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旺不再給蘇哲臉色看了，反倒是整個人成熟了不少，眼神堅定了許多，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個孩子年紀該有的稚氣。

   “娘！”

   “蘇大夫，我去學堂了。”

   方旺不大好意思叫蘇哲叫爹，便一直稱呼為蘇大夫。

   於秀秀因此說過好多回，覺得蘇哲是長輩，這種叫法實在有些不禮貌。

   但蘇哲卻自己不是那麽在乎，反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隨便他怎麽叫都可以，孩子嘛！”蘇哲笑嗬嗬的。

   自從娶了於秀秀之後，他臉上都掛著笑意，整個人也開朗了許多，沒這麽毒舌了。

   幾天之後，京城不知不覺的就傳起了一些風言風語。

   大街小巷都在流傳這個恐怖的謠言，一時間人心惶惶。

   蘇凝月也是在三天後跟柳冬青一起出門逛街時聽到的。

   柳冬青跟在蘇凝月身後，小聲道：“師父，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嗎？”

   蘇凝月愣了愣神：“什麽？”

   柳冬青說道：“剛才在胭脂店裏，那幾個女人說，元國要亡了！”

   蘇凝月驚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她方才一直陶醉在各種胭脂水粉之中，這些比起現代的那些散粉，腮紅，可不知道好用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這裏麵沒有添加劑，全部都是手工製作綠色無汙染，用到臉上還能養顏。

   所以每次蘇凝月出門逛街，都要帶上好幾盒。

   她剛才一心撲在這上麵，根本就沒聽到周圍人在聊什麽。

   這回聽到柳冬青說出這麽誇張的話，隻覺得是流言：“這些話，不可信的！隨便聽聽就好，千萬別當真！”

   可柳冬青卻表情嚴肅道：“聽說是有個算命很準的先生，算出來，一旦元國出現獸女，元國便會開始遭殃，直到滅亡。”

   蘇凝月皺起眉頭：“什麽獸女？”

   “我也不知道具體指的什麽，反正聽著就不像什麽好詞。”柳冬青沉聲道，心裏也跟著打鼓。

   蘇凝月是現代人，自然不相信算命啊什麽的。

   但柳冬青畢竟是受這個環境影響，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兩人又轉悠了幾圈，這回經過酒館，聽到說書先生，竟然也在說起此事。

   一群人正圍在那兒聽。

   蘇凝月經過，便聽出來一個大概。

   最後，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這都是一些封建迷信，荒唐言！”

   柳冬青跟在後麵，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但心裏仍然有些不放心。

   這獸女倘若真的出現，難道元國就完蛋了嗎？

   那她們這些百姓要怎麽辦？

   回到王府，蘇凝月神色如常，可柳冬青卻十分杞人憂天。

   元昭見兩人一前一後，臉色不對，便問道：“今天出去，遇到什麽新鮮事？”

   蘇凝月便將外麵的流言說了一遍，忍不住打趣柳冬青：“這家夥竟然當真了！你看她那副樣子！”

   蘇凝月嘲笑起來。

   柳冬青有些窘迫道：“師父，您就別笑話我了！”

   說完，柳冬青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南院。

   她雖然離開冀州已經幾月，和家裏也沒了任何關係，但想著還是該寫封書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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