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青禾,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順著村頭開始送,從竇奶奶家出來,到了金花家、海芋家……經過了幾戶,到了鄭裏正家了。

   就算是經過了自家侄女的事,鄭裏正對左容贏林青禾的印象還是極好。

   他們要離開盲山村清河鎮,他很是不舍,留他們在屋內談了好一會兒。

   在他們要離開時,鄭裏正塞給了林青禾用一個用白紙包裹著一個盒子。

   “下一次見麵也不知是何時了,還有沒有機會,這是我給那幾個孩子的一點心意,你們莫要嫌棄!”

   看上去不大,重量還是不輕的,林青禾打開盒子,裏麵是兩方墨。

   墨上麵雕刻著鎏金的字,徽山鬆煙。

   是兩塊徽墨啊,還是鬆煙這個品種的,她不太了解這方麵,隻知道這種墨用料很講究,是極好的墨,落紙為漆,色澤黑潤,經久不褪,紙筆不膠,香味濃鬱,奉肌膩理。

   能繪畫、雕刻、書寫、造型等藝術為一體。

   古人形容好墨,一兩黃金一兩墨,可想而知,這兩塊方墨的昂貴!

   也不知道鄭裏正怎麽有那麽貴重的物品,不過這也不是該她問的。

   林青禾當即合上了盒子,雙手奉還給鄭裏正,“鄭大叔,壓箱子的東西,可不能輕易拿出來示人。”

   他往後退了一步,“莫要推來推去的,你且放心收著,這是我十多年去趕考時,一個友人送與我的。

   大牛不讀書,我也沒有機會用了,放我這裏也是可惜浪費,那幾個孩兒要去靜江念書,你拿著給他們用,算是我給他們的祝願……”

   家裏蒸煮了一鍋番薯,許氏挑了一碗番薯端給了鄭秀秀房門口,讓她去給鄭裏正送去。

   在門口催了她好幾下,鄭秀秀才懶洋洋地把門給開了,“又去送,大伯想吃,你叫他過來吃唄!”

   “怎麽說話的,你大伯虧待過你?我一會還要去喂豬,你不去你就去喂豬,娘去送。”

   對比喂豬跟送番薯,鄭秀秀肯定選擇後者,她睨了一眼碗中的番薯,不情不願地從許氏的手中端過碗,走向外麵。

   看她穿的單薄,許氏又在她身後叨嘮了一句,“外麵凍,穿件襖子!”

   “才幾步路!”鄭秀秀一臉不耐煩,在親娘的催促下,腳步還走得更快了。

   拉開了自己的院門,走向大伯家,整個身形都定住了,呼吸都在抖。

   明明外頭站著林青禾左容贏鄭裏正,黃土路上鋪蓋一層厚厚的積雪,但是鄭秀秀就隻看到了左容贏,眼中隻有左容贏沒有旁物。

   他眉目俊朗,身姿挺拔,身著黑衣,一如往常的冷峻。

   她被他拒絕,被他威脅,羞辱,事後也很氣,但是現在她看到他的那一瞬,氣就沒有了。

   她還很想哭,不止因為他對她無情,還因為他要去參軍,今生,怕是連見一麵都難了!

   瞅著自己身上的藍得過於質樸的衣裳,鄭秀秀覺得很丟臉,調頭就跑回了家去了。

   許氏從屋裏走到了院子裏,去廚房裏端豬食,看她跑回來,手裏還端著一個碗,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加衣裳!”

   到了屋子裏,鄭秀秀把手中的碗往梳妝台上一放,飛快地描眉,在臉上敷粉,抹胭脂抿大紅紙……

   許氏把鍋中煮好的豬食,倒到桶中,提著桶出廚房,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紅鞋,頭上還帶著一朵大的絹花,端著一碗番薯的女子,往外麵跑去。

   她愣了下,“中邪了?”

   放下了桶,許氏也往外走去。

   他們是來給鄭大叔道謝的,給他準備的謝禮隻有兩匹布一些肉糧,他給他們這兩塊上好的墨,還是收藏多年的,要是換成銀子,不知能買多少匹布、肉……

   這不是占了別人的便宜嗎?

   鄭裏正也不富裕,萬一某天發生什麽事事,拿這墨去典當出售,也能應急,她肯定是不能收那麽這墨的。

   看鄭大叔很執意要給他們,不收不給他們走,於是,林青禾把這兩方墨收下了,等出發那天,托人給他送回來吧。

   “鄭大叔,那我替寶兒他們謝謝你了,屋外冷,你回去吧……”

   “唉,唉!”鄭裏正唉了兩聲,笑著叮囑,“你們在那邊,都要保重!”

   說完這句話,他正要進屋,耳邊傳來了聲喊:“大伯——”

   鄭秀秀跑了過來,把手中的碗給了鄭裏正,“娘蒸了鍋番薯,讓我給你送一碗過來。”

   快速說完,她轉過了身,秋波盈盈的眸望向了左容贏,“容贏哥,我聽說你要去參軍了!”

   不顧林青禾的怒光,眸中的火焰,她小跑了幾步,到了他的麵前,眼淚一個一個的掉。

   “軍旅辛苦,容贏哥你要多加小心,要平安歸來……以你的身手,秀秀相信你一定能早日把蠻奴驅趕出去,收複失地,你一定……”

   換做往常,左容贏不會理會,現在他娘子在,他不想讓他娘子多想,那雙令人膽顫的寒眸覷向她,“滾!”

   他的話像一把寒刺/入骨的冰刀子,紮進了她的心裏。

   鄭秀秀小臉顫了顫,她打扮得這般美,他為什麽還對她那麽無情?

   她委屈的嗦著鼻子,“我……隻是來跟你道別的,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好生照顧自己……啊!”

   林青禾一句都不想再聽,她扯住了鄭秀秀的一隻耳朵,“從哪學的本事,又女表又茶,還當著我麵勾/引我的丈夫?”

   冷下的麵孔,如覆上了一層寒霜,鄭秀秀看著林青禾的臉,本能就顫了顫。

   她硬撐著道:“青禾姐姐,你何必那麽生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容贏哥孩子有五個,你帶得過來嗎,容贏哥娶了我之後,我可以跟你一起帶孩子……啊!”

   林青禾又狠狠地扯了下她的耳朵,“鄭叔,你也看到了吧,你這侄女太有能耐了,小小年紀就敢有這般的作為,她這般不規矩,以後嫁人也不是一個規矩的,早晚也會被她婆家人拿去浸豬籠!”

   鄭裏正在鄭秀秀跑向左容贏時,他就已經在捂住心口了,現在他更是怒不可遏。

   啪的一聲,他把鄭秀秀端給他的那一碗番薯給砸了,“大伯以為你是年紀小,所作所為都是一時衝動,頭腦發熱,你爹娘把你關在屋裏禁足,你該知道錯了,如今看來……大伯也教不好,你爹娘也教不好,那就該讓別人來教教,免得你日後釀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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