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病貓一般的身子,想的還挺多
  等了許久,也沒見四爺有動作,剛想睜開眼睛看看,她整個人就被被子給蒙上了。

   四爺在旁邊冷笑的看著她:“你以為,爺會成全你?哼!你就這樣穿著濕衣服睡一晚上,爺要盯著你。”

   這個死女人,淋了自己一身水,竟然將濕漉漉的他塞進了被子裏。

   第二天早上,蘇培盛看著他的那個眼神,四爺到現在還記得。

   溫酒:“……爺,我一個大美人兒,穿的濕漉漉的,躺在被子裏,您真的要在那看著我嗎?”

   四爺冷睨了溫酒一眼:“有什麽問題?”

   溫酒豎了個大拇指:“……沒問題!”

   真是古代的包辦婚姻救了他呀!

   要不然,就這德行,他能娶到老婆都是奇跡!

   溫酒倒是好奇了,這位爺到底會記仇到什麽程度?當真能盯著自己一晚上?

   紅燭不知不覺燃了半隻,四爺手裏拿著書,哈欠連天,還時不時的看向溫酒,似乎真的應了他說的,盯著溫酒不許將那濕衣服脫下來。

   溫酒滿腦門黑點兒,看書的時候,她對這個皇帝的印象,全是陰鷙暴虐冰冷無情這些詞。

   現在,她壓根找不到形容詞了!

   看了一眼天色,溫酒撐著頭看他:“爺,要不然您躺著休息?我保證,晚上絕對不打擾您。”

   四爺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又喝了兩杯梅花茶,這才恩賜一般的張開手:“罷了,就圓了你的心願,伺候爺寬衣吧。”

   溫酒:“……”

   我忍!

   被窩裏麵爬出來,溫酒幫他解扣子。

   好在這清朝的服飾不算太繁瑣,原主的記憶裏麵對這些東西也比較熟悉,溫酒做起來得心應手。

   四爺本有些昏昏欲睡,可察覺溫酒的手開始解開他的寢衣的時候,便忽而凝神,將那作怪的小手給捉住。

   “做人不能太貪心。”四爺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緊接著指了指溫酒的床:“你躺進被子裏。”

   溫酒看他那一副防備自己的模樣,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好氣!

   好想揍人!

   “還等什麽?”

   溫酒:“馬上,馬上。”

   四爺冷冷的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這才躺在了被子裏,跟溫酒中間相隔差不多一米左右,就是那種溫酒伸胳膊都夠不著的距離。

   僵持了有一個小時左右,溫酒瞧著外麵天已經黑透了,便試探的扯了扯四爺露在外頭的袖子。

   四爺沒個動靜。

   溫酒默默念了句加油,便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你要幹什麽!”四爺猛的睜開了眼睛,凜冽的鳳眸危險眯起。

   粉嫩的小腳丫落在身側,四爺聞到了淺淺的幽香,偏偏那女人一副茫然無措是蠢笨模樣。

   “哎呀。”溫酒下意識的往後退,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整個滑倒。

   四爺下意識的伸手撈了一把,溫香軟玉抱個滿懷。

   察覺那柔弱無骨的滑膩肌膚,四爺下意識的捏了下,額頭頓時就沁出細密的汗水來。

   嬌豔魅惑小臉盡在咫尺,似乎被驚嚇到了,紅潤的唇微微張著,氣息若有似無的籠了過來。

   幾縷墨發調皮的落在四爺側臉上,像是羽毛輕輕劃過心頭,癢癢的,麻麻的…

   四爺喉結上下滾動,盯著那唇足足看了有五六秒的時間。

   忽而,他猛地起身,丟下了一句:“你做夢!”

   接著,四爺便做到桌案邊上猛灌梅花茶。

   被丟在床上的溫酒揉了揉屁股,頗為泄氣,這樣都能忍住?

   這貨到底是不是清穿男主啊!

   “爺,若是您睡不慣,要不就回去睡?”

   四爺灌了一壺茶水,身上的躁意不降反增,回過頭來便惱怒的訓斥:“夜裏不睡,你腦子裏頭想的都是什麽東...”

   看清楚床上的人,四爺訓斥的話戛然而止。

   她此刻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瘦弱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顫抖。

   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大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活像是被遺棄了的小貓。

   “你...又在玩什麽花招?”

   溫酒忽然動了,一步一步向著四爺走了過來。

   四爺自己都沒發現,他已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爺以為酒兒又想玩什麽花招?”

   她輕輕歎了口氣,拿起了四爺的大手,再次將臉埋在他的手裏蹭了蹭。

   “爺怎麽想酒兒都沒關係,隻要,在爺的心裏,能記住酒兒的樣子就好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便整個伏在他的膝頭不說話了。

   四爺愣了下,等回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覆蓋在溫酒的頭上了。

   四爺像是觸電一般猛的收回了手,硬邦邦的說:“安置。”

   溫酒被他略粗糙的大手扯著丟上了床,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爺,那個,你能不能輕點...我,我沒經驗。”她扯著四爺的袖子軟聲道。

   四爺渾身一僵,接著,拿了個被子將溫酒給裹的嚴嚴實實。

   “病貓一般的身子,想的還挺多,睡你的吧。”

   接著,扭過頭不看她了。

   溫酒掙紮著從被窩裏頭冒出頭來,看到的就是四爺的後背。

   溫酒:“......”

   話說,在現代,追求者也是有的。

   溫酒雖然嫌棄自己皮膚沒人家好,但是也從來沒否認過自己的長相。

   在四爺這兒,好像什麽招數都不好使了,她現在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半個時辰後。

   溫酒背著小行囊,悄悄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最後往屋子裏頭看了一眼,見四爺睡的香甜,並未察覺,這才小心的關了窗子。

   她不知道,窗子才關上,屋子裏頭本來閉著的凜冽鳳眸,煞時就睜開了。眸中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

   溫酒則是提心掉膽的奔著西北角樓方向去。

   她早就看好了一個狗洞,今兒個就出去逃命。

   睡四爺沒睡成,要麽明兒一早就死,要麽兩天後死,溫酒選擇後者。

   她打算出去吃兩頓好的再上路。

   去西北角樓,首先要先出去清涼閣,同一個路子,也是爬狗洞。

   溫酒熟悉的不行,三兩下就鑽了進去。

   接著,就見到了兩個...爪子?

   是黑色的,有白點,全是毛的...爪子?

   溫酒傻愣愣的抬頭,隻見一個黑犬蹲坐在旁,足足有半人高。

   它的頭,快比溫酒的頭都大了,此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酒。

   溫酒咽了口口水,仔細觀察了下,見他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上書“旺財神犬。”

   溫酒:“...旺財?”

   原主的記憶中還真有這隻狗來著,這是四爺的寶貝狗。

   據說,凶殘的可以把狼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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