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萬水千山總是情26
“這個倒沒注意，應該是一種很好看，很香的花兒吧？！”我看了夢瑤一眼說。
“我們見過七裏香的！”夢瑤呡唇對我一笑說。
“什麽時候？”
“昨夜！”
“昨夜？…”
“笨！就是桂花啊！”
“啊！七裏香就是桂花啊？！我還一直以為那是一種難得一見的花呢！”我轉臉驚喜看著夢瑤道。
夢瑤微笑著對我說：“桂花因開花時芬芳撲鼻，香飄數裏，因而又叫‘七裏香’、‘九裏香’！”
“聽姑娘一席言，勝讀十年書呀！”我看著夢瑤笑道。
“去！少貧嘴！”夢瑤嗔我一句說。
我一邊打轉方向盤，將車拐向通往公司的那條街道，一邊對夢瑤道：“我以前讀過席慕容的一首名叫《七裏香》的短詩，那時候就很想一睹七裏香的芳容，現在才知道詩中寫的就是桂花呀！”
“哪首詩？”夢瑤眨著眼睛問我。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卻渴望重回土地
在綠樹白花的籬前
曾那樣輕易地揮手道別
而滄桑的二十年後
我們的魂魄卻夜夜歸來
微風拂過時
便化作滿園的鬱香！…”
“好美的詩名！好美的詩！好美的情懷！…”夢瑤讚道。
“我想這首《七裏香》應該是作者為她愛慕的人所作！款款深情，纏綿繾綣！”我說。
“那他們一定很相愛咯！”夢瑤說。
“我想應該是屬於有緣無分的那種吧！”我注視著夢瑤說，心想，也許我和夢瑤就屬於這種把？！
“有緣無分！”夢瑤輕聲重複了一句，驀地卻又抬臉注視著我，“緣分是靠我們自己把握的不是麽？！有緣無分隻是缺乏勇氣的借口！”此刻夢瑤的眼神變得堅定異常！
中午跟幾個客戶吃飯，回來路過NJ路，坐在車裏，我的思想有過一番鬥爭，是過去夢琪的咖啡店看一眼，還是當做我從未來過呢？！最後，我還是決定去一趟“愛琴海一號”咖啡店，哪怕是在門口看一眼也好！
不知道夢琪過得開心不開心？想必應該是開心的吧！我和她鬧矛盾之後，每次見到她，她都似乎過得蠻好的樣子！我很想從她的臉上，從她的眼神裏發現一些什麽，可是我什麽都沒發現！我倒是希望她憂愁一些，哪怕一次也好！這多少會證明她離開我後，過得並不開心，甚至還在不停地思念我！我並不期望她沒有我，一定活不下去，但至少她要像個失戀的樣子吧！
然而，我惱火地發現，每次見到她，她似乎都是過得蠻好的樣子！她跟劉去非說說笑笑，親親熱熱，一派奶油蛋糕的甜蜜景象！愛多深，恨多深，愛有多遠，恨有多遠，愛與恨之間又有多遠呢？！原以為夢琪最終還是會想明白的，原以為她有一朝一日會帶著歉意再回到我身邊，可是我一直沒看出這種跡象，我的希望遙遙無期！
不是我不懂，隻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夢琪真地變心了，如果她真地決心從今往後跟我分道揚鑣！那麽，我們以前的一切算什麽？！我以為我們共同經曆的那一切，那些歡笑，那些悲傷，那些眼淚，那些愛與痛，都已化作誓言，深深地篆刻在彼此的心上了！而實際上，那些記憶片段猶如紛飛的蘆花，隨風吹散，落入江河，被流水無情地衝走了！什麽狗屁的刻骨銘心！
雖然夢琪讓我的心再次為愛情受傷，雖然她像簡媜一樣，說走就走，永遠都不再回頭！可是，我的心裏實在放不下，放不下夢琪！忘記簡媜的痛苦旅程，是用無數的不眠之夜、眼淚、酒精鋪成的！而我和夢琪的愛情遠比我和簡媜的愛情要深刻得多，教我如何不想她？！教我如何能將她從我的生命中遺忘啊？！
我將黑色奧迪車停在“愛琴海一號”咖啡店門外的停車場，準備下車到咖啡店裏去看看，我在心裏這樣撫慰自己：“你可以欺騙別人，但你能欺騙你自己麽？你能欺騙你自己的心麽？…”
我還沒推門下車，就聽到咖啡店裏突然傳來笑聲，我的姿勢頓住，從車窗向咖啡店門裏望進去。咖啡店裏的人似乎比往常要多出許多，而那些人都是背朝著我的方向，他們在圍觀什麽？…
“咖啡店生意蠻不錯的！…”我一邊想，一邊繼續望著咖啡店門內的景象，“不會還請了什麽藝人在這裏表演吧？不對呀！咖啡店是安靜的地方，夢琪想玩什麽花樣呢？…”
咖啡店裏果然有藝人在表演，好像還是在跳舞？不對！不像在跳舞，更像是一對情侶在甜蜜地親熱，男子擁抱著女子，彼此相望，默默凝視，接著那男子俯首在女子的額頭上溫柔地親吻了下去……
“嘁！小兩口還夠浪漫的！…”
我無聊地笑了一下，可是，當我認出那對情侶時，我的笑容就在臉上冰凍了！這深情相擁在一起的男女，不是別人，而是劉去非和夢琪！我的大腦一下子短路了！他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卿卿我我的！那些圍觀的人們顯然是認出了劉去非的身份，所以都愚蠢地在圍觀！
“嘩眾取寵！搔首弄姿！恬不知恥！…”
此刻我幾乎想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話都翻出重複一遍！隻要我心裏痛快！隻要能宣泄出我異常惱火的情緒！隻要能讓我心口的疼痛減少幾分！我就樂意這麽幹！
我果斷地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調轉方向盤，“轟”然一聲將車倒出去，在撞飛了一個綠色垃圾桶之後，猛地向前方衝了出去……
下午回到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可是直到下班，我的腦子裏想的還是夢琪，想的還是在“愛琴海一號”咖啡店裏，她和劉去非相擁相吻的情景，那畫麵占據了我腦子裏所有的空間，揮之不去！
下班後我還在想，走出辦公室，走出公司，乘電梯下樓，走出一樓大廳，走到經貿大廈外麵，我腦子想的還是那個事情！
“夢琪啊夢琪！你是想將我這顆心傷透啊！…”我默默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心裏歎道。
當我抬眼向前看時，我看到了莊小梅！莊小梅站在不遠處，跟一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因為棒球帽的帽簷拉得很低，所以我不能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他的身形我有些眼熟……
莊小梅和這個男人似乎在爭吵，聲音開始很小，接著爭吵聲愈來愈大，還發生了互相拉扯！準確地說，是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在拉扯莊小梅，而莊小梅在反拉扯！再接下來，倆個人似乎都冒火了，爭吵的聲音就更大了！以致於我站在這邊都能聽得清楚了！
“跟我回去！”男的命令道。
“你休想！”莊小梅叫道。
“我們是夫妻！”男的咆哮道。
“以前是！現在是你在做夢！”莊小梅叫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夫妻的情意還在，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們可以從頭再來！”男的口氣軟了一些。
“你混蛋！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你害得我還不夠慘麽？想當年我連父母都不要了，一心一意隻想做你的妻子！你後來是怎麽對我的！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對你隻有恨！隻有恨！…”莊小梅叫道。
我站在一邊，心想，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莊小梅的丈夫？就是那個不懂珍惜把莊小梅這個少婦拋棄的男人？就是那個害得莊小梅兩頭不是人的卑鄙小人？！應該沒錯！我還從來沒見過莊小梅像今天這樣大吼大叫的，她平素說起話來總是柔聲細語，令人如沐春風！雖然我對上次的事情還耿耿於懷，雖然我氣憤於她的膽小怯懦，氣憤於她在我棒打朱副經理的事情上喪失了做人的原則！我還是得說她是個溫柔嫵媚的美豔少婦！
“你真地不跟我走？”戴棒球帽的男人拿眼瞪著莊小梅，口氣陰沉地問。
“打死我也不會再踏進你家的門！”莊小梅口氣堅決地說。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不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男的用陰沉的口氣威脅道。
“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了！”莊小梅說著陡然一轉身，要走。
“臭婊子！…”男的伸手鉗住莊小梅的手臂，一把扯過去，抬手“啪”地一聲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還敢在我麵前得瑟！看老子不抽死你！”
莊小梅挨了一巴掌，也不捂臉，而是突然往那男的臉上啐了一口，叫道：“我呸！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就是個禽獸！…”
“啪！啪！…”
男的手起手落，隨著兩聲脆響，莊小梅的左右香腮再次挨了重重兩巴掌，嘴角似乎還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這兩記巴掌真夠重的！
莊小梅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弄得滿手掌都是血，她突然大叫一聲：“我跟你拚了！”說著像頭母獅子一樣，撲向那男人，揚手在那男人臉上猛力揮了一抓！
男人臉上立即現出幾道鮮紅的血印，這一抓也不輕！是應該讓這背信棄義的男人感受到一點火辣辣地燒灼感才對！男的驚愕地看著莊小梅，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凶猛地攻擊他！別把女人逼火了，女人如果火了，比男人火了還恐怖！
男的伸手捂臉，拿下手掌，伸到眼前一看，有血跡！男的暴跳了起來，凶狠地逼視著莊小梅，莊小梅連連後退，隻是她後退的速度，遠沒有男人的拳頭快！男人照準莊小梅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就是一記重拳！而且是直拳！
“啊！…”莊小梅應聲倒地，一個嬌柔的女人如何扛得住男人的重拳擊打呢？！
男人的火勢還在蔓延，向莊小梅撲上去，抬腿就往她的小腹部猛踹，一下，兩下，三下……
莊小梅嬌嫩的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像一條受到攻擊的毛毛蟲，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我知道這男人還會有四下、五下、六下，因為看起來他情緒已經失控，理智不清了！我雖然還在生莊小梅的氣，但是，眼前的情形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也不忍心丟下她走開，讓她喪命於這個性格暴戾的男人腳下……
“住手！…”其實我應該說“住腳”的！不過，反正他不是個男人，或者說不是個人，所以手也是腳，誰見過動物還有手腳之分的！“你這樣踩！會把她肚子踩爆的！會出人命的！…”我奔到那男人麵前，衝他吼道。
“關你鳥事！…”
戴棒球帽的男人回頭衝我吼道，隻是在他抬起臉的那一刹那，我腦子裏隻劃過一句話，那就是……冤家路窄！這戴棒球帽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策劃張！從他愕然的臉上，我知道，他也認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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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見過七裏香的！”夢瑤呡唇對我一笑說。
“什麽時候？”
“昨夜！”
“昨夜？…”
“笨！就是桂花啊！”
“啊！七裏香就是桂花啊？！我還一直以為那是一種難得一見的花呢！”我轉臉驚喜看著夢瑤道。
夢瑤微笑著對我說：“桂花因開花時芬芳撲鼻，香飄數裏，因而又叫‘七裏香’、‘九裏香’！”
“聽姑娘一席言，勝讀十年書呀！”我看著夢瑤笑道。
“去！少貧嘴！”夢瑤嗔我一句說。
我一邊打轉方向盤，將車拐向通往公司的那條街道，一邊對夢瑤道：“我以前讀過席慕容的一首名叫《七裏香》的短詩，那時候就很想一睹七裏香的芳容，現在才知道詩中寫的就是桂花呀！”
“哪首詩？”夢瑤眨著眼睛問我。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
浪潮卻渴望重回土地
在綠樹白花的籬前
曾那樣輕易地揮手道別
而滄桑的二十年後
我們的魂魄卻夜夜歸來
微風拂過時
便化作滿園的鬱香！…”
“好美的詩名！好美的詩！好美的情懷！…”夢瑤讚道。
“我想這首《七裏香》應該是作者為她愛慕的人所作！款款深情，纏綿繾綣！”我說。
“那他們一定很相愛咯！”夢瑤說。
“我想應該是屬於有緣無分的那種吧！”我注視著夢瑤說，心想，也許我和夢瑤就屬於這種把？！
“有緣無分！”夢瑤輕聲重複了一句，驀地卻又抬臉注視著我，“緣分是靠我們自己把握的不是麽？！有緣無分隻是缺乏勇氣的借口！”此刻夢瑤的眼神變得堅定異常！
中午跟幾個客戶吃飯，回來路過NJ路，坐在車裏，我的思想有過一番鬥爭，是過去夢琪的咖啡店看一眼，還是當做我從未來過呢？！最後，我還是決定去一趟“愛琴海一號”咖啡店，哪怕是在門口看一眼也好！
不知道夢琪過得開心不開心？想必應該是開心的吧！我和她鬧矛盾之後，每次見到她，她都似乎過得蠻好的樣子！我很想從她的臉上，從她的眼神裏發現一些什麽，可是我什麽都沒發現！我倒是希望她憂愁一些，哪怕一次也好！這多少會證明她離開我後，過得並不開心，甚至還在不停地思念我！我並不期望她沒有我，一定活不下去，但至少她要像個失戀的樣子吧！
然而，我惱火地發現，每次見到她，她似乎都是過得蠻好的樣子！她跟劉去非說說笑笑，親親熱熱，一派奶油蛋糕的甜蜜景象！愛多深，恨多深，愛有多遠，恨有多遠，愛與恨之間又有多遠呢？！原以為夢琪最終還是會想明白的，原以為她有一朝一日會帶著歉意再回到我身邊，可是我一直沒看出這種跡象，我的希望遙遙無期！
不是我不懂，隻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夢琪真地變心了，如果她真地決心從今往後跟我分道揚鑣！那麽，我們以前的一切算什麽？！我以為我們共同經曆的那一切，那些歡笑，那些悲傷，那些眼淚，那些愛與痛，都已化作誓言，深深地篆刻在彼此的心上了！而實際上，那些記憶片段猶如紛飛的蘆花，隨風吹散，落入江河，被流水無情地衝走了！什麽狗屁的刻骨銘心！
雖然夢琪讓我的心再次為愛情受傷，雖然她像簡媜一樣，說走就走，永遠都不再回頭！可是，我的心裏實在放不下，放不下夢琪！忘記簡媜的痛苦旅程，是用無數的不眠之夜、眼淚、酒精鋪成的！而我和夢琪的愛情遠比我和簡媜的愛情要深刻得多，教我如何不想她？！教我如何能將她從我的生命中遺忘啊？！
我將黑色奧迪車停在“愛琴海一號”咖啡店門外的停車場，準備下車到咖啡店裏去看看，我在心裏這樣撫慰自己：“你可以欺騙別人，但你能欺騙你自己麽？你能欺騙你自己的心麽？…”
我還沒推門下車，就聽到咖啡店裏突然傳來笑聲，我的姿勢頓住，從車窗向咖啡店門裏望進去。咖啡店裏的人似乎比往常要多出許多，而那些人都是背朝著我的方向，他們在圍觀什麽？…
“咖啡店生意蠻不錯的！…”我一邊想，一邊繼續望著咖啡店門內的景象，“不會還請了什麽藝人在這裏表演吧？不對呀！咖啡店是安靜的地方，夢琪想玩什麽花樣呢？…”
咖啡店裏果然有藝人在表演，好像還是在跳舞？不對！不像在跳舞，更像是一對情侶在甜蜜地親熱，男子擁抱著女子，彼此相望，默默凝視，接著那男子俯首在女子的額頭上溫柔地親吻了下去……
“嘁！小兩口還夠浪漫的！…”
我無聊地笑了一下，可是，當我認出那對情侶時，我的笑容就在臉上冰凍了！這深情相擁在一起的男女，不是別人，而是劉去非和夢琪！我的大腦一下子短路了！他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卿卿我我的！那些圍觀的人們顯然是認出了劉去非的身份，所以都愚蠢地在圍觀！
“嘩眾取寵！搔首弄姿！恬不知恥！…”
此刻我幾乎想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話都翻出重複一遍！隻要我心裏痛快！隻要能宣泄出我異常惱火的情緒！隻要能讓我心口的疼痛減少幾分！我就樂意這麽幹！
我果斷地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調轉方向盤，“轟”然一聲將車倒出去，在撞飛了一個綠色垃圾桶之後，猛地向前方衝了出去……
下午回到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可是直到下班，我的腦子裏想的還是夢琪，想的還是在“愛琴海一號”咖啡店裏，她和劉去非相擁相吻的情景，那畫麵占據了我腦子裏所有的空間，揮之不去！
下班後我還在想，走出辦公室，走出公司，乘電梯下樓，走出一樓大廳，走到經貿大廈外麵，我腦子想的還是那個事情！
“夢琪啊夢琪！你是想將我這顆心傷透啊！…”我默默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心裏歎道。
當我抬眼向前看時，我看到了莊小梅！莊小梅站在不遠處，跟一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因為棒球帽的帽簷拉得很低，所以我不能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他的身形我有些眼熟……
莊小梅和這個男人似乎在爭吵，聲音開始很小，接著爭吵聲愈來愈大，還發生了互相拉扯！準確地說，是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在拉扯莊小梅，而莊小梅在反拉扯！再接下來，倆個人似乎都冒火了，爭吵的聲音就更大了！以致於我站在這邊都能聽得清楚了！
“跟我回去！”男的命令道。
“你休想！”莊小梅叫道。
“我們是夫妻！”男的咆哮道。
“以前是！現在是你在做夢！”莊小梅叫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夫妻的情意還在，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們可以從頭再來！”男的口氣軟了一些。
“你混蛋！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你害得我還不夠慘麽？想當年我連父母都不要了，一心一意隻想做你的妻子！你後來是怎麽對我的！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對你隻有恨！隻有恨！…”莊小梅叫道。
我站在一邊，心想，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莊小梅的丈夫？就是那個不懂珍惜把莊小梅這個少婦拋棄的男人？就是那個害得莊小梅兩頭不是人的卑鄙小人？！應該沒錯！我還從來沒見過莊小梅像今天這樣大吼大叫的，她平素說起話來總是柔聲細語，令人如沐春風！雖然我對上次的事情還耿耿於懷，雖然我氣憤於她的膽小怯懦，氣憤於她在我棒打朱副經理的事情上喪失了做人的原則！我還是得說她是個溫柔嫵媚的美豔少婦！
“你真地不跟我走？”戴棒球帽的男人拿眼瞪著莊小梅，口氣陰沉地問。
“打死我也不會再踏進你家的門！”莊小梅口氣堅決地說。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不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男的用陰沉的口氣威脅道。
“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了！”莊小梅說著陡然一轉身，要走。
“臭婊子！…”男的伸手鉗住莊小梅的手臂，一把扯過去，抬手“啪”地一聲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還敢在我麵前得瑟！看老子不抽死你！”
莊小梅挨了一巴掌，也不捂臉，而是突然往那男的臉上啐了一口，叫道：“我呸！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就是個禽獸！…”
“啪！啪！…”
男的手起手落，隨著兩聲脆響，莊小梅的左右香腮再次挨了重重兩巴掌，嘴角似乎還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這兩記巴掌真夠重的！
莊小梅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弄得滿手掌都是血，她突然大叫一聲：“我跟你拚了！”說著像頭母獅子一樣，撲向那男人，揚手在那男人臉上猛力揮了一抓！
男人臉上立即現出幾道鮮紅的血印，這一抓也不輕！是應該讓這背信棄義的男人感受到一點火辣辣地燒灼感才對！男的驚愕地看著莊小梅，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凶猛地攻擊他！別把女人逼火了，女人如果火了，比男人火了還恐怖！
男的伸手捂臉，拿下手掌，伸到眼前一看，有血跡！男的暴跳了起來，凶狠地逼視著莊小梅，莊小梅連連後退，隻是她後退的速度，遠沒有男人的拳頭快！男人照準莊小梅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就是一記重拳！而且是直拳！
“啊！…”莊小梅應聲倒地，一個嬌柔的女人如何扛得住男人的重拳擊打呢？！
男人的火勢還在蔓延，向莊小梅撲上去，抬腿就往她的小腹部猛踹，一下，兩下，三下……
莊小梅嬌嫩的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像一條受到攻擊的毛毛蟲，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我知道這男人還會有四下、五下、六下，因為看起來他情緒已經失控，理智不清了！我雖然還在生莊小梅的氣，但是，眼前的情形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也不忍心丟下她走開，讓她喪命於這個性格暴戾的男人腳下……
“住手！…”其實我應該說“住腳”的！不過，反正他不是個男人，或者說不是個人，所以手也是腳，誰見過動物還有手腳之分的！“你這樣踩！會把她肚子踩爆的！會出人命的！…”我奔到那男人麵前，衝他吼道。
“關你鳥事！…”
戴棒球帽的男人回頭衝我吼道，隻是在他抬起臉的那一刹那，我腦子裏隻劃過一句話，那就是……冤家路窄！這戴棒球帽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策劃張！從他愕然的臉上，我知道，他也認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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