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第185章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今天便是夏家和齊家的訂婚宴,比起前幾次晚宴規模小了很多,也就隻有圈子裏一些要好的親戚和朋友才來。

   夏淺語穿著昂貴的禮服裙,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神清氣爽。

   餘晚情嘟囔了一聲:“都這個點了,漓歌怎麽還沒來?”

   夏淺語很清楚,宮漓歌不是不想來,而是來不了。

   恐怕這個點她還在那個老男人的床上下不來吧。

   蕭孀板著臉,“大好的日子提這麽掃興的人幹什麽?你看她眼裏哪還有我們這個家的存在?不來正好,免得礙眼。”

   夏峰欲言又止,到底什麽話都沒說,夏家和宮漓歌早在成人禮晚宴上就有了隔閡。

   宮漓歌將宮家那幾個股份持有人的名單發給了他,夏峰直到現在都沒有勇氣去討要股份,他心裏也憋著一股火氣。

   夏淺語陪在蕭孀身邊,“奶奶,姐姐到底和燁哥哥有過一段感情,這樣的場合她來了也是觸景傷情,你別怪她了。”

   “小語,奶奶告訴你,你不能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啊,你別怕她,有奶奶在,她敢欺負你,奶奶替你收拾她……”

   夏淺語溫和的笑笑,“好。”

   直到訂婚宴快要開始,齊燁盯著門口,始終也沒有等到宮漓歌的身影。

   夏淺語挽著他的胳膊,“不管你心裏想的人是誰,從今以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齊燁冷哼一聲:“不用提醒,我很清楚。”

   “不用等了,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沒有宮漓歌參與的訂婚宴異常順利,夏淺語由衷覺得心情舒暢。

   她覺得今天會成為自己和宮漓歌的分水嶺,自己愛情、事業蒸蒸日上,宮漓歌跌下神壇,一旦失去了男人的庇護,她將一無所有。

   真好啊,沒有宮漓歌的世界。

   被人心心念念的宮漓歌從天黑到天明,白色的襯衣多處破損,露出的肌膚皆被倒刺勾破。

   有的傷口鮮血開始結痂,卻又再次被劃破。

   冰雪般的肌膚上四處落滿了紅梅般的血痕,閻立槨似乎很享受這種鮮血。

   眼裏露出貪婪的神色,“錯了嗎?小丫頭,隻要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就放過你,怎樣?”

   “老東西,你也配?”

   “啪”的一聲,宮漓歌的左臉又被抽了一巴掌。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麽冷淡的小丫頭了,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你玩,來人,送她去陪陪我的小寶貝。”

   宮漓歌太清楚他說的小寶貝是什麽了,經曆過一次的她一想到那個畫麵仍舊會頭皮發麻。

   身體難以控製的瑟瑟發抖,“放開我!我不去,我不去!”

   宮漓歌被丟到了一間四麵都是高牆累積的房間,那裏留著一小扇窗戶。

   天色暗淡,房間裏的光線極差,依稀能視物。

   “嘶嘶……”

   “吱吱……”

   宮漓歌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恐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她再怎麽叫嚷著自己該堅強,此刻也強不起來。

   生理恐懼占領了所有理智,就連身體的疼痛都被她拋到腦後。

   “不聽話的小丫頭,就讓我的小寶貝代替我安撫你吧。”閻立槨的聲音鬼一樣的傳來。

   這個房間是他豢養的蛇!各種各樣的蛇類,雖然有毒的都被拔去了牙齒。

   為了滿足他獵奇又血腥的心態,他放了很多老鼠進去,供需不平衡,有的蛇沒吃的,就隻有大蛇吞小蛇。

   這樣的畫麵顯然已經不夠看了,要是丟一個血淋淋的女人進去,這畫麵該多好看?

   閻立槨在監控前麵,看著宮漓歌嚇壞的表情,心裏覺得十分滿足。

   那些蛇紛紛朝著宮漓歌湧來,宮漓歌全身血液凝固著,身體忍不住的輕顫。

   在即將靠近她的時候,她瘋狂逃跑。

   “跑吧……”

   閻立槨低喃著,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渾身是血的女人在蛇群中逃竄,她失聲尖叫,失去了表情管理控製。

   她身體失血過多,很快就透支力竭,一個踉蹌她狠狠跌到在地。

   色彩斑斕的蛇群朝著她湧來,宮漓歌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啊!!!”

   “哈哈哈,小丫頭,求我啊,隻要你求我,我就放你出來!”

   宮漓歌猛地抬頭,衝著攝像頭冷冷道:“閻立槨,隻要我能活著走出去,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條蛇順著她的小腿爬了上來,宮漓歌恐懼得甩開,眼淚更是瘋狂往下淌落。

   容宴,救我,救救我!

   那個男人成了她唯一的救贖。

   萬縷金光衝破雲層,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林灑落下來,數輛豪車在清晨安靜的街道疾馳而過。

   容小五感受著身邊男人那快要衝破車頂的殺意,“哥,你放輕鬆點,小嫂子那麽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燃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從閻立槨別墅出去的女人,大多都是橫著抬去醫院的。

   容宴沒說話,英俊的容顏蒙上一層薄冰。

   一夜,宮漓歌這一夜會變成什麽樣子。

   開到閻立槨私人別墅,門衛還在警示,準備盤問。

   容宴已經開口:“衝過去!”

   蕭燃沒有踩油門,反倒是一腳將油門轟到底。

   隻聽到“叮叮哐哐”幾聲巨響,兩輛越野在前麵並駕齊驅,直接撞開了大鐵門。

   閻立槨還沉浸在折磨人的喜悅中,別墅的報警器像是尖叫雞一樣叫了起來。

   整棟別墅警鈴大震。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閻立槨暴跳如雷。

   沒等他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一大群黑衣墨鏡男人出現在各個房間。

   “你,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民宅!”

   涼三一眼就看到了屏幕裏的宮漓歌。

   那畫麵,光是他這個局外人看了一眼都覺得心疼不已,更不要說容宴要是看到會心疼成什麽樣子。

   涼三揚起拳頭就衝著閻立槨的臉上揍去,“老混蛋,找死!”

   “哎喲!”

   宮漓歌躺在地上,她想逃,然而身體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看著那一條又一條密密麻麻的蛇吐著蛇信朝著她身體湧來。

   無數個噩夢變成了現實,她多希望自己仍舊隻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來,這些惡心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可那些玩意兒攀上肌膚的觸感卻又是那麽真實,“嘶嘶”的聲音也在提醒著她不是夢。

   淚水混合著血水一滴滴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甚至惡心到麻木了。

   直到“哐”的一聲,大門被人狠狠踢開,逆光之處,她看到那人坐著輪椅的剪影。

   “先生,我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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