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把你送給他
  喬蒼是真能忍,經曆男人多的女人都知道,男人強不強看兩點,一個是硬多久,一個是射多長。

  喬蒼的家夥悶在褲子裏還能堅挺,在床上絕對是把女人折騰咽氣的猛。

  小姐手指在喬蒼的家夥上輕輕戳點撫摸著,“喬先生,您喜歡玩兒花樣嗎?”

  喬蒼問她有什麽花樣。

  “冰火啊,不過我不含水,水沒勁兒,玩兒得多男人都不刺激了,我含龍舌蘭,加點雪碧,又烈又辣,特別爽,或者我在胸上澆酸奶,給您夾一下?滑溜的。”

  喬蒼端起酒杯,讓她含人頭馬,小姐很聽話,往嘴裏倒了多半杯,腮幫子都鼓了,她媚笑著張開嘴,滴滴答答的酒溢出,她剛要含住那根碩大,周容深忽然在這時說,“喬總既然沒有興致談,我改天再來。我對活春宮沒有太大興趣。”

  他說完推開懷裏趴著的女人,女人沒有防備直接被他推倒在沙發上,樣子非常狼狽,她有些委屈喊周局長,是不是哪裏不滿意。

  喬蒼捏住胯間女人的臉讓她出去,女人不情願走,這些風月上的老手,不完全指著幹活兒賺錢,她們也獵豔,像喬蒼長得不錯家夥也厲害,不拿錢也願意陪,要是伺候舒服了,說不準就能長期包養,比伺候流水的客人要滋潤得多。

  女人還想用自己十八般武藝征服他,當然不甘心,她笑著說喝酒談事沒女人助興哪能有滋味啊,喬先生脹得這麽大,我先給您吸出來吧?

  喬蒼看了女人一眼,女人被那又陰又惡的眼神嚇住,立刻不敢言語。

  黃毛打開皮包朝女人臉上扔了幾遝,“滾。”

  女人手忙腳亂撿起錢揣在裙子裏,和周容深不要的花魁一起走出包房。

  她們出來和我撞上,朝我鞠躬喊何笙姐,我指了指麵前,示意她們過來。

  “裏頭是誰你們認識吧。”

  她們點頭,我說喬先生不要緊,可周局長不要跟任何人泄露,嘴巴要是不嚴實,倒黴的是你們自己。

  陪周容深的女人有些哽咽說,“就算何笙姐不囑咐我也不會說,周局長沒看上我,碰都不願意碰,我說出去哪還有臉麵當花魁。”

  我見她們挺識趣的,擺擺手讓她們離開。

  喬蒼遞給周容深一根雪茄,後者接過去,用打火機點上,喬蒼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周局,我開個條件,你答應咱們繼續談,不答應,我們各走各的路。”

  周容深讓他講。

  “我不缺錢,出貨的路子也找到了,現在周局手裏握著一樣我從其他地方弄不來的,我很稀罕。如果周局拿這個和我換,除了這一單生意我願意給你擋槍,其他棘手的事,我喬蒼也可以出這個麵。”

  周容深盯著桌上的半瓶人頭馬眯了眯眼,沒說話。

  喬蒼繼續說,“西街鬧得凶,麻三傅彪和條子正麵杠起來,我是幕後坐收漁利的人,怎麽打和我都沒有關係,我最後撈油水就行。他們派出去的都是手底下最狠的人,這次市局想平息最起碼得搭上幾條人命。”

  吧嗒一聲,打火機噴射出一縷火苗,將他深不可測的眉眼照得血紅,周容深半副輪廓籠罩在黑暗之中,像兩尊對峙的煞佛。

  “我可以解決。”

  喬蒼拋出這五個字,叼著煙開始吸。

  周容深口幹舌燥,他沒有斟酒,而是倒了一杯涼茶,他喝了幾口把杯子重重撂在桌上,“你要我手裏的什麽。”

  黃毛在這時從包房裏出來,他關上門,我視線被擋住,再也看不到裏麵的一切,他很客氣問我需不需要安排車送。

  我聽出他是在暗示我離開,我問他我的耳環呢。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方盒,“這是您的嗎?”

  我打開發現除了我的耳環還有一枚紅寶石胸針,寶石的成色很剔透,一看就是好貨,而且克拉很足,有指甲蓋那麽大,我把耳環拿出來,又把盒子還給他。

  黃毛沒接,他說蒼哥吩咐,要麽都拿走,要麽都留下。

  我態度很果斷拒絕,“我不會平白無故拿他的東西。”

  黃毛咧開嘴笑了笑,“您何必為難我呢,我是聽蒼哥的話辦事,您大不了先拿著,等下次見麵您親自還。您給我我肯定不敢收。”

  喬蒼現在和周容深在包房裏,我不能進去找他,否則就驗證了周容深懷疑我紅杏出牆的猜測,黃毛不聽我的話,我隻能收下再說。

  他跟著我下樓問了地址,我告訴他之後他明顯一愣,他問我那不是周局長的住所嗎。

  我點頭說是,扭頭看向窗外,擺出沒有興致說話的姿態。

  黃毛嘟囔了一句真他媽逗,沉著臉悶聲開車。

  我沒讓他開進小區,他停在街道邊上,我下車委托他向喬蒼說聲謝謝。

  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他沒好氣說何小姐這聲謝謝我就不轉述了,有的是機會。

  他撂下這句一踩油門車瘋了似的躥出去,輪胎和地麵摩擦出一陣火苗,我站在嗆鼻的揚沙中咳嗽了好半天。

  我回到別墅保姆正在客廳等我,她將鞋子拿給我換上,問我去了哪裏,我說見朋友,她有些懷疑,沒敢深問。

  我上樓洗了澡剛想睡,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車響,很快熄火。

  我趴在窗戶朝庭院中看了一眼,是周容深的黑色路虎。

  他從後座走下來,身形有些搖晃,像是醉了,我沒想到他這麽晚還回來,我以為他會留在喬蒼的賭場找個發牌小姐睡了,第二天直接去市局上班。

  我穿好睡衣飛奔下去,秘書攙扶他走進來,“何小姐,周局晚上應酬喝多了,我市局還有任務,您夜裏多費心。”

  我和他一起將周容深攙扶到沙發坐下,蹲在地上給他脫鞋,周容深和往常喝醉不太一樣,雙眼血紅,臉色有些白,一直握著拳頭,額頭和太陽穴暴起一條條青筋,模樣很恐怖。

  我伸手去脫他的西裝,當我觸摸到他的身體才發現他冷得像一塊冰,喝多的人體溫升高,應該是滾燙的,周容深卻寒得嚇人,我手指迅速縮回來,“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不舒服?”

  他低頭凝視地麵,胸腔一陣陣喘粗氣,一個字不說。

  我拎起皮鞋放在玄關,進入廚房接過保姆熱好的醒酒湯,周容深已經換了姿勢,他兩條腿劈開,手肘壓在膝蓋上捂住臉,看上去不隻是疲憊,似乎有些憤怒。

  我蹲在他麵前,舀了一勺吹涼,喂到他唇邊,“喝了醒酒湯我上樓給你放洗澡水,一會兒幫你搓搓背。”

  他喘息忽然止住,兩隻手緩慢從臉上移開,一雙眼睛更紅了,他用非常冷漠沙啞的聲音說,“你今晚在哪裏。”

  我心裏咯噔一跳,拿著勺子的手也晃了晃,險些把湯潑在他身上,周容深非常敏感捕捉到了我的慌亂,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控製我的力度將湯倒回碗裏。

  我竭力保持鎮定,“我去找朋友要回耳環,順便吃了點夜宵。”

  他表情極其陰森,“是嗎?”

  我咬牙說是。

  他猛地朝前傾壓過來,鼻尖貼在我臉上,他嗬出的酒氣濃鬱衝天,“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今晚去了哪裏。”

  我確定喬蒼的賭場沒有攝像頭,即使有也不可能允許周容深調出來,我回來比他早,他根本不會看到我,搞刑偵的都擅長誆詐,有的沒的先轟一通,我麵不改色說我剛才就是實話,耳環已經要回來了,就在房間。

  啪地一聲,我眼前噴濺起一片水花,湯碗從我手中飛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發出驚心動魄的碎裂聲,我嚇得臉色蒼白,我甚至沒有回味過來到底因為什麽惹怒他,他已經狠狠掐住我脖子,“何笙,我寵了你兩年,沒想到你是這麽不知滿足放蕩無恥的女人。”

  他手上力道越來越緊,我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瞳孔裏是我漲紅的驚懼的臉,和我拚命要掰開他手指得到空氣的猙獰。

  “心在曹營身在漢,你哪來的膽子背叛我。我可以讓你過好日子,把你捧到天上,也可以讓你回到做男人性奴的時候,推你下地獄。”

  他另一隻手在我臉上緩慢劃過,“我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麽不承認。有幾個女人身上是你的味道,你以為我聞不出來嗎。我警告過你,如果你髒了,我就崩了你。我周容深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

  他扼住我脖子的手猛地一掀,緊接著喉嚨一股翻江倒海的猩甜,迅速蔓延到口腔,臉頰火辣辣的燃燒起來,巨痛使我麻木,一度失去了知覺。

  這一巴掌周容深毫不留情,打得我天旋地轉,我仿佛一片羽毛從桌上飛離,墜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手心,鎖骨和大腿都被刺入割傷,我嗅到空氣中散開的血腥味,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我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周容深坐在沙發上,他怒氣未消,隔著一張茶幾注視我,“喬蒼和我談條件,要我把你送給他。”

  第二十七章床奴

  喬蒼開口要我。

  我忽然間感覺不到疼痛了,心髒狠狠抽了抽,說不出的滋味。

  周容深老婆公司的高管在商場撈錢特別狠,早前毫不猶豫接下這單利潤過億的大合約,根本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性,涉及港口和貨物太多,不說同行眼饞背地裏使絆子,周容深就是最大的黑點。

  一個當官的哪來資本做生意,他老婆做就是他做,他利用權力開綠燈的陳年舊事都會被翻出來,停職雙規是好的,沒準兒要栽進去蹲號房。

  現在廣東除了喬蒼誰也不敢接這塊燙手山芋。周容深是被逼上梁山了。

  保姆聽見巨響從廚房跑出來,她看到我渾身是血趴在地上,臉當時嚇得慘白,她衝過來攙扶我,“何小姐,您不要和周局長強,有什麽坦白些,他會原諒您的。”

  坦白隻有死路一條,周容深對我的占有欲很強,他不能允許我身上沾染一丁點其他男人的氣息,到這一步我隻能死扛到底,喬蒼隻是吻了摸了我,他沒真把我睡了,隻要沒睡,什麽都不算。

  我咬牙忍著鑽心的巨痛,“我沒有背叛。”

  周容深聽到我的話抬起頭,一雙淩厲鋒狠的眼睛仿佛要在我臉上剜出一個洞,“喬蒼在風月場很無情,他從沒有開口找誰要過女人。”

  “他要我就是我勾引嗎?當初你向麻爺要我,我才和你見過一麵。我們這種女人哪有選擇的餘地,隻不過是男人交易的貨物,權和錢都可以讓我們易主。”

  周容深扯開襯衣最上麵的紐扣,整個身體陷在沙發裏,“喬蒼不要錢,也不需要我的權力為他開路,他唯一條件就是要你,所有棘手的事他都會替我擋。我承諾他八位數的好處他也不動心。何笙,一千萬都打動不他,你有這麽值錢嗎?你到底背著我和他通奸多久!”

  周容深雙眼猩紅,他氣急了,喬蒼身上的山茶花香是他對我信任崩塌的導火索,我再說什麽都沒有用,我隻能竭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慌亂。

  “我承認跟你之前我不幹淨,但跟了你之後我一次都沒有背叛過。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我管不了,我知道自己的本分。”

  “你敢發誓,他沒有碰過你嗎。”

  我心裏再次一顫。

  他眯了眯眼,一縷寒光迸射出來,“你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沒有碰過。你敢嗎?”

  我握著拳頭一聲不吭,周容深知道我信報應輪回,他才用發誓來逼我。

  保姆央求我發個誓,隻要發誓先生就會信。

  我非常憤怒將她從我身後推開,“我沒有做過為什麽要發誓。”

  “昨晚你在華章賭場,我隔壁的那間包房裏,我等他的時候,你正和他顛鸞倒鳳,做著放蕩淫亂的事。”

  周容深說完這番話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我麵前,每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湧出的煞氣,強烈得仿佛一台絞肉機,把我吸納進去攪碎。

  他蹲在我麵前,兩根手指捏住我下巴,凝視我被打得通紅的臉頰,他眼底沒有多少愛憐,隻是絲毫不減弱的懷疑,“沒想到我的女人還有這樣的魅力,每天看這張臉不覺得怎樣,落在外人眼中,可真是一朵豔麗的牡丹。喬蒼妄想什麽,要我的女人?我永遠不會接受這個條件。”

  他非常冷漠將手從我臉上收回,“就算死你也死在我手裏,有本事他就把我搞垮台。”

  周容深的話令我不寒而栗,我知道他的手段,他和喬蒼這種黑老大不同,喬蒼狠是把人廢了,或者拉到荒郊野外做掉,找個頂包的蹲牢房。

  周容深不敢知法犯法,他背後玩兒陰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每個城市公安局的犯人審訊室都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碰上硬骨頭的死活掰不開嘴,就用看不出傷的方式逼供,用電棒擊膝蓋骨,擊手指尖,一般男人都扛不住,周容深一步步爬上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他見多了。

  不怕壞人犯橫,就怕好人耍混。

  我身上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得太密集,到處都是小口子,司機不敢送我去醫院,周容深對我下了狠手,他不開口司機不敢擅自做主,再說我是他的情婦不少人知道,傷成這副德行去醫院,對周容深的名譽損害太大。

  保姆打電話請來周太太的私人醫生,據說周容深老婆生孩子難產,落下了頑疾,這麽多年一直吃藥調理,現在隻有他能來。

  保姆用鑷子給我清理了身上的玻璃碴,大夫很快趕來,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他檢查之後開了一些外用的藥,讓保姆每天給我塗抹,我朝他說謝謝,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沒搭理就走了。

  想必他和周太太關係很好,知道我是周容深的三兒,對我很反感。

  保姆嘟囔了一句怎麽這麽不懂事,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哪來的架子。

  我笑了笑沒往心裏去,做情婦這行的女人人前風光人後挨罵,我早就習慣了,哪能什麽好事都讓我占了。

  我回到臥房發現周容深正站在陽台上抽煙,浴室內水氣彌漫,像是剛洗過澡,他聽見腳步聲將煙頭扔出窗外,轉過身看我,手上拿著一條鋥亮的黑色皮鞭。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心中的恐懼頓時像潮水一樣蔓延。

  他要性虐我。

  這是最可怕的一種方式,把女人雙手綁起來,用膠帶堵住嘴,揪著頭發或者鞭子以騎馬的姿勢進入,如果這個過程男人控製不住力度,女人就會憋死。

  我哀求說我身上有傷,能不能過幾天。

  周容深問我背叛他的時候想過這些嗎。

  他說完將我的手背後綁住,掐著我的腰跪在床上,他分開我的腿,手探入進來,在私密邊緣來回撫摸,“他摸過這裏嗎。”

  我低著頭,長發從兩邊臉頰落下來,擋住了我的臉,他忽然揪住我的頭發逼迫我看向他,“回答不出來了是嗎。何笙,我不舍得,可你太放肆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永遠不知道我隨時都可以碾死你。”

  他挺身刺入進來,我仰頭發出淒厲的尖叫,幹澀中他不斷進出,我能感覺到他很吃力,因為一點潤滑都沒有,我由於恐懼和疼痛下體緊繃著,他根本就是受罪。

  他將我按倒在床上,手指擦過我的傷口,疼得我眼前一黑,他狂野撞擊的同時問我還敢背叛他嗎,我嗚咽著說不敢,他讓我大點聲,我疼得渾身抽搐,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

  他將我整個人舉起,托在他的上方,再狠狠扔在床上,我身上的傷口仿佛被撕裂,我氣息奄奄跪在他麵前,他看到我痛苦扭曲的樣子才恢複了一些理智,他停下來,深埋在我陰道裏。

  他用更痛苦的語氣問我,“何笙,我什麽都可以給你,我隻要你忠貞,為什麽你做不到。”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如果我能做到忠貞,你真的什麽都給我嗎。”

  他毫不猶豫說是。

  我問他包括婚姻嗎。

  他愣了一下,我說我隻忠貞於我的丈夫,願意娶我的男人,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他。

  周容深誤解了我的話,他以為他不娶我我就會和其他男人苟且,他臉孔卷起一陣陰沉的颶風,再次猛烈衝刺起來。

  這場近乎戰爭的性愛,以我暈死過去為結束。

  之後幾天我被周容深囚禁在臥房,兩扇窗戶都鎖死,他拿走了我所有衣服,我隻能赤身裸體躺在床上,他每晚都準時回來,什麽也不說,壓著我做愛,任憑我又哭又叫哀求討饒,他也不停下。

  他一遍遍重複不許背叛我,好像要用這樣慘烈的方式逼我記住。

  他用了很多之前沒用過的姿勢,有一種把我疊起來,我腦袋都快挨到自己下麵了,窩得喘不過氣,他進入時我能看到他抽動的姿勢,怎麽交合在一起都清清楚楚,撞擊出來的泡沫甚至貼在我鼻子上,這個姿勢太痛苦了,我知道他在懲罰我,懲罰我不老實。

  喬蒼要我這件事激活了他內心的野獸,他不再是曾經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周局長,也許他在外麵仍舊是,可在我麵前他暴戾野蠻,瘋狂凶狠,在床上做愛時我從他眼睛裏再也看不到一丁點憐惜,隻有對我背叛他的怒意。

  而怒意在結束後,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抱著我向我道歉,一聲聲說對不起,還會吻我,一邊吻我一邊告訴我他不能失去我,他要我永遠留在他身邊。

  前半夜是巴掌,後半夜是蜜棗。

  挨巴掌時我動了逃離他的念頭,吃蜜棗時我又忍不住原諒他,那麽高不可攀的男人,這樣低聲下氣求我,我真的拒絕不了。

  何況在這座城市,他是唯一給過我溫暖和歸宿的男人。

  什麽都毀滅不了我對他的依賴。

  我在周容深的懷裏瑟瑟發抖做了一場春夢。

  夢到了喬蒼。

  他壓在我身上,火熱的吻如同一簇火焰,他的手好像又重回我的身體,撫摸遍我每一寸肌膚,像一枚強力的吸鐵石,誘惑著我沉淪下去。

  可醒過來仍舊是空空蕩蕩的房間,彌漫著性愛後的腥味,以及我無比蒼白的臉。

  我被周容深囚禁了八天。

  寶姐以前告訴我,當官的男人壓力大,所以他們玩兒起來很變態,拿女人當釋放壓力的娃娃,最狠的甚至會朝女人嘴裏撒尿,怎麽刺激怎麽玩兒,就為了讓自己發泄出來。

  周容深不變態則已,一變態是那些官爺加起來都比不了的,我真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

  第二十八章讓我成為你的丈夫

  我在周容深懷中醒來,天已經大亮。

  下體的疼痛不那麽明顯了,昨晚他沒有做,隻是抱著我睡了一夜。

  他滾燙的呼吸從後麵傳來,噴灑在我脖子裏,窗外陽光明媚。

  我轉過頭看周容深,他竟然睜著眼睛,一臉平靜柔和,不知道凝視了我多久。

  “你醒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周容深晨勃特別厲害,我有很多個早晨是被他頂醒的,又長又粗支起內褲,很誇張的程度。

  不過他早晨做愛的時間很短,不算前戲的話晚上能堅持半個小時,早晨也就十幾分鍾。

  他早晨起來嘴巴裏有口氣,所以他不吻我,隻是撫摸,撫摸到我濕潤再進來,說實話周容深讓我很舒服,其他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舒服。

  可通過這次我對做愛有了恐懼,我總是能想起來他對我性虐的晚上,那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掀開被子下床,我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了睡衣,他終於不再囚禁我了。

  周容深站在鏡子前麵,透過玻璃看我,“想要出去逛逛嗎。”

  我愣了一下,“可以出去嗎。”

  “隻要你聽話,我什麽都滿足你。”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鼓起勇氣脫口而出,“我和喬蒼沒有發生,這兩年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周容深身體微微一僵,他沒有出聲。

  我跳下床收拾好床鋪,蹲在他麵前為他係皮帶,說實話看這種長長的東西我心裏很發怵,隻有經曆過性虐的女人才知道那種滋味,最恐怖是男人玩兒這個的表情,就像操一隻母狗,把女人的尊嚴晃散了架。

  周容深張開手臂等我給他穿襯衣,我係紐扣時他低頭凝視我的眼睛問,“你說你會對你的丈夫忠貞一輩子,是嗎。”

  我點頭說是。

  他淡淡嗯了聲,“想過讓我成為你的丈夫嗎。”

  我手猛地一抖,差點扯斷了那枚紐扣,我不可置信抬頭看他,他不像是玩笑,他見我愣住,又重複問我想過嗎。

  我舔了下幹裂的嘴唇,“不敢想。”

  他忽然笑,這麽多天他第一次對我笑,“為什麽,不是膽子很大,很倔嗎?還有你不敢的事。”

  我手指顫抖著扣上最後一顆,“你是局長,控製著一座城市的警察,而我是一個髒…”

  他按住我的唇,我嗅到他指尖煙草與牙膏交纏的味道,“這個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你,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是你的底氣。”

  他這句話給了我極大的震撼,我眼睛有些發紅,“容深,以後我們好好的,不要懷疑我,也不要像那晚那麽對我,行嗎。”

  他將我身體抱住,我臉頰枕在他胸口,鏡子裏是我和他重合的身影,他也在看著鏡子,他說好。

  用完早餐周容深的秘書來別墅接他上班,聽他匯報說壓在周容深老婆公司的那單造船合約對方不斷在催,問到底什麽時候簽約開始投入製造,公司一直躲,眼看躲不過去,周容深再不找出能夠誘惑喬蒼的籌碼,這生意他必須要接了。

  聽到秘書提喬蒼,我為了避嫌沒有跟過去,坐在餐桌上低頭喝粥,周容深自己穿好西裝,問秘書喬蒼最近在做什麽。

  “西街越鬧越大,這些人挑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又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區局沒敢管,市局更不好出手了。要是沒有喬蒼還好說,他攙和的事,廣東這一片都很忌諱。”

  周容深將公文包遞給他,“他手底下現在有多少人,粗略算過嗎。”

  “不低於兩千,分布在珠海,汕頭,東莞和廣州,深圳最多,這邊碼頭鋪天蓋地都是喬蒼的人,什麽生意都做,而且喬蒼眼力很好,他瞄準的行當穩賺不賠,他之前一直混廣州,這回過來分了麻三和傅彪的肉,一切就切走了三分之二,狠得嚇人。”

  “盯緊碼頭,既然沒有誘餌給他吃,就抓他的把柄。”

  秘書很為難,“喬蒼還真不好弄,他太狡猾了,他在河邊走了這麽久沒濕過鞋。”

  周容深蹙眉嗬斥一個黑幫頭子,手上連人命都有,違法走私的把柄還不是想抓就抓。

  秘書苦笑說您實在不了解這個人,省廳那些爺對他都聞風喪膽,這位爺要是跺跺腳,廣東準變天。

  周容深瞥了他一眼,臉色有些難看。

  他離開後我到樓上化妝,最近氣色太糟,這麽出門碰見熟人還以為我失勢了,光鮮亮麗不隻是給金主看,也是給同行看,即使關係再好的姐妹,在一個圈子混久了,也都會為利益為男人反目為仇。

  我描眉時聽見樓梯口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保姆衝進來對我說,“何小姐,您這會兒千萬不要下樓,聽見什麽動靜別開門,等我出去您反鎖上。”

  我畫眉的手一晃,掃出很長一道痕跡,我立刻拿濕巾擦掉,“誰來了。”

  保姆說周太太。

  我還以為是官場的人拜訪周容深求他辦事,沒想到是他老婆來了。

  我放下眉筆轉過身看她,“你告訴她周局長去市局了嗎。”

  保姆說告訴了,但周太太好像不是為了周局長來,她拿了許多禮品,都是給女士補養身體的,上來就說煮給何小姐吃。

  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驚訝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正室和小三向來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不揪著頭發撓破臉打上三百回合都算仁慈,總得顯示一下正室的威儀。

  在妻子眼中,凡是碰過她丈夫的,不管過去多久,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周容深老婆竟然會給我送禮讓我補身子,就不怕我身子補壯實了為周容深生個白胖的兒子嗎。

  “她現在在哪兒。”

  保姆說一樓客廳,我來給您報個信兒。她說完轉身急匆匆跑下樓招待去了。

  我和周容深的老婆從沒正兒八經見過,對她了解也不多,就知道姓沈,單名一個姿,娘家是知識分子,唯一一次見麵還是沾了寶姐的光,隔著玻璃看了側臉。

  挺端莊的一個女人,現在看來可是相當不簡單。

  這容人的氣度和裝傻的胸襟一般老婆比不了,演戲演到這份火候,絕對是正室裏的戰鬥機。

  我輕手輕腳走出臥房,站在二樓牆簷下透過樓梯縫隙往客廳看,她穿了一身玫紅色長裙,顯得氣色非常好,模樣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經常保養,不像四十來歲的女人。

  她眼睛正四下打量這棟宅子,保姆遞給她一杯牛奶,“太太,估計這會兒周局長還沒有走遠,要不我打個電話請他回來陪您。”

  她笑著喝了一口,溫聲細語的,“別耽誤他工作,我來不找他。”

  保姆哦了一聲,裝傻說那您是過來瞧瞧金魚嗎。

  周容深養了一缸子亞馬遜的熱帶魚,體形很大,五彩斑斕的,他說有劇毒,就連魚缸裏的水不小心濺在人的皮膚上都會腐爛,我平時根本不敢湊過去看。

  她說家裏也有,他就喜歡養這些奇奇怪怪的魚,上次差點傷到孩子,他還是不肯丟。

  保姆站在旁邊賠著笑臉不吭聲,盯著她手裏的牛奶。

  “何小姐起了嗎。”

  保姆說應該起了。

  她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是我上去還是她下來,我都到了總得見一麵,她算是這宅子的女主人,我等她來盡地主之誼。”

  “這…”保姆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擺出很為難的姿態,“何小姐不怎麽喜歡聊天,她性格冷淡。”

  周容深老婆說我是洪水猛獸嗎,我真看不慣她,也不會到容深的住所來吵鬧。

  我聽到這裏撣了撣睡衣上的褶子,轉身準備下樓,保姆急匆匆跑上來,她拉著我的手想讓我回去,我問她周太太不是找我嗎,我怎麽能不見客呢。

  保姆聽到臉色一變,“可您的身份不能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知道是她知道,見了就是另外一回事。我會替您擋了,說您身體不舒服,不能下床。”

  我歪著頭笑,“我怎麽不能見她,周容深既然敢養我,就能壓得住他老婆,她都找上門了,我不露麵她還以為我怕她。”

  保姆表情很為難,“周太太不是很好招惹的女人,非常有手段,您不是她的對手,別去硬碰硬。”

  我甩開保姆擋住我去路的手,“既然她好奇我,我就去會一會。”

  我邁下兩級台階,露出自己全部身體,輕輕咳了一下示意,周容深老婆聽見聲音緩慢抬起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