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想害她的另有其人
  傅沉淵不以為意,專注地看著司顏。

   江津站在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得到準許後進去。

   “爺,凶手查到了,是木秋。”

   昨晚司顏逛街,將車鑰匙給商場的經理,讓他們幫忙將東西帶到車上。

   木秋躲在角落裏,趁著經理等人將東西排列到車上的時候,藏進了車裏。

   並未被發現。

   而司顏的車在半路出事,監控也拍下她逃出去的一幕。

   可以斷定,司顏背上的刀傷,就是她所為。

   這也是致命傷。

   傅沉淵眼底閃過殺意:“抓到她!”

   他要親手,將她碎屍萬段,也不能消他心底的痛意半分。

   江津點頭:“我們的人已經開始尋找她的線索了。”

   傅沉淵仍舊紅著瞳孔:“還有,立刻去調查一下,昨晚血庫怎麽回事。”

   世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正好在司顏出事,需要血的時候,所有的血庫都沒血。

   江津恍然,立刻去查。

   這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操控這件事。

   想置太太於死地。

   同時,昨晚聯係的醫療專家團隊將在中午抵達帝都。

   司顏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醒來的時候正是晚上,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著,讓她有種歸屬感。

   就是這股溫暖,讓她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感到暖意,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艱難地偏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心裏一個咯噔,嚇了一大跳。

   隨即看清楚,這是傅沉淵。

   “你若再不醒,我就要將你火化了。”

   聲音沙啞幹涉,整個人憔悴不堪,消瘦不少。

   你敢相信嗎?從鬼門關回來,你老公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將你火化。

   太可怕了。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她開口,聲音很小。

   她是趴著的,很難受,但她知道自己動不得,背上還有傷。

   “能活過來看到你,真好。”

   她感歎,差點,又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傅沉淵聽到這句話,心裏升起一股喜悅,慢慢在陰鬱的臉上化開。

   司顏說話很費力:“你的眼睛?”

   又發病了嗎?

   她現在這樣,躺在他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我命休矣。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傅沉淵有什麽暴力舉動,又沉沉睡了過去。

   傅沉淵伸出指尖,纏住她的發,一圈又一圈。

   毫無睡意。

   甚至想將司顏弄醒,讓她陪自己。

   捏著她的鼻子,想了想又作罷。

   第二天,司顏清醒的時間多了點,是被病床旁邊的聲音吵醒的。

   一睜眼,就看到白薇等人站在床邊,一臉擔憂。

   “弟妹都睡了這多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那木秋行事太歹毒了,竟然想直接殺死司顏。”

   “你別氣了,現在她落到四弟手裏,你以為能活著離開嗎?顧家真是一群蛇蠍心腸的人。”

   難怪司顏想方設法也要毀了顧家,真不知道那十幾年,她在顧家時怎麽過來的。

   真是為難這麽個小姑娘了。

   白薇和劉青青傅嘉的聊天進入她的耳朵。

   “大嫂,二嫂,三姐。”

   “哎,你醒了?”頓時,三個人同時湊過來,臉上都是喜悅,是真心實意關心她的。

   司顏心底劃過一抹暖流。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說的什麽話,我們什麽也沒做,好吃好喝的日子過得舒服,”白薇擺手,“倒是四弟,可真是為你擔心死了。”

   “這幾天不吃不喝守在你床邊,整個人消瘦憔悴不少,你現在醒來,他應該是最高興的。”

   劉青青出門去:“我現在就去叫他。”

   等傅沉淵來,白薇她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傅沉淵坐在床邊,她聞到了煙味,很淺,不可忽視。

   “叫我來做什麽?”

   司顏:“……”這樣子,哪裏像照顧三天三夜的。

   “啞巴了?”

   “我想喝水。”

   “你倒是會使喚。”

   剛才病房裏那麽多人不叫,偏要他來了才說。

   話雖如此,還是接了杯水過來。

   司顏趴著不好喝:“你插根吸管在裏麵呀。”

   他找了半天,在他們送的牛奶裏找了支出來,司顏喝完水,覺得舒服多了。

   她歎口氣:“我什麽時候能翻身?”

   “暫時還不能,”傅沉淵見她麵露難受,將她臉邊的頭發拂到一邊,“哪裏不舒服?”

   “胸。”

   司顏將臉埋在枕頭裏:“壓著難受。”

   還有呼吸也不順暢。

   “忍忍吧。”傅沉淵出去一會兒,再回來時,手裏多了根皮筋,手法笨拙地將她的長發紮起來。

   沒了頭發的幹擾,她頓時覺得整個腦袋清爽得多。

   原來,他有注意到剛才她抓頭發的小動作。

   又喂她喝了點水,江津送來白粥,傅沉淵舀起來就送到她嘴邊。

   司顏唇碰到一點,就立馬彈開:“燙啊~”

   感覺嘴皮都被燙破了。

   傅沉淵愣愣地看著粥,拿過棉簽沾了水點在她唇上:“好點了嗎?”

   也就是剛開始碰到的時候被燙了一下,現在沒那麽疼,點了點頭,看傅沉淵將粥吹涼,每一勺都試了溫度才喂給她。

   還挺細心的。

   司顏抿唇偷笑。

   “阿淵,你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昨晚看到是這樣,今天也還是這樣。

   她有點擔憂。

   難道是發病的頻率越來越快了嗎?

   “我也不知道,上次發病後就這樣了。”

   傅家人都很擔心,勸他去做個檢查,都被他拒絕了。

   司顏這邊就是壞消息,已經不想再聽到第二個壞消息了。

   能發生在他身上的,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上次是哪天啊?”

   “你出事的那天。”

   司顏心頭一緊,不可避免想到在佛朗薩的時候,有些歉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會藏在車上。”

   出乎意料。

   刀尖穿過椅背,刺入身體的時候,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和你無關,發病在接到你消息之前。”

   但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出事才引發了毒素,還是其他。

   “休息吧,一會兒醫生過來給你換藥。”

   司顏餘光瞥到他蹲下身,手裏拿著尿袋,臉色咻地變得尷尬。

   “阿淵,這種事,讓護工來做吧。”

   她行動不便,做完手術後插了尿管和導血管,說實話,非常難受。

   呼吸間都感覺那管子戳著肉和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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