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看男科不就那麽一回事
  見她甩開了頭,君陌歸突然覺得,活了二十多年見過如此多人,果然還是她最有意思!

  她不想知道,他也沒有說出來,眉眼含笑地問:“為何不好奇?”

  “好奇害死貓!”聶韶音的回答脫口而出:“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很容易把自己作死!我還想好好展開我的宏圖大業呢,不想死在多管閑事上!”

  “嗯。”君陌歸輕笑一聲,沒說話了。

  在宮裏待了兩天,他心情有些抑鬱。

  離開皇宮回府的時候,他竟然生出了一些期待的心情,想到回王府後就可以見到這個有意思的姑娘,不自覺有了幾分愉悅。

  還沒有回到逸王府,又聽說她回了聶府,思及她在聶家吃過虧,便立刻讓青衣調頭。

  半路上,聽說她在聶家門口搞事情,雖然知道她不會讓自己吃虧,他仍舊擔憂不已。

  不出所料,這姑娘幹的,果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

  想到這個,他的心情又有了些沉悶,不悅地道:“以後需要解決什麽事,以你自己的能力還辦不到的時候,本王的人你可以調遣。別自己去硬碰硬了。”

  “啊?”聶韶音很意外,回過頭來斜睨他,不可置信地問:“你讓我派遣你的人?”

  憑啥?

  她不過就是他養著的客卿,還能調遣他的人?

  卻見他又道:“紫衣知道如何調人,總之,別拿自己冒險了。”

  聶韶音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終究沒忍住問了出口:“君陌歸,你該不會還有什麽事要我去做吧?很困難的事?”

  不然那,怎麽會給她這麽好的待遇?

  君陌歸怔住,轉頭看向她,企圖在她臉上看出來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見她眼底裏有一層防備,他皺眉道:“我們不是談過這麽問題麽?你就不能把本王當成朋友?”

  她依舊是對他帶有戒備心。

  例如,不多問他的私事;

  再例如,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想著依賴別人,隻靠她自己,哪怕要她自己付出很大的代價!

  想到這個,君陌歸十分鬱悶,斜睨了她一眼,隨後目光移開落在車壁上,吐出一句:“若是姑射與你說讓你隨意調遣她的人,你也會如此嗎?”

  聶韶音聽得一知半解,總覺得他這口氣有些酸酸的。

  皺了皺眉,沒想出所以然來,多少是看得出來他不高興,她也就不去多想了,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逸王也好、姑射也罷,我都不可能隨意調遣你們的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誰知道一時的貪心,會給自己帶來怎麽樣的後果呢?”

  聞言,君陌歸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薄唇蠕動幾下,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好在,臉色稍霽。

  她的防備不無道理,他雖然不高興她遇事不想著依靠自己,但是反過來想,若她像普通女子一般將男人當成天,他也不會對她另眼有加了。

  見他好像不那麽生氣,聶韶音倒是笑了,道:“你也是奇怪得很。”

  感覺像是……吃醋?

  吃醋她跟姑射做朋友,不把他當朋友?

  幼稚!

  她沒想到,總是表現出來淡然如水一切成竹在胸的君陌歸,竟也有這樣可愛的時候!

  君陌歸掃了她一眼,目光移開落在車簾上,依舊不語。

  聶韶音便把注意力轉移到正經事來,拿出隨身小挎包裏的便簽和炭筆,開始琢磨藥方子。

  咬著筆頭寫下一個藥名,之後就要思索很久,才寫下另一個藥名。好不容易寫出來幾個,又回頭看了看,刪刪減減,又劃去了幾個。

  君陌歸知道她醫術很高,鬼衣都不能及得上她,卻不曾見過她這般糾結於一個藥方子的時候,便問:“怎麽了?”

  聶韶音頭也不抬,依舊沉浸在藥方子裏,抽了個空答道:“我在琢磨你的病呀。想盡量用藥療的方法給你治,可是不管怎麽搭配,這些藥的效果都不太理想。”

  君陌歸好奇地問:“除了藥療,還有別的法子?”

  病了這麽多年,他的病,沒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了。

  自從把毒性壓下去後,他那方麵就出了問題。

  在性事啟蒙的時候,這方麵就出問題了,因而他本身對情欲這方麵看得很淡,至少活到現在也未曾對任何一個女子有過萌動之心。

  但是,身為一個男子,這方麵的隱疾多多少少讓他在乎,太傷顏麵了!

  以前沒有法子治,他也隻能接受,卻不曾放棄過治療。

  現在出現了個說能治愈的,自然是不管用什麽方法,隻要能治好他,他都會試一試!

  聶韶音回過頭來看他一眼,一雙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移開,咬了咬唇,道:“是有更好的方法,可是……”

  她又朝他覷了一眼,那眼神帶著些許無奈。

  “可是什麽?”君陌歸見她盯著自己那怪異的模樣,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卻還是想知道。

  聶韶音歎了一口氣,幹脆將炭筆和便簽都收了起來,道:“你這麽多年一直這藥那藥地養著,體內的毒性藥性衝撞,已經變成了一個混戰的戰場了。我想給你藥療,就相當於夾縫中求生機。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條路比較難走。”

  “也就是說,你有別的路子?”她的比喻很形象,把話說得這樣直白,君陌歸哪還能看不出來她的意思?

  聶韶音點點頭,道:“可你是個老古板,迂腐得很,未必能夠接受。”

  說著,她的目光下移,在他的小腹下方掃了一眼。

  雖然很快就挪開了視線,君陌歸還是渾身一緊,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遲疑片刻,才道:“說說看。”

  這姑娘真是大膽,竟然對著男人那處瞧!

  聶韶音抿唇,半晌後,道:“物理治療,針灸!”

  提到針灸,君陌歸果然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情願的樣子。

  鬼衣也是會針灸的,提過用針灸的法子給他治療,自然是給他試過施針,企圖將那處的經絡打通,卻並沒有什麽進展,經絡依然凝滯。

  “我是無所謂的,畢竟我是個醫者,眼裏沒有什麽男女之分。可你……”聶韶音聳了聳肩。

  針灸要怎麽樣做?

  自然是哪裏有問題,就針對哪個部位施針進行治療,也就是說,要治不舉,君陌歸需要脫褲子讓她在私隱部位施針!

  看男科,不就那麽一回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