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讓你掛心擔心,讓你不敢赴死
  想到了什麽,她再次的跟他們重申一遍,“以後像三娃今天的這種情況是不能在發生了,去哪裏一定要跟家裏的大人報備,不管大人在做什麽,有多忙,一定要大人知道你們的去向!”

   “知道了娘親!”

   “嗯,有什麽事要開窗叫娘!”

   寶兒們應了,林青禾從農場裏拿了艾草餅,點燃了放在了香爐當中,熏房間裏的蚊蟲用的。

   一會,她拿好東西,出了房門,一出去就用一把長鎖,把門給鎖了起來,

   娃們看著娘親投在門上的的影子上,過去……幾個小娃娃立馬就開了床上的窗……

   他們好不舍的娘親走,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娘親這樣做是為了快點找到爹爹,他們來靜江府城就是為了找爹爹。

   找到了爹爹,他們才能回家!

   ……

   衙門那邊不準擺攤後,林青禾又回到了菜市場這邊,怕晚上不安全,她才買了鎖,把娃鎖在了房間裏。

   一來免得他們亂走,二來免得有些歹人進去把她的娃給偷了。

   其實就算是住衙門那邊,她也會鎖的!

   小二幫她把桌子椅子抬出來,林青禾把幌子插在了一個埋著很多土的桶裏,燃著燭的燈籠在了擺桌子上。

   又給了幾文錢,向掌櫃租了筆,有墨水的硯。

   一些列的做好了之後,她坐在了椅子上,便開始等待。

   時候也不算特別晚,街上還是有些過路人的。

   看到幌子上寫的“江湖郎中”,以及林青禾後麵又加了的“免費治病”這幾個字,還有的百姓願意過來瞧瞧的。

   第一個患者是一個老婦人,她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過來,她說小孩子總是腹瀉。

   林青禾把小孩拉到了身邊,給他把了下脈,“張開嘴讓我瞧瞧好不好?”

   在她誘哄下,小孩張開了大嘴,林青禾提著燈籠借用燈籠的光看了下。

   舌苔厚發白,消化不好,體內積食一堆,上了火,是熱瀉。

   她跟老婦人道:“大娘,平時少給娃進補,多給娃吃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這回回去焙研米湯給娃服,給他去下焦濕/熱,腹瀉就會好起來的。”

   老婦人小孩走了,一個精神不濟的大爺做在了林青禾的對麵,林青禾讓他把手放在了桌子上。

   她並攏兩指給他切脈,邊問他病症,邊判斷。

   “大爺,總是吐,犯惡心?”

   “從什麽事時候開始吐的,喉嚨有沒有痰,晚上睡得好不好……”

   有兼痰,病在中下二焦,睡眠也不好,主幹虛,食也不能入,也是有火啊。

   “大爺我見你年事有一些了,我給你開點溫和的方子的吧,主張食療。”

   她從硯台壓著的那一摞裁剪好的紙堆裏,扒拉了一張出來,筆蘸著墨,開始在紙上寫方子。

   嘴裏還問著,“大爺現在家裏有生薑嗎?有的話等會回去呢,用生薑磨成汁,煮粥食。明天呢,去弄點石灰,買點丁香粟米……”

   她話放得很慢,對麵是一個老人家,說話說慢點,方便人家聽得清。

   幾乎是說完,方子也就寫好了。

   她提起方子,吹了吹紙上的墨,給了這個老大爺。

   她說的那些東西,都很便宜,幾乎不用花錢,跟左鄰右舍換一換就有了。

   原本打著試一試,不花錢的心態,沒有想到對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夫。

   老漢手捧著紙,像捧著金子似的,對林青禾點頭彎腰,一直道謝。

   夜深了,打更的都打了起來。

   林青禾還坐在外麵,仰頭觀月。

   小二把門打開,又出來催了“小娘子,你就算是再給銀子給我們,我們也不能讓你在外麵待了,都宵禁了,你會巡邏的士兵抓過去笞打的。”

   而且,他們也要關門休息了!

   她瞄著桌子的燈籠,裏麵的蠟燭都快燃燒殆盡了,她低下了頭,“我知道了,我這就收拾東西回去。”

   小二們看她站了起來,都幫著收,免得被巡邏的士兵看著,挨訓。

   林青禾愁眉不展地扶著梯子,一手提著燈籠,走上了樓梯。

   還有五天斬首,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時間越來越緊迫,他們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麽樣了?

   左容贏還不知道她來府城找他了?

   快走到了她和娃所住的房間,一種預料,她回頭了。

   他站在走廊裏,容顏過分剛毅俊朗,身姿過分挺拔,目光堅定炙/熱。

   話無半句,他走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的壓在了懷中。

   不知道小傻子怎麽可以那麽傻!

   明明有很多問題要問他,明明也有氣要生,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刹那,她嘴像被黏住了,張不開。

   左容贏鬆開她時候,墨眸裏是壓製不住的痛色和憐惜,也不知道她帶著五個孩子是怎麽從盲山,辛苦找過來的!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親上了她,開始溫柔的進入她,後扣住她的後腦勺,乎近乎癲狂狂熱地親。

   親得林青禾呼吸都斷斷續續,也沒有什麽舒服可言,好幾次想推開他,又被他壓著身子,給壓了過來。

   胸膛僵硬,似火般熱,林青禾在他按在懷中,被他親地生不生死不死!

   備受折/磨!

   感受到她一直想掙脫,也知道自己過激了,讓她不舒服,他放慢了節奏。

   啪的一聲,燈籠掉在了地上。

   沒有了光,聽覺格外靈敏,倆人的呼吸聲,極為喘重。

   廝磨了良久,他鬆開了她,林青禾的嘴紅/腫還破了皮,想說什麽也說不出,隻看著他。

   她似有萬種委屈,不知怎麽對他發作。

   左容贏看她的眸光一軟再軟,還是道:“去收拾東西,我帶你和孩子離開靜江……”

   “……你放開我!”

   “娘親娘親……”

   房間裏突然傳來了孩子不對勁的聲音,林青禾立刻從袖子裏拿出鑰匙,開了鎖,推開了門。

   靠著床的那一扇窗戶是打開的,有兩個男人站在了屋子裏,一手抱著一個孩子。

   他們是要帶走的,隻是剛把孩子從床上抱到了懷中,孩子就醒了,哭鬧了起來……

   林青禾從他們的手中奪回自己的娃,放到了床上,氣急的看著左容贏。

   左容贏瞥了下獒犬他們,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跳了出去。

   “娘親,爹回來了!”

   “爹!”

   大寶二寶看著左容贏,麵上一喜,瞅著自家娘親的麵色,又不對勁。

   林青禾收回了目光,拉著被子,“不早了,快躺下睡覺,明天再說。”

   兩孩兒噢了一聲,乖乖躺好,眼睛一閉,很快秒睡了。

   她背對著左容贏,“我不會走的!”聲音溫柔,語氣決絕,“別想讓我們走,我們走了你就可以不留餘地,一心一意救人,我們就要在這裏讓你掛心擔心,讓你不敢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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