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夫妻二人相輔相成
  有角兒有棱的驚堂木“踏”的一聲落下,跪在公堂內的受審者都被震懾了下,眼皮都跳了跳。

   姚知府官威淩淩,坐在極具威嚴的高堂之上,板著的臉如同一副棺材。

   “齊國犯偷竊罪甚重,竊不足一錢,罰作勞役三十天,竊取數額超二錢,將判罪,盜竊勞作的馬、耕牛,將會判為死刑……盜傷與殺同罪,教唆者與授事者同罪。”

   “解鶴虱你夥同鋪內夥計,先傷人後竊方,幽蘭若你引/誘他人為你竊方,可都知罪?”

   幽蘭若跪在地上啜泣著哭著,“懇請大人格外開恩,民婦曾今是說過想要左娘香坊的方子,不過是看她家香水賣的好,民婦眼紅的一句戲言罷了。我可沒有讓解鶴虱為我去盜竊,他犯下的罪與民婦無關,大人您不應該判民婦有罪!”

   “幽蘭若,我願意為你下刀山下火海,你就把我撇的那麽幹淨!”解鶴虱狠狠地磨了磨牙,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麽狼心狗肺,“要不是你讓我去弄左娘香坊的方子,作為我娶你的聘禮,我會去替你行竊?”

   “解大夫,何出此言?”幽蘭若抬起袖子,低聲啜泣著,“我孤身一人,你纏著我打緊,讓我懼恐不已。

   我心知左娘香坊的掌櫃的,定不會把香水方子給外人,我隻是用這一句戲言,讓你知難而退。

   你就算是把我的戲言當真,難道隻有行竊這種方式?分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心術不正!”

   在外觀案的群眾受她引導,都紛紛地罵起起解大夫。

   “頭發都發白了,還想娶美嬌妻呢,做什麽夢!”

   “可不是心術不正,可以去跟左娘香坊的掌櫃的商量著買,他非要偷偷摸摸的去欺負番外的商人,想付出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益。”

   “大概是以為番外人齊國話不精,初來靜江,遇事不敢報案吧!”

   也有些有頭腦清醒的,罵著罵著也罵起了幽蘭若和她的奸夫祝馬勃。

   “這女人長了一雙狐媚/眼,天生就不是什麽安分的玩意,大白天的跟那書院的祝助教鬼混在一張床上呢。”

   “八成是這女人用色迷了那個解大夫,出事了就趕緊撇開了,太精明了。”

   “這祝助教在外偷吃,不守男德,妄為讀書人,該亂棍打死!”

   “男人還要守德?德是給你們女人的!”

   “你放屁……”

   外麵的人吵得不可開交,嚴重影響了辦案的進度,姚知府握住驚堂木,踏踏踏的在案桌上敲了三聲。

   在公堂門口圍觀的百姓迅速安靜下來。

   踏,姚知府再次拍了下驚堂木,聲音不帶任何起伏地宣判了此案結果。

   “解鶴虱你帶領鋪中五名夥計使用迷針,讓十餘人番外商人受傷,犯下傷人罪。

   再盜竊番外商人購得的方子,又犯下盜竊罪,該判流罪,本知府念你為府衙立下過功勞,年事已高事出有因,並未涉及銀兩,懲你三百銀兩用來賠償外商所受的損傷,再去義莊勞役一年……”

   “高德高藥高忠……你五人不明事理,跟著主子犯下竊罪傷人罪,罰你們修築外城二年。”

   “幽蘭若,你以色謀事,誘導他人盜竊方子,鞭笞十鞭。未經左娘香坊掌櫃的允許,不可售賣研製與其類似的香水,如有違背一律按盜竊罪處置。”

   “大人……”

   踏的一聲,“帶下去行刑。”

   “祝馬勃你雖與此事無關,但你勾/引民婦,對靜江的社會風氣影響甚壞,本知府罰你在牢中思過五天。”

   “姚知府大人……”

   “來人,押送大牢。”

   姚知府對外商剝削稍狠,但素來公正,尤其是發生在自己所管轄的靜江,任何違法犯罪的事他都會嚴懲絕不姑息。

   此案一結,打消了很多對左娘香水坊的香水方子,起歪心思的人。

   林青禾要做什麽,左容贏總是在背後默默地鋪路,不,應該說他們是相輔相成。

   他來府城參軍,她不願意還是支持。

   她發現礦山,他動用他的人,創造更高的價值。

   她做生意需要人手,他調動他幫著研製。

   她要銅器,她給方式他派人冶煉……

   有左容贏在背後,林青禾可以更放心大膽地去賣她的香水,做她的小生意。

   也因為是林青禾在他的背後,左容贏才能更完好的為下一步部署。

   泡在盆子裏的杉葉,過水清洗幹淨一遍了,林青禾拿起兩根木材放在了地上擺成了一個H型,把一個籮筐架在了上麵。

   她麻利地抱起盆子裏的杉葉放在了籮筐裏,一層一層的疊加,細細的水柱從籮筐底部被瀝淅了出來。

   淅瀝出一些水,等會上用大圓銅器蒸餾。

   沒有那麽多餘的灶台了,左容贏在蒸餾房中把鐵鍋從灶台上拆了下來。

   他架起火,往蒸餾器中倒入了些水,繼續往灶中添了些柴,紅黃紅黃的火,黑黑的煙,一舔到銅器底部,就讓底部變了色。

   左容贏從蒸餾室中/出來,看到林青禾在從大盆中撈出杉葉,他加快了往前走的步子。

   “我不是說我來?”

   林青禾見他伸手要抱她手中的杉葉繞,她開了他,道了這一句,“又不是什麽重活,哎呀你起開吧。”

   左容贏看她略濕的衣袖,低頭看了她下她略濕的鞋麵,眉心皺起。

   林青禾抱完手上那一手,她回頭,左容贏彎腰一合抱,將盆中的杉木全都抱起,杉葉上的水從他抱起的那一瞬,一直在流。

   左容贏把杉葉放到了籮筐,眼神向她施壓,“去換了,我來。”

   林青禾在他的眼神下,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衣袍鞋子,一點點濕,用得著換嗎?

   “去。”左容贏把她的頭扭著,轉向了二進院的方向,他在抱著籮筐往蒸餾房當中走。

   他走了之後,林青禾又把頭給轉了回來,追著左容贏道:“相公你說我今天要不要去嚴府?”

   她最開始是想借著嚴府的生日宴,向嚴府的那幾位夫人推銷琉璃瓶裝的香水,來給她增加一些流動資金。

   但先是經曆了稅收,再經曆了售賣銅器珠寶,他們一下獲得了十多萬的銀票……好似去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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