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11月16日（3）
九點，徐州剿總第二處。
華斌推門走進陸見平辦公室，屋中隻有夏妍和李明。李明急忙起身繞桌來到華斌麵前，道：“對不起，先生，今天我遲到了。”
華斌：“有什麽原因嗎？”
李明：“是人事處的小黃讓我去填個表，所以早上我就先去了那裏。”
華斌點頭，“一早是杜副總司令找我有緊急事務商量，所以我就沒有等你。”然後又對夏妍道：“夏妍，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夏妍隨華斌來到隔壁辦公室，華斌問：“陸見平呢？”
夏妍：“出去巡察了。”
華斌：“這段時間你離開過辦公室沒有？”
夏妍：“沒有，我看您偷偷給我遞眼色，所以就沒敢離開。”
華斌點頭，又問：“那他有什麽舉動嗎？”
夏妍：“沒有，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華斌：“他有沒有動過李明桌上的那包香煙？”
夏妍晃頭，“沒有，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了一杯茶，然後就出去巡察了。”
華斌：“盯緊他，還有那包煙。”
夏妍：“那包煙裏什麽詭秘嗎？”
華斌：“詭秘的東西已經被我拿走了。”說完，他掏出記事本取出那張小紙片遞給夏妍，道：“如果這個是他放在那個煙盒裏的，那他就一定會關注那包煙，還有李明的一舉一動。”
夏妍看過點頭，“我明白。”
華斌：“好，你回去吧，等他回來讓他到我這來一趟。”
時間不大，陸見平就來了，進屋來到華斌桌前問：“老師，您找我有事？”
華斌：“我聽說，昨天下午文晶把你叫出去了。”
和肖俊威一樣，華斌也覺得文晶和陸見平在這個時候去雲龍山興化寺不正常，所以他把陸見平叫來當麵問問虛實。
陸見平：“是的，昨天下午，她讓我陪她到興化寺去上了一柱香。”
華斌：“你怎麽看？”
陸見平：“從過程上看，我沒發現有什麽破綻，不過我卻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前天晚上，我托她幫您聯係那邊的人，而昨天一早她就來向您求證了，然後下午就讓我陪她去興化寺上香，所以我感覺這很象是一連串的動作。”
華斌點點頭，又問：“那你真的什麽都沒發現？”
陸見平遲疑了一下，然後道：“老師，您能給我交個底嗎？您是真想跟那邊取得聯係，還是隻想查知文晶的真實身份？”
陸見平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倒把華斌給問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回道：“二者兼而有之，先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麽？”
陸見平：“進到興化寺以後，她隻接觸了一個人，就是寺院裏的解簽先生，文晶給了他兩張百元鈔票。”
華斌沉思不語，靜了一會兒，陸見平試探道：“老師，要不要我去把那解簽先生秘密地抓起來審一下？”
華斌搖頭，“你根本就無法做到保密，而現在我又不想弄出動靜。”
門被敲響，外邊傳來袁華的聲音：“老師，我是袁華。”
華斌忙道：“進來！”
袁華推門而入，看到陸見平，忙向華斌道：“老師，你們在說事情嗎？”
華斌：“沒什麽，閑聊幾句而已，你有事嗎？”
袁華走到華斌案前，道：“劉總司令馬上就要飛往蚌埠了。”
華斌：“他不帶你一起走是嗎？”
袁華點頭，“嗯，他讓我去協助杜副總司令，可杜副總司令又讓我來找您。”
華斌不禁淡淡一笑，點頭道：“好吧，那你就過來幫我做事吧。”
袁華忙道：“謝謝老師。”
華斌起身，招呼陸見平和袁華：“我們到沙發上去坐。”
袁華卻扭頭對陸見平道：“麻煩你回避一下，我還有點兒別的事兒要跟老師說。”
陸見平走了，袁華隨華斌坐到沙發上，華斌問：“什麽事？”
袁華：“昨天，您對肖俊威進行問詢了？”
華斌點頭，“是的，他跟你說什麽了？”
袁華：“雖然他嘴上說不怪我，但實際上就是在責怪我把那天他帶我上雲龍山的事兒跟您講了。”
華斌：“那他有解釋嗎？”
袁華：“有，他說他懷疑陸見平是共諜。”
華斌點點頭。
袁華又道：“老師，您是不是懷疑我們四人都有共諜嫌疑？所以才給我們點了鴛鴦譜讓我們四人相互摸底調查？”
華斌：“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袁華：“因為肖俊威說他曾經也懷疑過我是共諜。”
華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袁華又道：“老師，如果您懷疑我，那就派人來調查我好了，可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麽讓您懷疑到我頭上了。”
華斌這才道：“其實我並沒有懷疑你，是肖俊威當初想把水攪渾，他跟我說，在那幾天裏，你上躥下跳地很活躍，有點可疑。”
袁華：“老師，不管您懷不懷疑我，這灘渾水我都不會再趟了。”
華斌：“再堅持一下。”
袁華：“老師，我和他的事情都已經挑明了，您認為我和他還能再繼續下去嗎？還有必要再裝嗎？”
華斌點頭，“你說的倒也是，那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正式調查他。”
袁華不禁驚訝一聲：“啊？您這不還是讓我繼續嗎？”
華斌：“以前，我是做為老師求你幫我去調查他，是私事；而現在，我則是做為副總參謀長命令你去調查他，是公事；至於你采取什麽手段，我不管。”
袁華不禁苦笑道：“老師，您這是耍賴皮。”
華斌也笑，即而道：“他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我必須要好好查一查他，至於你想采取什麽手段，我真的不管，你可以跟他結束這段假關係，但任務必須要完成。”
袁華點頭，“那好吧。”
華斌：“我在警備司令部那邊也有一間辦公室，就在肖俊威的隔壁，你做為我的機要秘書到那邊去工作，以後我也會經常過去的。”
袁華：“那我是否也跟夏妍一樣，也跟肖俊威在同一間辦公室裏呢？”
華斌：“那邊辦公室很多，恐怕你辦不到。”
袁華：“事在人為。”
華斌一笑，“你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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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斌推門走進陸見平辦公室，屋中隻有夏妍和李明。李明急忙起身繞桌來到華斌麵前，道：“對不起，先生，今天我遲到了。”
華斌：“有什麽原因嗎？”
李明：“是人事處的小黃讓我去填個表，所以早上我就先去了那裏。”
華斌點頭，“一早是杜副總司令找我有緊急事務商量，所以我就沒有等你。”然後又對夏妍道：“夏妍，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夏妍隨華斌來到隔壁辦公室，華斌問：“陸見平呢？”
夏妍：“出去巡察了。”
華斌：“這段時間你離開過辦公室沒有？”
夏妍：“沒有，我看您偷偷給我遞眼色，所以就沒敢離開。”
華斌點頭，又問：“那他有什麽舉動嗎？”
夏妍：“沒有，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華斌：“他有沒有動過李明桌上的那包香煙？”
夏妍晃頭，“沒有，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了一杯茶，然後就出去巡察了。”
華斌：“盯緊他，還有那包煙。”
夏妍：“那包煙裏什麽詭秘嗎？”
華斌：“詭秘的東西已經被我拿走了。”說完，他掏出記事本取出那張小紙片遞給夏妍，道：“如果這個是他放在那個煙盒裏的，那他就一定會關注那包煙，還有李明的一舉一動。”
夏妍看過點頭，“我明白。”
華斌：“好，你回去吧，等他回來讓他到我這來一趟。”
時間不大，陸見平就來了，進屋來到華斌桌前問：“老師，您找我有事？”
華斌：“我聽說，昨天下午文晶把你叫出去了。”
和肖俊威一樣，華斌也覺得文晶和陸見平在這個時候去雲龍山興化寺不正常，所以他把陸見平叫來當麵問問虛實。
陸見平：“是的，昨天下午，她讓我陪她到興化寺去上了一柱香。”
華斌：“你怎麽看？”
陸見平：“從過程上看，我沒發現有什麽破綻，不過我卻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前天晚上，我托她幫您聯係那邊的人，而昨天一早她就來向您求證了，然後下午就讓我陪她去興化寺上香，所以我感覺這很象是一連串的動作。”
華斌點點頭，又問：“那你真的什麽都沒發現？”
陸見平遲疑了一下，然後道：“老師，您能給我交個底嗎？您是真想跟那邊取得聯係，還是隻想查知文晶的真實身份？”
陸見平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倒把華斌給問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回道：“二者兼而有之，先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麽？”
陸見平：“進到興化寺以後，她隻接觸了一個人，就是寺院裏的解簽先生，文晶給了他兩張百元鈔票。”
華斌沉思不語，靜了一會兒，陸見平試探道：“老師，要不要我去把那解簽先生秘密地抓起來審一下？”
華斌搖頭，“你根本就無法做到保密，而現在我又不想弄出動靜。”
門被敲響，外邊傳來袁華的聲音：“老師，我是袁華。”
華斌忙道：“進來！”
袁華推門而入，看到陸見平，忙向華斌道：“老師，你們在說事情嗎？”
華斌：“沒什麽，閑聊幾句而已，你有事嗎？”
袁華走到華斌案前，道：“劉總司令馬上就要飛往蚌埠了。”
華斌：“他不帶你一起走是嗎？”
袁華點頭，“嗯，他讓我去協助杜副總司令，可杜副總司令又讓我來找您。”
華斌不禁淡淡一笑，點頭道：“好吧，那你就過來幫我做事吧。”
袁華忙道：“謝謝老師。”
華斌起身，招呼陸見平和袁華：“我們到沙發上去坐。”
袁華卻扭頭對陸見平道：“麻煩你回避一下，我還有點兒別的事兒要跟老師說。”
陸見平走了，袁華隨華斌坐到沙發上，華斌問：“什麽事？”
袁華：“昨天，您對肖俊威進行問詢了？”
華斌點頭，“是的，他跟你說什麽了？”
袁華：“雖然他嘴上說不怪我，但實際上就是在責怪我把那天他帶我上雲龍山的事兒跟您講了。”
華斌：“那他有解釋嗎？”
袁華：“有，他說他懷疑陸見平是共諜。”
華斌點點頭。
袁華又道：“老師，您是不是懷疑我們四人都有共諜嫌疑？所以才給我們點了鴛鴦譜讓我們四人相互摸底調查？”
華斌：“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袁華：“因為肖俊威說他曾經也懷疑過我是共諜。”
華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袁華又道：“老師，如果您懷疑我，那就派人來調查我好了，可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麽讓您懷疑到我頭上了。”
華斌這才道：“其實我並沒有懷疑你，是肖俊威當初想把水攪渾，他跟我說，在那幾天裏，你上躥下跳地很活躍，有點可疑。”
袁華：“老師，不管您懷不懷疑我，這灘渾水我都不會再趟了。”
華斌：“再堅持一下。”
袁華：“老師，我和他的事情都已經挑明了，您認為我和他還能再繼續下去嗎？還有必要再裝嗎？”
華斌點頭，“你說的倒也是，那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正式調查他。”
袁華不禁驚訝一聲：“啊？您這不還是讓我繼續嗎？”
華斌：“以前，我是做為老師求你幫我去調查他，是私事；而現在，我則是做為副總參謀長命令你去調查他，是公事；至於你采取什麽手段，我不管。”
袁華不禁苦笑道：“老師，您這是耍賴皮。”
華斌也笑，即而道：“他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我必須要好好查一查他，至於你想采取什麽手段，我真的不管，你可以跟他結束這段假關係，但任務必須要完成。”
袁華點頭，“那好吧。”
華斌：“我在警備司令部那邊也有一間辦公室，就在肖俊威的隔壁，你做為我的機要秘書到那邊去工作，以後我也會經常過去的。”
袁華：“那我是否也跟夏妍一樣，也跟肖俊威在同一間辦公室裏呢？”
華斌：“那邊辦公室很多，恐怕你辦不到。”
袁華：“事在人為。”
華斌一笑，“你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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