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就要完了
藺梵音自有他的一番計較：“我是覺得，雖然我不能下地，可我在這裏，他們有什麽事兒過來詢問，我還能立刻給出詳解。
若我搬去了折枝園，便很不方便。因此，就要多勞煩居春姐姐，或者是姐姐你了。
你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本就已經很忙，再操心我的份內事……”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對於這人的敬業程度無語了。
她知道他做事極為靠譜，可這說法也著實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過些日子便是年節了，我總不能留你一個人在明鏡台吧？你既然受了傷，就好好躺著歇下。這肋骨、這手骨，要長好少說得上百天才能康複。”
她抿了抿嘴，道：“再說了，我打算大年三十到初三，明鏡台歇業四日，給大家放個年假，咱們好好過年。”
藺梵音睜大眼睛：“年假？”
聶韶音點頭，道：“對，已經讓居春去貼告示了。雖然四日年假時間不長，但是大家也都辛苦了幾個月，幾天休假總是要有的。折枝園算咱們集體之家，大家聚集在一塊兒過年，有氣氛！”
藺梵音還是有些茫然：“梵音從未聽說這樣的。”
“現在你不就聽說了麽？”聶韶音挑眉。
藺梵音果然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他立即做出了安排：“既是如此，那我便再留明鏡台這邊數日，好歹能幫些忙。待年三十兒前一日，我再搬回折枝園。”
他一直看著聶韶音，生怕她不高興，大有隻要看到她臉色不好、看到她不讚同的眼神的時候就停下來。
許是沒見聶韶音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才安心地又道：“我一直占用著手術室總歸不大好，既然能搬動了，今日便搬去病房住下吧。”
聶韶音看了他一會兒，覺得這樣安排也沒什麽問題，便道：“隨你。”
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強求他人，隻要不影響他養傷，在這個大前提下，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好。”藺梵音應了一聲，盯著她望了許久，想要問“你與逸王之間如何了”，此時，紫衣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小姐，病人已經過來了。”
聶韶音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方向，站起來道：“我就來。”
又回頭叮囑藺梵音：“一會兒讓居春派人來幫你搬去病房。”
看著她出了門，藺梵音嘴裏的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門被關上了，他才敢讓黯然的神色表露在臉上。
怎麽說呢？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自己也難以理解。
按她的性子，此次的事情應該會與君陌歸鬧很大的矛盾吧？想到她若是與君陌歸徹底了斷了，他無端有些喜悅。
可下一秒，他又痛恨自己，竟然會有這種幸災樂禍的心情！
而喜悅之餘，又有些有憂心。
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他都不想在聶韶音臉上看到難過的神情！
盡管她沒有表現出來，可他卻從她眼底裏看見了——這幾日的聶韶音，比不上之前他認識的那個聶韶音灑脫！
這麽一想，竟又覺得，她還是跟君陌歸重修於好或許好些？
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思緒，藺梵音越發覺得看不懂自己了。
*
臘月二十二。
聶韶音忙了兩日，突然收到驚夢的帖子，還有隨附的信箋。
紫衣將帖子送上來的時候，十分疑惑地問：“小姐，驚夢姑娘不是一般隻遞送拜帖的麽？今日怎麽還有寫了信？”
看完信箋上的內容，聶韶音答道：“她約我明日出城，去法蘭寺上香。”
紫衣愣了下，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聶韶音一遍，喃喃地道：“紫衣難以想象，小姐去上香是何模樣。”
見她的神情有些逗笑，聶韶音噗呲笑了，道：“我怎麽就不能上香了？”
“我是覺得，小姐不是信鬼神之人。”紫衣老實地將心內想法說出來。
畢竟，聶韶音此人，很多人都說：聶大夫是閻王敵！
尤其是，她更相信實力、更相信自己。
這樣的女子，怎麽會燒香拜佛呢？
聶韶音好笑地看著她，道：“我也是個普通人，雖然不信什麽鬼神，但也心存敬畏。所謂的，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敬，對吧？”
“這倒也是。”紫衣十分讚同，她從小到大不曾燒香拜佛，但也從不會出言不遜去褻瀆神明。
她又問：“那你要去麽？小姐，明日臘月二十三，可是小年夜。”
“驚夢約我，我怎麽會不去？小年夜也沒什麽關係，白日去上香，應該下晌便回來了，晚上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聶韶音本就對過節沒什麽心思，也就是陪身邊的人走個形式而已。
她給了明確的答複：“你給我回個話，便說明日午時整，我去浮雲閣門口接她。上晌我還有預約的病人要看完，中午可以與她在法蘭寺吃頓齋飯，上完香還可以在寺中遊玩一番再回來。”
重點也不是上香，關鍵是與誰一塊。
驚夢會約她，她認為應該是想修複彼此的關係，畢竟姑射這一次做的事讓她很失望了，驚夢會擔憂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紫衣應道：“是，那我這就去給那送訊的小丫頭回話去。”
*
訊息送到浮雲閣驚夢這邊，她微微蹙眉，聲音極低，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她這般信我，可我卻……以後，她怕是會後悔這般赤忱待我吧？”
心情，十分低落。
蜀香見不得她難過，道：“姑娘，你既然如此不開心，為何……”為何要幫閣主做這樣的邀約？
明知道，聶韶音是不願意與公子見麵的！
這一約，怕是把與聶韶音與驚夢的那點交情都毀於一旦了！
驚夢苦笑，道：“我還能有別的選擇麽？你知道的，隻要是閣主叫我做的事，哪怕叫我去死，我也會立刻去做的！”
“可……”蜀香閉上了嘴巴，終究無話可說。
驚夢歎了一口氣，道：“你先讓人去給韶音遞話，說我會在法蘭寺等她，不用來浮雲閣接我。隨後，親自去給閣主回話吧，便說明日午時、法蘭寺。”
這話說出來，她也知道，她與聶韶音之間……完了！
若我搬去了折枝園，便很不方便。因此，就要多勞煩居春姐姐，或者是姐姐你了。
你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本就已經很忙，再操心我的份內事……”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對於這人的敬業程度無語了。
她知道他做事極為靠譜，可這說法也著實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過些日子便是年節了，我總不能留你一個人在明鏡台吧？你既然受了傷，就好好躺著歇下。這肋骨、這手骨，要長好少說得上百天才能康複。”
她抿了抿嘴，道：“再說了，我打算大年三十到初三，明鏡台歇業四日，給大家放個年假，咱們好好過年。”
藺梵音睜大眼睛：“年假？”
聶韶音點頭，道：“對，已經讓居春去貼告示了。雖然四日年假時間不長，但是大家也都辛苦了幾個月，幾天休假總是要有的。折枝園算咱們集體之家，大家聚集在一塊兒過年，有氣氛！”
藺梵音還是有些茫然：“梵音從未聽說這樣的。”
“現在你不就聽說了麽？”聶韶音挑眉。
藺梵音果然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他立即做出了安排：“既是如此，那我便再留明鏡台這邊數日，好歹能幫些忙。待年三十兒前一日，我再搬回折枝園。”
他一直看著聶韶音，生怕她不高興，大有隻要看到她臉色不好、看到她不讚同的眼神的時候就停下來。
許是沒見聶韶音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才安心地又道：“我一直占用著手術室總歸不大好，既然能搬動了，今日便搬去病房住下吧。”
聶韶音看了他一會兒，覺得這樣安排也沒什麽問題，便道：“隨你。”
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強求他人，隻要不影響他養傷，在這個大前提下，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好。”藺梵音應了一聲，盯著她望了許久，想要問“你與逸王之間如何了”，此時，紫衣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小姐，病人已經過來了。”
聶韶音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方向，站起來道：“我就來。”
又回頭叮囑藺梵音：“一會兒讓居春派人來幫你搬去病房。”
看著她出了門，藺梵音嘴裏的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門被關上了，他才敢讓黯然的神色表露在臉上。
怎麽說呢？
他的心情十分複雜，自己也難以理解。
按她的性子，此次的事情應該會與君陌歸鬧很大的矛盾吧？想到她若是與君陌歸徹底了斷了，他無端有些喜悅。
可下一秒，他又痛恨自己，竟然會有這種幸災樂禍的心情！
而喜悅之餘，又有些有憂心。
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他都不想在聶韶音臉上看到難過的神情！
盡管她沒有表現出來，可他卻從她眼底裏看見了——這幾日的聶韶音，比不上之前他認識的那個聶韶音灑脫！
這麽一想，竟又覺得，她還是跟君陌歸重修於好或許好些？
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思緒，藺梵音越發覺得看不懂自己了。
*
臘月二十二。
聶韶音忙了兩日，突然收到驚夢的帖子，還有隨附的信箋。
紫衣將帖子送上來的時候，十分疑惑地問：“小姐，驚夢姑娘不是一般隻遞送拜帖的麽？今日怎麽還有寫了信？”
看完信箋上的內容，聶韶音答道：“她約我明日出城，去法蘭寺上香。”
紫衣愣了下，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聶韶音一遍，喃喃地道：“紫衣難以想象，小姐去上香是何模樣。”
見她的神情有些逗笑，聶韶音噗呲笑了，道：“我怎麽就不能上香了？”
“我是覺得，小姐不是信鬼神之人。”紫衣老實地將心內想法說出來。
畢竟，聶韶音此人，很多人都說：聶大夫是閻王敵！
尤其是，她更相信實力、更相信自己。
這樣的女子，怎麽會燒香拜佛呢？
聶韶音好笑地看著她，道：“我也是個普通人，雖然不信什麽鬼神，但也心存敬畏。所謂的，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不敬，對吧？”
“這倒也是。”紫衣十分讚同，她從小到大不曾燒香拜佛，但也從不會出言不遜去褻瀆神明。
她又問：“那你要去麽？小姐，明日臘月二十三，可是小年夜。”
“驚夢約我，我怎麽會不去？小年夜也沒什麽關係，白日去上香，應該下晌便回來了，晚上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聶韶音本就對過節沒什麽心思，也就是陪身邊的人走個形式而已。
她給了明確的答複：“你給我回個話，便說明日午時整，我去浮雲閣門口接她。上晌我還有預約的病人要看完，中午可以與她在法蘭寺吃頓齋飯，上完香還可以在寺中遊玩一番再回來。”
重點也不是上香，關鍵是與誰一塊。
驚夢會約她，她認為應該是想修複彼此的關係，畢竟姑射這一次做的事讓她很失望了，驚夢會擔憂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紫衣應道：“是，那我這就去給那送訊的小丫頭回話去。”
*
訊息送到浮雲閣驚夢這邊，她微微蹙眉，聲音極低，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她這般信我，可我卻……以後，她怕是會後悔這般赤忱待我吧？”
心情，十分低落。
蜀香見不得她難過，道：“姑娘，你既然如此不開心，為何……”為何要幫閣主做這樣的邀約？
明知道，聶韶音是不願意與公子見麵的！
這一約，怕是把與聶韶音與驚夢的那點交情都毀於一旦了！
驚夢苦笑，道：“我還能有別的選擇麽？你知道的，隻要是閣主叫我做的事，哪怕叫我去死，我也會立刻去做的！”
“可……”蜀香閉上了嘴巴，終究無話可說。
驚夢歎了一口氣，道：“你先讓人去給韶音遞話，說我會在法蘭寺等她，不用來浮雲閣接我。隨後，親自去給閣主回話吧，便說明日午時、法蘭寺。”
這話說出來，她也知道，她與聶韶音之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