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襲擊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夏無憂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尖牙怪物,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勁,這怪物的出現說實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他從未對白安媞產生懷疑。

  “你要談什麽?想讓我放了她還是你?”有了第一次的失敗,這怪物開始忌憚起薑思言的怪力來,用滲出腐爛液體的手臂指著躺在腳邊的白蓮娜,歪頭說道。

  “你瘋了,她可是你的女兒!”

  不等夏無憂發話,薑思言搶先一步嗬斥到,手裏的椅子隨即被他砸在地上,看的出,他並不希望白蓮娜被卷入此類事件當中。

  聽到薑思言的話,目光陰冷的怪物裂開了已經變成血肉的嘴角,表情有些戲謔。“她可不是我的女兒,她不過是個倒黴蛋兒罷了。”說罷,伸出五跟細長的手指死死鉗住白蓮娜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扯到半空之中。強烈的窒息感湧入白蓮娜腦中,“咳咳,咳咳咳。”一聲聲咳嗽過後,白蓮娜的臉色開始變的蒼白起來。“怎麽樣,現在還認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嗎?你們這些可笑的雜種!”

  “胖子注意,她要趁機逃跑!”夏無憂注意到怪物的身體慢慢向窗邊靠近,正要開口提醒薑思言注意堵住它她的退路,兩個枕頭就朝他們砸了過來,隨後兩人接住枕頭的手臂一輕,白花花的絨毛頓時在這間不大的臥室裏四散開來,兩人視線受阻,模糊中看到一個身影朝夏無憂撲了過去。

  “別管我,你先去救人!”

  後退半步,夏無憂上半身抵在牆上,依靠牆壁的力量硬抗了怪物的一擊,看準機會一腳踹在了怪物的小腹處。

  吃痛之下,怪物嘶吼一聲並沒有繼續與夏無憂交纏下去,之所以選擇攻擊夏無憂本意是把他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軟柿子,可在兩次交鋒之中,自己都沒有討到半點便宜,這讓她不得不改變對夏無憂的看法。

  兩隻腳以及一隻手臂深深地插進天花板中,怪物奮力朝兩人咆哮了起來。

  “吼!你們不可能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會有你們這麽的淡定。你究竟是誰,夏所長?”

  “你不是知道嗎,白安媞女士。”夏無憂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強大的力量之下,他身後的牆壁以及頭頂的天花板已經出現了裂痕,這座老舊的建築似乎很難再支撐他們之間的打鬥了。

  啪!

  怪物繼續在天花板上靠近,探著腦袋,似乎是在思考。

  “你叫我什麽?”

  “白安媞女士。”

  夏無憂一臉平靜的應答道,隻不過這一次輪到了薑思言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看了一眼被他救到自己身邊的白蓮娜再繼續抬頭看一眼頭頂那隻惡心的怪物,薑思言不可思議的說道:“不對吧老大,她們長得可一點兒都不像,白蓮娜怎麽會是這隻醜八怪生的。”

  “你找死!”

  怪物聞言大怒,強烈的撕裂感從她的腦袋裏傳來,就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怪物的腦袋從額頭到下巴浮現出一條紅色的細紋,隨著紅色越來越明顯,她的腦袋竟然硬生生從中間劈成了兩半,中間似乎還有血肉交纏在一起,同時發出了“哢吧哢吧”,骨頭斷裂的響聲。

  薑思言知道自己創下了大禍,接下來的一擊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能夠擋下來的,於是他跑到了夏無憂的身後。

  “老大,上,教訓教訓她。”

  “嘭!”

  怪物弓起來的身子如同一直利劍破空而來,加之距離不長,夏無憂反應不急,被怪物推著在地上撞出來一個大洞,兩人一怪直接砸向一樓地麵。

  “呸呸呸,這家夥還真是夠難纏的,老大我說你沒事兒吧。”

  薑思言在夏無憂身後,巨大的撞擊對他的傷害最大,此時的他已經被磚礫淹沒,倒在地上,胸口涼涼的應該是斷了幾根兒肋骨。

  “老......”

  見夏無憂沒有回答,薑思言還要開口,就發現煙塵之中,一對猩紅的眼睛慢慢向自己靠近。

  “死胖子,你老大已經被我吞進肚子了,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煙塵消散,那怪物的身影再次出現,與之前不同的是,衝擊並非對她沒有產生影像,她的一條腿已經斷裂,被一人粗的房梁壓在了下麵。

  眼看此時的怪物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薑思言想要笑,卻發現嘴裏已經開始滲出鮮血來。

  “嘿嘿嘿,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

  “咳咳,白安媞女士對吧。”

  知道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薑思言索性不再抵抗,躺在石堆中雙眼看天。“臨死前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兒。”

  見敵人已經放棄,那怪物也有些鬆懈下來,“別跟我耍花樣,當然,就算是耍花樣你也別妄想從我手中逃脫。一個問題,就當是我對你們專程來送死的獎賞。”

  薑思言沒有理會她的嘲諷,從胸口拿起一塊稍大些的石頭丟到一旁,以保證自己有足夠的氣力把話說完。“你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女兒牽連進來,單純的附身並不需要那麽多人作為祭品。”

  “哦?你知道的還不少。”

  怪物的語氣很是詫異,“為什麽要牽連她,這很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問題,不過嗎,既然我答應你了,告訴你倒也無妨。”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怪物用一隻腳踩斷了薑思言裸露在石堆外麵的胳膊,不去理會他殺豬般的叫喊聲繼續說道:“白蓮娜是一步棋,一步很重要的旗子,沒有她我們很難進行下一步計劃。”

  “混蛋,你他娘的就是在耍我,這算是什麽回答。”一咕咕鮮血順著薑思言的嘴角噴湧而出。

  “我並沒有耍你的必要,死胖子。”怪物不斷的靠近薑思言,像是在打量自己的食物一般,“你是永遠也不會明白偉大意誌的聖譽的,好了,你也差不多該要上路了。”

  怪物的兩半腦袋再次向下裂開,裂口一直蔓延到她胸腔的位置,看樣子似乎想要把薑思言一口吞下,薑思言也放棄了抵抗,夏無憂已死,自己是不可能獨自一人戰勝眼前這隻怪物的。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頭頂的洞口處,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那偉大意誌有沒有考慮到,他虔誠的信徒會被絞殺在這裏呢?”

  “你!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看清楚夏無憂的身影後,那怪物發了狂似的撲向夏無憂,很可惜,被他輕輕一腳又踹回到原地,從高處一躍而下,夏無憂半開玩笑的說:“看來你跟自己的鄰居關係並不算融洽。”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連樓下的鄰居不在家,都沒有發現。”

  懶得跟她廢話,夏無憂抬起一腳結果了怪物的性命,隨著那張裂成兩半的恐怖麵孔漸漸失去生機,夏無憂與薑思言兩人周邊的景物再次變換,兩人再一次出現在了白蓮娜母女的公寓裏。

  夏無憂用手摸著櫥子裏的記事本,疑惑的詢問著:“這裏麵記錄的都是白女士在刺蘭教會中的禱告嗎?”

  “我想是的。”白蓮娜坐在桌邊,小聲說道。

  在她旁邊,薑思言時不時的抬頭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