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這才注意到副駕駛酣睡的初初。

  小女孩睡得香香的，小手兒攥著淺色毛毯一角，圓潤嘴角小小張開，伴隨著輕微如風的呼吸做著香甜的美夢...睡覺的模樣乖巧又可愛。

  程祁開車的速度也慢到極點！

  短短二十分鍾的路程，竟讓他開成漫長的一個小時。

  BoBo不敢吭聲抱怨，默默地縮在後座角落裏玩手機。

  BoBo差點想給老爸發條短信質問——爸，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叫顧初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私生女，那為啥我那個冷酷又強大的哥哥程祁，把小顧初當成親妹妹一樣寵著？

  ——

  深夜，紐約某大廈。

  黑客K對著鏡頭，發出今晚直播最後的一番話：“好了各位小夥伴們，今天的世界黑客大賽直播已經結束嘍。冠軍毋庸置疑，是紅桃A。同時友善提醒下，現在咱們黑客論壇已經被紅桃A黑了，各位還是少在論壇上發表罵紅桃A的話。”

  “咱們都沒見過紅桃A，誰知道他她記不記仇呢？”

  直播間裏的彈幕變得謹慎起來：

  “我這就注銷這個號，換個馬甲繼續浪。”

  “完了完了，不久前我還罵紅桃A是個慫貨...他會不會追查我的IP，黑我的電腦啊！我電腦裏幾十個G的學習資料咋辦？”

  “樓上，學習資料可以共享不？沒別的意思，單純是熱愛學習。”

  “熱愛學習+1”

  “熱愛學習+身份證號”

  ...

  黑客K見直播間開始騷話連天，聳肩：“好啦直播間的各位小夥伴，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記得關注主播——咳咳，不好意思說錯了，拜拜。”

  黑客K啪地關了直播。

  摘下黑色麵具，換下身上厚厚的外套，湊到鏡子前照照自己的帥臉，哀嚎：“哥！你就不能給我準備個透氣點的麵具嗎？這麵具啥材質，我戴了三個小時臉上悶痘痘！我是個顏值遊戲主播，靠臉吃飯的！”

  林小舟戳戳鼻梁上冒出來的小紅痘痘。

  欲哭無淚。

  房間門打開，林莫將一杯檸檬蜂蜜水放到桌上：“喝了。”

  林小舟垮著小臉，咕嚕咕嚕喝完大半杯水，因為長期說話而刺疼的喉嚨總算緩和了點。林小舟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哥，你居然是個黑客，真沒看出來。”

  林莫摘下西裝領帶，換衣服：“我不是黑客。”

  林小舟：“可...你不是有個叫撲克牌的黑客組織嗎？”

  林莫換上灰色常服，神情漠然：“我是這個組織的老板，不是黑客。”

  林小舟：佩服。

  當黑客不厲害，厲害的是當黑客們的老板。

  林小舟當了大半個月的助理，每天忙前忙後，看自家大哥和各種人談生意。林小舟發現，他大哥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俗稱“大哥氣場”。

  他仿佛生來就是萬人之上。

  完全不像二十六歲的年輕人。

  哪怕是和五六十歲的上流大人物談生意，林莫也能做到雲淡風輕、滴水不漏、人狠話不多，他的言語神態顯無稚嫩，氣場卓絕，愣是把一幫五六十多歲的老前輩們襯托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