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莫名的怒火
  司顏在顧家時,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婚紗禮服,比這一身符合場合多了。

   一看就是臨時穿來救場的,發型也變了。

   之前是盤著的。

   司顏看向說話的女人,好像是顧文彥的舅媽,木新覺的老婆。

   和顧家一丘之貉。

   司顏麵不改色:“我在路上補妝,口紅不小心弄髒了衣服,重新選禮服花了點時間,所以才來遲。”

   “真的是這樣嗎?”尹潔目光淩厲地看著她。

   坐在她身邊的木新覺、顧遠深和木秋等人默不作聲,默許她朝她發難。

   每個人執著矛指向她,而不是由哪一個人,這樣,就不會讓人看出來他們在故意針對她了。

   畢竟,司顏現在嫁給傅沉淵,說實話,其他人看顧家的目光都高了幾分。

   如果在這種場合被人知道他們和司顏不和,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司顏抬著下巴,挺直背脊:“當然是真的,怎麽,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現在解釋清楚,我就放心了。”尹潔坐下,唇角帶著詭異的笑啊。

   司顏眸子一沉,總覺得還有後招。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管她,她感覺臉上有些熱,身體發軟,咬牙拽著傅沉淵,推著他往休息室去。

   剛進門,司顏就反鎖上門,虛脫一般從牆上滑到地上。

   毫無形象,和剛才在門外的優雅天壤之別。

   傅沉淵垂眸,發現她有些異樣,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剛剛清冷的眸子泛著迷離。

   而沒了裙擺遮擋的雙腳,纏著幾層白布,此刻已經給鮮血染紅。

   傅沉淵將她抱起來朝沙發走去:“說吧,怎麽回事?”

   “不小心中藥了。”

   “作用?”

   “想撲到你。”

   傅沉淵挑眉,頓時明白藥效,唇角掛著邪魅的笑:“正好,反正合法夫妻,需要我幫你嗎?我會保證讓你盡興。”

   薄唇貼在她耳邊,哈氣成音,透著幾分纏綿悱惻。

   明知道她此刻情況不好,故意勾她。

   司顏咬牙:“我生理期。”

   傅沉淵:“……”

   心裏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顏壓抑著衝動,看他黑臉,頓時哭笑不得:“中藥的是我,難受的也是我,怎麽欲求不滿的卻變成了你?”

   “不能為老婆排憂解難是作為丈夫的失職。”

   傅沉淵翹著二郎腿,看著她隱忍的表情,有些皺眉。

   恰在這時,休息室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提著兩個包,其中一個,他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平時用的。

   司顏眼眸一亮,臉上滿是輕鬆:“阿淮,你終於來了。”

   南宮淮走到她身邊蹲下,伸手擦去她額頭的汗,聲音溫柔:“還好嗎?”

   “快給我注射吧。”

   司顏伸出手,露出潔白的手臂,可以看見裏麵青色的血管。

   南宮淮一愣,按理說一支抑製劑最起碼能夠管幾個小時,為什麽在她這,才十幾分鍾就失效了?

   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取出抑製劑給她注射。

   “再來一支。”

   “顏顏,我得告訴你,雖然抑製劑能夠緩解藥效,但並不是解藥,相反,你的身體不能注射過多藥劑,否則會有危險。”

   司顏點頭:“我知道。”

   她的身體狀況,她比誰都明白。

   當年媽媽懷她時,經曆了很多事,她是早產兒,不足八個月出生,一直待在特殊環境下,小時候是個藥罐子。

   “阿淮,這次多虧有你,謝謝。”

   南宮淮揉揉她的頭,滿臉寵溺:“不用謝,守護你是我的職責。”

   傅沉淵眯眼,覺得那隻手特別礙眼,好想折了。

   還有,這男人是司顏叫來的?對她的情況了解,也就是說,遇到危險後,她不是找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而是求助野男人。

   好好好!

   真是好樣的!

   說什麽需要他,根本就是胡謅。

   這麽拙劣的美人計,他竟然上當了。

   司顏瞥到他陰騭危險的眼眸,對南宮淮充滿敵意,不明所以。

   南宮淮取出紗布和藥膏:“把腿抬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司顏想要接過來,雖然她對南宮淮很信任,將他當成家人,他能夠在她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趕到,已經能讓她很感動了,哪裏還能麻煩他給自己包紮傷口。

   “你現在這情況,怎麽給自己上藥,我來吧,不用跟我客氣。”

   南宮淮態度強硬,將她腳擱在自己膝蓋上,慢慢解開白布。

   當時情況緊急,司顏直接撕了禮服綁在腳上。

   此刻解開,腳底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有許多石子沙礫夾雜在血肉中,破皮的、被利器劃了口子的。

   腳底腳背,一麵光潔白皙,一麵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傅沉淵眸子一黯,那些傷口化作密密麻麻的針落在他心尖,紮得不痛,卻不是滋味。

   剛才在訂婚宴現場那一截路,她走得優雅高貴,步伐穩當,驕傲得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承受了多大的痛?

   南宮淮輕聲問:“痛嗎?”

   司顏搖頭:“這點痛不算什麽。”

   和全身被剛在火中活活燒比起來,完全沒得比。

   傅沉淵看著這對男女在自己麵前眉目傳情,眼神冰冷,這是當他不存在嗎?

   他現在就去宣布婚姻作廢!

   走到門邊,又折回來,一把搶過南宮淮手裏的東西,擰開酒精直接往她腳底板上倒。

   司顏慘叫,條件反射地亂蹬,想要踹傅沉淵,這麽粗魯痛死人了。

   “傅沉淵,你放手啊。”

   傅沉淵冷著臉,一手固定住她的腳,倒完酒精拿著棉簽毫不憐惜地給她刮石子沙礫。

   聽到她慘叫,心裏那股戾氣才逐漸消散。

   南宮淮扣住他的手:“傅沉淵,顏顏很痛,你聽不到嗎?”

   哪有這樣處理傷口的。

   傅沉淵冷笑一聲:“怎麽,心痛了?”

   南宮淮盯著他,四目相對,暗潮洶湧,良久,歎口氣:“你若是對我有意見,盡管衝我來,別欺負顏顏。”

   “我跟你不熟,就算要惹我不高興,那也是她,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手腕輕動,掙脫他的手,拿起酒精繼續倒在她腳上。

   司顏咬牙忍痛,見他停手,以為消停了,沒想到下手更狠更粗魯。

   “傅沉淵,你發什麽瘋!”

   傅沉淵心底憋著一股氣,將棉簽一扔,撈起她的腰肢,傾身而上,扣住她的下巴狠狠覆上那張嬌豔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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