,在空氣裏變得糜爛,腐化就在那一瞬間,我心好像被什麽銳器割開冷卻。

  周容深高大身體背對我,他身上閃爍著凜冽寒光的警服,在我眼底仿佛一隻隨時會騰空而去的雄鷹,我似乎握不住他了。他低聲說,“雖然我不想承認,我的妻子在我三年嗬護下,會愛上一個出現不足半年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我最大的勁敵,無時無刻不想著取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