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留下的專屬印記,我喜歡
  第141章你留下的專屬印記,我喜歡

   這句話,就像是平地驚雷在荒原上炸開。

   宮漓歌本沒有那種意思,偏偏配合上現在的氣氛,她嬌嗔的聲音平添曖昧。

   身下是柔軟的地毯和被子,容宴並未摔疼。

   和那時候在輪椅上不同,此刻她的全身都覆蓋著他。

   手無意識的搭在宮漓歌的腰間。

   小姑娘的臉頰埋在他心口,容宴知道,這會兒他的心跳得格外的快。

   “因為我是男人。”他的回答,聲音帶著壓抑的情欲。

   宮漓歌小臉倏得一下就紅了,她剛剛是說了什麽虎狼之詞?

   她的本意是容宴身體很堅實,可說出來就變了個意思,容宴的回答更透著些奇奇怪怪。

   宮漓歌慌張的準備起身,卻不小心看到被自己扯開的衣服下,容宴肩頭傷口暴露。

   白如玉的肩頭多了一個牙印,咬得極深,牙齒的痕跡清楚展現出來。

   “先生,你還說不疼?這麽深的印子。”

   宮漓歌輕輕用指尖點了點,她當時也真的舍得下口,換成別人,她估計早就被打死了。

   “不疼。”容宴低低的聲音傳來。

   “我去給你拿藥膏擦一下,這樣深的牙印,萬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剛起身,就被男人的大掌給攏了回來,重新跌在男人懷中。

   “不必,留疤才好,是你咬的。”

   宮漓歌臉上的紅雲加深,誰說容宴寒冰性子,她怎麽就這麽喜歡聽他說話呢?

   “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那是屬於你的專屬印記。”

   轟隆隆。

   炸了炸了。

   恐怕沒有女人能抵抗男人這樣的話,偏偏他沒有刻意深情,反而是隨心所欲的一句話讓人心動不已。

   宮漓歌的心髒在劇烈收縮。

   容宴胸前的扣子被拉開了兩顆,睡衣歪斜露出左肩,以及骨感的鎖骨,乳白色的肌膚透出健康的肌理,這樣的畫麵……

   她又想當妖精了!

   宮漓歌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才將心裏那股亂竄的火氣給消了下去。

   她一把將容宴的衣服提上來整理好,這男人,究竟有沒有一點自覺,分明長了一張霸道禁欲的臉,她怎麽覺得時時刻刻都在勾引她呢?

   前世自己到死都沒有碰過男人,宮漓歌嚴重懷疑自己是空巢太久,見著容宴這樣美好的男色就想要生撲。

   劇情的走向已經歪了,宮漓歌趕緊拉回來。

   “先生,地上不好睡,你還是睡床,我來睡地上。”

   “我是男人。”容宴又強調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怎麽能讓女人打地鋪?

   “可……”宮漓歌張張嘴,“我不介意的,先生家的地毯又軟又幹淨,鋪上一層毯子就像是睡在雲端,不比床差,我已經很麻煩你了,要是再讓你睡地上,我良心難安,先生要執意如此,以後我也不敢留下過夜了。”

   雖說容宴比她要強勢很多,在她眼裏,容宴終究是眼睛和腿腳不便的人,她該好好照顧他才是。

   “上去。”容宴不由分說,竟然將她給托起來。

   她這才知道男人的力氣有多大,就算他是殘疾,他依然比她強。

   容宴隻想要將她拖舉到床上,掌心不小心觸到她裙下的肌膚。

   那滑膩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裏一蕩,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製力。

   “關燈,睡。”他霸道的要求,隻是尾音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情欲。

   宮漓歌也愣了一下,男人指腹留下的觸感記憶猶新,仿佛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餘熱,宮漓歌臉紅耳赤的關了燈。

   明知他看不見,她還是想躲在黑暗中,隱藏自己的神情。

   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漫無邊際的黑暗,一如他往昔的歲月,沒有半點光亮。

   他像是一個苦行僧,一人行走過很多地方。

   黑暗覆蓋著他的整個世界,漫無邊際,陪伴著他的隻有自己的影子。

   冷也好,餓也罷,習慣了便不會在意這些感情。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直到宮漓歌的出現,他開始貪戀著那一點點屬於她的溫暖。

   宮漓歌也平靜了下來,她仰麵躺在床上,看著外麵路燈透進來的淺淺暖光。

   玻璃窗上樹影搖曳,像是鬼影一樣張牙舞爪,將本該暖融的氣氛破壞幹淨。

   風很大,有雨絲斜斜打在窗上。

   她心裏那一簇小火苗也被淋濕。

   宮漓歌手背搭在眼上,臉頰的餘溫但去,她清醒了很多。

   腦中想著一個問題。

   就算是這樣,容宴也沒有選擇睡床,究竟是他太紳士,還是……

   紳士得過分,就代表男人對你毫無感情。

   用網友回複的話來說,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生物,對異性往往有著衝動,更何況是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會忍住。

   忍住的原因隻有一個,他為了保存心裏的那份美好。

   如果他喜歡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把持住。

   如今又是如此,他規矩守禮,反倒讓宮漓歌覺得別扭。

   床上床下,看似很近,無形之中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並不知道容宴所想,天知道容宴隻是表麵偽裝得足夠好,事實上他每一次和宮漓歌接觸都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但他又別扭的想要等她真正愛上自己。

   他克製自己的獸性,沒錯,他心裏確實有一處幹淨的地方,讓他這些年來小心維護。

   那處幹淨不是別人,正是現在躺在床上,還沒有想起他是誰的小姑娘。

   “宴哥哥,等你長大了就來娶我好不好?”

   我的小姑娘,我已經長大了,你卻將我忘得幹幹淨淨。

   闃靜的房間,傳來了宮漓歌小小的聲音:“先生,你睡了嗎?”

   “沒有。”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

   宮漓歌咬著嘴唇,思忖半天才緩緩開口:“在宴會上,景少曾說你能聽到我們說的話,是麽?”

   但後來景旌戟又說他聽不到,宮漓歌心裏沒個底。

   “是。”

   果然……

   宮漓歌臉上退下的餘溫再度卷土重來。

   “先生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了麽?”

   那句“好到我想將這顆心雙手奉上”的話。

   她像是單方麵在表白。

   容宴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

   “嗯。”

   宮漓歌將唇都咬得通紅,“那……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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