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有事瞞著她
  一女不事二夫,一條狗也不能效忠兩個主人。

   雖然這比喻粗糙,但話糙理不糙。

   他掌控欲和領地意識都很強,容不得底下的人有二心。

   重用寧新和江津,也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唯一忠誠。

   換位思考,司顏心裏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司顏赫然:“寧新跟了你這麽多年,你都把他當兄弟看待了,你也很信任他,我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他屈才。”

   “很明顯,跟在你身邊,才能讓他完全發揮自己的力量。”

   她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經曆生死的那種情感,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你我夫妻一體,效忠你也是效忠我。”

   司顏還是搖頭。

   “那這樣,我讓他們手底下挑兩個可靠的,過來給你親自培養。”

   “我自己能培養。”

   傅沉淵一臉嫌棄:“你手底下那兩個助理,不是我嫌棄,真的差得太遠。”

   “得力的助手不僅能讓你的工作事半功倍,還能在你有事的時候挑起大梁,獨自應付公司的所有業務,你自問,那兩個人行嗎?”

   但江津和寧新就不同,一個負責公司,一個負責另外部分勢力,倘若他出事,能將方方麵麵處理得非常得當。

   “人家他們才剛開始學嘛,肯定沒有江津寧新厲害。”

   “二十多歲,不小了。”

   司顏說不過他,美滋滋地接受了兩個得力助手。

   讓寧新先帶一段時間,然後再頂替寧新現在的位置。

   兩人都沒說是因為一女不事二夫的原因,而是傅沉淵交代寧新,過段時間會有新任務給他。

   又觀察了幾天,司顏見傅沉淵很正常,感冒似乎完全好了,就放下了心。

   這時候,宮琛讓她收集的藥材,也差不多齊了。

   司顏讓人送了過去,心裏期盼著有點用。

   如果能研究出解藥,完全解毒就好了。

   這天,司顏還在網上頭條看到了那個青銅器,盛教授將它複原,當做了一件隻能看不能摸的藏品收入了國家博物館。

   這件青銅器的來曆和價值,頓時引起了各方的關注。

   但有些聽過那個傳說的,還抱著這青銅器擁有大秘密的人,想方設法去偷。

   結果嘛,當然都沒討好。

   盛教授隻說了這是神秘人捐贈,沒透露她的身份,樓下都在猜測哪個捐贈人這麽大方。

   價值上億的古董,說捐就捐了。

   司顏汗顏,要不是破損,她肯定收藏了。

   正刷著那些評論,傅沉淵的電話就來了:“我要出差兩天,這兩天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這麽大人了肯定會照顧自己的,倒是你,出門在外多帶件衣服,看天氣預報說過兩天會下雪。”

   “對了,你是去哪裏出差呀?”

   “東洲,年終了,有點事處理,怎麽,舍不得我?”

   “少自戀了。”司顏傲嬌地哼一聲,“東洲最近也冷,你多帶點衣裳,別凍著了。”

   那頭傳來低笑:“遵命,夫人。”

   叮囑幾句,貝西送文件進來,司顏才掛斷電話。

   靳漠的私人醫院裏,專家已經就位,看著那個盯著手機笑的男人,揉了揉眼睛。

   德魯爾以前來為傅沉淵治療過,這位大佬通常情況下都是麵無表情。

   就算有,都是負麵情緒,像現在這樣站在窗邊、沐浴著陽光淺笑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有了點人間暖意。

   或許,是電話裏那位夫人帶來的。

   希望,能激起他的求生意誌。

   傅沉淵偏頭看了過來,德魯爾露出一抹笑:“傅先生比起從前,開心了許多。”

   “我也這麽覺得。”

   傅沉淵收起手機,走到他對麵坐下:“魯德爾先生,希望這次你能帶給我好消息。”

   德魯爾麵色一僵,這麽著急把他叫過來,總不會是好事。

   還好消息,他造假嗎?

   德魯爾幹笑:“這得檢查過後才能判斷。”

   傅沉淵將手機交給江津:“夫人若打電話來,就說我在忙,過後會電話。”

   自從上次昏迷一天害司顏擔憂過後,他現在盡量讓手機保持暢通。

   並且吩咐好江津,就算出現緊急情況,應該怎麽說。

   江津點頭。

   這次傅沉淵為了治療檢查,騙司顏說出差,看來是真的有心搞清楚這段時間真實的身體狀況。

   到底是不是這毒造成的。

   若是從前,他覺得隻要發病過後還能喘氣,就夠了。

   根本不在乎嚴重不嚴重。

   靳漠準備好一切,和德魯爾以及他帶來的團隊,一起進入了實驗室。

   江津不僅要等著傅沉淵,還得處理集團那邊的事務。

   不過,傅沉淵之前以出差有事、年終忙為由,讓傅雪風去公司了。

   江津這一等,就等到晚上七八點,想起四爺吩咐的,拿傅沉淵的手機給司顏報平安。

   以前,他也幫著這樣應付傅臨,但應付司顏還是第一次。

   有點心虛。

   還好,司顏估計在忙,沒回他,否則要是一個電話打過來,他都不知道怎麽圓謊。

   司顏洗完澡出來,看到傅沉淵發來的消息,是二十分鍾前。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平安落地,夫人勿念。

   “文縐縐的。”

   嘀咕一聲,給他回電話,卻不想是傅沉淵接的。

   “夫人,四爺這會兒正在開會,要不你等會兒再打來吧。”

   司顏略微詫異:“這都九點了,還開會?”

   “嗯,事多,安排得緊。”

   司顏知道傅沉淵工作狂的性子,半點時間不願浪費,並沒有多想。

   隻是,當天晚上天氣驟降,她冷醒,又將暖氣的溫度上調了兩度。

   下半夜,做了個噩夢。

   夢到上一世,她嫁給顧文彥第五年,木秋坐在客廳,詛咒她生不出來孩子,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時,她壓抑著委屈憤怒,半句不敢反駁。

   明明是顧文彥有問題,是他對婚姻不忠搞外遇。

   一方麵,顧文彥不想碰她,她也厭惡一個肮髒的人,卻屢次三番被木秋拿這件事罵。

   那時候她就知道,木秋不是嫌她生不出孩子,而是故意捏著這個由頭肆意踐踏辱罵她。

   兩人正爭吵時,電視裏突然出現的新聞讓木秋住了嘴。

   原因是,傅氏財閥掌權人傅沉淵,因病去世,年僅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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