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謊言無關乎於善惡
1.
段琳紅著臉跑回了自己的屋裏，大家住得都很近，又都在一個院子裏。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代表著段琳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李曉陽喪氣的歎息道
“呼~！又搞砸了。”
這時李曉陽房間的窗戶被打開，是楊灼在窗外。
楊灼：“李曉陽？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別告訴我，槍剛上膛，她就切換成段琳模式了。”
李曉陽沉默著看著地麵。
楊灼帶有嘲諷意味的搖頭說道：“唉，可憐啊。”
李曉陽厭煩地瞪了楊灼一眼。接著，他出門而去。
楊灼問他：“哎？去哪啊？”
李曉陽：“瞎溜達！”
楊灼：“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啊？”
李曉陽：“你有多遠死多遠，別跟過來！我心情不好，別煩我！”
楊灼不屑的罵了一句“草”
蘇家一共分為三個大部分，前廳，分為小型會客室，和正堂，正堂是接待朝廷官員的，會客室是自家手下匯報工作的地方。
後堂，是蘇沐夕辦公的地方，還有公文檔案的儲藏室。
住宅區，是蘇沐夕豢養門客的地方，分為東、西兩個住宅區每個住宅區都分出若幹個小院子，還有一些花園、小型人工湖之類的觀景區。
李曉陽在蘇家府邸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在這個府邸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曉陽是蘇沐夕的幹弟弟，所以，不存在哪個不長眼的人過來盤問他的身份。當然，也沒有哪個下人敢招惹他。
李曉陽閑逛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是張愛宗。
張愛宗看起來有些惆悵，英俊的麵龐上一抹淡愁。
“嘿，這麽巧？”
對於李曉陽的招呼，張愛宗回過神來，但他有些手足無措。見到李曉陽，他走近李曉陽深施一禮。
“李公子，前日多有得罪，還請海涵，小生在這裏賠罪了。”
李曉陽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李曉陽雖然是被張愛宗的飛刀傷得不輕，但李曉陽不記恨他，反而對張愛宗有點好感。因為之前張愛宗是為了保護蘇沐夕所以才會那樣，對於這個為了保護自己姐姐，不惜冒生命危險的男人，李曉陽是沒法記恨他的。
另外，張愛宗在那天與李曉陽的對峙裏，李曉陽感覺得到，這是一個臨危不亂、勇敢，且十分聰慧的男人，從他不顧生命危險，也要通知蘇沐夕遠離危險這件事來看，也肯定了他對於蘇沐夕的忠誠，這，是李曉陽最為看好的。所以李曉陽很欣賞張愛宗。
張愛宗笑著回答李曉陽。
“李公子，真是灑脫。”
李曉陽問張愛宗：“額，你也出來散步？”
張愛宗點一下頭。
“心有困悶，出來透透氣。”
李曉陽很好奇：“唉？對了，你是在這蘇府負責做什麽的？”
張愛宗笑的很勉強，他說：“嗬嗬，隻是吟詩作賦，彈琴奏樂，以娛他人。”
李曉陽沒太明白張愛宗的工作。他想（負責樂隊的？哦，應該是樂師，我姐還真有閑情雅致。不過……）
李曉陽：“哦，我倒是覺得你應該不止是個樂師吧？”
張愛宗：“嗬嗬，實不相瞞，小生原是一個落榜的書生，幸得蘇大人賞識，在蘇府某了這閑差。”
李曉陽：“原來你是一個書生啊？那你也算是能文能武了？”
張愛宗歪頭問道：“李公子何出此言？”
李曉陽：“你的武藝也挺不錯啊？”
張愛宗擺擺手：“李公子，不要取笑小生了，我那隻是胡亂擺弄，誤傷到了李公子。”
李曉陽很好奇地問：“你說，考科舉，有多難？”
張愛宗歎息道：“科舉，並非難易，在於對學子們的見識和治國思路的考量。”
李曉陽眨眨眼。
“哦~，好像很難懂的樣子，嗯~，如果要是考中了，能當官兒吧？”
張愛宗笑著點點頭：“倘若考中，便有了入朝堂的機會。”
李曉陽問張愛宗：“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張愛宗：“快一年了。”
李曉陽：“哦，也沒多長時間啊，那你們這的科舉是多長時間一次啊？”
張愛宗：“嗯，一年一度，嗯，現在是四月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大考的時節了。”
李曉陽：“那你今年準備再考麽？”
張愛宗點了一下頭：“不錯，小生今年誓要再考。”
李曉陽：“那祝你如償所願啦，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張愛宗：“李公子好文采。”
李曉陽：“後麵那句不是我說的，是李白說的。”
張愛宗：“李公子，您和蘇大人以前就認識麽？”
李曉陽有些猶豫，他回答：“額，我們……以前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她救過我一命，我就管她叫姐姐了，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了。”
張愛宗：“哦，原來，是這樣。那這次再見麵，還真是巧啊？”
李曉陽笑著說：“可不，簡直太巧了，我要是知道是她，我早就飛奔過來了。”
張愛宗：“那，還要感謝那個把李公子叫來的人呢。”
李曉陽：“額，對。”
“……”
“……”
雙方沒有再言語，李曉陽感覺再聊下去，就要把公主聊出來了，所以為了替筱公主保密，他沒有再言語。
李曉陽忽然說道：“那，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我忽然想起一些事要辦。”
李曉陽離開張愛宗，往後堂，姐姐辦公的地方走去。
2.
李曉陽來到蘇府後堂辦公區，上次來這裏時，是蘇沐夕帶著進去的，這裏的侍衛和蘇府別處不同，各個穿著鎧甲，配有武器。
李曉陽這次想進去，被侍衛攔下。
侍衛表示，必須通報蘇沐夕，經她同意才能入內。
李曉陽等著侍衛的通報，不一會兒，蘇沐夕親自出來了。
“曉陽，找我什麽事？”
“姐，今早，薩沙醒了，但隻是醒了一下。我想……”
蘇沐夕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天，她說。
“時間還早，嗯，好吧，走吧，這裏不是談這種事的地方，去我屋談談吧。”
李曉陽隨著蘇沐夕去到了她在東住宅區的屋子裏。
進屋後，關好了門。
李曉陽和蘇沐夕坐下開始談話。
蘇沐夕：“說說吧，薩沙的事兒。”
李曉陽：“今天早上，薩沙，醒了一小會兒，就又沉睡了。”
蘇沐夕從她的書櫃裏翻出了一本書。李曉陽一直盯著那本書，他問姐姐。
“姐，那就是你提到的書麽？”
蘇沐夕：“對。”
李曉陽走到姐姐身後，和她一起看著書，蘇沐夕翻了好久，然後說。
“嗯！應該是這段了。”
李曉陽磕磕絆絆的讀者上麵的語言。
“Souls can eat額，each other， to str……str-eng-then themselves.”
蘇沐夕笑著說：“行了，你那工地英語，還是省省吧。”
李曉陽問：“姐，上麵寫的是啥啊？”
蘇沐夕解釋著：“上麵說，靈魂可以相互吞噬以強化自身。”
李曉陽：“相互吞噬？！你的意思是，要薩沙吃了段琳？這可不行啊。雖然是為了薩沙，但我可不想讓段琳死啊”
蘇沐夕繼續解釋道：“不要以偏概全，沒看上麵寫著‘One of the means of soul possession’麽？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下邊還有呢！”
李曉陽：“那下麵寫著什麽？”
這時，門外傳來了響動。蘇沐夕“砰”的一聲合上了書，她厲聲道：“誰在門外？”
這時門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蘇沐夕迅速打開了門，結果姐弟倆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那是段琳。她在向院子外跑去。
蘇沐夕對李曉陽喊著。
“還傻愣著？快去追啊！”
李曉陽慢了半拍才想起去追段琳。
一路追著段琳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
段琳急促地敲著雷澤的門。雷澤打開了門，同時，李曉陽也追了過來。段琳尖叫著躲到了雷澤的身後。雷澤見狀，將段琳護在身後，並質問李曉陽。
“李曉陽！你把她怎麽了？”
李曉陽想向段琳解釋。
“段琳，你聽我解釋一下好麽？”
“哥！他們，他們合起夥來想害我，哥，救救我。”
雷澤安撫妹妹：“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李曉陽：“段琳，你先聽我說清楚。是這樣的，我老婆的遺物，那是一顆靈魂石！裏麵有她的靈魂，現在她的靈魂在你體內，你是不是有時會忘記自己做過的事……”
“住口！”
雷澤嗬斥著說出真相的李曉陽。
這時段琳從雷澤身後探出頭
“哥，讓他說完，我想知道我到底怎麽了。”
雷澤怕妹妹完全知道真相後會受到傷害，拒絕讓李曉陽繼續講下去。
院子裏的吵鬧聲讓楊灼從屋裏走出來。
“怎麽回事兒？李曉陽，你怎麽她了？”
李曉陽：“她都知道了。”
楊灼：“啊？！額，那個段琳啊，你能聽我說幾句嗎？”
雷澤對著楊灼搖頭，但段琳沒有回答。
楊灼還是決定說出來。
楊灼：“段琳啊，這幾天，李曉陽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看見了，一個傻乎乎的爛好人，他想對身邊的每個人好，他不想讓身邊的每個人失望，所以之前為了讓你吃到你想吃的東西，他差點中毒死掉，我問過他，後悔嗎，你知道他是怎麽說的？”
段琳不再躲在雷澤身後，她站到雷澤身旁。
楊灼繼續說：“他說，‘這是我欠她的，她應該受到更好的待遇’，其實，段琳，我們不告訴你真相，是不想傷害你。”
楊灼又說：“你和李曉陽的老婆來回轉換的時候，李曉陽的心都碎了，他想看到薩沙複活，但不想用你來當代價。”
段琳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質問楊灼：“你說什麽？我和另一個人轉換？”
楊灼解釋道：“你和薩沙會來回轉換，她醒著的時候，你就睡著了，她會控製你的身體。”
段琳將自己理解的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可以控製我的身體？”
楊灼：“啊，對。”
段琳情緒激動問李曉陽：“你把我當成了你妻子的替身，對麽！？”
李曉陽啞口無言，沒法解釋，因為，不管初衷是什麽，事實就是如此。
段琳看向了雷澤。
“哥，你也是知道的對吧？你在客棧裏和我說要把我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了對吧？”
楊灼插了一句話。
“段琳，這些天，李曉陽對你的好，可是真的存在的吧？”
“可我也是一個人！我不是工具！”
說完，段琳，情緒激動的跑了出去，一直跑出院子，一直跑出蘇宅。
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遠，段琳沒有心情管周圍的事，直到她跑不動，走到了一座石橋邊。看著河水，她的腦中有了一個想法。她想一死了之。
雖然段琳一直看上去很怯懦，但她受母親的影響，母親在她小時候，一直對父親很恐懼。她一直不懂，直到，她知道了真相，和自己朝夕相對了十四年的父親，卻是真正的殺父仇人，而那個“父親”隻把母親當做戰利品，一個發泄工具，而對於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可以毫無顧忌的痛下殺手。
活下來之後的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她的生命中，光是活下去，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更不奢望，別的什麽。
在哥哥和自己談論婚事時，段琳害怕了，她不願步母親的後塵，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就是折磨。況且，李曉陽也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可以和妻子發泄愛欲的工具。
（我不要成為工具，現在連哥哥都是他們一夥兒的了？不！不！我不要和母親一樣！）
想到這，段琳跳入了深不見底的河水中。
書屋小說首發
段琳紅著臉跑回了自己的屋裏，大家住得都很近，又都在一個院子裏。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代表著段琳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李曉陽喪氣的歎息道
“呼~！又搞砸了。”
這時李曉陽房間的窗戶被打開，是楊灼在窗外。
楊灼：“李曉陽？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別告訴我，槍剛上膛，她就切換成段琳模式了。”
李曉陽沉默著看著地麵。
楊灼帶有嘲諷意味的搖頭說道：“唉，可憐啊。”
李曉陽厭煩地瞪了楊灼一眼。接著，他出門而去。
楊灼問他：“哎？去哪啊？”
李曉陽：“瞎溜達！”
楊灼：“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啊？”
李曉陽：“你有多遠死多遠，別跟過來！我心情不好，別煩我！”
楊灼不屑的罵了一句“草”
蘇家一共分為三個大部分，前廳，分為小型會客室，和正堂，正堂是接待朝廷官員的，會客室是自家手下匯報工作的地方。
後堂，是蘇沐夕辦公的地方，還有公文檔案的儲藏室。
住宅區，是蘇沐夕豢養門客的地方，分為東、西兩個住宅區每個住宅區都分出若幹個小院子，還有一些花園、小型人工湖之類的觀景區。
李曉陽在蘇家府邸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在這個府邸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曉陽是蘇沐夕的幹弟弟，所以，不存在哪個不長眼的人過來盤問他的身份。當然，也沒有哪個下人敢招惹他。
李曉陽閑逛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是張愛宗。
張愛宗看起來有些惆悵，英俊的麵龐上一抹淡愁。
“嘿，這麽巧？”
對於李曉陽的招呼，張愛宗回過神來，但他有些手足無措。見到李曉陽，他走近李曉陽深施一禮。
“李公子，前日多有得罪，還請海涵，小生在這裏賠罪了。”
李曉陽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李曉陽雖然是被張愛宗的飛刀傷得不輕，但李曉陽不記恨他，反而對張愛宗有點好感。因為之前張愛宗是為了保護蘇沐夕所以才會那樣，對於這個為了保護自己姐姐，不惜冒生命危險的男人，李曉陽是沒法記恨他的。
另外，張愛宗在那天與李曉陽的對峙裏，李曉陽感覺得到，這是一個臨危不亂、勇敢，且十分聰慧的男人，從他不顧生命危險，也要通知蘇沐夕遠離危險這件事來看，也肯定了他對於蘇沐夕的忠誠，這，是李曉陽最為看好的。所以李曉陽很欣賞張愛宗。
張愛宗笑著回答李曉陽。
“李公子，真是灑脫。”
李曉陽問張愛宗：“額，你也出來散步？”
張愛宗點一下頭。
“心有困悶，出來透透氣。”
李曉陽很好奇：“唉？對了，你是在這蘇府負責做什麽的？”
張愛宗笑的很勉強，他說：“嗬嗬，隻是吟詩作賦，彈琴奏樂，以娛他人。”
李曉陽沒太明白張愛宗的工作。他想（負責樂隊的？哦，應該是樂師，我姐還真有閑情雅致。不過……）
李曉陽：“哦，我倒是覺得你應該不止是個樂師吧？”
張愛宗：“嗬嗬，實不相瞞，小生原是一個落榜的書生，幸得蘇大人賞識，在蘇府某了這閑差。”
李曉陽：“原來你是一個書生啊？那你也算是能文能武了？”
張愛宗歪頭問道：“李公子何出此言？”
李曉陽：“你的武藝也挺不錯啊？”
張愛宗擺擺手：“李公子，不要取笑小生了，我那隻是胡亂擺弄，誤傷到了李公子。”
李曉陽很好奇地問：“你說，考科舉，有多難？”
張愛宗歎息道：“科舉，並非難易，在於對學子們的見識和治國思路的考量。”
李曉陽眨眨眼。
“哦~，好像很難懂的樣子，嗯~，如果要是考中了，能當官兒吧？”
張愛宗笑著點點頭：“倘若考中，便有了入朝堂的機會。”
李曉陽問張愛宗：“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張愛宗：“快一年了。”
李曉陽：“哦，也沒多長時間啊，那你們這的科舉是多長時間一次啊？”
張愛宗：“嗯，一年一度，嗯，現在是四月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大考的時節了。”
李曉陽：“那你今年準備再考麽？”
張愛宗點了一下頭：“不錯，小生今年誓要再考。”
李曉陽：“那祝你如償所願啦，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張愛宗：“李公子好文采。”
李曉陽：“後麵那句不是我說的，是李白說的。”
張愛宗：“李公子，您和蘇大人以前就認識麽？”
李曉陽有些猶豫，他回答：“額，我們……以前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她救過我一命，我就管她叫姐姐了，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了。”
張愛宗：“哦，原來，是這樣。那這次再見麵，還真是巧啊？”
李曉陽笑著說：“可不，簡直太巧了，我要是知道是她，我早就飛奔過來了。”
張愛宗：“那，還要感謝那個把李公子叫來的人呢。”
李曉陽：“額，對。”
“……”
“……”
雙方沒有再言語，李曉陽感覺再聊下去，就要把公主聊出來了，所以為了替筱公主保密，他沒有再言語。
李曉陽忽然說道：“那，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我忽然想起一些事要辦。”
李曉陽離開張愛宗，往後堂，姐姐辦公的地方走去。
2.
李曉陽來到蘇府後堂辦公區，上次來這裏時，是蘇沐夕帶著進去的，這裏的侍衛和蘇府別處不同，各個穿著鎧甲，配有武器。
李曉陽這次想進去，被侍衛攔下。
侍衛表示，必須通報蘇沐夕，經她同意才能入內。
李曉陽等著侍衛的通報，不一會兒，蘇沐夕親自出來了。
“曉陽，找我什麽事？”
“姐，今早，薩沙醒了，但隻是醒了一下。我想……”
蘇沐夕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天，她說。
“時間還早，嗯，好吧，走吧，這裏不是談這種事的地方，去我屋談談吧。”
李曉陽隨著蘇沐夕去到了她在東住宅區的屋子裏。
進屋後，關好了門。
李曉陽和蘇沐夕坐下開始談話。
蘇沐夕：“說說吧，薩沙的事兒。”
李曉陽：“今天早上，薩沙，醒了一小會兒，就又沉睡了。”
蘇沐夕從她的書櫃裏翻出了一本書。李曉陽一直盯著那本書，他問姐姐。
“姐，那就是你提到的書麽？”
蘇沐夕：“對。”
李曉陽走到姐姐身後，和她一起看著書，蘇沐夕翻了好久，然後說。
“嗯！應該是這段了。”
李曉陽磕磕絆絆的讀者上麵的語言。
“Souls can eat額，each other， to str……str-eng-then themselves.”
蘇沐夕笑著說：“行了，你那工地英語，還是省省吧。”
李曉陽問：“姐，上麵寫的是啥啊？”
蘇沐夕解釋著：“上麵說，靈魂可以相互吞噬以強化自身。”
李曉陽：“相互吞噬？！你的意思是，要薩沙吃了段琳？這可不行啊。雖然是為了薩沙，但我可不想讓段琳死啊”
蘇沐夕繼續解釋道：“不要以偏概全，沒看上麵寫著‘One of the means of soul possession’麽？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下邊還有呢！”
李曉陽：“那下麵寫著什麽？”
這時，門外傳來了響動。蘇沐夕“砰”的一聲合上了書，她厲聲道：“誰在門外？”
這時門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蘇沐夕迅速打開了門，結果姐弟倆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那是段琳。她在向院子外跑去。
蘇沐夕對李曉陽喊著。
“還傻愣著？快去追啊！”
李曉陽慢了半拍才想起去追段琳。
一路追著段琳回到他們居住的院子。
段琳急促地敲著雷澤的門。雷澤打開了門，同時，李曉陽也追了過來。段琳尖叫著躲到了雷澤的身後。雷澤見狀，將段琳護在身後，並質問李曉陽。
“李曉陽！你把她怎麽了？”
李曉陽想向段琳解釋。
“段琳，你聽我解釋一下好麽？”
“哥！他們，他們合起夥來想害我，哥，救救我。”
雷澤安撫妹妹：“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李曉陽：“段琳，你先聽我說清楚。是這樣的，我老婆的遺物，那是一顆靈魂石！裏麵有她的靈魂，現在她的靈魂在你體內，你是不是有時會忘記自己做過的事……”
“住口！”
雷澤嗬斥著說出真相的李曉陽。
這時段琳從雷澤身後探出頭
“哥，讓他說完，我想知道我到底怎麽了。”
雷澤怕妹妹完全知道真相後會受到傷害，拒絕讓李曉陽繼續講下去。
院子裏的吵鬧聲讓楊灼從屋裏走出來。
“怎麽回事兒？李曉陽，你怎麽她了？”
李曉陽：“她都知道了。”
楊灼：“啊？！額，那個段琳啊，你能聽我說幾句嗎？”
雷澤對著楊灼搖頭，但段琳沒有回答。
楊灼還是決定說出來。
楊灼：“段琳啊，這幾天，李曉陽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看見了，一個傻乎乎的爛好人，他想對身邊的每個人好，他不想讓身邊的每個人失望，所以之前為了讓你吃到你想吃的東西，他差點中毒死掉，我問過他，後悔嗎，你知道他是怎麽說的？”
段琳不再躲在雷澤身後，她站到雷澤身旁。
楊灼繼續說：“他說，‘這是我欠她的，她應該受到更好的待遇’，其實，段琳，我們不告訴你真相，是不想傷害你。”
楊灼又說：“你和李曉陽的老婆來回轉換的時候，李曉陽的心都碎了，他想看到薩沙複活，但不想用你來當代價。”
段琳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質問楊灼：“你說什麽？我和另一個人轉換？”
楊灼解釋道：“你和薩沙會來回轉換，她醒著的時候，你就睡著了，她會控製你的身體。”
段琳將自己理解的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可以控製我的身體？”
楊灼：“啊，對。”
段琳情緒激動問李曉陽：“你把我當成了你妻子的替身，對麽！？”
李曉陽啞口無言，沒法解釋，因為，不管初衷是什麽，事實就是如此。
段琳看向了雷澤。
“哥，你也是知道的對吧？你在客棧裏和我說要把我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了對吧？”
楊灼插了一句話。
“段琳，這些天，李曉陽對你的好，可是真的存在的吧？”
“可我也是一個人！我不是工具！”
說完，段琳，情緒激動的跑了出去，一直跑出院子，一直跑出蘇宅。
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遠，段琳沒有心情管周圍的事，直到她跑不動，走到了一座石橋邊。看著河水，她的腦中有了一個想法。她想一死了之。
雖然段琳一直看上去很怯懦，但她受母親的影響，母親在她小時候，一直對父親很恐懼。她一直不懂，直到，她知道了真相，和自己朝夕相對了十四年的父親，卻是真正的殺父仇人，而那個“父親”隻把母親當做戰利品，一個發泄工具，而對於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可以毫無顧忌的痛下殺手。
活下來之後的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她的生命中，光是活下去，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更不奢望，別的什麽。
在哥哥和自己談論婚事時，段琳害怕了，她不願步母親的後塵，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就是折磨。況且，李曉陽也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可以和妻子發泄愛欲的工具。
（我不要成為工具，現在連哥哥都是他們一夥兒的了？不！不！我不要和母親一樣！）
想到這，段琳跳入了深不見底的河水中。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