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把婚離了
  ,

   他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一種人,讓我覺得好陌生。

   他給我做飯。

   等我填飽了肚子,他又開始脫我新換的睡衣,要和我做。

   我昨夜才初經人事,根本無法承受,被他嚇得看到他就躲,他卻不肯放過我。

   哪怕後來酒醒了也是一樣。

   我害怕陳源找不到我會把視頻發得滿天飛,但嚴謹不準我碰手機,隻要我要說什麽,想碰手機,或者想出門,他就做出要脫衣服的樣子。

   我立馬嚇得不敢亂動。

   我睡的不太安穩,再次在夢裏感受自己被拋屍荒郊野外,豺狼紮堆啃食我的血肉,我害怕到窒息,拚命叫著嚴謹的名字,我想有人來救我。

   後來我聽見嚴謹兒時的聲音喊我的名字,我安下心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嚴謹抱著我,很溫柔似的,他摸我的頭發,撫平我的眉心。

   他輕輕吻過我的麵頰,我下意識一抖,他沒有動作了,隻是抱著我,喊我“微微。”

   他很少叫過我的名字,即便叫也是全名。

   小時候,他很沒禮貌的喊我,“喂。”“你。”

   我都不知道他喊我微微是什麽感覺。

   他從小就冰涼,從眼神到性子,我不知道世界上那麽好看的人,會那麽冷。

   嚴母總是拉著我的手,“微微,你看謹哥哥好看麽?”

   我那時候還小,六七歲的樣子,點點頭,說好看。

   “那你長大了,給謹哥哥做媳婦好不好?”

   我那時候不懂,就看見正在跟自己下圍棋嚴謹打翻了圍棋盤,氣衝衝的進房間了。

   我還小,卻自尊心極強,那時候還不懂什麽是大人開的玩笑,隻知道別人不喜歡我,我才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

   我搖搖頭,很嫌棄的說,“才不要,不喜歡他,他不可愛。”

   我在很小的時候已經學會了口是心非。

   我很早醒來,嚴謹比我更早,我匆匆下床洗澡穿衣服,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他昨天穿的衣服在洗衣機裏烘幹了,還用熨鬥熨燙過。

   他比我光鮮。

   任何環境中他都可以做到一絲不苟。

   我不想理會什麽,也不想追究什麽,昨夜的事情我隻當他是喝多了,胡作非為。

   睡一次是睡,睡兩次也是睡,隻求大家都忘記。

   我和他,雲泥有別。

   我不能做那撲火的飛蛾。

   可頻繁有了身體上的融合和擁有,真的能做到坦然接受嗎?

   我大概隻能表麵做到,心裏,漸漸長了個疙瘩,它總是泛著酸酸的滋味,讓我隨時隨地想到嚴謹的名字,就皮膚發緊。

   大概是他是唯一一個進入我身體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了我無法抹去的痕跡。

   我沒有想到如此快速的關係,會讓我難受心酸。

   我洗好澡。

   嚴謹看我在吹頭發,走了過來把吹風機拿在手上,撩起我的長發給我吹。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沒有看他,他看著我的頭發,一根根吹幹。

   收好吹風機,他對我說,“等會我給你請好假,把陳源約出來,把婚離了。”

   我點頭說好。

   這婚一定要離,是個定時炸彈。

   “我自己約他,你不要跟我去。”我轉身走出衛生間,冷漠的,疏離的。

   他等我走出幾步才跟出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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