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要讓我知道是你做的!
  許牧也詢問了主治醫生,說是病人的確是因為服了過量的藥物致流產的。

  至於為什麽要把孩子流掉,醫生也不知道,說是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了,年輕女孩子懷孕打胎是常見的事情,醫生隻負責按照醫院的流程來走,其它的不便多問。

  許牧把主治醫生那邊問的話一字不漏的給老板說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板的臉色,對於顧小姐打胎這件事,他心裏其實也是挺奇怪的。

  平日裏,顧小姐雖然跟老板三天兩頭的冷戰,可那個小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心狠的人,怎麽就突然把三爺的孩子打了呢?

  明明老板出差之前兩人感情看上去挺好的,連三爺出差的衣服跟證件都是顧小姐給收拾的。

  “我覺得顧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許牧話音剛落,一道冷冷的視線就定在了他的身上。

  對上老板的視線,許牧後背上都是冷汗,他硬著頭皮分析道:“畢竟顧小姐也是很喜歡孩子的人,她那麽喜歡小少爺,怎麽會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秦宴怔了一下,想到南緋對小寶的確是發自真心肺腑的喜歡。

  可是,既然喜歡孩子,為什麽要流掉他的孩子?

  他想不明白!

  ……

  黑金會所。

  夜晚大家又都聚在一起打發時間。

  包間的門被從外麵推開。

  方旭升正在點煙,看到是誰進來了,差點被火苗燒到手指。

  “秦二,你怎麽來了?”

  他將打火機擱在旁邊,臉上的笑容仔細看就會發現有點不自然。

  其他幾個人跟他一樣,剛剛還熱鬧的包間此刻安靜的有些詭異。

  秦宴坐下後,就開始喝酒。

  方旭升跟陸年戈對視一眼,陸年戈忍不住說道:“二哥,你不是才出院嗎?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點。”

  “是啊,秦二,你老婆不是小產嗎?你不陪著她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這一聲落,包間裏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秦宴手裏的酒杯握的很緊,他抬起頭:“你們知不知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南緋遇到了什麽事情?”

  蕭淩淵眼底墨色翻滾,將煙送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

  方旭升有點奇怪:“你老婆的事情我們怎麽會知道?”

  “也是。”

  秦宴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

  方旭升見他這麽個喝法,怕出事,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又被南緋妹妹趕下床了?”

  秦宴沒搭理他,一杯接著一杯不停歇的喝酒。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南緋妹妹剛剛小產,心情自然是有點不好的,你應該回去好好陪著她……”

  蕭淩淵突然從沙發裏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哎,不是說好一起打麻將的嗎?你走了,四缺一,我們怎麽打?”

  “沒心情。”

  蕭淩淵很快離開了包間。

  等門重新關上後,方旭升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會看看那邊喝悶酒的人,一會又往門口那裏看。

  “這兩個人是怎麽了?”

  陸年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徹看了秦宴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

  蕭淩淵回到家裏,上樓後,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蕭水音的房間門口,聽到裏麵有笑聲傳出來。

  他皺了一下眉頭,抬手敲了兩聲門,等裏麵傳出聲音,才推門進去。

  蕭水音正靠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跟朋友打電話,看到哥哥來了,她的臉一紅,立刻把電話掐斷,坐起身來。

  “哥,你怎麽來了?”

  這還是十八歲以後,蕭淩淵第一次在晚上來她的房間。

  蕭水音現在身上穿著一件睡裙,雖然不算暴露,可是還是有些羞澀。

  “是你綁架了顧南緋?”

  雖然是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

  蕭水音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蕭淩淵看著她眼裏的慌張,薄唇扯了扯:“字麵的意思,很難懂嗎?”

  蕭水音不知道蕭淩淵為什麽大晚上的過來問這件事情,難道是那個女人跟他說的?

  她知道秦宴今天已經回來了,是秦宴找的哥哥?

  她咬著唇:“哥,你別聽秦宴胡說八道,他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你也不看看他是怎麽對姐姐的,他說的話,你能信嗎?”

  “我問你,你有沒有做過?”

  蕭淩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妹妹。

  在這樣迫人的視線下,蕭水音有點心虛,甚至慌張。

  “哥,你怎麽能相信外人的話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妹妹!”

  蕭水音發作了,咬牙道:“我看你根本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要是再這樣汙蔑我,我就告訴媽去!”

  說著,她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就往外走。

  走到房門口這裏的時候,身後傳來男人冰冷的嗓音:“不要讓我知道是你做的!”

  蕭水音緊緊的握著門把手,她轉過頭,“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眼睛瞬間就紅了。

  如果是以前,蕭淩淵肯定會說兩句好話哄哄。

  可是現在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蕭水音哭了兩聲哭不下去了,她跺了跺腳:“我告訴媽去!”

  話音一落,她打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蕭淩淵拿出手機,本想打個電話,可是最後他卻把手機塞了回去,離開了房間。

  ……

  第二天一早,秦宴提著保溫盒來到了醫院。

  病房的門沒有關上,所以他一走到門口,就一眼看到女人坐在病床上一邊吃早餐,一邊跟人在說話。

  那張蒼白的臉上偶爾會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淡,但是比起跟他在一起時候的尖銳跟冷漠,病床前的那個男人無疑更招她待見。

  意識到這點,男人眼裏一沉,抬腳走了進去。

  顧南緋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就看到他提著一隻保溫盒進來了。

  臉上的溫度肉眼可見的冷了下去。

  陸斯越注意到她的變化,轉過頭看了一眼,立刻從椅子裏站起身,“三爺。”

  秦宴看到是他,臉上的神色愈發不好了。

  他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將顧南緋跟前的早餐直接都扔進了垃圾簍。

  “秦宴,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還沒吃飽……”

  秦宴冷著臉將保溫盒一層層的拆解開,將熱氣騰騰的白粥擺放在她的手邊。

  “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