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疼媳婦
  楚母眼珠一轉,自己兒子的心思,當娘的最清楚了。

  瞧老二和老三的神情,分明是喜歡這個女孩的。老大和老四雖然沒表露太多,但目光一直落在女孩身上,瞧著也對她有好感。

  楚母自己也覺得這女孩挺討喜的,柔中帶剛,是個能撐起家的好媳婦。

  楚母立刻變了主意,變了態度,拉起江月的手,充滿了慈愛。

  江月和這老太太可沒熟悉到握手交談的程度,她平靜地抽出了手。

  “閨女,你前天已經進了我們楚家的門,成為我們楚家的半個媳婦了。你大難不死,合該著我們緣分未盡。今天婆婆我和你的相公們過來接你回去,拜了天地,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楚母滿臉堆笑。

  “伯母難道忘了,我前天可是被你們抬著送回來,退了親,緣分已經盡了,現在我們兩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銀子進了我爹的腰包,你們跟他要回來,我們兩不相欠。”江月拒絕得幹脆。

  “唉,都怪我這個老婆子,那天不是慌了神嘛,加上雙方鬧了些不愉快,我才說了退親的氣話。你這麽好的媳婦,我們打著燈籠都難找。

  你放心,今後啊我一定對你比對親閨女還親,你的相公們個個都疼媳婦,一定會把你捧在手心裏,如珠似寶,不讓你受絲毫委屈。”楚母極力勸說。

  江月的目光從四個男人臉上一一掃過,楚母倒也不是完全虛言。

  江月識人無數,瞧這四個魁梧彪悍的漢子,不是什麽凶神惡煞,都比較憨厚樸實,應該會聽媳婦的話。

  而且都長得不賴,還有一個沒見麵的,估計也不差。

  想想那情景,她一個小媳婦領著五個高大英俊的夫君出門,還是很拉風的。

  被五個夫君疼愛,捧在掌心如珠似寶,該多麽幸福甜蜜哈。

  楚母察言觀色,趕緊再加把火,“忘了介紹我們家小五,長得好就甭提了,還有學問,他剛考中秀才,在返鄉途中。過兩天你見到他,保準一百個喜歡。”

  楚母說著推了推兒子們,讓他們快上前跟媳婦表態。

  江月回過神來,嘿嘿,傻想什麽呢,她可是擁有現代靈魂的女人,一夫一妻,恩愛兩不疑。

  吵起架來,一個丈夫就夠煩的了,五個還不得煩死了,她可沒精力去平衡照顧一群男人的情緒。

  沒想到未見麵的楚小五還是個秀才,古代農村讀書的不多,楚家能舍得花錢供小兒子讀書,也不容易。許是掙的錢大都交了學費,才一貧如洗,耽誤了前麵幾個兒子的婚事。

  江月幹咳兩聲,利用古代人的迷信心理,迅速編了套說辭。

  “承蒙伯母不棄,你們對我好,我也不能害了你們。我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身上帶著煞氣,克夫克公婆,會給你們全家帶來災禍。”

  楚母一時間被唬住了,楚家四漢麵麵相覷。

  江月趁熱打鐵,“所以咱們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伯母不要再提了。跟我爹把銀子要回來,再找個媳婦也不難。”

  楚母無奈:“罷了罷了,不提了。你爹呢,讓他出來還銀子。”

  “他至今未歸,不知去處,等過兩天伯母再來吧,估計他就回來了。”江月不動聲色道。

  楚母精明著呢,聽江月如此說,她勃然變色。

  “小騙子,你當我老婆子是好糊弄的,你爹不出現,銀子不還,你又不肯嫁。你繞來繞去,企圖把我老婆子繞暈了,讓我們人財兩空。今天你爹不出來,我們就先把你帶走!”

  “好啊,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我正好跟伯母去吃幾天飯,伯母不怕我給你家帶去災禍就行。”

  江月從容不迫地說,“我勸伯母不必急於一時,我爹就算躲也不能躲一輩子,你們過兩天來,興許就堵住他了。”

  楚母眼珠飛快轉動,令四個兒子,分別進東西南北四座房子裏搜人,均沒搜到。

  “諒你們也不敢耍花招,兩天後我們再來,如果江酒鬼還不回來還錢,就砸了你們江家所有的破房子,搬了所有的東西頂賬!”楚母撂下狠話,揚長而去。

  楚家四漢回眸看了看江月,跟著母親走了。

  見危險解除了,江大娘子和江三娘子這才咋呼著走出來。

  江大娘子開口就衝妘氏發牢騷:“他二嬸,看你們弄出來的破事,楚家可不是好惹的,不還錢,他們真能砸房子搶東西,我們大家夥都跟著遭殃。”

  “二嫂,有些財不能貪,快把二哥找回來,把錢還了吧。我倒不是怕事,可房子砸了,咱們住哪兒,總不能睡大街上吧。”江三娘子假仁假義,語氣裏分明含著責備。

  妘氏不知如何是好,愁得直抹眼淚。

  “你還傻愣著幹嘛,二弟去哪了,趕緊把他找回來!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哭唧唧管什麽用!”江大娘子說話越發不客氣。

  妘氏身子抖了抖,吞吞吐吐:“他……他……”

  江月剛把先前刷好的器皿放回灶房裏,才離開二分鍾,娘就被兩個妯娌欺負。

  “我爹他還能去哪兒,不是酒館就是豔寡婦家唄。”江月急忙接上話頭,唯恐娘情急之下說出江酒鬼關在地窖裏。

  江大娘子出言相譏:“你娘就是沒用,任你爹在外麵花天酒地,要我就去豔寡婦家捉奸,扒了那個騷女人的皮!”

  江月唇角一勾:“這也怪不得我娘,妻子再厲害,也難管住不安分的丈夫。男人就好豔寡婦那一口,咱們村裏很多男人都和她有一腿。

  侄女問句不好聽的,伯母你能保證大伯一直在地裏老老實實的幹活,不偷著往豔寡婦家裏跑?”

  “呸呸,你這孩子亂說個啥,你大伯可不是那種人。”

  江大娘子嘴裏怪著江月,心裏卻起了疑。

  丈夫一出去就半天,地裏的活幹多幹少也看不出來,他若背著自己和豔寡婦亂搞,自己在家裏壓根不知道。

  聽說豔寡婦經常在田間地頭晃蕩,扭著腰肢向男人們賣弄風情。

  自己的丈夫也不是鐵珠子,保不準已被她勾到手,和她在麥地裏打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