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長孫皇後給的玉佩
  身為後宮之主,長孫皇後明白,李恪這一次去平洲危險無比。這塊玉佩說不定在關鍵時刻真的能夠救他一命,但她為什麽要救他呢?救兒子皇位的競爭者?

  李恪自認為,他要是長孫皇後絕對沒這麽大的肚量和心性,他疑惑的問道,“母後,為何將此物給兒臣?”

  “你救了本宮一命,本宮該還你一條性命。”

  救她?李恪一頭霧水,誰能來解釋一下!他什麽時候就長孫皇後一命了,尤其是在對方一臉神秘的表情之下,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他暈了。

  長孫皇後前幾日昏迷,被孫思邈救醒,她以為是神醫救的,李長樂卻說是陛下救的他,事後陛下又告訴她這一切多虧李恪,如果不是他說氣疾,給出藥方,他也無計可施!不過二郎說了,這件事情隻她一個人知道就行,不能告訴其他人,即便是李恪都不能告訴。

  雖然長孫皇後有些奇怪,但是她謹遵皇帝之命,不透露半個字。此時她看著理科,眼神中帶有一抹審視,李恪到底還有什麽樣的手段是不曾使出來的?土豆,紅薯,雜交水稻,包括曲轅犁,每一樣拿出去都能引起驚天的轟動,而這些全都是有李恪一人研究出來的!

  這一塊玉佩,她今天拿出來不僅僅是為了感謝李恪,同樣也是在為她長孫家族和李恪日後的結盟做準備,日後太子順利登基,也可以封李恪為護國將軍,和天策將軍同樣的身份。

  如果是之前李恪自然不要臉的收下,但是現在玉佩的用處他完全用不上,所以玉佩放在桌子上麵李恪並沒有去拿,而是躬身說道,“多謝母後,兒臣在平洲會謹慎行事,這玉佩應該是用不到的。”

  竟然拒絕了,複雜的神情浮現在長孫皇後的臉上,她想了想,明白了。

  “恪兒,你是不是覺得這玉佩是本宮給你的,所以並不想要,如果是你父皇給你的,就可以收下。”

  長孫皇後笑著道。

  對方都說實話了,李恪也不否認,他不喜歡欠人人情,如果拿下這一塊玉佩,不管有沒有用到,皇後這邊,他便是已經欠下這個人情了,所以李恪拒絕。

  長孫皇後嘴唇微動,想要勸他將玉佩接下,但李恪供著身子盡是決然。

  如此,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一路順風,長樂等你回來。”

  第二天清晨,院子裏大公雞的打鳴聲清脆刺耳,東邊的天空鋪灑金色的陽光,一點一點從雲層中蔓延出來就像是絕處逃生一樣,露了一點點的光,後麵的光迫不及待追趕著。

  黎明初曉時長安城街道上有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身後跟著數百騎兵,前麵兩匹駿馬,一看便能日行千裏,青色的毛發油光發亮,上麵坐著兩位威武男子。

  左邊是程咬金,右邊是秦秋雨。

  這一次他們的責任便是護送蜀王去平洲,一路上保護他的安全,在到達平洲之後,更是要和他寸步不離,防止平洲那邊的人下手,(山匪或者平州官員),這些都是李世民在甘露殿中說出的。

  寬闊的街道,空空曠曠,李恪在馬車裏麵安然坐著,他們正在往東方走。

  馬蹄踏在地上哐當作響,莫名的讓人心神緊張,尤其是後方騎兵披堅執銳!更加了幾分肅冷:

  教坊司幾位花魁推開窗戶站在二樓閨房,從這裏正好能夠看到街道上的風景,但是此刻,花魁們看的卻是心中的情郎,

  這是一條從城門口延伸到宮城的寬闊道路,一共有5米寬,左右兩邊商鋪鱗次櫛比,上麵掛著紅紅的燈籠,經過春風吹拂,燈籠漫緩慢飄動,這個時候老百姓才起床,李恪他們已經在趕往平洲的路上了。

  從長安城去平洲要經過周縣,當兵馬行駛到稅銀案案發地時,李恪喊了一聲,“停車。”

  扯住馬繩,馬兒一聲啼叫,秦秋雨揮手,讓他們停下。

  嘩啦啦的步伐瞬間頓住,無人說話,直到李恪從馬車上下來。

  這是一條平坦的道路,從這裏可看見前方的村莊,稅銀案發生的時候,正是清晨,那個時候,小道上並沒有人。

  李恪下來轉了一圈,圍繞著馬車。

  秦秋雨和程咬金都有些疑惑,秦秋雨大大咧咧的問道,“殿下您找什麽呢?”

  他們殿下忽然停車在地上找來找去,也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我在看車轍印。”

  秦秋雨不懂車轍印,隻盯著李恪。

  “這裏是碎銀案案發地。”

  說了這三個字,秦秋雨懂了,隨後無奈道,“殿下,前天下了一場雨,這車轍印就消失了,更何況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來往車輛絡繹不絕,早就把運送稅銀的馬車印子遮蓋住了,您就算看出個花也看不到出轍印啊。”

  誰看稅銀案的車轍印,他是看他們自己的馬車的!

  這輛馬車重200斤,再加上他的體重一共300多斤,在這泥濘的黃土地上留下兩排整齊的車轍印,但是壓的並不深。

  而稅銀就不一樣了!在卷宗的記錄上車轍印一共是有一厘米的深度,但是李恪覺得不應該如此。

  按照他的換算,起碼得要有兩厘米才對,那少的一厘米去哪了?因為馬車裏麵的銀子並沒有那麽重?還是他們記錯了?

  直起身子,他揉了揉僵硬的老腰,坐上馬車讓他們繼續前進。

  “您這就看完了?”秦秋雨不解的問道,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麽名堂。

  “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咱們繼續出發。”

  後麵這一路上就沒有停過了,他們一路上跋山涉水走了七天的陸地,終於要上船了,直到此刻,李恪驚人的發現他暈船。

  飄啊飄飄了三天,李恪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坐在船艙哪裏都不想去,不想動,不想說話,偏偏秦秋雨大喇叭一樣在他耳朵邊上廢話連篇,“這青魚比咱們長安城的魚好吃很多啊,不愧是江魚,味道鮮美,不過吃多了也不行,頓頓吃魚,屎都拉不出來了。”

  “殿下……”

  秦秋雨認真探討,可惜他老大臉黑的成鍋底,厚厚的嘴唇微動,他傻樂嗬。

  李恪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