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爺難道虧待你了不成?
  三爺瞪著眼睛,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麽話來反駁,惡狠狠的又吃了口麵條,忽而拍桌子:“不行?你們都留在一塊兒,好酒好肉好兄弟的。爺一個人回京也太荒涼了。”

  九爺翻個白眼道:“三哥,好酒好肉確實不缺,可是外頭還有一堆災民,和一堆爛攤子呢,留下來也不見得輕鬆。”

  三爺眨巴眨巴眼睛,嘴一撇:“不管,老四,明個我再多留一天,回京也不差這一日了,怎麽著你也該補償一頓鍋子吧?”

  看三爺滿是期待的眼神,四爺終是忍不住道:“三哥,記得不錯的話,昨日方才吃過鍋子,整日吃你不怕上火?”

  三爺道:“甭管我什麽時候吃過,反正是想吃,再說昨兒個吃的又不是魚肉鍋子。回京之前,怎麽也要讓我吃的夠本兒才行。”

  四爺默了默,隻道:“昨日本也是想要做魚肉鍋子的,不過叫了幾個侍衛去打魚,卻無功而返。三哥若是能帶回魚來,那弟弟自然會讓膳房備好酒菜等著三哥。”

  三爺聽了這話,當下一拍手:“妥,就這麽定了!”

  本是四爺和溫酒兩個人的晚膳,莫名其妙又吃上了大鍋飯。

  幾位爺吃飽喝足,撂下筷子就各回各屋休息了。

  四爺也牽著溫酒起身:“漱洗吧,時候不早了。”

  溫酒看了一眼,四爺放下去的酒杯,記得不錯的話,他好像自始至終沒有吃過一口飯,隻喝了些清酒。

  溫酒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趁著四爺洗漱的時候,叫了大勺來:“幫我把這壺水燒開,等一會兒我洗澡出來要用。還有這半個西瓜,切出一盤來備著,剩下的你和蘇培盛他們分了。讓膳房再熬一些大米粥,記得什麽都別放。”

  大勺愣了三秒,即刻點頭:“我曉得了姑娘,謝謝姑娘,我也有瓜吃了!”

  溫酒本還擔憂怎麽跟她解釋,如今看來大勺這丫頭腦回路跟旁人有些不大一樣,但是意外的適合在她身邊伺候。

  交代完了之後,溫酒便放心去梳洗,等待著一身水汽回來的時候,遠遠的便瞧見四爺在對著她招手。

  “過來。”

  溫酒走過去,一句話還沒說,就被四爺一把扯住,下一秒落入了他滾燙的懷裏來。

  四爺手上的書依舊拿的穩穩的,將溫酒整個納進懷裏,下巴抵著的額頭,視線淡淡的落在書本上。

  “爺?”溫酒察覺到四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他手上拿著的依舊是晉陽城往日的卷宗,能看到曆年的糧價,還有稅收。字密密麻麻的又小又擠,還是繁體,溫酒看著就腦仁疼,

  “嗯,讓爺抱抱。”四爺聲音低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聞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四爺有些焦躁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四爺才問:“身上擦的什麽?這香很配你。”

  四爺之前倒是不甚在意香料,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一些,大多濃烈,有的時候甚至有些熏得慌。一般碰見這樣情形,四爺會尋了由頭避開。倒是甚少有一種香,讓四爺覺得舒坦的。

  溫酒在他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拿著手上的帕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頭發。

  隻道:“女兒家用的那些東西,爺打聽這個來做什麽?總歸都是爺上一次給買的。”

  溫酒擦的,自然是冰肌玉骨膏了。

  製冰機玉骨膏厲害的地方不止是保養肌膚,更能根據每個人不同的體質,揮發出屬於個人的獨有香氣。

  隻可惜。隻給了那麽巴掌大的一小盒,溫酒前兩次都是從頭到腳的塗,如今已經用去了一半了。

  最近倒是又發現了一個妙用,將冰肌玉骨膏少量挖出一些,混合其他的護膚油來用效果更也是十分不錯。

  溫酒用護膚油加上冰肌玉骨膏來做身體乳,剩下的留著擦臉,堅持堅持,等到將中級顏值加到100點,就能夠再次獲得美顏大禮包了。

  四爺聽了溫酒這般說,隻點頭道:“這香不錯,你喜歡就一直用著。回京的時候爺再給讓人給你備著些。”

  溫酒沒有推辭,笑著道:“那就先謝謝爺了。”

  恍惚間又想起記憶碎片裏四爺回京的畫麵,溫酒有些出神,過兩日三爺就要回京了,該不會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什麽事兒,然後這帽子要扣到四爺身上吧?

  猶豫了兩秒,溫酒忽而靠在四爺的肩膀上,輕輕的道:“爺咱們回去的時候路上安全嗎?”

  四爺聽了一愣:“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溫酒道:“有些害怕,記得來的時候路上還碰見了狼,這心裏總是有些沒底。”說著認真的相似也瞧了去。

  四爺微微擰眉:“放心吧,不會出事。”

  他見溫酒擦後麵頭發有些艱難,幾乎是下意識的接過溫酒手上的帕子,幫她擦頭發。

  “你倒是提醒爺了。”

  “嗯?”溫酒看他?

  四爺隻說:“三哥這兩日便要啟程,爺應多給他帶些侍衛,如今不太平,不能就這樣掉以輕心了。”

  溫酒聽了這話便笑:“爺說的這些,酒兒不懂。酒兒就是有點擔憂。”

  四爺看她:“怎麽?你是想要回府了?”

  溫酒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回答的幹脆切響亮:“不想。”

  “嗯?”四爺破位納悶兒:“不想回去?”外頭風餐露宿的,條件哪是府上能比的?即便是他從前在自己跟前做大丫鬟的時候也不曾這般折騰吧?

  “在外頭跟爺過小日子多舒坦,回到府上又要被一堆規矩束縛著,想吃一頓鍋子都不容易,如果可以,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回去。”甚至溫酒都生出過想要把四爺拐跑的心思。

  “放肆,”四爺板著臉:“怎的府上就這樣不招你的待見?爺難道虧待你了不成?”

  看見忽然變臉的四爺,溫酒內心一點都不慌,雖然她臉色冷了,可是頭上卻一片烏雲也沒有,說明四爺此刻似乎也不是很生氣。

  溫酒卻也不哄他,忽然起身離了他的懷裏,微微蹙著眉頭,板著臉釘釘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