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去軍寨盜圖
  姚知府母親八十大壽,他想要為母親大辦一場的,早半個月就發了帖子,不巧的是幾天前,國君在靜江差點遇刺。

   故,他派人去通知,壽宴不舉辦了,明年再未母親好好的操辦一場。

   等真的到了壽宴的前一兩天,受過他恩待的百姓、關係遠近的親友,靜江的那些商戶……自發性的都提前來賀禮,停放在衙役內的馬廄的馬車多的堆著到了街頭上。

   老母親看著堆積如山高的禮物,聽著一句比一句中聽的賀詞,笑得是隻露牙齦不露眼。

   罷了罷了,看在母親那麽高興,他隻能臨時加急,讓下人趕連夜去布置,確定人數,準備壽宴當天的酒席。

   時辰不早了,壽宴也近了尾聲,前來道賀的賓客好友們喝得酩酊大醉,走的時候,都需要被下人攙扶著。

   姚知府同金管家在門口送客。

   “招待不周。”

   “恕不遠送。”

   “知府大人,薄霧間知雨,落楓處憑欄,添衣戴帽防寒,莫讓疾病糾纏。”

   “嗯,快上馬車吧。”

   “姚知府,後會有期,我等再次別過。”

   “告辭……”

   看著人行奔走,走馬坐轎,在反反複複的迎出送客,姚知府的和善的麵具下不知帶了多少疲憊。

   人走走了差不多了,等的人遲遲未來,他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看來他也不會來了。

   “老金,在門口送客,我回去歇著了。”

   姚知府黯然無神的吩咐,轉了了身,往前走了幾步,金管家在後叫他了。

   “大人……”

   “還有何事?”姚知府回首,再一抬眸的瞬間,看到了一個魁梧的冷麵煞神朝府走來。

   他穿著灰色盔甲,腰佩寶刀,手中提著一個用紅娟布係著的盒子。

   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紅黑盔甲的士兵。

   幾人步伐整齊,臉上皆毫無表情,威風凜凜,旁人當當是看著,就想往旁邊退。

   “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軍寨事務繁忙,脫不開身。”暮翊鴻淡淡說了一句,把手中提著的盒子交給了金管家,“替我祝你老母親壽比天高、日月同輝,福比海深,福星高照。”

   怎麽聽著有股罵人的味道!

   “要說你自己說去!”

   暮翊鴻不理他,一腳跨了進去,姚知府也在後跟上。

   看他往他的花園方向走去,姚知府在後叫道:“你這是到何處去,隨我來廂房!”

   二人進了廂房裏,侍女把溫著的酒端了過來了,已經熱著的菜端上了桌,她們出去後,倆人也坐下了。

   姚知府問:“又有何事?太子的大部分餘孽已經被斬殺了,國君都已經回京了,剩餘在靜江藏著的餘孽,何須你操勞到深夜!”

   暮翊鴻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邊患嚴重急需兵力,近來都在募兵,操練新兵。”

   語落,又倒了一杯酒,接連喝了三杯,他起身,“我要回山了。”

   姚知府剛倒一杯酒,想跟他碰個杯,他放下了杯子,拉住他,“你是不是不久也要去邊境了?得明年才能回吧!坐下陪我喝幾杯酒,都多久沒有敘了,你再忙,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倆人是同窗好友,讀淵明書院時,同住在一間宿房,一個好文,一個好武,摩擦不斷,倆人也一直都互看不順,爭鬥了七年。

   後來,一個走了仕途,一個去了軍營,失去了聯絡,也沒有見麵。

   離別的時候也沒有多傷感,還想去慶祝一番,從此再也不用和一個總和自己做對的人相處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接觸的人的虛偽,處在的位置,愈發覺得當年的糊塗,當年那一段友情的珍貴。

   直到,十多年前,他成了靜江知府,他被聖上派來駐紮,鎮守在靜江,倆人才又恢複了聯絡。

   暮翊鴻垂眸悶聲,身為將,打仗是他的使命,戰場上風雲詭譎,瞬息萬變,去了也未必能歸。

   在姚知府的不舍中,他坐了下來,重新地倒了一杯酒,跟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杯子碰了一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菜。

   剛要入口,他瞥著他那笑得跟個彌勒佛的臉,心緒不安地放下了筷子,問了一句,“圖守好了嗎?”

   “守著了,多此一舉,你也不怕掉腦袋!”

   “看你也不像是一個穩重的。”

   “……”

   時光改變了二人的年齡,樣貌,不變得是,倆人私/處時,還是和在書院般那樣,愛貧、愛鬥!

   靜江軍寨,到處都有巡邏站崗的士兵,左容贏避過這些士兵,潛進了一頂帳篷當中,搜了起來。

   “主子!”鬼無彥掀開帳篷,“獒犬見你太久沒出來,讓我過來看看。”

   “去外麵望風。”左容贏放下手中的一物,繼續搜著。

   鬼無彥看著他的搜尋方式,手過的物,不掀,隻往上摸,或者是敲,這能找出防護圖來?

   他不知,暮鎮守是一個細察入微的人。

   帳篷中的任何一物,在哪擺放,順序如何,他心裏都有數。

   哪裏發生了變化,他都會發現,從而產生懷疑。

   左容贏的觸覺聽覺嗅覺都高於常人,他手到之處,敲敲,摸摸,有沒有暗格,紙裏、被褥裏……夾著什麽他都能感應得到。

   鬼無彥心裏動搖了,暮鎮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回來了,早點收到,就能多一分安全。

   “主子,我來幫你!”

   他走向左容贏未搜索的那邊。

   “站住!”左容贏眸變光得冷厲,在夜幕中,燒著怒意,下令喝止他道:“出去!”

   一個精煉老道的常勝將軍的住所,豈能是如表麵那般簡單!

   “主……”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鬼無彥還是沒停的往前走了一步,去握書桌旁的一個石頭獅子。

   在他說第二句話,鬼無彥手一抖,按到了石頭獅子上。

   咚咚……倏地,帳篷裏傳來了聲響。

   徐徐,床榻旁,憑空出現了多了一個黑不見底的暗格。

   不知,通向哪裏!

   鬼無彥對左容贏的恐懼,馬上被一種興奮所代替了。

   “主子,那半張防護圖一定在裏麵!”

   “主,”一直在外把風的獒犬從外到了帳篷裏來,聲線繃緊,“暮鎮守回來了。”

   “撤!”左容贏走到了鬼無彥的身邊,按住那個獅子。

   砰砰,暗道發出了聲音,暗道裏麵的隔板,開始關閉……

   鬼無彥被左容贏按住肩,帶著出帳篷,他呼吸下沉,不可置信地看著左容贏。

   防護圖就在這裏了,為什麽不下去?

   突而的,他出了內裏,推開了左容贏,按住了石獅子,在左容贏獒犬的逼迫的目光下,跳進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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