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戲出氣
風沁晚沒想到沈月是這般反應，頓時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周嬤嬤生怕這兩人在誤會了，連忙替沈月解釋：
“小姐，這些年來，夫人對那齊嬤嬤可謂是恨的入骨！今日看到那老刁奴如此惶惶不安的模樣，夫人心中也痛快的很呢！”
風沁晚麵上懊惱：“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直聽信了齊嬤嬤的鬼話，也不用讓娘親受這麽多年的委屈。”
“夫人從來沒有怪過小姐，是那個齊嬤嬤太過奸詐了，表麵功夫又做得好，小姐性子單純，怎麽可能不被她騙了呢？如今好了，什麽事情都過去了。”
風沁晚點頭：“周嬤嬤說的是，這兩日娘親的心情可好？”
“夫人的心情不錯，隻是嘴上不說，心裏卻牽掛著小姐的安危，畢竟小姐每日都要去浣花樓。夫人還叮囑著，讓老奴多多注意一些，看看能不能買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侍女，讓她們跟在小姐身邊。”
風沁晚心中閃過點點暖意：“娘親思量的周全，不過眼下我進出的是浣花樓，帶著侍女的話，總歸不太方便，過一過再說吧。”
“聽小姐的。”
周嬤嬤連忙答應，如今風沁晚活的明白了，和夫人的關係也慢慢的緩和，她這個做奴婢的，心中無比的為兩位主子高興。
周嬤嬤來到房間中，沈月看到她進來，連忙收回了視線：“風沁晚沒有說什麽吧？”
“夫人，您分明時刻關心著小姐，怎麽嘴上就是不說呢？”
“時間長了，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沈月垂下了眼眸。
“夫人，因為小姐的事情，這麽多年您吃了不少的苦，是不是心中還有芥蒂？”
“從嫁給風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和我說的很明白，之所以娶我，就是為了讓我照顧好風沁晚，是我多了份癡心妄一想，所以得到什麽樣的結果，也是自己活該。”
沈月說的平靜，可是眼神之中卻翻滾的陣陣痛楚。
周嬤嬤瞧見了心疼不已：“老爺許多事情，做的著實是過分。”
“不管他做了什麽事，既是我自己的選擇，那我就活該受著，和風沁晚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心裏分辨得清清楚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風沁晚既是風崚的血脈，那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麽會和她心懷芥蒂呢？”
“夫人說的是。”
沈月輕輕的垂下了眼眸：“我至今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風沁晚的時候，她才幾個月大，她握住了我的手指，那雙小手那麽小，那麽軟，就像是雲朵一般，輕輕的貼在了我的心上。她是我照顧了十幾年的孩子，我心中短暫的有過怨氣，可更加在乎這十幾年的情誼。”
周嬤嬤歎了口氣，這樣好的夫人，隻可惜老爺從未珍惜。
第二日一早，風沁晚便前來找沈月：“娘親。”
見到風沁晚的笑容，沈月眼神動了動，唇角也向上揚起了一抹弧度：“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今日還要去浣花樓？”
“今日帶娘親去看戲。”風沁晚雙眸明亮。
“看戲？”
“是啊，娘親快點換上衣裳，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正好我在酒樓裏定了位置。”
沈月摸不著頭腦，不過風沁晚難得提些要求，她也樂意配合。
換好了衣衫，兩人一路來到了主街旁的酒樓雅間。
風沁晚點了一些東西，便滿眼期待的看向主街的街道。
沈月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等著齊嬤嬤吧？”
風沁晚點點頭：“是啊，就是在等她，這麽多年她以下犯上，今日娘親看看她狼狽的模樣，也好出一出氣。”
酒樓之中已經有不少人看到了風沁晚和沈月，不少人壓低著嗓音議論，還是有些許話語傳到了兩人的耳邊。
“那就是風家的小姐了吧？真想不到，瞧著柔柔弱弱的，樣貌生的也好，可是卻是個沒有絲毫感恩之心的，動不動就打自己的奶娘，還把人給趕出去了，這可真是少見。”
“這風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可這越富貴就越歹毒，表麵瞧著是好的，誰知道私底下是什麽樣？”
“你們也別這樣說，萬一是那奶娘胡說八道的誣陷呢？”
“那奶娘的確是在風家伺候了十幾年的，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反口咬自己的主子？”
“就是呀……”
“麵若桃李，心若蛇蠍……”
沈月有些擔憂的看上風沁晚：“那些人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娘親放心，我不會在意的。”
“嗯。”
風沁晚眼中帶著些許笑意：麵若桃李，心若蛇蠍，這形容詞倒是貼切！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也不知道樓下是誰嚷嚷了一句：“你們快瞧，那不是前兩天出城去的風家奶娘嗎，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還和自家兒子挑著東西？”
“好臭呀，這是什麽味道？嘔……”
風沁晚眼中笑意淡去。
齊嬤嬤和她兒子一前一後的挑著箱子，箱子裏滿滿當當的放了許多金銀翠玉，還有一些布匹銀票。
有人認識齊嬤嬤，便開口詢問：“齊嬤嬤，你帶著這麽多貴重的東西做什麽去？”
“我……我給小姐送過去。”
“你們家小姐不是把你毒打了一頓了，你還送東西幹什麽？難道打人還不夠，還要侵占你的家財？”
齊嬤嬤臉色越發的難看，她想不解釋，任由外麵的人誤會，可是想到風沁晚現在狠毒的性子，又心中膽怯。
“你們不要胡說了，小姐沒有占我的家財……”
“沒有占你的家財，那你抬著東西送過去，難道是因為心虛？這些東西是你從主家偷的？”
此言一出，周圍的議論聲頓時越發響亮了。
“這一看就是偷的呀，你瞧瞧那些首飾和翠玉，哪裏像是下人能夠用得起的？”
“我就說呢，這伺候了十幾年的人，為何突然就把她給打了？該不會是被人發現手腳不幹淨吧？”
“那還有銀票呢！也不知道是多少銀子？”
圍觀的百姓聯想到齊嬤嬤之前的模樣，再看看她眼下心虛的樣子，不少人回過味兒來。
“咱們以前是被誤導了吧？”
“我也覺得如此，虧我們還真心實意的為這個嬤嬤覺得不值，可實際上人家穿金戴玉的，哪裏用得著我們這些泥腿子的同情？”
“快跟上去瞧瞧！”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從壞轉好，沈月心情也跟著慢慢好起來：“沁晚，看到齊嬤嬤今後還如何得意？”
“娘親的心情可好些了？”
“好受多了。”
“好些了就吃點東西吧，別因為那些小人餓著肚子。”
“我們不回府嗎？”
“齊嬤嬤還在耍小心眼兒呢，我們回去做什麽？”
一旁的周嬤嬤生怕這兩人在誤會了，連忙替沈月解釋：
“小姐，這些年來，夫人對那齊嬤嬤可謂是恨的入骨！今日看到那老刁奴如此惶惶不安的模樣，夫人心中也痛快的很呢！”
風沁晚麵上懊惱：“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直聽信了齊嬤嬤的鬼話，也不用讓娘親受這麽多年的委屈。”
“夫人從來沒有怪過小姐，是那個齊嬤嬤太過奸詐了，表麵功夫又做得好，小姐性子單純，怎麽可能不被她騙了呢？如今好了，什麽事情都過去了。”
風沁晚點頭：“周嬤嬤說的是，這兩日娘親的心情可好？”
“夫人的心情不錯，隻是嘴上不說，心裏卻牽掛著小姐的安危，畢竟小姐每日都要去浣花樓。夫人還叮囑著，讓老奴多多注意一些，看看能不能買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侍女，讓她們跟在小姐身邊。”
風沁晚心中閃過點點暖意：“娘親思量的周全，不過眼下我進出的是浣花樓，帶著侍女的話，總歸不太方便，過一過再說吧。”
“聽小姐的。”
周嬤嬤連忙答應，如今風沁晚活的明白了，和夫人的關係也慢慢的緩和，她這個做奴婢的，心中無比的為兩位主子高興。
周嬤嬤來到房間中，沈月看到她進來，連忙收回了視線：“風沁晚沒有說什麽吧？”
“夫人，您分明時刻關心著小姐，怎麽嘴上就是不說呢？”
“時間長了，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沈月垂下了眼眸。
“夫人，因為小姐的事情，這麽多年您吃了不少的苦，是不是心中還有芥蒂？”
“從嫁給風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和我說的很明白，之所以娶我，就是為了讓我照顧好風沁晚，是我多了份癡心妄一想，所以得到什麽樣的結果，也是自己活該。”
沈月說的平靜，可是眼神之中卻翻滾的陣陣痛楚。
周嬤嬤瞧見了心疼不已：“老爺許多事情，做的著實是過分。”
“不管他做了什麽事，既是我自己的選擇，那我就活該受著，和風沁晚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心裏分辨得清清楚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風沁晚既是風崚的血脈，那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麽會和她心懷芥蒂呢？”
“夫人說的是。”
沈月輕輕的垂下了眼眸：“我至今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風沁晚的時候，她才幾個月大，她握住了我的手指，那雙小手那麽小，那麽軟，就像是雲朵一般，輕輕的貼在了我的心上。她是我照顧了十幾年的孩子，我心中短暫的有過怨氣，可更加在乎這十幾年的情誼。”
周嬤嬤歎了口氣，這樣好的夫人，隻可惜老爺從未珍惜。
第二日一早，風沁晚便前來找沈月：“娘親。”
見到風沁晚的笑容，沈月眼神動了動，唇角也向上揚起了一抹弧度：“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今日還要去浣花樓？”
“今日帶娘親去看戲。”風沁晚雙眸明亮。
“看戲？”
“是啊，娘親快點換上衣裳，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正好我在酒樓裏定了位置。”
沈月摸不著頭腦，不過風沁晚難得提些要求，她也樂意配合。
換好了衣衫，兩人一路來到了主街旁的酒樓雅間。
風沁晚點了一些東西，便滿眼期待的看向主街的街道。
沈月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等著齊嬤嬤吧？”
風沁晚點點頭：“是啊，就是在等她，這麽多年她以下犯上，今日娘親看看她狼狽的模樣，也好出一出氣。”
酒樓之中已經有不少人看到了風沁晚和沈月，不少人壓低著嗓音議論，還是有些許話語傳到了兩人的耳邊。
“那就是風家的小姐了吧？真想不到，瞧著柔柔弱弱的，樣貌生的也好，可是卻是個沒有絲毫感恩之心的，動不動就打自己的奶娘，還把人給趕出去了，這可真是少見。”
“這風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可這越富貴就越歹毒，表麵瞧著是好的，誰知道私底下是什麽樣？”
“你們也別這樣說，萬一是那奶娘胡說八道的誣陷呢？”
“那奶娘的確是在風家伺候了十幾年的，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反口咬自己的主子？”
“就是呀……”
“麵若桃李，心若蛇蠍……”
沈月有些擔憂的看上風沁晚：“那些人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娘親放心，我不會在意的。”
“嗯。”
風沁晚眼中帶著些許笑意：麵若桃李，心若蛇蠍，這形容詞倒是貼切！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也不知道樓下是誰嚷嚷了一句：“你們快瞧，那不是前兩天出城去的風家奶娘嗎，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還和自家兒子挑著東西？”
“好臭呀，這是什麽味道？嘔……”
風沁晚眼中笑意淡去。
齊嬤嬤和她兒子一前一後的挑著箱子，箱子裏滿滿當當的放了許多金銀翠玉，還有一些布匹銀票。
有人認識齊嬤嬤，便開口詢問：“齊嬤嬤，你帶著這麽多貴重的東西做什麽去？”
“我……我給小姐送過去。”
“你們家小姐不是把你毒打了一頓了，你還送東西幹什麽？難道打人還不夠，還要侵占你的家財？”
齊嬤嬤臉色越發的難看，她想不解釋，任由外麵的人誤會，可是想到風沁晚現在狠毒的性子，又心中膽怯。
“你們不要胡說了，小姐沒有占我的家財……”
“沒有占你的家財，那你抬著東西送過去，難道是因為心虛？這些東西是你從主家偷的？”
此言一出，周圍的議論聲頓時越發響亮了。
“這一看就是偷的呀，你瞧瞧那些首飾和翠玉，哪裏像是下人能夠用得起的？”
“我就說呢，這伺候了十幾年的人，為何突然就把她給打了？該不會是被人發現手腳不幹淨吧？”
“那還有銀票呢！也不知道是多少銀子？”
圍觀的百姓聯想到齊嬤嬤之前的模樣，再看看她眼下心虛的樣子，不少人回過味兒來。
“咱們以前是被誤導了吧？”
“我也覺得如此，虧我們還真心實意的為這個嬤嬤覺得不值，可實際上人家穿金戴玉的，哪裏用得著我們這些泥腿子的同情？”
“快跟上去瞧瞧！”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從壞轉好，沈月心情也跟著慢慢好起來：“沁晚，看到齊嬤嬤今後還如何得意？”
“娘親的心情可好些了？”
“好受多了。”
“好些了就吃點東西吧，別因為那些小人餓著肚子。”
“我們不回府嗎？”
“齊嬤嬤還在耍小心眼兒呢，我們回去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