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不打算娶她了
  張媽說他有心髒病,心髒一直不好。

   她定定神,小手按上他的胸口。

   有力的心跳隔著結實肌肉,一下下傳到她手心。

   根據多年的行醫經驗,蔣安笙大致明白了他的心髒問題。

   他的心髒確實差,氣滯血淤,心脈受阻,引起胸悶煩燥。

   墨時琛幾分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眸越來越深沉,透著冷意。

   有意思。

   他還沒動手,她倒是急不可待了。

   沒想到蔣婉兒的話是真的,蔣安笙是借著裝傻接近他,其實還是和別的女人一樣,想和他上床,然後借此占據他的心,得到他的財富權勢。

   墨時琛不在乎財產,對於喜歡的女人,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他隻是討厭被算計。

   確診了墨時琛的症狀後,蔣安笙準備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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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

   手腕一緊,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蔣安笙抬頭,看見男人傾身盯著自己,狹長黑眸中透著一絲譏誚。

   “怎麽不繼續了,墨太太。”他諷刺的開口,“你不是要摸我嗎?”

   他壓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掌牢牢又壓在他胸口。

   蔣安笙在他眼底看見熟悉的暴戾,立刻搖頭。

   “裝什麽?”墨時琛眸底的戾氣越來越重,猛的站起身,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逼視她,“蔣安笙,你這麽處心積慮的裝傻接近我,不就是想勾引我?現在又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猩紅的眼眸狠戾十足,仿佛要撕碎她。

   蔣安笙被他圈禁在手臂裏,鎮定的仰頭看他,“你誤會了,我不是……”

   “不是什麽?!”墨時琛冷酷打斷,“你在我胸口摸了半天,不就是想挑逗我,跟我上床?恭喜你,成功了!”

   他一揮大手,把桌上的碗盤掃到地上,直接把她壓到桌上。

   一片叮叮當當,碗盤摔在地上打得粉碎。

   他以為她傻,到頭被算計的卻是自己!

   “不是的,墨先生……我沒想勾引你,我想給你治病……”蔣安笙被男人沉重的身體壓得喘不過氣,慌亂的掙紮著,她隻想幫他診治心髒問題。

   “哦?”墨時琛挑挑眉,眸底溢滿黑暗,不帶任何感情開口,“那真是難為你了。”

   真看不出她有這麽深的心機,竟連他的隱疾都能打聽到了,裝傻蓄意接近!

   他的病就是不能碰女人,除了她。

   哧啦!

   墨時琛一把撕碎她的裙子扔掉,俯身狠狠盯著她。

   他成全她!

   但他不打算娶她了。

   算計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衣衫不整的女孩被他壓在桌上,海藻般的黑發在雪白桌布上鋪陳,小臉漲紅,慌亂的眸子水霧氤氳,全然不知她這副模樣,能直接勾起男人心中的原始欲望。

   墨時琛眸子通紅,抓住她的裙擺撕開。

   蔣安笙腿上一涼,心也跟著一揪。

   她的手腕被牢牢壓在桌上,他力氣大得讓她動都動不了,她就連拿銀針戳他的機會都沒有。

   她感到他的長腿強行頂進她膝蓋,不讓她並攏。

   蔣安笙心髒狂跳,一口咬上他肩膀。

   男人一動不動。

   她滿嘴血的味道,慌亂的鬆開口,抬頭看去。

   瞳孔裏映入他譏誚的俊臉,噬血黑暗的眼神定定看著她,像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鮮血非但沒能阻止,反而更激起了他心底的暴戾。

   她沾著血的顫抖唇,落進墨時琛的眼底,一下就點燃了體內的導火索。

   他低頭重重吻住了她。

   一陣刺痛!

   蔣安笙眼前一黑,痛得沒忍住直接哭出聲。

   ……

   女孩的抽泣聲,傳進了墨時琛耳朵裏。

   他停下來,稍微撐起身體,看向了她。

   蔣安笙長長睫毛沾著透明淚珠,痛得眉頭糾成一團。

   她在下哭得一抽一抽的,拚命蜷縮成一團,貝齒死死咬住嘴唇,已經咬破了,滲出血珠。

   血從她大腿上淌下,染紅了白色桌布。

   墨時琛瞟了一眼,忽然心情煩悶,撐在桌麵上手指收緊。

   真是可笑!

   他這樣的地位,居然要強迫女人!

   不對,是強迫一個比他小得多的女孩。

   蔣安笙還是女孩,今天剛過十九歲生日。

   心髒又隱隱作痛起來。

   墨時琛劍眉微蹙,重重喘了幾口氣,按了一下胸口,他壓著渾身戾氣站起身,冰冷開口。

   “給我滾!”

   說完,他轉過身,大步向樓上的浴室走去。

   他要衝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

   墨時琛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安靜的餐廳留下一地狼藉。

   蔣安笙艱難的撐起身體,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裙子被撕破了,大腿居然被他掐出青紫的手指印,血跡斑斑。

   他真是粗暴。

   可能覺得她是傻子,所以在這種事上,對她也毫不憐惜。

   蔣安笙艱難的抬了下腿,把一把沾著血的餐刀拿出來。

   桌上的餐刀劃破了她的大腿,他還是忍住了沒碰她。

   張媽推開別墅大門,抬頭看見這情形,頓時愣住了。

   “太太,您別動。”張媽拿著藥棉慌忙衝過來,“墨少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受傷了,吩咐我替你包紮。你們好好的怎麽吵架了呢?”

   蔣安笙微微詫異,是他打電話讓張媽過來的嗎?

   她勉強笑了一下,“大概,是我又把墨先生惹生氣了。”

   大腿被餐刀劃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痛得鑽心。

   張媽替她包紮,又看見摔了一地的碗盤,歎氣道,“太太,您辛苦做了一下午的菜肴,還把手指燙了,墨少連一口也沒嚐嗎?”

   蔣安笙搖搖頭,“張媽,您以後不用叫我太太了,我等會兒就收拾東西離開別墅。”

   張媽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蔣安笙也很難過,她本來想感謝墨時琛,卻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更讓她難受的是,既然墨時琛選擇跟蔣婉兒在一起了,為什麽還想奪走她的清白?

   蔣家不在乎她,現在連他也是這樣嗎?

   在這世上,她永遠是多餘的。

   不過,既然墨時琛已經決定要蔣婉兒,她留在別墅也礙眼,而且她還要找人,這樣離開也好。

   蔣安笙深吸一口氣,單腿一蹦一跳的回房間收拾行李。

   張媽重重歎了一口氣,扶她上樓。

   她喜歡這孩子,想讓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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