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跟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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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不是一般的溶血,是突發變異性溶血,你是第一例。”嚴謹壓抑著極大的痛苦,用盡力平和的語氣和我闡明事實。

   我依然不能接受,在知道事情不能轉圜的時候,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要不然你休假照顧我吧,我不下床了,我就在床上躺到生產,我不會有事的,謹哥哥。”

   我顫聲哀求他。

   嚴謹的眼眶赤紅,裏麵的水光瀲灩,我知道他強忍著淚水,而後他吐了一口氣,“好。”

   我如釋重負。

   我相信嚴謹,他不輕易承諾,他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

   可我想錯了,我夜裏睡的很深,但這兩日我總是淺眠,摸到身邊沒人,我有些害怕,但我聽見門外有人談話,是婆婆和嚴謹,還有公公的聲音。

   就算我不在他們跟前,也能聽出他們的情緒壓抑低沉。

   “必須引產。”

   這四個字,我聽得很清楚,是嚴謹說出來的。

   我慌張托著肚子下床,赤腳踩在木地板上往門口走去,我耳朵貼著門,靜靜的聽。

   婆婆:“可你白天答應了微微!如果她知道你騙她怎麽辦?阿謹,你是不會在大是大非麵前說謊的啊,你騙了微微,她怎麽接受得了。”

   公公:“阿謹也是沒有辦法,你看看微微當時那情緒,已經要崩潰了,如果阿謹不答應她,她怕是要激動的做出任何事情來。”

   嚴謹:“我想辦法這兩天給她用鎮靜劑,然後送醫院。”

   我一步步的後退,乖乖躺在床上睡好,我害怕鎮靜劑的到來。

   嚴謹是醫生,他知道怎麽對付情緒過激反應的病人。

   我不敢和他對抗,我從來都比不過他。

   嚴謹後來在我身邊睡下,我一直裝睡,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我偷偷拿了張銀行卡,帶了手機撞在我寬大的口裏,跟傭人說我去花園裏走走。

   後來我走出別墅大門。

   我不會讓嚴謹抓住我,我不會讓他給我注射鎮靜劑,我更不會讓任何人把我摁在手術台上給我引產。

   六個月了。

   不是一個月。

   嚴謹打來電話,我都掛斷,他不停的給我發語音,我點開一條條的聽。

   “微微!你去哪裏了!”

   “你告訴我位置!我去接你!”

   “微微!你在哪裏!你要急死我嗎?”

   他發了好幾十條,我知道他想做什麽,我不會回複,可是聽著他心急如焚的聲音,我難受得痛哭。

   他愛我,想要保全我,可是我……

   我愛他,我知道我深深的愛著他,可我也想也要孩子,那是我和他生命的延續,愛情的結晶……

   他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我接起電話,他大口大口的抽著氣,聲音放到和緩的頻率,“微微,心情不好嗎?我陪你去走走?”

   我吸著鼻子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坐在江邊的花壇邊上,仰頭哭泣,“嚴謹!你這個騙子!你想用我對你的信任,騙我去引產!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一刀兩斷!我要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微微!”嚴謹大聲到要把我的耳膜震破,我知道他聽到我要離婚肯定情緒激動,可我管不了那麽多,他們合起夥來騙我去引產,我不能跟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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