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近期目標,撲倒徒兒
  晚上,江月家院子裏劈裏啪啦,被扔進了臭雞蛋,死老鼠,爛菜葉子。

  不用猜,肯定是孫家人幹的,手段也太拙劣好笑了。

  再怎麽說也是村正家屬,就不能注意點形象。

  江月大吼一聲,外麵響起逃跑的雜亂腳步聲,江月提著燈籠追出去,隱約看到幾個女人的背影。

  敢情是孫家的女人們來為男人們出氣的,村裏有些老娘們還真能幹出這種事。不敢明麵上碰頭,暗中瞎搗鼓。

  江月晚上總不能不睡覺了,在院子裏守著吧,她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站崗的。

  江月跑師父家敲門,想借馬兒風馳一用,並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韓亦宸剛沐浴完,身著柔軟的黑色家居服,領口微開,露著一痕精致的鎖骨。

  他手扶門框,俊美無雙的容顏在月光熠熠生輝,鳳眸眯起,神色格外慵懶魅惑。

  江月心尖一跳,被月光下的美男出浴圖閃了眼。

  他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雙肩,一滴水珠從鬢角順著白皙如玉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修長瑩潤的脖頸,慢慢沒入衣服裏麵。

  江月竟然一直盯著這滴水珠,看完它滑落的整個過程。

  這還不算,她又下意識踮起腳尖,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往他領子裏瞅了瞅。

  韓亦宸被她逗得抿嘴:“小色女,要不要我解開衣服,你繼續往下看。”

  江月方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羞赧一笑:“不,不用了,我隻是……強迫症,嗯,想知道水滴最終會落到哪裏。”

  “哦,原來是這樣啊。跟我進來,我讓你看個夠,看個明白。”韓亦宸拉起江月柔軟的小手,領她往裏走。

  江月手背一熱,心跳跟著加快,起伏如波浪。

  她懵懵的,不由自主隨著他進了屋。

  記憶中這是師父第一次主動拉她的手,他的手掌好大好溫暖,還帶著一層薄繭勾勒出的輕微磨礪感,無形中增加了它的觸感和力度。

  直到韓亦宸坐在床邊,開始解扣子,江月才如夢初醒。

  她嚇得後退一步,慌忙捂住眼睛:“師父!你別動,別動,我……我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

  “你不是很好奇水滴的歸宿嘛,我免費讓你欣賞,你還不好意思了。為師我皮膚細膩光滑,我猜它應該會一直滑落腳下吧,你來瞧瞧。”韓亦宸自誇自,衝江月勾勾手。

  “不看不看,師父,你學壞了。”江月羞得臉色通紅,一個勁搖頭。

  “是你來挑逗為師的,你才是小壞蛋,小妖精。”韓亦宸目光裏帶著幾絲寵溺。

  “我是來跟師父借馬的,你答應了,我立刻就走。”江月低著頭,往門口挪。

  韓亦宸抓她回來,戲謔:“一個女人晚上來敲門,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哪個正常男人能受得了。何況為師的近期目標,就是撲倒徒兒,吃幹抹淨。”

  江月愣,咬牙:“寒冰冰,你敢!要吃也是姑奶奶吃了你。”

  “來呀,我給你吃,我洗白白了,香香的。”韓亦宸邪魅地挑挑眉梢。

  江月暈:“不,你絕對不是我師父,他沒有你這麽不要臉。”

  “你親我一口,感受一下是否不同。”韓亦宸往前伸嘴。

  他今天忒不正常,江月可不敢招惹他,趁他閉目等她獻吻的時機,她用力跺了他的腳一下,然後飛快逃離。

  韓亦宸吃痛,狠心的小女人。

  他今天好不容易學了幾句甜言蜜語,還被她嫌棄了。

  江月牽著馬往家走,寒冰冰到底跟誰學了一肚子調-戲女人的葷話?

  有了耳聰目明,凶猛異常的烈馬風馳看守門戶,孫家人不敢來搗亂了,江月也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眨眼又過了兩天,到取陶瓶的日期了,江月帶上足夠的錢,騎馬從家裏出發。

  在大街上,她遇到了村正,老頭兒冷冷瞅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扭頭就走。

  自己的兒子們被江月打傷,被村民們笑話,村正心裏窩著氣。他不可能對江月笑臉相迎,能克製住當場不發作,不教訓她就不錯了。

  他這個村正當得窩囊,顧慮東顧慮西,看看其他的村正,哪個不是村裏的土皇帝,耀武揚威的,隻有自己夾著尾巴做人。

  別人不知道,他竭力維護自己的良好形象,並非為了自己的虛名,而是讓自己六兒的身世背景一片光明,仕途更加順暢。

  江月眉頭一皺,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她該出的氣出了,一個村的老鄉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

  何況她和孫六少是朋友,考慮到他,她也不願與孫家結仇。

  念及此,江月策馬掉頭,截住了村正。

  路過的村民們駐足觀望,啥情況,感覺又是一場惡戰。

  村正氣惱:“江大丫,休得放肆!本村正不跟你一般見識,別以為就是怕了你……”

  江月下馬,行了個見過長輩的禮:“村正大人慢行,大前天的事情怪小女子魯莽,並非小女子有多厲害,實屬孫家好漢承讓。

  得罪之處,還望村正及孫家好漢寬宏大量,原諒小女子的冒犯。”

  江月態度不卑不亢,當眾對村正賠禮,給足了他麵子。

  同時,她的行為,更令村民們對她產生了幾分敬意。她本領高強,不驕傲蠻橫,懂禮節知進退。

  村正就算心裏再不樂意,也不能當眾表現出來。

  他隻能大度地揮揮手,說了幾句“不跟她一個晚輩斤斤計較,鄉鄰和睦相處”之類的話。

  雙方的這次碰麵,表麵上還算平和。

  其實,一直以來,江月對村正的印象還不錯,老頭兒處事沉穩公正,疼愛子女,不失一個好領導、好父親。

  江月到了鎮上,依舊雇了那輛馬車,趕到燒窯作坊。

  豈料她又被告知,作坊師傅生病未愈,陶瓶需再等三天才能燒製出來。

  江月火大了,老板上次下保證,說得明明白白,今天肯定能拿到貨,結果她來又撲了一場空。

  江月厲聲質問:“上次你裝出一副可憐狀,求我再寬限三天,我考慮到你的難處答應了。誰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你分明存心不良。

  言而無信之人,我不會再相信你,訂金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