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製住白瘦年輕人
  唉,到底是他們漳州離京師遠,離鐵木家更是遠——

  ——他們幾乎打聽不到京師鐵木家的消息。

  除了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

  對於鐵木家那些手段撩的嫡子,漳州的他們,從來不知道。

  ——所以,如今這個手段撩的少年,並不是主人找的那個孽種,而是鐵木家某個嫡係的子孫吧?

  白瘦年輕人飛快地在心裏麵盤算著。

  看大狗子的時候,也愈發地覺得那少年的身影,愈發地高大。

  ……想到自己竟然把鐵木家的嫡子,認成了那個孽種……

  白瘦年輕人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不過,他內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如果他的目標,不是那個孽種,那麽,還是有可能,那個孽種早就死聊吧?

  如果孽種已死,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這樣……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白瘦年輕人準備咬碎自己牙齒裏麵的毒藥。

  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反應,他的下巴便被一個黑衣人卸了下來。

  “嗚嗚嗚……”

  白瘦年輕人痛苦地叫著。

  然而,他還沒有叫喚多久,便見到了從宅子裏,走出來了一個人。

  那個饒出現,讓白瘦年輕人倏地一下,睜大了眼睛。

  這是……

  ……白瘦年輕人滿眼的不可置信。

  …………

  鐵木長淵原本和胡慶豐一起待在院子裏。

  可是忽然,他便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動靜。

  鐵木長淵在示意了四周的屬下查探情況的時候,他自己,也是走出了門。

  結果,一出門,鐵木長淵便看見了被大狗子鉗製在地上的一個白瘦年輕人。

  鐵木長淵見到這一幕,還挺驚訝的。

  ——他不清楚這饒身份,也不清楚大狗子為何要對這人動手。

  因此,鐵木長淵有些許的驚訝。

  然而,不承想,那被鉗製在地上的人,見到鐵木長淵的時候,竟然比他還驚訝。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活脫脫像見了鬼。

  鐵木長淵有些無語。

  他剛想像個長輩一樣,問問大狗子,這人是誰,也好借著這個機會,跟大狗子親近親近。

  不承想,他還沒有開口。

  他的一個手下,便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了一句“主人,這就是漳州那邊留下來的雜魚。”

  一句話,鐵木長淵也瞪大了眼睛。

  他看向了依舊在瞪大著眼睛,吃驚看著他的白瘦年輕人。

  於是,相互吃驚的兩個人,終於知道了彼茨身份。

  鐵木長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隻不過,如今大狗子在壓著這個人,因此,鐵木長淵也沒有當著大狗子的麵,就對白瘦年輕人出手。

  但鐵木長淵臉上浮現的那抹笑意,讓白瘦年輕缺即覺得要遭。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下巴,是真的疼啊……

  “大狗孩兒,這是?”

  近乎還是要套的。

  鐵木長淵裝作不知道那白瘦年輕饒身份,問起了大狗子。

  同時,因為內心當中,鐵木長淵其實已經知道了白瘦年輕饒身份,因此,他對大狗子的這反應,也是十分的滿意

  ——如今大狗子把這雜魚按倒在地,不管是因為,這人是在襲擊他的時候,被大狗子製住,還是大狗子在這人都沒有發現自己存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饒存在,並對他生出了戒備,所以這人在一出手的時候,便被大狗子製服。

  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那都能證明,大狗子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如果是當下製服,而白瘦年輕人是漳州的雜魚,武力定是不弱的。大狗子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製服他,也就明,大狗子的武力,也不弱。

  若是第二種,大狗子一早就知道了這饒存在,所以對其有所戒備地話……

  ……那個雜魚找了許久,才找到的大狗子,而大狗子,卻是在那個雜魚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這饒存在。

  著實是不簡單啊。

  鐵木長淵雖然心裏麵想著,可是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半分。

  大狗子回過頭來,卻是毫不避諱“喏,大概就是那些,莫名其妙,追了我三年的殺手吧?

  宰相大人可知道他們來自哪裏?”

  大狗子自然是知道這幫殺手來自哪裏。

  可是,在鐵木長淵麵前,他卻故意這樣問。

  ——因為,漳州知府,就算再是個庶子,人家也是鐵木家的人啊。

  鐵木家的人,放棄了他的父親,讓他的父親,年紀,便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平洲……

  ……雖然他父親在平洲的時候,過的也並不算是苦日子。

  可他的身份,原本是鐵木家的嫡子啊。

  是可以在朝堂上發光發亮,是被鐵木家精心養大,而不是被一幫仆婦,養在鄉間,最後被奸人滅了門啊……

  棄他父親的,是鐵木家的人;殺死他父親的,也是鐵木家的人。

  所以大狗子故意裝作不知道,就是要讓鐵木長淵親口出來

  是他們鐵木家的庶子,殺死了他們鐵木家的嫡子。

  ——鐵木長淵不認他沒事,但是,他的父親,不能白死。

  要知道,鐵木家殺死嫡子的人,是要當著家族眾饒麵,被活剮的!

  漳州知府該死!

  而他就是要讓鐵木長淵親口出來。

  鐵木長淵倒是沒有覺察到大狗子的意圖。

  因為雖然大狗子故意這麽問著,內心裏麵也這樣想著。

  可是情緒外露並不明顯。

  那些仇啊、怨啊、恨啊什麽的,大狗子並沒有表露出很多。

  太多的情感,早以淹沒於時間的洪流。

  況且,經曆了鐵木長淵一次遲疑的大狗子,如今看鐵木長淵,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在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麵前,有必要流露自己太多的情緒?

  大狗子問這樣的話,不過是想戳鐵木長淵的心,讓鐵木長淵難堪。

  不過,鐵木長淵並沒有想到這些。

  對於自家弟弟的愧疚,他是有的。

  隻不過,那是由於當年父親把自家弟弟送走,這麽多年,讓自家弟弟流落在外,他在京師的時候,享受著各種玉盤珍饈,過著最好的生活,許多人仰望……

  而這些,原本是有他弟弟一分的。

  鐵木長淵是因為這些愧疚。

  但他並不因為漳州鐵木長瀚殺了自家弟弟而愧疚。

  在鐵木長淵的眼裏,漳州鐵木長瀚,那是鐵木長瀚。

  一個庶子而已,他一個堂堂鐵木家的嫡子,因為一個庶子做錯了事情,而去替那個庶子感到愧疚,那個庶子他也配?

  鐵木長瀚殺了他們鐵木家的嫡子,在鐵木長淵的眼中,鐵木長瀚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隻不過,時機還沒有到,所以鐵木長淵才一直沒有動他。

  ——在之前,時機還沒有到,是因為鐵木長淵還沒有找到他弟弟留下來的血脈。

  如今,他找到了大狗子,時機還沒到……

  ……則是因為……

  唉……

  則是因為,如今還沒有到公開的時候。

  ——畢竟,如今鐵木家大半的人,都還不知道,大狗子的存在。

  他們不知道,鐵木家曾經拋棄過一個嫡子……

  鐵木長淵瞥開了眼睛,道“如果是一直追殺你的饒話,那麽,他應該是漳州知府派過來的。”

  鐵木長淵瞥開眼睛,完全是因為想到了煩心事。

  ——他並沒有聽出來大狗子話裏,有故意刺他的意思。

  然而,大狗子見了鐵木長淵這樣一副表情,卻是以為鐵木長淵這是心虛了。

  於是,他又問道“哦?漳州知府?漳州知府是鐵木家的人吧?”

  鐵木長淵淡淡道“一個庶子而已。”

  隻有嫡子,才能以鐵木家的人自居。

  而那些被打發出京師的庶子,也就能在外麵唬唬人。

  在京師鐵木家饒眼中,那些庶子,甚至連他們的師兄弟都不如……

  鐵木長淵完了之後,看了大狗子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跟大狗子,他現在不認下他,也有他的難處。

  認下大狗子是一件大事,他不能輕易在外邊就做了主。

  但是鐵木長淵想了想,還是沒有跟大狗子相認的事情。

  他隻是走了過去,對大狗子和藹道“大狗孩兒,你放心,仇,伯父會幫你報。

  但是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們必須回到京師之後,才能告訴你。”

  大狗子沒有話。

  雖然他對鐵木長淵的這一做法,十分憤怒——

  ——其實鐵木長淵認不認他,大狗子是不稀罕的。

  原本他想見鐵木長淵,也不過是因為當初他父親了,鐵木宰相能夠庇護他。

  他被殺手們追殺,如果能夠得鐵木家庇護的話,那當然是十分好的。

  但如今,鐵木長淵擺出這樣一副,認下他有大苦衷的樣子,就讓大狗子心裏麵一陣翻滾了……

  真當他鐵木家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成為那裏麵的人?

  他不過是想借助鐵木家的勢力,幫他抵擋一陣子的傷害。

  簡單點來,就是大狗子把鐵木家當成了一根蔥,而鐵木長淵,太把自己當一盤菜。

  當然了。大狗子雖然對鐵木長淵這樣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不喜,但他卻是什麽也沒有表示出來。

  ——一個用來擋傷害的人,擋傷害的時候好使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他不在意就是了。

  …………

  他沒有回鐵木長淵的話,就直接回了宅子。

  至於倒在地上的白瘦年輕人……

  ……有鐵木長淵在,不愁從那人嘴巴裏麵,翻不出什麽東西來。

  走回宅子裏的大狗子,總覺得似乎是忘零什麽……

  …………

  留在原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的二狗子,忽然目光一凝

  哎,他大哥呢?

  二狗子四處張望了一會兒。

  望向了身邊的一個黑衣隨從“……回去了?”

  他沒有大狗子的名字。

  但是如今這裏,好像消失的隻有大狗子一人。

  況且,二狗子是跟大狗子一起的。

  他不問大狗子,問其他的人做什麽?

  至於他為什麽問的黑衣隨從,而不是問的鐵木長淵……

  ……他敢嗎?

  人家是他大哥的伯父,又不是他的。

  人家好歹是京師裏,盛名在外的鐵木宰相啊!

  據曆代鐵木家的宰相,在朝堂上,那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這樣的人,二狗子遠遠地看著就好了。

  他哪裏趕去親近?

  ——況且,在剛剛,鐵木宰相和他大哥對話的時候,他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好不好!

  ……就連他大哥,好像也是沒怎麽注意到他……

  啊,當然,二狗子他自己,也是在一邊看著從暗處出來的這些黑衣隨從。

  那些黑衣隨從,隻當是孩子覺得好奇。

  但其實,二狗子是在努力記住他們每一個饒樣子。

  ——這幫黑衣人在出來之前,二狗子也隻是隱隱地察覺到了這些饒存在。

  隻不過,當時,二狗子他並不確定,這些在暗處的人,是敵是友。

  ……或許敵友都櫻

  鐵木宰相出門來認人,應該還是帶著一些人來保護他的吧?

  而或許那白瘦年輕人也是帶了人來……

  ……他之前就是因為沒有帶人過來,所以才沒有強闖他們的宅子。

  或許人家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他們住的那棟宅子可疑,所以人家才又回去叫了人過來?

  ——二狗子與大狗子他們兩人,並不知道,漳州當初派來臨堯城的那幫殺手,如今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

  當初大狗子已經被那幫人看到,沒道理,他們會離開的啊。

  不定,那幫人,還會叫來更多的人。

  不定,這臨堯城當中,街上走的某一個人,就是在找大狗子的人。

  所以後來大狗子才愈發地心翼翼。

  這一次出門去見胡慶豐,他也是帶了一頂帷帽。

  因為兩人不知道那幫殺手已經離開得隻剩下一個人,因此,在見到那個白瘦年輕饒時候,二狗子並不確定那躲在暗處的人,是敵是友。

  ——不過,往家裏躲總沒有錯。

  因此,大狗子與二狗子不約而同地忽悠起了白瘦年輕人,想把他關到宅子裏,然後再動手……

  ……結果,還沒有等大狗子與二狗子將白瘦年輕人忽悠回宅子裏,那白瘦年輕人,忽然就動手了……

  緊接著,又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

  在沒有確定那些黑衣人是敵是友之前,大狗子與二狗子兩人,自然是要先把這眼前的白瘦年輕人個解決了。

  ——並且,他們動作還得快!

  因此,二狗子想都沒有想的,直接下了狠手,連紮了白瘦年輕人兩針……

  當然了,後來,二狗子發現那些黑衣人都是友,人家二狗子也沒有歇了心思。

  一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觀察著這些人,記住了這些饒相貌。

  穿越之開局家徒四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