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那不是人,是畜生
  第184章那不是人,是畜生

   金仕拿著到賬的一個億去了酒吧買醉。

   “反正金家也要完了,喝,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金少,別這麽說,你們和景家聯姻,景家不會坐視不理的。”

   “景家!別在我麵前提這個字,都她媽給我喝,爺買單。”

   吧台,一個男人戴著鴨舌帽,手中握著酒杯,視線卻是盯著角落的一桌人。

   “帥哥,一個人啊?請我喝杯酒唄。”

   “滾!”男人將鴨舌帽壓得更低,見那人起身,起身追了過去。

   還沒追上,一個醉鬼往他懷裏撞來,滿身都是濃烈的酒味。

   低頭一看,這人不就是喝醉酒的金仕。

   “去你媽的,敢撞老子,你他媽知道我是誰……誒,你看著有些眼熟。”

   金仕抓著男人嘟囔道,“是誰呢?我一定在哪見過你!讓我想想,你和宮漓歌那個賤女人是一夥的,我要把你們都賣……賣……了。”

   金仕還真認識這人,正是當晚將他們打得嗷嗷直叫的容小五,他今晚本來是有任務跟蹤人,哪知道會遇上金仕。

   容小五一把揪住金仕的衣領,“你說什麽?宮漓歌被你怎麽了?”

   金仕喝了太多,這會兒雲裏霧裏的,還沾沾自喜道:“老子把她賣了,賣了一個億呢。”

   “畜生!你賣給誰了!”

   容小五不知道真假,畢竟金仕醉得連他爸媽都不認識,他的話有幾分真?

   事關宮漓歌,容小五不敢不當回事。

   “哈哈,你想知道?我,我偏不告訴你!”

   “草!”

   容小五一拳頭砸在他的肚子上,“說!”

   金仕沒說,胃部一陣翻江倒海,胃液泛酸,將喝的東西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容小五看著這個吐得他一鞋的混蛋玩意兒,撥通了容宴的號碼。

   容宴睡得很晚,他的覺向來很淺,今晚更是剛睡著就做了一個噩夢,夢境醒來,背後被冷汗浸濕。

   看了看外麵要亮的天色,他已然沒了睡意。

   容小五的電話進來,略帶低沉的嗓音響起:“說。”

   “哥,小嫂子跟你在一塊兒嗎?”

   容小五的聲音有些著急,容宴心上多了不安。

   “沒,怎麽?”

   “我跟人到了酒吧,無意中遇到金家那斷手小子,他居然說他把嫂子給賣了,我見他喝的爹媽都不認識了,不知道是不是醉話,哥,小嫂子沒事吧?”

   容宴好幾天沒和宮漓歌聯係,這兩天宮漓歌在家裏寫劇本,一天前讓涼三回來了,她的去向容宴沒辦法肯定。

   “抓住他,我去確認。”

   “好。”

   宮漓歌的電話是關機狀態,她沒有關機的習慣。

   恐怕金仕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空寂黑暗的別墅一瞬間燈光全亮,五分鍾後,十輛車浩浩蕩蕩出發。

   容小五這會兒還在盡力逼(毆)問(打)宮漓歌的下落,金仕喝得太多,除了吐就是吐,容小五都快被他給吐瘋了。

   直到將他丟到容宴麵前,金仕吐得太多,又被打得很重,身體在地上狠狠抽搐著。

   車門打開,容小五一臉嫌棄,“哥,這小子上輩子是個噴射機吧,就沒停過。”

   容宴掃了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金仕,“三分鍾,我要知道答案。”

   來的路上他已經確定宮漓歌在幾個小時前離開了公寓,那以後再沒有回來。

   金仕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蕭燃從車裏下來,利落的往金仕剩下的那隻胳膊注射了藥物,很快金仕的眼睛裏渾濁散去,逐漸清明。

   “恢複了?說,漓歌小姐被你弄到什麽地方去了?”

   金仕隻覺得頭昏腦脹,身體各處酸痛無比,全身還有股汙穢的腥臭味,沒等他回過神明白現在的處境,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這些天每當自己入夢就會夢到的恐怖男人!

   他來了!他又來了!

   削去的胳膊處瘋狂疼痛。

   容宴坐在車裏,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仿佛卑微如草芥的金仕。

   “回答。”

   分明隻有兩個字,嚇得金仕直哆嗦,容小五嫌棄的踢了他一腳,“我哥耐心可不好,還不快說,你把宮漓歌怎麽了?”

   一提到宮漓歌,金仕這才找回了靈魂,磕磕巴巴道:“她,她被我賣,賣給別人了。”

   “誰?”容宴幽紫色雙瞳猛地朝他射來,厲聲詢問讓金仕嚇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在那樣冰冷的目光中他不情不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閻,閻立槨。”

   容小五嘟囔了一句:“這是誰?”

   蕭燃臉色已經大變,容宴也有聽過他的事跡,那張平淡無波的俊臉此刻風雲驟起,金仕聽到他從嘴裏一字一句溢出幾個字。

   “你!該!死!”

   蕭燃一腳踩在金仕的胸口:“人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後他就開車將人帶走了,可能是帶回家了。”

   蕭燃踹翻了金仕,忍不住爆粗口:“去你媽的。”

   閻立槨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宮漓歌交到了他的手裏還能有活頭?

   “燃哥,那閻立槨是個什麽人?”容小五沒聽過這人的名字,問了一聲。

   “那不是人,是畜生。”

   在圈子裏的人誰沒聽過閻立槨殘忍的名字,一般和他聲音伴隨著出現的都是悲劇。

   “馬上查。”容宴竭力在控製自己殺人般的衝動,握住扶手的手背青筋畢露,瞳孔閃爍著幽冷的暗光。

   旭日東升,金玉顏從男人的臂彎中蘇醒,輕手輕腳下床到了洗手間。

   “怎麽樣?”她壓低聲音講著電話。

   “顏姐放心,已經成了,我親眼見到金仕將她交到閻立槨的車裏,什麽女人到了閻立槨手裏,那和死也沒什麽兩樣了,但願那位宮小姐能堅持得久一點。”

   “那就好。”金玉顏餘光瞥到男人的身影,匆忙掛了電話。

   “什麽好?”進來的男人和景旌戟有著三分相似,舉手投足充滿了紳士風度。

   金玉顏微笑道:“你醒了?我已經很小聲,還是將你吵醒了,我聽說金家得救的事心裏高興。”

   景楓溫柔一笑,“我早就說過,旌戟哥不會動真格的,現在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金玉顏收起手機。

   浴室的鏡子映出她帶著笑意的臉。

   宮漓歌,該是徹底被毀了,景旌戟絕對不會留一個殘花敗柳在身邊。

   小丫頭,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了,你倒是繼續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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