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征服的欲望
  江月卻覺得這個男人十分輕浮,令人生厭。

  江月冷若冰霜:“今天已經完工了,大少爺如果沒有別的事,小女子先回客棧休息了。”

  “哎,姑娘莫急。”於錦承伸出折扇攔住江月,“你是我們請來的貴賓,怎能讓你住客棧。本少爺已經令人在我們府中,準備了上好的客房,隻等姑娘下榻。”

  “多謝大少爺盛情招待,小女子已經在客棧預訂了房間,就不去貴府叨擾了。”江月側身,避開他散發著麝香味的折扇。

  “慢,姑娘你在客棧訂的房間,已經被本少爺取消了。”於錦承理所當然地說,“讓貴賓住客棧,顯得我們於府不講禮節,姑娘你就別推辭了,跟本少爺走吧。”

  江月杏眸圓睜,盯著於錦承生氣質問:“什麽,未經我的允許,誰讓你取消我訂的客房?你有什麽權力幹涉我的自由?你口口聲聲講禮節,做的卻是無禮之事?讓開!”

  於錦承冷不丁被江月駭人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半步,他長這麽大,從小被嬌寵著,除了老爺子,沒人敢對他發火。

  今天他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斥責了,真是豈有此理。

  他憤然變色,剛要發作,江月已經快步離開了,走得毫不留戀,甩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

  好一個狂妄的小丫頭,於錦承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知道是氣江月對他的態度,還是氣江月不被他的魅力打動。

  氣惱之餘,他又覺得江月很特別,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儼然嗆口小辣椒一個。

  嗬,越是這樣,越挑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能耐,今天她住不了客棧,沒地方去,照樣得乖乖投入於府。隻要他略施手段,保準讓她乖乖投入他的懷抱。

  論姿色嘛,她頂著張小黑臉,他是看不上的。唯一能入了他法眼的,就是她的這點香皂技術。

  江月來到客棧一問,果然她預訂的房間被取消了。

  江月跟小二理論,小二爭辯不過,隻好把掌櫃叫過來,掌櫃說了一句令江月很無語的話。

  他說這家客棧是於府開的,他們替老板打工,隻能聽從老板的安排。

  於府做香料買賣的,什麽時候涉足了客棧行業?江月對此半信半疑,也許是掌櫃的故意搪塞她。

  她不依不饒,就算是老板來了,也不能隨意取消顧客預訂的房間,她要求重新開一間。

  掌櫃以人滿無房間為由,讓江月去別的客棧住宿。

  這不混賬話嘛,鎮上僅此一家客棧,讓她去哪住?江月氣壞了,跟掌櫃爭執了半天。

  掌櫃賠盡了笑臉,說盡了好話,最後幹脆讓小二攔著江月,他躲起來了。

  小二又是作揖又是求饒,拜托江月去於府住,大少爺交代了,她若不去,就拿他試問。

  果然是強盜於家,此舉簡直是綁架,江月被小二煩得要命,氣呼呼地走出了客棧。

  江月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她現在更加討厭於府,堅決不去住。還有,那個風流少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離他遠些為妙。

  天黑了,路途這麽遠,她沒法回鹿寨村,該到哪裏住呢?

  還好她在鎮上有兩個朋友,孫六少和半夏。

  大晚上的,她去孫六少那裏住顯然不合適,他也未必有多餘的房間。

  半夏女扮男裝,現在是男人的身份,她晚上過去也不太好,但總比去孫六少那裏強,去藥堂看病也是正常的嘛。

  江月往藥堂走的路上,迎麵遇上了孫六少,他挑著燈籠大步走過來。

  “哎,江月,這麽晚了你為何在外麵,你不是住客棧了嗎,發生什麽事兒了?”

  “呃,我今晚要流落街頭了。”一說江月又來氣了,把住宿的事情,對孫六少傾訴了一番,總算不那麽憋悶了。

  “好了,我們的女漢子,不生氣了啊。走,去我那裏住,我今晚巡邏,正好給你騰出地方來。”孫六少豪爽地說。

  江月訝然失笑:“拜托,我不是真的漢子,你就不怕帶個姑娘回去住一晚,對你影響不好。嗯,我是打算去半夏的藥店住。”

  孫六少聽江月講過半夏的事情,隨即點點頭:“那好,我送你過去。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原來你是個姑娘家,我有時真把你當成了哥們。”

  “什麽嘛,我哪裏不像女人了。以後不跟你做哥們了,做姐們。”江月笑嗔,隨手拍了孫六少肩膀一下。

  兩人正在嘻嘻哈哈打趣,江月隱約感覺從遠處傳來一股寒氣,令她頭皮發涼。

  緊接著響起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大街上格外清晰。

  下一瞬間,江月的身體騰空而起,速度太快,她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驚叫聲尚未出口,整個人就已經暈暈乎乎地被放到了馬背上。

  徹骨的寒氣包圍著她,如墜冰窖中,江月打了個寒顫。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抓她上來的是誰。

  “江月……”

  孫六少的佩劍隨著喊聲出鞘,在昏暗中閃著凜冽的光芒,卻比不過馬背上男人眼裏暴漲的煞氣。

  “六少住手!”江月唯恐孫六少有失,急忙喝止,“他是我鄰居,找我有事,你先忙吧。”

  馬蹄噠噠,載著兩人飛快消失在夜色中。

  “師父,你能不能別神出鬼沒的,我快被你嚇掉魂了。”江月喘了口粗氣,平複著劇烈的心跳。

  饒是她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前幾次被他折騰得多少適應一些了。不然大晚上的,她站在地上好好的,冷不丁被人提溜到馬背上,不嚇死才怪呢。

  韓亦宸勒緊韁繩,駿馬突然停下,差點把江月閃下來。

  這個粗魯的師父,每次跟他在一起,都像是一場冒險。

  今天又怎麽得罪他了?他身上釋放的寒氣,能冰封十裏,夏天不用開冷風。

  冷!江月縮了縮肩膀,回頭疑惑地問,“師父,你到底怎麽了,哪根筋搭錯了?”

  斑駁的月光落在韓亦宸俊美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與魅惑。他桀驁冷煞的眉眼,在暗夜中更是帶著一種令人沉淪至深淵的美。

  江月癡癡地望著他,一時間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