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馬蜂蜇的仨人
  左容贏親過她,繼續的撬藥。

   林青禾她看著他淺紅的耳尖,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往他的身上擠了擠,緊緊的側著靠在他身上,“左容贏,你要一直對我好知不知道!”

   “嗯。”

   突然,左容贏肩上的力度空了,他搜著她的身影,她攥著一把小鋤頭,跟兔子似的,躥到了一個凹陷的坡處,不知道又去挖什麽去了……

   左容贏劍眉微斂,手下動作加快,想趕緊撬完跟她待在一起。

   這山上是有點奇怪啊,現在這個季節,在這裏看到了冒著芽的黃色的山蕨,還不少呢!

   她上一世小時候在外婆外公家過清明節,沒少去野山上的墓地上采摘呢,回去洗掉蕨菜上的毛、泥土,放到鍋子中的水中炸一會,去去蕨菜裏的苦味,撈出來,切成段,放上剁辣椒,熏肉,油鍋中一爆炒,那味道,簡直絕了!

   哎呀,旁邊還有很多的補血西骨甜,通陽散結,行氣導滯的小根蔥,還有幾叢發了新芽的枸杞頭呢,枸杞頭能清虛熱,補肝腎,明目,降肺火。

   這些都是野菜,都可以采摘回去炒著吃呢。味道都特別的美!

   “啊!”

   突如來了一陣殺豬聲。

   聽到動靜,林青禾好奇的站起身來看,隻見,三個男人護著頭,狼狽的跑著下山。

   “二爺,你劈什麽玩意不好偏偏劈那玩意,那玩物可是會被叮死人的。”葛太明走了幾十年的太平路了,如今在崎嶇的山間跑著,老腿都快跑斷了。

   “你以為本少爺想?”一個錦衣藻靴,一眼腫得極其大的男人跑得聲音都變調了。

   “二爺追上來了,追上來了——”白術被盯著嘴角腫大,含糊不清地道。

   林青禾也看到了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數量驚人的馬蜂,瞳仁收緊,“相公,快跑。”

   在她驚呼時,一抹高大的身影一閃就到林青禾的跟前,左容贏鎮定迅速的脫下外衣,將衣服罩在她的臉上,打橫抱起她……她的耳畔,便傳來了疾馳的風聲……

   “啊!”

   一道響破了天際的慘叫聲……

   林青禾撈開衣服,她看到了那仨人跨橫在山路上的那一根朽木時,那個錦衣男人沒跨過去,摔得一個渾……馬蜂一蜂而下的往他身上蟄去……

   前麵那倆人又折回去撈他,同樣被馬蜂蟄得滿頭苞,痛的又撲又扇又打又嗷嗷叫。

   “二爺,你起來啊,快跑啊!”

   “二爺,救命啊!”

   “相公把我放下來,快!”

   林青禾看到有人被馬蜂盯著暈過去了,她想去救人。

   “不準去!”

   左容贏知道她想做什麽,深眸俊冷,純淨冷酷。

   林青禾揪著他的衣服,“相公,要是有人死在了我麵前,我會一輩子愧疚不安的。”

   左容贏跑得動作慢了下來,看到她臉上的那抹固執,他拿衣服遮住了她的臉。

   沒一會,他在一條山溪旁放下了她,深邃的眸不動聲色的逡了下四周,“在這裏等我。”

   在他轉身去的時候,林青禾叫住了他,“相公,你等等!”

   左容贏嗅到了煙味,扭回頭,看到林青禾把他的衣袍放在一邊,將自己的棉袍給絞在了一根廢木枝上上,她不知道在衣服上弄了些什麽,拿著竹筒吹燃了裏麵明火,去點衣服,衣服就燃了起來。

   “馬蜂怕火,你拿著……要不我……”林青禾也不放心讓他去呀。

   左容贏嚴厲盯她,“在原地等我。”

   “好,那你小心點。”

   左容贏接過了火把,高大的身影一晃,就沒影了。

   林青禾望了望他消失的方向,躊躇的在原地踏了踏,千萬不要出事才好啊,也知道這仨人咋作死的惹了大黃蜂了。

   不到半刻鍾,左容贏拖著一個昏厥過去的男人扔在了地上,他的臉被盯得腫成了個豬頭,這模樣怕是他老娘見了都不認識。

   “相公,你有沒有被蟄!”

   林青禾從一塊石頭上,單手捧了一灘綠色的東西過來,關切的問道。

   左容贏搖頭,林青禾跳起來親了左容贏的臉頰一下,“我相公最厲害了。”

   林青禾把綠色的東西拍回到了一邊的石頭上,蹲下給這個暈厥過去的男人把脈。

   他血壓驟降,人很危險了,需要要打腎上腺激素進行搶救。

   她二話不說就解著他的衣帶子,動作很麻利……

   一旁的左容贏唇角剛往上揚起,看到林青禾的動作,僅疑了下,那男人的上膛就被她給扒拉個光……

   左容贏呼吸驟沉,把她給拉了起來,拉著他的衣服把他露出的地方重新裹好。

   “要做什麽,你教我,我來做。把這個綠色的東西塗抹到他的身上嗎?”

   “不是……”林青禾皺了下眉,再耽誤,這男人怕是會直接送他去見閻王……

   意外的,啪的一聲,從上空掉下了一隻大蜈蚣掉在了林青禾的身旁。

   “啊!”林青禾被那遊遊遊的蟲輕嚇了下,左容贏扯了一根草,插到了蜈蚣的肉裏,怕惡心到林青禾,左容贏拎著蜈蚣,丟遠了……

   他挪開目光時,林青禾偷偷的撩開他的衣服,從男人的腹下,將胰島素注了進去。

   打完了針,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收入到了空間裏,瞄向左容贏,見他沒發現,不由籲了一口氣。

   “二爺,二爺……”

   又跑來了兩個同樣被蟄得症狀稍輕,還能明顯分辨出人樣的男人。

   白術認出了林青禾,發現她在對他們二爺……他指著林青禾,含糊不清的道:“傷風化俗,傷風敗俗,你對我們二爺做了什麽!”

   葛太平自然也認得林青禾,他拍了白術的一腦袋,“白術,怎麽跟左家娘子說話的?”

   訓斥完白術,他對著林青禾行了一禮,“左家娘子,我家二爺如何了?”

   林青禾覺得他們聲音有點熟悉,但是他們被蜇成了這樣,她實在想不起他們是誰。

   “左家娘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季世堂的掌櫃葛太明,上一次在藥堂我們見過的,你還救治了一個被珍珠給掐住喉嚨的小孩……”

   林青禾記起來了,白術,難怪這個名字那麽熟悉呢,他就是那個侮辱她長得醜,被她相公踹翻在地的男人。

   現在被馬蜂蜇得一眼大一眼小,嘴巴腫得跟豬唇似的,看著實在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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