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天平
1.
死亡，是一種什麽體驗？不同的死法，有不同的感受。
跳入河裏的段琳，此時正體驗著死亡的滋味。
耳朵裏都是轟隆作響的水聲，冰冷的河水掠奪著身體的熱量，河水進入鼻腔的痛癢感、肺部嗆水的窒息感、睜不開眼睛，到處都是黑暗的恐怖感，一股腦地湧入了段琳的腦中。
（死，好痛苦，為什麽別人都說一死了之？）
段琳被這些痛苦的感覺折磨著，她忽然改變了主意，她不想死，因為死亡一點也不痛快，死亡飽受折磨。
她奮力地擺動肢體，不斷地掙紮著。
（我不想死了，我錯了，我不想死了！）
好像是上蒼聽到了段琳的禱告，一隻有力的臂膀，將段琳攬入懷中，段琳一瞬間感受到了溫暖。那像是來自天神的救贖。
“噗”地一聲，有兩個人從水中露出了腦袋，是一男一女。男人拖著女子遊到了岸邊。
段琳在昏迷中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抱在懷裏，她本能地伸手抱著那人的脖子。
段琳隻聽得到一個陌生，又有一點熟悉的聲音說道
“大夫，快來看看她！”
當段琳咳嗽著醒來時，眼前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段琳見過他，他叫出了那人的身份。
“陳大人？是您救了我？”
救段琳的，是陳佳龍。
陳佳龍低頭問段琳。
“我記得，你是蘇家的人吧？你為什麽要投河自盡？”
段琳沒法講，她隻是搖搖頭，默不作聲。
陳佳龍見她不想回答，便說道。
“來吧，隨我來。”
陳佳龍拉起段琳，離開了醫館，段琳不知道陳佳龍要帶著她去哪，她隻是默默地跟著他。一路上陳佳龍邊走邊說。
“你的運氣真是不錯，正好那條河邊就有一家醫館。”
段琳看向不遠處的那條河，那條帶給她死亡體驗的河。她感觸良多。
（人，為什麽要尋死？我真是傻。）
陳佳龍帶著段琳來到了一家衣鋪，他讓掌櫃的老婆幫段琳換了一身衣服。
段琳換好了衣服，還被打扮了一番，沒有濃妝，隻有簡單的脂粉。
陳佳龍笑著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段琳有些害羞，但被誇讚，還是在心裏很高興。
接著，陳佳龍又拉著她離開了衣鋪。
來到了一家飯館，陳佳龍說道：“我經常來這家，他家的肘子特別好吃。”
陳佳龍帶著段琳進入了這家飯館。
過不多久，店小二擺滿了一桌子菜，肉菜居多。
陳佳龍對段琳說：“大難不死，來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吧？”
段琳被這句話引得笑了出來。
段琳一邊吃著一邊在後悔自己之前尋死的想法。
（活著能吃到這麽多好吃的，我為什麽要那麽想不開？活著真好。）
段琳吃的很開心，很滿足，正當她正享受著活著的美好時，陳佳龍又一次拉起了她。
“來吧，吃完飯別光歇著了，活動活動吧？”
這一次陳佳龍領著段琳到了一處鬧市區，他們在這裏遊玩著，起初段琳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地也習慣了起來。
直至下午，段琳感覺有些乏累。看出了段琳的疲累，陳佳龍帶著段琳到了一處客棧歇腳。
段琳一路被陳佳龍手拉著手，不知不覺間，兩人已是共處一室。
意識到此時的狀況，段琳有些不知所措。她既害羞又感覺手足無措，上一次和男生同處一室，還是在今早，和李曉陽。不過一想到李曉陽，段琳就感到心煩意亂。
陳佳龍輕輕撫摸著段琳的手，他開始稱讚段琳。
“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兒，為什麽要尋死呢？”
段琳還是沒有回答。
陳佳龍笑了笑：“有什麽傷心事？你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段琳聽到這句話，有一點心動，她想傾訴。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又很難開口。
陳佳龍：“居然讓你這樣的小姑娘傷心，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段琳說：“我哥他，他騙了我。”
其實讓段琳想尋死的諸多理由中，哥哥的欺騙是最令段琳傷心的。段琳說完後，有些傷心，不知不覺間流下了淚。
陳佳龍用手拂去了段琳臉上的淚，他撫摸著段琳臉頰。
陳佳龍：“別哭，為那種人，不值，看，都不漂亮了，你笑著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段琳感覺到了些許安慰，情緒有所緩和了。
見段琳止住了眼淚，陳佳龍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伸手撫摸著段琳的背。輕輕的拍著。
陳佳龍：“別怕，都過去了，以後誰再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說完，陳佳龍輕輕抱住了段琳，段琳也感受到了陳佳龍胸口的溫度，這讓段琳回憶起了在水中被救時的溫暖。
見段琳沒有對這個擁抱有什麽排斥，陳佳龍開始撫摸著段琳的身體。先是背，然後是腿。漸漸地，撫摸變為了親吻，親吻著她的側臉，脖頸。
感覺到狀況不對的段琳開始拒絕著陳佳龍。
“別，陳大人，別這樣，請您自重！”
而此時的陳佳龍已是漸入佳境，他開始將手伸向段琳的衣帶，去解開她的衣服。段琳雙手抓著陳佳龍的手，想阻止他，雖然段琳的身體被薩沙強化過，可段琳現在的力氣哪裏是陳佳龍的對手。衣帶被解開後，段琳立刻雙手護住胸前。
陳佳龍抱住了段琳，將其放倒在床上，被這麽一摔，段琳的雙手攤開了。陳佳龍撲了上來。
“放心，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陳佳龍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扒著段琳的衣服。
段琳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陣勢，她感到害怕極了，她開始放聲大叫。
“不要！陳大人，不要啊！求您放了我吧！”
陳佳龍停頓了一下，看著段琳。段琳以為對方改變了想法，但接下來陳佳龍說道：“你是第一次吧？我會輕一點的。”
接著，陳佳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去衣服的他，一身的肌肉，線條分明。
此時的段琳，對於第一次的恐懼，無法逃脫的無助感，還有對未來的迷惘，讓她倍感壓力，她拚命想去掙脫，可是自己的雙手被對方牢牢按住。情急之下，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對方的小臂上。
“啊！”
這一口，直接見了血。陳佳龍也被疼得叫出了聲，他下了床，查看著傷口。
段琳則是蜷縮在床角。她現在更加害怕了，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那羞成怒，如果對方繼續硬來，自己該怎麽辦？如果對方一怒之下要殺自己，自己又該怎麽辦？
段琳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我不想死，如果非做不可的話，我還是順從他吧。）
當段琳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陳佳龍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她緊張極了。
隻見陳佳龍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呼出。
“也罷，你實在不想，我就不勉強了。”
說完，陳佳龍撿起衣服開始穿上了衣服。
見對方願意放了自己，段琳連忙撿起衣服，披上衣服就往門口逃走，她害怕對方會改變心意。
正當她走到門口時，陳佳龍叫住了她。
“如果，你改變心意了，陳家，鎮國將軍府，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段琳連忙離開了那客棧。
2.
離開了那家險些讓自己貞潔不保的客棧，段琳此時陷入了迷茫。
（我要去哪？哪裏是我的容身之所？）
她不願回到蘇家，天知道他們會怎麽對待自己。她也不願去陳家，回憶起剛才的經曆，她不寒而栗，甚至對陳佳龍產生陰影也不一定。
失魂落魄間，她抬頭看向了麵前，不知為何，她的腿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她竟走回了蘇家。
門口有一個熟悉的人，是楊灼。
楊灼一眼就看到了段琳。楊灼三步並作兩步，向段琳走來，段琳有些想跑，但她猶豫了，就在這一猶豫，楊灼叫住了她。
“段琳？真是你？！你怎麽換衣服了？還有，你這……你遇到壞人了？”
段琳此時的裝扮，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而且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淚痕，雖然是淡妝，但妝容也花了。
段琳感到了羞恥，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左右躲閃著楊灼的視線。楊灼則是對她說。
“別管那麽多了，先進去吧，來，進來吧，他們都出去找你了，你先回來收拾一下，然後休息一下，沒事的，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段琳還在猶豫，她不知道楊灼是不是在騙她，她不敢相信楊灼，事實上，經曆了今天的事，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要不要信她？可是不信她我該怎麽辦，眼下我舉目無親，身上又沒有錢，在這洛雲，我又能去哪？至少，至少，還有雷澤，他總不會看著我死掉，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琳被楊灼帶進了蘇宅。經過一陣換洗，段琳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洗完澡的段琳再次見到楊灼，楊灼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來楊灼像是有話要說，但又有些不好開口。
“楊姐姐，你怎麽了。”
楊灼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啊？哦，額，嗬嗬，沒事兒，你感覺身體沒什麽事兒吧？”
段琳看向自己的身體。
“沒事啊？你……你是想問李大哥的妻子的事，是麽？”
楊灼立即予以否定。
“不是，額……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麽不方便和你哥說的事兒，你可以和我說。”
段琳沒有聽懂楊灼的意思，但隻是點點頭。
楊灼顯得比剛才更加關心段琳，她催促著段琳趕快休息。
“那個，晚飯的話，我到時候會送到你房裏，你今天一定經曆了很多事了，就先休息吧。”
段琳感到楊灼的態度有些奇怪，所以先表麵答應，然後回到了房裏。在房裏，段琳偷偷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然後從縫隙裏看到，楊灼在注視著手裏的一個小小的東西，但看不清是什麽。
楊灼把那東西放進了懷裏，然後朝天上釋放了一個法術，一個紅色耀眼的光球，向上飛去。然後楊灼就走了。
那光球停留了很長時間才熄滅。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段琳聽到院子外一陣喧鬧的聲音。段琳在窗戶旁觀察著，她看到李曉陽被楊灼架回來，而李曉陽的頭上包著布。
段琳走出屋子，這才看清，李曉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
段琳問道。
“李大哥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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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入河裏的段琳，此時正體驗著死亡的滋味。
耳朵裏都是轟隆作響的水聲，冰冷的河水掠奪著身體的熱量，河水進入鼻腔的痛癢感、肺部嗆水的窒息感、睜不開眼睛，到處都是黑暗的恐怖感，一股腦地湧入了段琳的腦中。
（死，好痛苦，為什麽別人都說一死了之？）
段琳被這些痛苦的感覺折磨著，她忽然改變了主意，她不想死，因為死亡一點也不痛快，死亡飽受折磨。
她奮力地擺動肢體，不斷地掙紮著。
（我不想死了，我錯了，我不想死了！）
好像是上蒼聽到了段琳的禱告，一隻有力的臂膀，將段琳攬入懷中，段琳一瞬間感受到了溫暖。那像是來自天神的救贖。
“噗”地一聲，有兩個人從水中露出了腦袋，是一男一女。男人拖著女子遊到了岸邊。
段琳在昏迷中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抱在懷裏，她本能地伸手抱著那人的脖子。
段琳隻聽得到一個陌生，又有一點熟悉的聲音說道
“大夫，快來看看她！”
當段琳咳嗽著醒來時，眼前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段琳見過他，他叫出了那人的身份。
“陳大人？是您救了我？”
救段琳的，是陳佳龍。
陳佳龍低頭問段琳。
“我記得，你是蘇家的人吧？你為什麽要投河自盡？”
段琳沒法講，她隻是搖搖頭，默不作聲。
陳佳龍見她不想回答，便說道。
“來吧，隨我來。”
陳佳龍拉起段琳，離開了醫館，段琳不知道陳佳龍要帶著她去哪，她隻是默默地跟著他。一路上陳佳龍邊走邊說。
“你的運氣真是不錯，正好那條河邊就有一家醫館。”
段琳看向不遠處的那條河，那條帶給她死亡體驗的河。她感觸良多。
（人，為什麽要尋死？我真是傻。）
陳佳龍帶著段琳來到了一家衣鋪，他讓掌櫃的老婆幫段琳換了一身衣服。
段琳換好了衣服，還被打扮了一番，沒有濃妝，隻有簡單的脂粉。
陳佳龍笑著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段琳有些害羞，但被誇讚，還是在心裏很高興。
接著，陳佳龍又拉著她離開了衣鋪。
來到了一家飯館，陳佳龍說道：“我經常來這家，他家的肘子特別好吃。”
陳佳龍帶著段琳進入了這家飯館。
過不多久，店小二擺滿了一桌子菜，肉菜居多。
陳佳龍對段琳說：“大難不死，來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吧？”
段琳被這句話引得笑了出來。
段琳一邊吃著一邊在後悔自己之前尋死的想法。
（活著能吃到這麽多好吃的，我為什麽要那麽想不開？活著真好。）
段琳吃的很開心，很滿足，正當她正享受著活著的美好時，陳佳龍又一次拉起了她。
“來吧，吃完飯別光歇著了，活動活動吧？”
這一次陳佳龍領著段琳到了一處鬧市區，他們在這裏遊玩著，起初段琳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地也習慣了起來。
直至下午，段琳感覺有些乏累。看出了段琳的疲累，陳佳龍帶著段琳到了一處客棧歇腳。
段琳一路被陳佳龍手拉著手，不知不覺間，兩人已是共處一室。
意識到此時的狀況，段琳有些不知所措。她既害羞又感覺手足無措，上一次和男生同處一室，還是在今早，和李曉陽。不過一想到李曉陽，段琳就感到心煩意亂。
陳佳龍輕輕撫摸著段琳的手，他開始稱讚段琳。
“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兒，為什麽要尋死呢？”
段琳還是沒有回答。
陳佳龍笑了笑：“有什麽傷心事？你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段琳聽到這句話，有一點心動，她想傾訴。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又很難開口。
陳佳龍：“居然讓你這樣的小姑娘傷心，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段琳說：“我哥他，他騙了我。”
其實讓段琳想尋死的諸多理由中，哥哥的欺騙是最令段琳傷心的。段琳說完後，有些傷心，不知不覺間流下了淚。
陳佳龍用手拂去了段琳臉上的淚，他撫摸著段琳臉頰。
陳佳龍：“別哭，為那種人，不值，看，都不漂亮了，你笑著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段琳感覺到了些許安慰，情緒有所緩和了。
見段琳止住了眼淚，陳佳龍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伸手撫摸著段琳的背。輕輕的拍著。
陳佳龍：“別怕，都過去了，以後誰再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說完，陳佳龍輕輕抱住了段琳，段琳也感受到了陳佳龍胸口的溫度，這讓段琳回憶起了在水中被救時的溫暖。
見段琳沒有對這個擁抱有什麽排斥，陳佳龍開始撫摸著段琳的身體。先是背，然後是腿。漸漸地，撫摸變為了親吻，親吻著她的側臉，脖頸。
感覺到狀況不對的段琳開始拒絕著陳佳龍。
“別，陳大人，別這樣，請您自重！”
而此時的陳佳龍已是漸入佳境，他開始將手伸向段琳的衣帶，去解開她的衣服。段琳雙手抓著陳佳龍的手，想阻止他，雖然段琳的身體被薩沙強化過，可段琳現在的力氣哪裏是陳佳龍的對手。衣帶被解開後，段琳立刻雙手護住胸前。
陳佳龍抱住了段琳，將其放倒在床上，被這麽一摔，段琳的雙手攤開了。陳佳龍撲了上來。
“放心，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陳佳龍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扒著段琳的衣服。
段琳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裏見過這陣勢，她感到害怕極了，她開始放聲大叫。
“不要！陳大人，不要啊！求您放了我吧！”
陳佳龍停頓了一下，看著段琳。段琳以為對方改變了想法，但接下來陳佳龍說道：“你是第一次吧？我會輕一點的。”
接著，陳佳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去衣服的他，一身的肌肉，線條分明。
此時的段琳，對於第一次的恐懼，無法逃脫的無助感，還有對未來的迷惘，讓她倍感壓力，她拚命想去掙脫，可是自己的雙手被對方牢牢按住。情急之下，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對方的小臂上。
“啊！”
這一口，直接見了血。陳佳龍也被疼得叫出了聲，他下了床，查看著傷口。
段琳則是蜷縮在床角。她現在更加害怕了，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那羞成怒，如果對方繼續硬來，自己該怎麽辦？如果對方一怒之下要殺自己，自己又該怎麽辦？
段琳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我不想死，如果非做不可的話，我還是順從他吧。）
當段琳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陳佳龍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她緊張極了。
隻見陳佳龍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呼出。
“也罷，你實在不想，我就不勉強了。”
說完，陳佳龍撿起衣服開始穿上了衣服。
見對方願意放了自己，段琳連忙撿起衣服，披上衣服就往門口逃走，她害怕對方會改變心意。
正當她走到門口時，陳佳龍叫住了她。
“如果，你改變心意了，陳家，鎮國將軍府，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段琳連忙離開了那客棧。
2.
離開了那家險些讓自己貞潔不保的客棧，段琳此時陷入了迷茫。
（我要去哪？哪裏是我的容身之所？）
她不願回到蘇家，天知道他們會怎麽對待自己。她也不願去陳家，回憶起剛才的經曆，她不寒而栗，甚至對陳佳龍產生陰影也不一定。
失魂落魄間，她抬頭看向了麵前，不知為何，她的腿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她竟走回了蘇家。
門口有一個熟悉的人，是楊灼。
楊灼一眼就看到了段琳。楊灼三步並作兩步，向段琳走來，段琳有些想跑，但她猶豫了，就在這一猶豫，楊灼叫住了她。
“段琳？真是你？！你怎麽換衣服了？還有，你這……你遇到壞人了？”
段琳此時的裝扮，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而且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淚痕，雖然是淡妝，但妝容也花了。
段琳感到了羞恥，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左右躲閃著楊灼的視線。楊灼則是對她說。
“別管那麽多了，先進去吧，來，進來吧，他們都出去找你了，你先回來收拾一下，然後休息一下，沒事的，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段琳還在猶豫，她不知道楊灼是不是在騙她，她不敢相信楊灼，事實上，經曆了今天的事，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要不要信她？可是不信她我該怎麽辦，眼下我舉目無親，身上又沒有錢，在這洛雲，我又能去哪？至少，至少，還有雷澤，他總不會看著我死掉，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琳被楊灼帶進了蘇宅。經過一陣換洗，段琳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洗完澡的段琳再次見到楊灼，楊灼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來楊灼像是有話要說，但又有些不好開口。
“楊姐姐，你怎麽了。”
楊灼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啊？哦，額，嗬嗬，沒事兒，你感覺身體沒什麽事兒吧？”
段琳看向自己的身體。
“沒事啊？你……你是想問李大哥的妻子的事，是麽？”
楊灼立即予以否定。
“不是，額……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麽不方便和你哥說的事兒，你可以和我說。”
段琳沒有聽懂楊灼的意思，但隻是點點頭。
楊灼顯得比剛才更加關心段琳，她催促著段琳趕快休息。
“那個，晚飯的話，我到時候會送到你房裏，你今天一定經曆了很多事了，就先休息吧。”
段琳感到楊灼的態度有些奇怪，所以先表麵答應，然後回到了房裏。在房裏，段琳偷偷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然後從縫隙裏看到，楊灼在注視著手裏的一個小小的東西，但看不清是什麽。
楊灼把那東西放進了懷裏，然後朝天上釋放了一個法術，一個紅色耀眼的光球，向上飛去。然後楊灼就走了。
那光球停留了很長時間才熄滅。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段琳聽到院子外一陣喧鬧的聲音。段琳在窗戶旁觀察著，她看到李曉陽被楊灼架回來，而李曉陽的頭上包著布。
段琳走出屋子，這才看清，李曉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
段琳問道。
“李大哥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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