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蘇牧
  第712章 蘇牧

   蘇牧端起了酒杯,說那這事就拜托給林國富了。林國富擺擺手,一副小case的模樣。

   我嗬嗬兩聲,在他們後邊說道,喲,在搞什麽內幕交易呢?

   林國富喝了一口酒,還沒意識到是我,說內什麽幕,誰敢說這是內幕!

   我說是我講的。

   林國富頭沒回,估計也是喝了不少,脖子根一片通紅,問我又是哪根蔥?

   我說我叫郭祈。

   林國富手一擺,說不認識。

   蘇牧回過頭來看了看,我朝他咧嘴一笑,他眉頭一皺,碰了碰林國富,弱弱地說,好像老板就是叫……郭祈……

   林國富喝得醉醺醺的,說怎麽可能,老板還在裏頭醉著呢。

   然後回過了頭來看我。

   我朝他打了個招呼。

   他咦了一聲,說還真是老板,老板怎麽在這兒呢?

   我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國富捏了捏我。

   我分唄一下子提了上來,喝了一聲,林國富!

   這廝被我一喝,酒醒了大半,整個人發軟,哎呀大叫,從高腳椅上跌落了下來,開始給我裝瘋賣傻,說他怎麽會在這裏?剛才都說了些什麽?

   我蹲了下來,說啥都沒講,就是吹了幾句牛。

   林國富抓著我的腳,哭央著說他錯了。

   我問他都錯哪了?

   他說不該喝酒的。

   我說喝酒是好事,可以活動筋骨,這沒錯。

   他又說不該背著我說我的壞話。

   我說這就更不是他的錯了,他說我的壞話,說明是我這個老板幹得不行,應該是我來反省。

   林國富說不不不,抱著我的大腿,說千錯萬錯,都錯在他不該喝酒亂講話,更不該隨意替我做決定……

   我麵色一冷,說他還知道這個!

   我站了起來,一腳將他踹開,讓他去醒醒酒,然後來找我!

   說完我便是回了後院的房間裏頭。

   這林國富好是好,就是這張嘴容易誤事,今天我還必須給他上上這節課了,不然的話,以後早晚得出大事情!

   過了一會。

   這林國富來了,在門口敲門,我讓他進來。

   他把門一推開,就跟小媳婦見惡婆婆一樣,挪著小碎步,也不敢抬頭光明正大的看我,挪了幾步,就偷瞄我一眼。

   我心裏頭覺著好笑,可是麵上又得黑著臉,差點沒把我憋出了內傷來。

   我讓他大大方方地走進來,我又沒想要拿他怎樣。

   林國富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先跟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問他現在酒醒了?

   他說醒了。

   我說那可以好好談談了?

   他嗯了嗯,說可以了。

   我問他昨天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叫他帶蘇牧去看看風水房的嗎?怎麽搞到最後被人綁了起來?還差點丟了命!

   林國富說這事都怨他,沒能拉住蘇牧。

   他說那天我走了之後,蘇牧就來了,然後他就帶著蘇牧去了風水房。在路上的時候他簡單地問了蘇牧的一些情況,發現這蘇牧好像對於這份工作誌在必得的樣子。

   林國富就問蘇牧這是為何呢?

   這蘇牧就跟林國富說了,他現在急需要錢,因為他師父得了肺癌,需要住醫院動手術,他準備跟銀行貸款,但是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銀行才肯把錢借給他。

   但是呢。

   這蘇牧打小就隻學了一些抓鬼的本事,別的都不會,想要轉行,可是年齡也不小了,就算從頭開始幹,估計賺的錢還不夠他自己花的。

   恰好在這時從酒吧這邊打聽到我們要招術士和方士,而且待遇從優,便是來了應聘。

   林國富說本來他以為風水房的那隻鬼沒啥厲害的,畢竟是我叫來應聘的人去風水房麵試的,怎麽也都有幾分保障。

   可是沒想到去了之後,才剛出電梯,他們就吃了一招。林國富說他多少跟著我長過一些見識,知道這風水房裏的鬼肯定不簡單,便拉著蘇牧要走。

   然而這家夥卻跟舍了命一樣,說今日非要拿下風水房裏的鬼不可,不然的話,老板就不會用他了。

   我問林國富蘇牧最後撐了多少?

   林國富結結巴巴地說不多,也就個把鍾吧。

   我問林國富當時見蘇牧打不過他為什麽不跑呢?

   林國富說他倒是想跑,但是不好跑。

   我問他為啥?

   他說這還不是我起的帶頭作用,他說他就沒哪次見過我扔下小夥伴然後自己跑的。

   我說那是因為我覺得我打得過,打不過我溜得比誰都快。我說這點他就沒那麽機靈了,溜出來之後來通知我。若不是我臨時起意打電話去問他情況,估計這會他們倆就該死絕了。

   林國富拍了下我的馬屁,說下次肯定向我好好學習。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他出去外頭把蘇牧叫進來。

   林國富誒了一聲,退了出去。

   隔了一會。

   帶著蘇牧進來。

   蘇牧長得不算高大,但是相貌堂堂,五官讓人印象深刻,眉毛粗濃,眼睛渾圓,眉心中間有一微微折起的山字紋,一看平日裏揪心的事兒不會少。

   我問他叫什麽?

   他說他叫蘇牧。

   我問派出何處?身上有什過硬的本事沒有?

   蘇牧支吾了一句,雖然是沒啥底氣,但還是用著足夠大的聲音說他無門無派,打小學的本事都是他師父教的。

   我問他師父現在何在?

   蘇牧說病了,住院了。

   我離了椅子站起身來,沒有說話,背著雙手,在他身邊轉了兩圈,然後問他今年多大了?

   蘇牧說快二十了。

   我又問他,為什麽來應聘?這術士和方士有了主,不但行動需要聽指揮,收入也都得先歸了組織,然後才能得到提成,有可能最後分到手的還沒他原先掙的多。

   蘇牧麵色消沉了一下,但目光還是那般堅定,說他看中的並不是能從組織拿到多少錢,而是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這樣他就可以去找醫院貸款了。

   我嗬嗬發笑,說銀行貸款,那利息可都不便宜,粗略的計算一下,貸款50萬,20年期,這利息就得30萬,每月還款三四千塊,這還是少的,萬一病情惡化,再需要個百來萬,這銀行未必就肯再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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