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你抱一抱我!別鬧!
  “不疼。”

  “我想學。”

  左容贏看著林青禾一臉堅定,他還是點了下頭,“之前也說要教你箭術的,明天我去買一副銀絲手套,帶著手套學!”

  “不用,我沒這麽嬌氣,我就想這樣學,要是練會了,跟你一樣練出了薄繭。”她握住他的手,輕輕的認真地撫了撫他手上的薄繭,“這將會是我的功勳。”

  說完,她一笑,“我也想有你身上有的。”

  左容贏劍眉輕抬,緋色的唇馬上揶揄出了一道弧度,他輕點了下她的眉宇,“繭子有什麽炫耀的,快吃,菜涼了。”

  林青禾低頭扒拉了一口菜,發現了什麽,她道:“南靖軒怎麽還沒有回來?

  今早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我一天都沒有看到他了!”

  “嫂子,找我嗎?”南靖軒從外麵回來,走到了二進院,他垂著眸,麵色黯然。

  “汪汪汪……”在後院的大黃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汪汪汪叫著跑了過來。

  發現陌生人是南靖軒,它招呼不打,掉頭就往後院走回去了。

  南靖軒也沒搭理,他繼續垂眸走進裏屋,手也不洗,看到桌子上的一副幹淨的空碗筷子,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就夾菜吃飯。

  林青禾瞅他不對勁,她望了望左容贏,左容贏寒眸靜若深海,他拿著筷子敲了下林青禾握著的筷子,“吃飯。”

  一場飯吃下來,南靖軒都安靜得不行,偶爾隻投遞一兩眼去看坐他斜對麵的那對舉案齊眉的夫妻。

  他今天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一碗飯一些菜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說著,起身回大寶住的房間中去了。

  她還從未看過如此安靜的南靖軒。

  “你們做了啥?他怎麽了,怎麽出去一趟把魂都給丟了?”林青禾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會,把頭轉過來湊向左容贏,問道。

  “不知。去兵器鋪買了些東西。”

  “主子!”南靖軒走出去了,小堂叫了一聲,走了進來,“獒哥那邊傳來信來了。”

  說著,他把一張卷曲捋平過的紙張,遞給左容贏。

  林青禾拿了過來,擺在二人麵前,跟左容贏一起看。

  把嚴陽殤舒芫茹一個公子爺一個傲嬌千金安排在一個島上,雖然有獒犬的暗中保護,但她還是挺擔心。

  看到信上的內容,她稍安心一些了。

  他們夫妻在幽閉的環境中,經過幾天的相處,終於破冰了,有了些實質性的進展。

  左容贏不太感興趣,瞄了一眼沒再看了,林青禾看完後把紙給了小堂,“小堂你拿過去給邱嬤嬤,報個平安,讓她看完後銷毀掉。”

  小堂走後,林青禾也吃好了,左容贏收拾碗筷,她也起身幫忙收拾,“相公,發展得很順利哎,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把他們給弄回來了。”

  “嗯。”左容贏用手背撇開她的手,不讓他碰碗筷,“我來。是不能拖太久。”

  倆個人,突然之間就都沒有了蹤跡,瞞久了,事多!

  夜晚,大雨傾盆,小島上狂風大作,樹枝被海風吹得“群魔亂舞”。

  嗚嗚——呼呼——哢擦……

  舒芫茹把頭埋在嚴陽殤的背上,雙手緊緊把住他的腰,她害怕。

  從前的十多年,她過得十分的順遂,養在宅中被萬千寵愛,還從未經曆過在小島上的這一些。

  外麵的一切動靜,都能讓她怕得不行。

  “嚴陽殤,我怕。”

  嚴陽殤也怕。

  他們現在住的木屋是建立在樹上的,他擔心屋子會被風給吹垮,他們會從樹上掉落下來。

  也擔心,突然就漲潮了,海水會把這個小島淹沒,他們都將死在海中。

  但他裝著鎮定,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聲音也沉著,“怕就睡覺,等天亮了就會好了。”

  “嚴陽殤,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不會的。”嚴陽殤不知是在告訴自己還是告訴舒芫茹,“我們剛來的時候,除了自身穿的那一套衣服,什麽都沒有。

  快到天黑的時候,才發現了叢林中的一棵大古樹上有一座木屋。

  這裏應該是出海的漁民搭建的暫時住所,這足以說明我們是被上天眷顧的。

  隻要我們好好挨過一段時間,等那漁民下次過來捕獵的時候,我們就得救了。”

  “他不來怎麽辦?”

  “蠢貨,他怎麽可能不會來,木屋裏有袋陳米,有張漁網,有鍋碗瓢盆被子被褥菜刀火石……在木屋中準備的東西那麽多,足以說明他常來這裏捕魚!”

  “嘶,別亂動,房子在搖……”

  “你抱一抱我!”

  “別鬧!”

  “我不管,你轉過身來,抱著我,我就要你抱著我!”舒芫茹把側著的他給轉了過來,一頭紮進他的懷中,然後拉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感覺到了她在顫/抖,在他懷中哭泣,嚴陽殤很意外。

  他低頭看向了她,他對舒芫茹他一直無感,哪怕她長得嬌豔動人。

  但她不爽她到了嚴府就仰著鼻看人,一直高高在上的模樣,沒事總是對他發號施令,想讓他成為她的馬下卒。

  雖然她也刻意在他的麵前示弱過,但都不是她的本意。

  像現在這樣,脆弱地依仗著他,在他懷中顫/抖,還史無前例。

  嚴陽殤身子有些熱,男人的雄偉勁上來了,他翻身將她壓下,視線發熱地看她,“我也怕,我知曉一個克服恐懼的辦法。”

  他往下挪了挪身,親在了她的蜜唇上……

  呼呼呼……

  落在地上的的若幹樹葉被風席卷,刮成了一團,又被風吹落到另一團。

  地上的的一團樹葉立了起來,天空劃過了一道閃電,在閃電的白光下,可以看到藏在濕掉的樹葉中的麵孔。

  獒犬頭上掛滿樹葉,身上披著草,鷹隼般的眸往那樹上的木屋上看去。

  觀察了一會,他脫下了身上濕重的草皮樹葉,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往山下的山洞中跑去了。

  風雖然大,但木屋的構建是牢固的,搭建在幾根半成人粗的樹幹中間,除非這棵古樹倒下,不然木屋是不會被風給吹垮的。

  冬季,會下雨,但少打雷,這棵樹遭雷劈的可能性/也小,這倆人在這種天氣估計也鬧不成啥事。

  蹲在木屋附近的那個洞被水淹了,所以,他還是去山下的洞中避雨吧。

  也為了海水如果淹上來,他也能早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