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終究無力回天
  第767章 終究無力回天

   我心頭一下就涼了,趕緊跑過去,一看,蘇牧他師父全身的毛孔都在滲血,不但滲血,他的本體陰陽也在快速的流失。

   我想都沒想,直接開了陰陽眼就是給他注入陰陽,但是沒用,這一次的流失速度比前麵那次快得太多了,而且不但是陰氣,陽氣也在流失。

   我的右眼根本來不及。

   或許如果鎮墓凶獸在的話還有希望,但是隻有我自己,我特麽的突然覺得自己沒啥用!

   但我仍然沒有放棄希望。

   我不知道我堅持了多久,隻曉得天從黑一直到亮,就在這時,蘇牧他師父突然醒了,抓住了我的我。

   他的手很冰涼。

   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在尋找著什麽。

   他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我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眼珠子。

   蘇牧拉著他師父的手,泣不成聲,說他在,他在……

   我這鼻頭一酸,兩眼也全紅了。

   蘇牧他師父輕輕地喊了我一句,他說,郭祈,不要白費勁了,沒用的。

   我固執地說不,我一定可以把他救回來!

   老先生搖了搖頭,嘴角一咧,笑了開來,好像身無牽掛了一般,他讓我停下來,聽他說完最後的話。

   我哽咽著說您講。

   他用手摸了摸蘇牧的頭,說他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蘇牧了,希望他走了之後我能幫忙照看他。

   我說沒問題!無論他以後來不來我公司上班,我都把他當成自家的兄弟。

   老先生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蘇牧,說蘇牧以前一直問他關於自己的身世,現在他就快要不行了,他說不希望讓蘇牧成為一個無根的人。

   蘇牧連連搖頭,說他有根,說他師父便是他的根!

   老先生哈哈笑了兩聲,但看得出來他很費力,此時的他已經全身都浸濕在血水之中了,連同我們兩人也是全身都是血。

   但他身上的血哪有那麽多。

   他的血早就流光了,此時依舊支撐著他的隻是他心中的一絲信念……

   老先生搖了搖頭,說不是,他不是蘇牧的根,他說他們是有祖、祖師爺的……

   說著說著。

   老先生突然一陣抽搐,眼看著就要去了,突然他拉著我,不知哪來的勁氣,一把將我拉到了跟前,我聽到他的聲音很是微弱,還夾雜著粗重的呼氣聲。

   他說,蘇牧的根……呼……呼……就在……九……九……九宮……山……

   我一下子征住了。

   但是一切都晚了,這話說完,老先生便是駕鶴西去了。

   蘇牧趴在他師父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幾難自拔,我怔怔地看著他,為老先生的逝去,也為老先生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風沙迷了我的眼。

   空氣中充滿了悲傷的氣息,大家都沉默成了一片,看著蘇牧撕心裂肺地哭著。

   一開始孫科也是跟著哭,萬老板也是跟著流淚。

   但他們都是局外人,所感受的悲傷隻是被蘇牧的淚水給引的,和蘇牧心中的悲痛相比,就跟蜻蜓點水一般,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但是對於蘇牧來講,或許從此刻開始,他的人生軌跡便要因此而改變了。

   天亮之後。

   鬼兵全退了我,然後強子也退了,接著我們也都回到了廟裏頭去,隻剩下蘇牧抱著他師父。

   萬老板問我要不要勸勸他?

   我說勸也沒用,與其讓他憋著,不如讓他發泄出來。

   萬老板說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發泄也不是這樣發泄,得讓他哭出來。

   我說是啊。

   可是該怎樣讓他哭出來?

   我來到蘇牧跟前,他的麵色十分慘白,本來我想勸說他兩句,可是還未等我出口,蘇牧便是先開了口。

   他說想麻煩我最後一件事。

   我讓他講。

   他說希望把他師父帶回去,體體麵麵的埋在他們住的那個村子的後山。

   我說可以,馬上去辦。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本來對於他師父的病我是很有把握的,但是沒想到半路闖出了個葉老四。

   或許是命中注定,也或許是隻要和我親近的人注定都要沒有好的下場。

   沒能把老先生救回來,就跟眼睜睜的看著張老磕死在我跟前一樣,我感覺我最近的負能量已經多得不能再多了。

   但是現在我還得忍著。

   因為還有大局等著我去主持。

   我聯係了呂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他派個車子過來,接我們去機場。

   本來還想著跟他談談關於收購白氏集團市麵上的股份的,現在也都沒了心情。

   下午車子就來了。

   把我們接到機場,搭了晚上的非常,半夜不到我們便是回到了帝都。

   萬老板叫了車子將蘇牧還有他師父的遺體送回他們居住的村子,我把林國富喊了過來一起幫忙,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早上,這才給老先生梳洗裝斂完畢,把靈堂也搭了起來。

   我把林國富留了下來,然後回了別墅一趟。

   一看到阿雨我的淚水就止不住了,抱著她,淚水不停地往下流。

   阿雨安慰我說她知道我已經很努力了,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

   但我還是十分愧疚。

   本來打算在家裏睡一覺,可是一閉上眼全都是蘇牧他師父最後離別時的影子,根本無法入睡。

   所以幹脆就不睡了。

   下了樓。

   去蘇牧那邊。

   但是來到樓下,發現老乞丐等在了門口,一臉的麵無表情。

   我問他怎麽了?

   和往日不同,往日他都是醉醺醺的,今天我感覺他特別的清醒,衣服也幹淨了不少。

   他很是平靜地說一起去吧。

   我征了一下,本打算問他怎麽知道我要去哪?

   但是話還沒問出口他就先說了,他和蘇牧的師父是故人舊識。

   至於是何種故人什麽舊識,那就問不出來了,一問他就隻是怔怔地看著我,亦或是閉上眼睛,不理睬我。

   我見這針插不進、水滴不穿。

   隻得作罷。

   出來後打了輛出租,一路來到蘇牧他家這邊。

   蘇牧明顯也不認識老乞丐,看到我帶他來一臉懵懵的看著我,還是老乞丐自個先說了,說他和蘇牧的師父認識那會,還是好幾十年前。

   蘇牧大概也不知道他師父生前的詳細,意思意思地點了點頭。

   隨後老乞丐也沒多待。

   自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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