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為愛而‘站’
  第178章為愛而‘站’

   容宴的眼睛恢複速度很快,但腿關節就沒那麽簡單了,這些日子譚汛每天給他針灸,可惜這腿恢複的進展仍舊很慢。

   他感覺到醫生對他投來憐憫的目光,沉著嗓音:“你盡力醫治便是。”

   吳醫生收回目光,“雖然先生的情況是有些棘手,不過我這三十年也不是白幹的,還有很多病例比先生您慘得多,所以先生也不要灰心。”

   “可以治?”容宴的眼裏多了一抹光。

   “那是當然,別說是隻能站立三十秒的,還有的壓根連站都站不起來,那才是最慘的。”

   容宴如實道:“其實我也是最近才能勉強站立。”

   “不知是什麽刺激了先生?”

   容宴瞪著吳醫生,吳醫生梗著脖子道:“那個……我是想了解清楚情況,然後對症下藥。”

   “女人。”容宴閉著眼睛,若不是為了盡快和她並肩而立,替她撐傘遮風擋雨,他又何必這麽急著要恢複?

   “什麽樣的女人?”

   吳醫生剛問完這句話,就感覺到容宴殺人般的眼光落在他身上。

   景旌戟生怕醫生當場身首異處,立即替他補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你可以細致的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這都是為了你的病情著想,宴哥你理解理解。”

   容宴頓了頓開口:“沒什麽特定的情況,就是想著自己不能這麽繼續殘廢下去,就當是為了保護照顧她,我也要站起來。”

   “看來這個女人對先生來說是很重要。”吳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我冒昧的問一下,她是先生的伴侶嗎?”

   “嗯。”

   “那就好辦了,我還怕是其它關係不方便,是伴侶就好多了,那位小姐在什麽地方?”

   容宴奇怪,“她?”

   “既然先生是因為她才‘站起來’的,那這位小姐對先生來說比某些藥物都還要管用,這種病除了生理上的原因,也有些是心理上的,所以我們治療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例如心理療法。”

   吳醫生的話讓容宴無法回答,莫名覺得挺有道理。

   容宴看向景旌戟,“她那邊結束了沒?”

   “我去……”

   說話間的功夫,蕭燃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宮小姐來了。”

   景旌戟笑眯眯:“這不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嘛,說來就來了。”

   宮漓歌進門就對上景旌戟那笑得異常明媚的狐狸眼睛,“景爺,你們……”

   “小嫂子來得正好,咱們在給宴哥看病,神醫說需要你配合配合。”

   “我?”宮漓歌指著自己的鼻尖。

   景旌戟笑容透著些古怪,“小嫂子,我就直說了,這事兒有關你們的性福生活,所以得靠你好好刺激一下宴哥。”

   宮漓歌一頭霧水,“需要我怎麽做?”

   吳醫生溫和道:“現在我要給先生診斷身體,這位小姐留下,其他人請離開。”

   景旌戟不滿道:“我也要走?”

   吳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是的,景爺,請理解。”

   宮漓歌就這麽被迷迷糊糊的留了下來,房間裏隻剩下三人,宮漓歌疑惑的問道:“吳醫生,需要我怎麽做?”

   “小姐不用著急,我先看看先生的具體情況,一會兒你隻需要按照我的方式刺激刺激他就是。”

   宮漓歌乖巧的點頭,“好。”

   容宴能早點恢複腿也是一樁好事,她能幫就幫吧。

   吳醫生立於容宴身前,容宴分明已經收了氣場,但還是會有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距離感,站在容宴身前他便不由自主半屈著身體。

   “先生,現在請您脫下褲子。”

   容宴的聲音幾乎從牙齒縫擠出來,“什麽?”

   吳醫生還沒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仍舊一臉和善道:“這是為了能清楚的判斷您的病情。”

   其他時候也就罷了,偏偏宮漓歌還在這。

   宮漓歌立馬轉身,“先生,我回避了,你,你們繼續……”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髒在狂跳。

   容宴自然能看到她已經轉身,心理上仍舊有些介意,吳醫生好說歹說,才讓他克服了心理。

   也罷,隻要能早點恢複。

   容宴的手慢慢移向皮帶,不知死活的吳醫生又補充了一句:“小姐,您來脫。”

   宮漓歌:???

   容宴:!!!

   見兩人反應極大,吳醫生一本正經道:“小姐,您不要緊張,在您來之前,先生曾說他的病是因為您而變化,他想要盡快好起來守護照顧您,所以我想,您才是最適合激發他潛力的人。”

   話雖這樣說,宮漓歌也弱弱的想問一句,這斷腿的人光靠激發潛力就可以了嗎?

   但這醫生一臉認真激昂的模樣讓宮漓歌無法吐槽,甚至還想著不少植物人就是被人所喚醒的,這種醫學奇跡也不是沒有。

   “我……真的可以?”

   吳醫生瘋狂點頭,“一定可以!相信我!我見過太多例子,除了藥理治療,愛才是最大的醫學奇跡!”

   宮漓歌被他說得心潮澎湃,仿佛隻要自己一來容宴就能大病痊愈似的。

   “小姐,難道您願意先生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嗎?他身體有疾,您也……不幸福啊!”

   宮漓歌總覺得他這話怪怪的,卻又挑不出什麽毛病。

   她的聲音極小道:“哪怕先生一輩子有疾,我願意照顧先生一輩子。”

   吳醫生急了,“小姐心善,不過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身體健全呢?您說對不對?”

   “是。”宮漓歌小臉通紅,“非得要我來脫嗎?”

   “當然了,您是對先生刺激最大的人啊!”

   吳醫生說得頭頭是道,宮漓歌一狠心,一咬牙,想著這都是為了容宴。

   她轉身緩緩蹲在了容宴的身前,咽了咽唾沫,紅雲紅到了耳垂。

   “先生……得,得罪了。”

   容宴看到宮漓歌那隻纖細的手顫抖著朝著自己腰間探來,至於她本人,則是低著頭,害羞極了,根本不敢抬頭。

   容宴表麵淡定,內心的情緒交織也極為複雜,他閉著眼睛默念清心咒,不過就是為了看看腿,又不是做其它什麽。

   兩人的視線皆是飄忽不定,以至於宮漓歌手沒放到皮帶的位置,手掌卻觸碰到一物。

   宮漓歌沒敢細看,隻覺得手中之物不似皮帶冰冷。

   她轉頭一看,眼珠子都差點嚇得瞪出來。

   “對,對不起!!!”

   她立馬將手移上來,手足無措的解著皮帶。

   容宴一言未發,白皙的手卻是緊扣著輪椅扶手。

   這丫頭,存心是要他的命!

   還好,他差一點就……有了反應。

   宮漓歌手忙腳亂扯開他的皮帶。

   “醫生,這就夠了嗎?”她心跳如雷,生平第一次扒人皮帶。

   吳醫生一本正經:“當然不夠,您得往下脫啊,還有短褲,一並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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