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求婚?
  但就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抹令天地變為清冷的聲音,在嘈雜的中響起,淡淡的沒有喜怒,卻製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住手!”風千華冷然而立,天水清官袍看似柔和此刻卻如同深冬寒冰一般,散著冷冽的光暈,素手成爪扣住吳全鳳的脖子

  。

  聞聲頓住,所有人像木雕一樣,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是怎麽過去的,又是怎麽拿住吳全鳳?

  官兵集體愣住,手裏拿著搭了一半的弓箭,不出不進,完全反應不過來……

  哐啷!

  弓箭掉了一地,箭頭上的火星熄滅,他們都忘了撿,呼氣吸氣,難以平複!

  這速度,太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夏侯淵神態淡然,視線自始至終都停在風千華身上,那漆黑如墨的深淵中,是不易察覺的欣賞與笑意。

  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麽直接!

  吳全鳳直挺挺的站著,動也不敢動,脖子上的手指,帶著蝕骨的森涼一瞬間貫穿他周身每一處,似乎連骨頭都瞬間結冰發出吱吱嘎嘎的脆響,全身上下唯有眼珠努力轉了一轉,朝自己手下一幹官兵求救!

  可是此刻哪還有人敢上來,莫說吳全鳳的性命被她鉗製,就是她的身份眾人心中早已經猜的七七八八,這一猜,早嚇的心膽兒直顫,哪還敢上前半步。

  韓文書抬著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句全話,卻在最後被風千華冷眼一掃,剩下的話全部和著口水吞了下去!

  這時,風千華動了,她捏著吳全鳳喉骨的手,輕輕一收,滿意看他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紫,再猛然一放,氣體驟然灌進去,不待他深呼吸,喉管又是一收,氣息突地止住,如此重複幾次,他痛卻又發不出聲,早已經是滿頭的冷汗,若不是脖子被人提溜著,早爛泥一樣癱了下去。

  “被人捏住性命的滋味如何?”風千華森然一笑,字字如刃煞氣逼人。

  吳全鳳剛剛恢複意識,耳邊忽然響起她陰森森的話,身體又是一抖,支吾了半天,從嗓子眼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毆打朝廷命官,當……當誅九族!”

  百姓齊齊一怔,他們不懂律法,卻知道誅九族是什麽意思,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麵的擔心,卻在看到夏侯淵依舊淡然無波才放下心來,心道,有王爺在大人縱是犯了什麽罪,想必也不會受責罰吧

  !

  夏侯淵眉梢微揚,負著手巧妙的上前幾步,而那幾步卻是至關點,進可護著風千華,退則保護村民,不動聲色從容不迫的將局勢握在手中。

  風千華鬆開手,很是大義的拍拍吳全鳳肩膀,臉上掛著笑容,但眼神卻似冒著一團火,熊熊燃燒,讓天地之間一瞬間也隨之變為熾紅!

  “毆打?朝廷命官?”她漫不經心的說完,話語一頓,語氣卻是驟然三百六十度轉變,吐出的話語卻是陰冷可怖:“今日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毆打!”

  話落她抬手奪過相近官兵手中的彎弓,緊繃的弓弦一拉一扯發出嗡嗡猙獰之聲,她在眾人詫異的視線中,一步步朝吳全鳳踱去,姿態曼妙,美不可言……

  但在下一刻,那曼妙的人,突然變了臉滿身煞氣,猛地抬起手中的長弓,當頭便砸了下去。

  “你泯滅人性竊取災銀,也算朝廷命官?”

  砰!

  吳全鳳被砸的眼冒金星,額頭上瞬間鼓起碗口大的包,疼的他齜牙咧嘴,想躲卻又無處可逃,捂著腦袋直翻白眼。

  村婦輕拍孩子:“娃兒好好瞧著,以後好好讀書,和大人一樣為民除害。”這廂輕聲教子,那邊風千華手中的長弓,又落了下去。

  “洪水來襲你不管不問,也算朝廷命官?”

  砰!

  堅硬的弓砸下去,那碗口大的包頓時泂泂冒著血,衝天的血線噴出老遠。

  “為一己私立投毒害人,也算朝廷命官?”

  砰!

  衝天的血線瞬間止住,但下刻卻變成人肉泉口,冒出的血順著吳全鳳的麵頰,一瞬間染紅了地麵。

  “假傳口諭放火燒村,也算朝廷命官?”!

  這一次卻沒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額頭,而是肩膀,幾乎弓落下的一瞬間,吳全鳳的半邊身體,就塌了下來,軟噠噠的掛在身上

  。

  百姓們還未從先前的愣怔中反應過來,現在禦史大人這一手,又將他們鎮主,耳邊聽著風千華一聲聲色厲內荏的聲討,隻覺的此生沒有此刻這般,這麽爽快,這麽解氣!

  “住手!吳大人乃朝……乃正四品官員,你怎敢,怎敢……”韓文書提到朝廷命官,知道風千華非常討厭,立刻轉了方向厲喝,可喝聲早淹沒在宛若雷鳴的吸氣聲。

  風千華看也看不他,拿著長弓宛若勾魂的厲鬼,眼眸森森冒著寒氣,手一鬆,吳全鳳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她用長弓抵在吳全鳳血肉模糊的腦袋,森森一笑:“我不敢?那本官告訴你,我敢不敢。”用弓指向韓文書,指向一幹助紂為虐的官兵,一字一句說道:“大周律例,皇上欽賜禦史,有督管百官之責,若是有官員瀆職,貪汙,徇私,枉殺,一旦查出證據確鑿,而官員又冥頑反抗者,則有先斬後奏之權!”

  “很不巧,本官正好擁有這樣的權利!”

  此話就是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殺他,那是職責所在,權力所在,天經地義!

  韓文書連連後退,作為文書他對大周律法倒背如流,當然明白風千華所言非虛,她若真殺吳全鳳,殺了也就殺了,可是大人,您這手段也太……

  百姓們興奮的振臂高呼,往日他們是奴才,是賤民,是立在人前不敢抬頭的,但是今天,有禦史大人在,有秦王在,有數百同胞在,心安的同時他們心裏堵著數十年的氣,一發不可收的衝了出來……

  “大人,殺了他!”

  振呼聲統一,震耳窺聾直衝雲霄,此刻這小小村落裏,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捏著拳頭將一腔憤怒,化為噴火的視線,火辣辣的看著對麵的官兵,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過去,與他們拚一死戰!

  “殺,殺,殺!”

  風千華冷冷一笑,死了那麽多人,當所有人彷徨,恐懼,直麵死亡,看著至親在眼前化為灰燼而無能為力,為這場天災痛哭絕望時,卻得知這並非是天災,而是有的人為了掩蓋醜陋罪行,做的散盡天良之事,她怎麽能平靜,隻覺的心中有團火,騰騰燒著她,讓她渾身如墜冰窖又似身在火海之中,這一切的感覺,她皆付之在這冷然一笑之中,包含著無盡的情緒

  。

  真是該死!

  她緩緩抬手,一瞬間村名的聲音消失,冷目一一掃過官兵,看著他們目露驚恐,蠢蠢欲動卻又不敢上前,她薄厲的唇角一勾,冷冷說道:“你們若是想殺我,盡管上來,我到要親眼見識一番,一群冷漠沒有人性,沒有父母妻兒親朋好友,隨意踐踏別人生死,助紂為虐的劊子手,烏合之眾,到底有怎樣的精銳之勢!”

  風千華眯眼說著,字字鏗鏘字字磨礪氣勢懾人!

  官兵們身體一震,心中如被重鼓所捶,握著刀劍長弓的手,覺得那重量仿若千金之重,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不前,就在這時,一個墨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上前,負著手沒有一絲的表情,但卻有無形的壓迫感排山倒海的朝他們襲來,他們雙腿一軟,搖搖欲晃,莫說走路連動一動腳趾頭都沒膽子。()

  風千華朝夏侯淵投去一眼,那一眼仿佛看到,曾經他疆場馳騁指揮若定之姿,手段雷霆卻麵色淡然之態,他就這麽靜靜站著,在她身後,即便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卻讓她覺得全世界都在她身後,猶如她與弟弟相互攙扶步步為營,那是不可分割心念想通的……

  而她何時對他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眼眸微微一閃,風千華側開臉,吳全鳳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失血過多讓他油光閃閃的臉慘白如紙,她心中尤不解恨,一腳將他踢開,抬手抓來韓文書。

  韓文書看著她猶如修羅鬼麵煞氣森森,頓時全身癱軟,牙齒打顫,忽然一股臭騷味彌漫開來,眾人低頭一看,從他的褲子裏流出一股濃黃,地上已汙穢一片,他竟然嚇的失了噤!

  哈哈……

  一陣哄笑爆發,村名笑的前俯後仰,覺得這些朝廷命官讀書人,比她們這些麵朝黃土背朝天大眼不識字的賤民還不如!

  風千華嫌惡揪著他的衣領,字字清晰聲音冷澈:“回去告訴你真正的主子,今日之事,我端木簫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手臂一提將他扔了出去,褲襠裏的屎尿在空中劃下一溜的拋物線,嚇的官兵一陣抱頭鼠竄,蹲在一邊狂吐不止,也有的人趁著這樣的混亂扔了兵器,偷偷溜走,短短片刻,三千之多的官兵隻剩下一半不到

  。

  風千華冷眼瞧著,唇角冷冷一勾……

  可不出片刻那些逃跑的人,逃了一半卻又一個個嚇的魂魄俱裂的折了回來,因為他們早已被人包了全圍,竟還不知天高地厚屁顛顛的來燒村。

  諷刺,什麽太諷刺了!

  吳大人,你死的不怨!

  當他們夾著尾巴流浪狗一樣回來時,場麵早已發生了天轉地覆的變化,剩下一千多的士兵,早已經化身牛馬,在一幹百姓監督之下,開始為他們修葺房屋,犁田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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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清涼,銀月如盤光暈迷蒙,經曆過一場生死考驗的村名們,早已入了夢鄉,田野隻見蛙鳴蟲叫一片熱鬧,風千華立在一顆被水衝刷歪斜的樹下,臉上表情淡淡的,但鳳眸中卻依舊漩著冷然之色,忽然肩上一重,一隻大手輕輕拍上她……

  “你早就有所準備?”知道來人是誰,她頭也不抬,淡淡說道。

  “嗯。”輕柔回著,如往常一般不經意,他沒有想過瞞她,況且,以她觀察能力,那些官兵放棄逃跑折回來,她應該就已經發現了,隻是兩個人各自在忙,直到此刻才能有時間靜下來交談。

  “別想了,一切有我!”

  渾厚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心中暈出層層漣漪,她明白他並非熱心之人,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而此次杭城之行,是因為她,他才請辭而行,明知困難重重危機四伏,他依舊與她一起,麵對困難,將他自己的能力和光環收起,默默的支持她,甘願跳入別人的圈套,也依舊與自己並肩而立與人前,共同進退!

  並非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可是……

  “秦王爺……”風千華抬頭,鳳眸清亮宛若明月,但眸底卻壓著一抹算計。

  “嗯?”夏侯淵鼻音渾厚,揚眉應道。

  “你將金道陽所有財產運回金都了?”

  “嗯

  。以皇上的手段,不會不知道金道陽之事,但他不動,肯定在等時機。”夏侯淵手臂抬了抬,想將身側軟玉溫香摟住,卻又眉頭輕蹙麵露糾結。

  氣氛這麽好,若是這個凶悍的女人翻臉,豈不壞了這良辰美景。

  感覺到後背的動作,風千華撇撇嘴:“吳全鳳的家讓我去抄吧,作為新任禦史,我該更多的曆練!”

  她說的極坦然,一派光明正大義正言辭。

  雄厚的胸膛發出陣陣悶響,夏侯淵眉梢都快飛了起來,這個女人,狠起來殺人不眨眼,可是一旦涉及到錢,又立刻變成一副商人模樣。

  “好!”隻要是她,無論什麽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風千華眉梢一挑,此次出入九生一死,她沒有理由為誰賣命,拿點回報不為過,況且皇帝那裏……

  夏侯淵收起笑意低著頭,目光在她臉上遊移,聲音沉沉嚴肅而認真:“回金都後,我便和瑞陽王求親,你嫁給我可好?”

  眉心一跳,他這是在求婚?

  他們的關係這才到什麽程度,開口就來求婚?就是閃婚時代,也要經曆個定情相戀有個三五天的曆程,他這跨度速度讓她直翻白眼。

  風千華不說話,眸光閃爍,而某些人的臉色由晴迅速轉陰,一層明媚變成黑色,頭頂上還滋滋冒著冷氣,他固著風千華,冷颼颼的說道:“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會是本王的王妃,隻能是本王的王妃,你沒有選擇!”除非你離開時,也帶上我。

  她就說他們今晚的氣氛很怪,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他們之間就不該這麽和諧,看著夏侯淵黑臉她覺得這才正常,微微挑眉眸子裏劃過沉思,他說了什麽卻沒有留意,滿腦子周轉回蕩的還是他剛剛的那一句話,揮之不去……

  求婚?

  求婚?

  這廂,夏侯淵捏著拳頭,嘎嘎作響,這個女人不給她一次深刻的教訓,她下次還是轉身就變臉,把他當路人甲

  。

  袖中勁風鼓動,夏侯淵出手極快,內力運於掌中,他猛然拉過風千華,就勢摁倒在樹杆上,熱氣噴灑而出,故技重施……

  不記得,吻到你記得為止!

  風千華一個走神,身體已被某人製住,緊接著出口的聲音就被他堵在嘴中。

  吻,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落了下來,唇齒相碰,舌尖強勢的回旋在她唇瓣,他眉梢微挑數次經驗積累,不出片刻便攻城掠地強入城池之中,其手段雷厲風行,其作風剛中帶柔,其態度不留餘地,所到之處頓時一陣細風密雨,城池中各數瑰寶如數家珍。

  懷中的人殺氣彌漫,怒意到達極點之時,那強勢的吻急轉直下,變成溫柔繾綣愛意綿綿……

  風千華瞪大眼睛,感受到口腔中遊走滑動的舌頭,仿佛有不接地電流,瞬間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腦中白光一閃,瞬間天地之間隻留下彼此的呼吸和亂了節奏的心跳……

  “你說,這次咱們爺會被揍成什麽樣?”遠處,魯忱蹲在牆角,拖著下巴雙眼晶亮。

  “不好說,姑娘每次打的地方都不一樣,奇招百出,咱們爺真是可憐。”霧隱搖頭,感歎不已。

  “也對,姑娘沒有內力,雖然不是爺的對手,但這天下也沒幾人是她的對手,爺又不還手,隻有被揍的份!”魯忱呃歎,想到第一次見麵,自己被風千華刀架脖子的場景,心有餘悸。

  “爺到底什麽時候能把姑娘娶回家啊,這每次用同一招,太沒意思!”霧隱嫌棄的嘟著嘴,看看屋頂他該好好睡一覺了,今晚沒他的事兒……

  或者下次,他們也可以蹲牆角偷聽洞房?

  啪!

  “哎呦,你幹什麽打我。”

  魯忱白他一眼,收回手:“你想什麽呢,這是咱爺心疼姑娘,要是爺動真格的,姑娘早是咱的王妃了。”

  “哼

  !你以為姑娘是吃素!”

  兩個立場不堅定的人,擠在牆角低頭開始策劃,要怎麽能幫他們爺一舉得手!

  這邊,遠處嘰嘰咕咕的討論聲,自然逃不兩個聽力極好的人,風千華黑著臉,利齒一晃一口咬了下去……

  夏侯淵吃痛鬆開她,抿著唇笑的極其內斂,卻有像個得了腥孩子,透著絲得意……

  老拳揮出勁風呼嘯,打鬥再次上演,但這次卻與以往有著細微的不同,被打之人雖然依舊不還手,但打的人卻拳拳留有餘地……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親吻是水到渠成。”

  “除非我願意嫁,否則,這輩子你休想。”

  “那本王這輩子就跟著你,你別想逃走。”

  “癡心做夢,我若想走,你耐我何!”

  “哼!”

  “哼!”

  砰!

  啪!

  打鬥之聲此起彼伏,兩人你追我趕渾然忘我!

  忽然,腳步齊齊頓住,一抹殺氣瞬間彌漫,雙雙默契抬首看向遠處山頂。

  清風涼爽,月光柔和,忽然一隻綠色錦衣的夜鳥落於遠處山頂之上,鳥兒不叫卻是雙眸盎然,忽然振翅一飛,蹁躚翻飛直落與田間,站在他們身前,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不合時宜的暈散開來,直將那清爽之氣比了下去!

  “二位好興致,夜半無眠在此情意綿綿。”來人形態如流水,慵懶不羈,他輕搖羽扇:“還是鴛鴛相抱,這天下女子怕是集體哭倒這新砌的溶江壩了。”

  夏侯淵聲音如礪,拂袖而道:“太子是夜半無眠遊蕩於此,還是夢遊之中,胡話連連?”

  瀾秋絕輕笑,視線盯著風千華:“禦史大人果然好手段,竟能讓秦王折腰,敗在你官袍之下

  。”

  風千華微微蹙眉,那日城門之上,她便覺察有人窺探,沒想到竟然是陰魂不散的瀾秋絕,不過,既是他到也不足為奇,以他的敏銳,隻怕早預感到自己身份藏有貓膩,現在又看見她與夏侯淵來這一出,勢必更加懷疑。

  “太子氣質不凡,容貌隻怕亦是不俗,若是有意,這天下男子隻怕要趨之若鶩,挽髻撅臀承歡身下了。”

  言下之意,她認了這斷袖又如何,總比他指認自己是風千華好。

  “哈哈……”一陣大笑爆發,瀾秋絕撫掌:“禦史大人果真有趣,不過與本宮的一位朋友相比,還差分毫。”

  風千華翻了個白眼,不想與他多說,他能出現在這裏,很多事情就已經很明了,再與多他說這些,隻會弄巧成拙。

  “不過,這神情到是與她頗為相像。”瀾秋絕桃花眼微挑,興味盎然。

  “下官事務繁忙,太子還請隨意。”風千華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夏侯淵唇角微勾:“太子既遠道來此,不如四處感受一番,也不枉此行,再會。”

  看著相攜離去的背影,瀾秋絕妖嬈一笑,眸子裏的笑意意味不明,閃爍著勢在必得之勢。

  “主子,要不要屬下將她抓來,驗證一番?”

  瀾秋絕漫不經心一笑:“就憑你怕還不是她的對手,況且……是與不是,本宮已有分辨。”

  “可是回程在即,三皇子那裏……”

  瀾秋絕不語,渾身一股戾氣暴漲,眸子微微一掃,暗處之人立刻跪倒在地:“屬下逾越!”

  “走吧,這場戲越唱越精彩,本宮又怎麽舍得離去呢。”衣袍恣意流轉,身影如隼平地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