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隻能我一個人看
  謝繼霖真是要被她奇特的腦回路徹底打敗了,也被成功逗笑了。

  她寧願相信那些飄渺虛幻的說法,都不肯老實承認是不知不覺喜歡上他了。

  笑完之後,謝繼霖食指點了點桌麵,提醒道,“你少看點兒靈異的電視,都魔怔了。”

  辛斯羽立刻側耳湊到屏幕前,略顯誇張地問道,“你說什麽?我沒戴眼鏡,聽不清。”

  “我說”謝繼霖也湊近一些,一字一頓道,“我,現,在,想,見,你。”

  辛斯羽戲謔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可見速度漲紅的臉。

  “現,現在?”就連語氣都變得口吃了。

  謝繼霖點頭,征求著她的意見,“可以嗎?我開車過去找你。”

  辛斯羽看著他篤定的表情,反問,“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聽嗎?”

  謝繼霖認真想了想,“不會。”

  辛斯羽立刻露出了‘那不就是了’的表情。

  好歹也是朝夕相處了三個多月的人,這點兒默契還是不在話下。

  “行,”謝繼霖立即站起了身,“那我到了小區門口再給你打電話。”

  從酒店到小區,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掛掉視頻之後,辛斯羽也立即去了洗漱台。

  車子抵達小區門口之後,謝繼霖停好車就給辛斯羽撥了個電話。

  五分鍾後,辛斯羽就腳步輕快地走了出來。

  謝繼霖也下了車,迎了上去。

  他穿得很休閑,上身是白底塗鴉墨點的T恤,下身則是藏青色休閑褲,和往常穿正裝的樣子比起來,少了一點肅穆,多了幾分活力。

  而辛斯羽,則穿了一條黃白格子的吊帶長裙,裙子下擺剛好遮住了膝蓋,腳上是一雙杏色平底單鞋,配上她的淡妝,整個人顯得清新又可愛。

  謝繼霖認真地打量著她,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濃,“看來,我的待遇提升了啊。”

  以往一起出門玩兒,辛斯羽基本都是隨性自在的穿著,非上班時間,化妝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可今天的模樣,明顯是認真打扮過了才下來的。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容,謝繼霖很為自己成為了那個悅己者而感到開心。

  辛斯羽隻是背著手,仰著頭,小聲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謝繼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聲音異常溫柔,“你什麽樣子都好看。”

  辛斯羽驕傲一笑。

  又問他,“那,我們去散散步?”

  小區的綠化做得很好,大門口對著的就是繞城河綠道,再往前不到一千米,就是D市有名的人民公園了。

  謝繼霖點頭,“好。”

  兩個人肩並著肩,在鵝卵石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雖說已經是夜晚,但因為天氣的緣故,一路上還是有不少的人,跑步的,組隊鍛煉的,跟他們一樣散步的,皆而有之。偶爾有河風吹過,更是愜意。

  隻是在經過一個六角涼亭的時候,驀然響起了幾聲口哨聲。

  辛斯羽原本不知道這口哨聲是什麽意思,直到謝繼霖站定了腳步,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幾個流裏流氣的小年輕正看著她這邊。

  那幾個小年輕看到辛斯羽看過去了,口哨吹得更響了。

  謝繼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看。

  下一秒,辛斯羽卻率先挽住了他的胳膊,頭也輕輕靠了過去,顯得極為親密。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騰出手,衝著涼亭的方向揮了揮,笑得十分得意。

  那幾個小年輕都沒料到她這一招,先是一愣,隨即又齊齊發出了一聲‘籲——’,各自收回了目光。

  辛斯羽占了上風,輕哼了一聲,小聲說道,“一群小屁孩,好的不學,盡學著當思想流氓了。”

  可謝繼霖卻久久沒有接話,辛斯羽抬頭看他,卻發現他正看著她挽住他的地方,目光灼灼。

  辛斯羽立刻放開了手,直起了身,慌忙解釋,“那個,我就是治他們一下而已,你別……”

  她本意是讓謝繼霖別誤會,她並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不料謝繼霖卻是手臂一抬,越過她後背,攬住了她整個肩頭。

  辛斯羽看著他,良久才擠出一句話,“你還真是不肯吃虧哈。”

  她剛才挽了他,他立馬就要還回來麽。

  謝繼霖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我吃虧?”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不都是說女生吃虧麽,怎麽到了辛斯羽這裏,他還吃虧了?

  辛斯羽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手,“剛才我沒經過你同意,突然挽了你,你現在不就是找補回來麽?”

  原來是這個。

  “你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兒正常的”謝繼霖又好氣又好笑,然後解釋道,“我攬著你,隻是不想再讓別人窺視你。”

  說著,他就俯下身,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隻能我一個人看。”

  他呼吸的熱氣噴到了耳廓,酥酥麻麻的,辛斯羽的心跳瞬間失去了平衡。

  下意識地,她想掙脫出來,可試了幾次,卻都沒能成功。

  “這麽快就要宣誓主權了麽?”辛斯羽似笑非笑地問。

  “錯了”謝繼霖糾正道,“不是宣誓主權,而是某種自私的控製欲。”

  辛斯羽眯起了眼睛,“你倒是坦誠。”

  謝繼霖抿了抿嘴,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認真說明,“我知道,這不是什麽值得提倡的東西,但這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極大的概率是改不掉了,趁這個機會告訴你,坦誠相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會盡量克製,也希望你可以包容一下。”

  這是實話,而這些實話,他原本可以不用說出來。可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辛斯羽,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他不想對她有任何隱瞞。

  況且辛斯羽的性格比較剛烈,如果現在不說清楚,將來這個問題多半要引發更大的矛盾。

  他說完之後,辛斯羽很長時間都不知道該回些什麽。

  如果他隻是無意中表現出了控製欲,辛斯羽還有機會跟他掰扯一番,可他卻這麽坦然而誠懇地說了出來,就算辛斯羽想說點兒什麽,也實在找不到由頭。

  真是出奇製勝的一把好手。

  良久,她才擠出一句,“法治社會,咱們有問題盡量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