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茗玉不知道南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了一聲。

  結果南希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直接站起身踢開了身後的椅子，轉身就從餐廳出來了。

  她沒有上樓，而是朝著院子外邊走，結果走到客廳門口就看到了顧延之。

  顧延之叼著一支沒點的煙，正看著她。

  南希麵無表情，隻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從顧延之身邊錯身而過。

  顧延之趕緊轉身，結果南希邊走邊開口，“別過來。”

  程茗玉隨後從餐廳出來，顧延之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麽回事，小希好像生氣了。”

  程茗玉也是一頭霧水，她也搞不懂怎麽回事兒。

  南希突然提了很多年前的事情，然後又說了那麽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程茗玉是真的不懂發生了什麽。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她轉頭朝著外邊看了看，如今已經看不到南希的身影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要不然不應該啊，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她突然之間提起來，還是這樣的態度。

  而且還說什麽差點毀了她，這句話扣下來就有點嚴重了。

  程茗玉不說自己對南希特別盡職盡責，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麽可能會毀了她。

  顧延之把嘴角的煙拿下來，轉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我打電話問問醫院那邊。”

  程茗玉原本是想追出去繼續問一下南希到底怎麽了，但是聽顧延之這麽一說她就停了下來。

  顧延之把電話摸了出來，他在醫院那邊也是有認識人的，直接打了過去。

  那邊的人接的挺快，“延之。”

  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顧延之說話很客氣，“沒打擾到您吧？”

  那邊自然說了沒，隨後又問，“老爺子的葬禮今天就開始了吧？”

  顧延之說了一句對，然後停頓一下才說，“我打電話過來不是因為這個事兒，是我妻子這邊有事情，想問問您。”

  電話那邊的人一愣，他知道顧延之和南希的關係，趕緊就說，“怎麽了，你說。”

  顧延之主要是問一下昨天晚上南希值班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兒，他也覺得南希剛才的反應有一點兒莫名其妙。

  她和程茗玉在餐廳裏的聊天顧延之全都聽到了，從頭到尾就那麽多，他也沒有分析出什麽重要的信息來。

  電話那邊的人啊裏一下，“那你要等一等，我過去問一下，一會兒我給你回電話吧。”

  顧延之說了好，隨後又道了謝，然後這通電話也就掛斷了。

  程茗玉還在顧延之旁邊站著，表情看著依舊沒有放鬆。

  顧延之把電話放下，然後走到客廳門口朝著外邊看了看。

  南希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這個時候應該不願意讓人靠近。

  顧延之緩了一口氣，“一會兒那邊給我結果，等等看吧。”

  等結果的過程，顧延之就站在門口看著外麵，老宅裏麵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南希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些人淹沒了，反正顧延之意是沒找到。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南希剛才最後的那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南希這個姑娘說話是很有分寸的，突然冒了這樣一句話，肯定有原因。

  顧延之對南希的過往了解的不多，以前兩個人來往的太少了。

  程茗玉就一直在旁邊等著，同時也嘟嘟囔囔的，“我也是好意啊，小希的性子你也知道，太冷了，我也不求她像那煙煙一樣為人處事老練一些，我隻是希望她性子能柔和下來，這樣子以後太到了社會上也不容易吃虧，還有一個，技多不壓身，我就讓她學個鋼琴，至於她記恨我這麽多年麽，再說到最後她也沒學啊，我埋怨兩句不是很正常？”

  顧延之對程茗玉的話充耳不聞。

  程茗玉對南煙和對南希的態度，他也能看出來，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的一碗水端平的人，家裏兩個孩子，做父母的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點偏袒。

  南希和南煙比起來，她的性子確實是不占便宜，這一點顧延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