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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子百般想不明白，大狗子這樣問的原因。

  百裏聞風道：

  “所以明天我們去看一看就是了。”

  大狗子有點猶豫，因為他雖然心裏頭有些想法，但是並不確定。

  因而覺得貿然前去有些冒險。

  百裏行川則是率先點頭，道：

  “好。”

  二狗子是全然不讚同。

  但百裏行川同意，大狗子又沒有反對。

  二狗子雖然再怎麽覺得小孩的想法不靠譜。

  卻是也沒有說出來。

  ——反正他也有點想吃醬肘子了。

  第二天，四人在外麵乞討了一上午之後，慢悠悠地晃蕩到了春華街的福來酒樓。

  有一個小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掌櫃也不知道在哪兒。

  桌子上放著一盤醬肘子。

  四人走進去之後，大狗子看了百裏聞風一眼。

  看到百裏聞風點頭之後，大狗子無奈地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小二：

  “喂！

  小二！

  你每天這樣躲懶，你們掌櫃的知道嗎？”

  小二正睡著覺，忽然被人叫醒，一睜眼，看到是幾個小乞丐。

  小二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有些渾不在意道：

  “去去去，哪裏來的小乞丐。快離開我們家酒樓，不然等下我叫人來打你們。”

  “叫人來？你們家酒樓，除了你一個人，估計就沒有別的了吧？

  你們家的醬肘子這麽難吃。

  會有客人來吃？

  沒有客人來吃，你們東家的哪裏來的銀錢雇多餘的夥計？

  小夥計，你唬誰呢？”

  二狗子一臉的戲謔。

  小二被人戳穿了，也沒有一點兒的不好意思，反而袖子一摞道：

  “嘿！你這個小乞丐！

  我們家的醬肘子難吃，你們還吃了那麽多？

  白吃了我們家那麽多醬肘子，如今竟然還敢來說我們家的醬肘子不好吃？

  簡直沒天理！”

  百裏聞風聽了小二的這一句話，笑了，道：

  “所以如今我們才過來答謝酒樓東家的。”

  小二狐疑地看了百裏聞風一眼——是一個小孩。

  小二又看向了四人當中長得最為壯實的大狗子一眼，問道：

  “什麽意思？”

  百裏聞風聽了這小二的話，心裏道：

  果然有戲。

  ——若是這小二一開始就將百裏聞風一行人趕走。

  又或者說是在聽到百裏聞風說要答謝的時候，認定了這些乞丐是過來騙東西吃的。

  而不由分說地將人趕走。

  那就說明，當初百裏聞風的猜測，是錯誤的。

  ——這家酒樓的醬肘子，是真的難吃。

  以及這家酒樓的小二，是真的懶……

  但如今，這小二，對他們這些乞丐態度隨意，剛一開始，也隻是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離開。

  等到聽說了這些乞丐要答謝酒樓的時候，小二也沒有嗤之以鼻。

  ——很顯然，這小二對百裏聞風他們這些乞丐的態度，太和善了。

  亡朝末年，乞丐遍地走。

  因為生活不下去，偷雞摸狗，坑蒙拐騙這樣的事情，乞丐都做。

  所以，即使是一個稍微有些善心的人，也不應該對乞丐這麽和善。

  ——就算是這些人對乞丐，有什麽企圖。

  可是，這遍地走的乞丐，他們隨便抓來就是了。

  根本沒有必要搞這麽個酒樓。

  每天裝模作樣的送人醬肘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