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天成？那破產的混賬東西！”唐春秀一聽不是張總，表情瞬間冷下來，她眼淚掉個不停，“我可憐的曼詩，別亂動，媽媽給你上藥。”

  趙曼詩渾渾噩噩，腦子發昏。

  當天便發起了高燒，溫度超過39°，唐春秀沒把趙曼詩送去醫院，而是找來私人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還讓醫生開了消炎去腫藥和祛疤藥。

  唐春秀親自給女兒洗了澡，洗去她身上的痕跡。

  又將換下來的所有衣服都燒了，燒得幹幹淨淨。

  趙曼詩昏睡了一整天，夢裏全是王天成身上的肥肉和肮髒的口水。

  她在噩夢中驚醒，入目是熟悉的房間，趙曼詩裹著被子無聲無息哭了。

  她從未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這麽渾渾噩噩度過了好幾天，趙曼詩不想出門，也不想見任何人。

  唐春秀心疼地不行，每天親自給趙曼詩送藥，安慰她。

  趙曼詩窩在被子裏，紅著雙眼：“媽，我是不是很髒啊...”

  唐春秀搖搖頭，摸摸女兒的頭發哄她：“傻孩子，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短短幾天，趙曼詩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唐春秀瞧著消瘦的女兒，暗中著急。

  趙曼詩低著頭，眼淚劃過眼角，她的世界已經一片漆黑看不見未來，那晚上的記憶已經深深烙在她的心裏，成為她永遠無法忘記的噩夢。

  她是餿掉的橙汁和濃湯，是爬滿蟲卵的百合和玫瑰。

  趙曼詩絕望道：“媽...我該怎麽辦...”

  唐春秀眼淚簌簌落下來：“傻孩子，好好養傷，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媽媽給你燉了雞湯，下樓給你端上來。”

  趙曼詩有氣無力地點頭，再度縮回被窩裏。

  趙曼詩哪裏也不想去，天塌下來了，她隻想躲在被窩裏逃避現實。

  母親離開後，趙曼詩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顧曼昔，顧曼昔好幾天沒見到趙曼詩，十分擔憂。

  趙曼詩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電話：“姐...”

  “曼詩？你最近去哪裏了，微信也不回我消息！”

  趙曼詩眼眶紅了：“我...我最近有點事。”

  “你聲音怎麽了？”顧曼昔聽到她沙啞的嗓音。

  趙曼詩眼淚再度落下來：“我...我沒事，我先掛了。”

  趙曼詩關了手機。

  躲進被窩裏。

  趙曼詩不敢去麵對自己的姐姐，趙曼詩想到很久之前的事...

  那時候她還很厭惡顧曼昔，親眼看著母親撮合顧曼昔和油膩的李總，不擇手段。唐春秀曾將昏迷的顧曼昔送到李總床上，如果不是被人搭救，說不定顧曼昔也會遭遇和自己一樣的事。

  趙曼詩想，這都是報應吧。

  以前她差點害了姐姐，如今報應到自己頭上了。

  趙曼詩把自己深深埋在被窩裏，眼淚沾濕了枕頭。

  ...

  樓下，唐春秀正準備將雞湯送上樓。

  聽見門鎖聲，許久不見的趙敬回來了。

  唐春秀一把將雞湯碗砸到趙敬腳邊，紅著眼怒罵：“女兒都出事四天了！你才知道回來！”

  趙敬躲開滾燙的雞湯，惱怒地瞪著妻子：“我在外地出差！已經是最快速度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