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敦霍爾德覆滅(下)
  羅寧離開了,奧格瑞姆和他的大部隊也同樣如此他們都是朝著達拉然方向去的。而我則是隻身留在了這裏跟著這些獸人去了南方。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自然。尤其是還是和那些自己明知道效忠於布萊克摩爾的家夥呆在一起,這讓我不得不留有十二分的警覺。

  不過我有件事是選對了,那就是讓格羅姆和他的衛隊保護我,是的,他們曾經是我當年在黑暗之門時期最頭痛的部隊,百餘人的數量硬硬的讓我們整個聯盟的補給無法正常到位。而現在時過境遷,他們起碼對我不在是了敵人,尤其這個時候。

  看樣子,他們現在的數量並不怎麽多,但足以能震懾住其他的家夥,尤其是格羅姆本人,我在他身邊總會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膽顫。或許我們能在第一次贏得對部落戰爭的勝利的一個因素也多虧了他和他的手下留在了德拉諾,或許吧,但起碼我們絕對會付出更多的犧牲才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我如是想著,而自己也漸漸想和他交流起來,比如他最感興趣的話題。

  “沒有參加戰爭是一種遺憾吧。”

  “哼!”他向我吼著,確實和他交流耳朵要進行一些必要的保護,但當我認識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無所事事。”

  “責任重於泰山,但我不認為你不會認為你的斧子會寂寞的。”我如是說著,然後轉向貝塔克諷刺起來,“當攻下敦霍爾德一切都會明了的,順便說句,你們的導師蘭頓將軍就曾經是我父王安排在他手底下的臥底,我想他教導過你們吧。”

  “怎麽可能,蘭頓將軍他…”一個敦霍爾德逃走的獸人想當然的說道,但緊接著就被塔貝克一巴掌扇倒在地,然後厲色起來抓住那個倒地的獸人。

  “混蛋,那是個萬惡的家夥,你怎麽能稱呼她將軍,忘記了他怎麽對我的嗎,白癡。”那個獸人認識到了什麽,於是猛的點頭,而其他那些逃出的獸人全都閉上了嘴巴。是的,我不得不說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不過,他們的舉止多少還是透露了一些情況。比如這件事情起碼不會這樣簡單。

  而這也算是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因為我能感受到他已經僅僅的握緊了戰錘。

  但是反過來,塔貝克的眼神對我越加凶狠,這也就表示他也會更期望去取我的性命。所以我同樣也警惕起來。

  就這樣我們帶著很深的火藥味的走著,所有的人都不在發出聲音。從白天走到黑夜,盤桓在陡峭的山路上,因為格羅姆對於責任的認識,使他時刻注意那些獸人的動向,所以一路下來,還算是相安無事。

  到了晚上我們到達了自己準備安營紮寨的地方,一個山穀。是的,我們之所以先來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儲備糧食,在這個時期的獸人,他們已經明令禁止不再偷襲村子,所以食物的來源幾乎隻能依靠打獵以及野菜野果,而我們在這裏就是先籌備好大軍這幾天所需要的食物。

  似乎我不能離開去采集果實,同樣沒有離開的還有格羅姆,但是對於其他的那些獸人,他顯然沒有命令的權利,所以他們理所應當的去準備食物去了。

  但和平常他們行動可能不同的是,格羅姆並以擔心我逃跑為借口,留下來看守著我,是的,他是這樣做的,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更相信他是擔心我可能遭受的危險。對此,我則是和他相互坦誠起來。

  “你相信我了?”

  “有些,但是我想不到他可能背叛的理由。”

  “你們經曆牢獄之災,不可能知道當自己的性子磨礪之後,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我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禁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在擔心奧格瑞姆經曆這樣長的地窖生活之後,會變成另一個樣子。”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剛剛的話好像不怎麽合適,但是他卻認識到了什麽,並稍微點了點頭,或許他這個舉止並不代表他內心的想法,但是他已經也開始向我坦誠起來。

  “阿爾薩斯,你這樣釋選擇幫助我們,到底是為什麽,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對聖光的信仰。”

  “堅信聖光的人機會沒人同意我這樣做的。”我如是說道,而自己則是想著怎麽告訴他一個現實。“是和未來有關。”

  “什麽未來。”

  “當然是我們的未來…”我的手觸摸了一下他紅色的皮膚道。“你以為你們被惡魔拋棄了?但是我認為他們終究會回來的。”

  “惡魔?”

  “是的,他們從來不允許失敗,耐奧祖就是,我們也是,你們同樣也是,所以我想到時候大家要緊密團結一起對抗他們。”

  “一起對抗他們,哈哈哈,你太狂妄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大….”戰歌酋長如是說著,我本以為他是嘲笑我的無知,但事實上卻是另一個樣子,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恐懼和無奈以及不甘,隨著語氣也低調了很多。“….有的時候我還在慶幸他們隻是在利用我們,而不是消滅我們…是的,你說的沒錯,他們還會找上我們的,到時候….”格羅姆沒有在說下去隻是閉上了眼睛。這不禁讓我感到一陣鄙夷。

  “我沒想到著會是一個堅強的戰士說出去的話。”

  “無知者無謂,人類,你根本沒有體驗過那種接受惡魔之力的感覺。”

  “嗜血?還有術士的破壞性魔法,那種掌控的感覺讓你們無法自拔。”

  “沒錯,這些都是惡魔帶給我們的…‘瘟疫’”

  “瘟疫?”聽到這裏似乎認識到了什麽,是的,這就是接下來的事情,不過還不是現在…“可能還不隻有這些,我去征討黑石山的時候也聽到過類似的傳言,而且我用聖光之力確信他們沒有說謊,惡魔即將來襲,而這才真正是我想拯救你們的真正原因,你們是惡魔的受害者,而且也會成為對抗他們的一隻重要力量。”

  我激勵起來這個獸人,而他卻不盡歎了生氣,對此我知道該向他敘述一些能夠和他叫上朋友的話語。

  “我覺得更多的人類或者精靈更會相信我們會是惡魔的幫凶…..畢竟我們曾經就是…”

  “我這樣做就是給你們一次選擇,重新對抗惡魔或者重新依附於惡魔…..我知道個你們一次一次機會也是給我們聯盟自己一次機會。”

  “哼!我要是一個人類肯定不會讚同你的,但是身為一個獸人我確實應該對你說聲謝謝,不知道為何,反正我相信你的話了,希望到時候我倒下之前能夠多斬殺幾個惡魔。”

  “當然,我相信你能夠單挑一個惡魔副首領,實現自己的救贖。”

  “謝謝你的期望,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讚詞了。”

  “你行的,而你的族人也會因此而得到拯救。”

  “我會的,起碼到時候我會盡我的全力。”

  他如是說著而我露出了微笑,是的,這就表示我已經得到了更深一步的信任,而他的笑容持續到貝塔克和其他獸人帶著食物回來。然後在他的庇護下又過了一個還算平靜的夜晚。

  過了早上,羅寧和薩爾首先來到了這裏,是的,我的這個夥計在這樣的時刻還是非常重視我的安危,戰爭剛剛結束,就立刻向我們報告了消息。

  “達拉然得手了,而你們的大軍很快就會來這裏匯合。”

  “我們怎麽能信任你說的話….”貝塔克的一個副手質疑起來羅寧,但立刻遭到了薩爾的駁斥

  “我是獸人,我可以證明,我們在達拉然的看守所得手了。”薩爾斥責起來那個和他出自同處的獸人,不過住單間的他好像於他並不怎麽熟悉的樣子。

  “看來十分的順利。”格羅姆欣慰起來,然後以一種信任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我們已經可以履行了合約,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不盡人意的消息也在薩爾口中吐出。

  “並不是十分順利。酋長大人的左手被斬斷了。”此言一次所有的笑臉全都變為了凝重和沉默。是的,我知道我還得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了,起碼到他們大軍到來。

  我們就這樣過了一整天,還是和昨日一樣收集盡可能多的食物,隻是相比於昨日已經寂靜了很多,比如在沒有任何一個獸人和我主動交流,甚至是薩爾,也沒有向我靠近,不過正是他的特殊身份,也沒有幾個獸人接納他的樣子。

  對此,我不禁歎了口氣。不過這不能在是我關心的事宜了,於是我回過頭向自己的近人詢問具體情況。

  “怎麽個情況,安東尼奧不是去斯坦索姆了嗎?,還有那些精靈也都不在達拉然,為何還會這樣,難道你們沒有對外圍進行消息封鎖嗎。”我如是向羅寧問著,而他的口中卻說出了另一個更讓人傷心的事情。

  “他們有一些就在那裏搞研究,而那個斬斷奧格瑞姆的法師就是安東尼奧的一個高徒。”

  “那個法師呢?”

  “他視死如歸….而且您也知道我不能讓他將消息傳遞到達拉然….”羅寧說道這裏心裏一陣悸痛,自己對一個履行自己指責的同族下手,這對於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來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滋味,以及那種自己心中最痛苦的回憶----自己的師兄弟死在自己手上。

  我想,或許放在不是特殊時刻,比如我沒有在這裏當人質,他就已經會猶豫,而給予那個人可能的生存機會,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他知道如果自己放走了那個同事,那某個自作聰明而又身處險境的人類或許就不怎麽保險了。

  “是的,我明白了。”我歎了口氣如是想著,對於摯友我也隻能盡量去安慰他。

  或許我這次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甚至一開始都是錯誤的,如果自己不去參與這些計劃,讓部落自己發展,或許結果還是這樣就不會是這樣子,但既然這樣做了,那就隻能繼續下去了,希望以後能夠順利一些,希望吧。

  雖然格羅姆對我不言不語,但是他依舊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再加上羅寧在場,一晚上仍舊沒有動靜。次日,部落大軍才陸續的來到了這裏。或許在他們的臉上的傷痕中肯定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戰爭的激烈程度可能比我想象的更甚。

  “酋長呢?”格羅姆向著一個士兵吼道,而後者,則是給他指了指後邊的方向。是的一個忍著疼痛的身影向著這裏走進,於是他以及貝塔克迎了上去。

  不過對於奧格瑞姆本人並沒有太過理會這兩個人,就直接的走向我,是的,我知道失去一隻臂膀對於一個善戰的獸人來說意味著什麽。或許他會向我惱羞成怒,還是對我實施人身攻擊,在或者什麽,總之……總之羅寧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是的,他不是一次兩次直麵麵強大獸人同時迅速釋放自己各種強力的法術,但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也是呢。

  但他們都並沒有那樣做。而是一切都看似很正常,但又有些不平靜。

  “這次戰爭,比我想象的順暢很多。”

  奧格瑞姆閉著眼睛問道,確實一隻手手臂的失去讓他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這顯然不是他想要對我說的,而我也隻能試著問了。

  “你原以為這次會被全殲?”

  “我要從最壞處打算,但事實上….”奧格瑞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言道,“並不是太壞,起碼我還活著,那就代表著你也能夠平安。”

  “所以還沒有結束吧…..”我含蓄的問道,而他則是點了點頭回複道。

  “是的,敦霍爾德還沒有結束,當一切之後,全部事情都會算清。”他如是說著,然後看了看貝塔克。然後繼續向我追問起來。“我想這次不會有內應幫我打這場仗了是吧。”

  “不,酋長大人。”我邊說著邊望向自己身邊的薩爾,“你還忘了一個獸人,褐色皮膚的薩爾….”我如是說著,而沒等我說完塔貝克就駁斥了我的提議。而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用一個人的名字提醒著酋長。

  “薩爾並不可信,他和人類本就穿一條褲子。”

  “無論怎麽說,他都是一個獸人,想想死去的杜隆坦吧。”

  “杜隆坦?對,是的,我們還有薩爾!”奧格瑞姆如是說著,然後恢複了勇氣,召集大家商議著下一步的戰術。

  是的,失去手臂可不僅僅是拿起自己的戰錘都顯得吃力,以及戰鬥力下降這麽簡單的,在他們的觀念裏邊一個廢人如同一個死人無異,更何況他還是個酋長。這無疑更讓他感到自己羞恥和不甘,尤其是還沒完成部落的救贖之前。

  可能當我提到薩爾名字的時候,他貌又認識到了什麽,比如一個可以幫自己實現願望的繼承者。或許就是這樣吧,就在他歡送薩爾的時候就能體現出他對於這個年輕獸人的期望。

  他去的時候,羅寧給了他改變,比如將他的膚色換成一般獸人那樣的綠色,以及容貌也換成了塔貝克的形象,是的,這樣如果運氣好,見到布萊克摩爾或許就會第一時間認識到他們之間的交易。

  對此,作為一旁真身的副官一言不發。他或許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而且如果辯駁了反而會引發酋長的懷疑。但是這又能怎樣呢,一些事情終將會暴露,相信他早已認識到了這點,而我做的當然是不會讓他將信息傳遞出去,也就和他們留守在這裏。

  “我想還是和上次一樣,我們這些人留在這裏,你們趁黑夜偷襲就行。”

  我向他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隻要格羅姆在這裏,我根本不相信他們可能會逃走向敦霍爾德傳遞消息。可現實並不是這樣,奧格瑞姆否定了我的提議。

  “不,格羅姆應該在他最擅長的位置上,而且我已經不能指揮了….”

  “可是….”我知道酋長是要安排他去前線,對此我不禁提出了自己的不滿,是的,如果缺少他,那會是什麽概念,但還沒等我說出來,他就做出了一個看似非常平衡的選擇。

  “不用擔心,我替代他來看守你,放心吧….”酋長示意大家按計劃進行,也就是大軍先到敦霍爾德北山頭隱蔽待命,等待著隱身薩爾的裏應外合。

  …………..

  一切都繼續著,我和戰歌氏族的那些人以及塔貝克的那些人繼續留守在這裏,而毀滅之錘則是閉著眼睛拿著戰錘坐在木樁上一動不動。時間由中午轉到傍晚,而我們就這樣平靜的呆在這裏,或許對一些戰歌族獸人來說這又會是一個平常的下午,但是對於另外一些獸人則是另一個情況。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些獸人開始坐立不安了,他們不禁看向了一個人,是的,我想他們知道戰爭結束之後會是什麽樣子,而且肯定也知道背叛會是什麽結果。設身處地的想,我如果是他們,這個時候肯定會做的無非就兩件事,要不主動向酋長認錯,要不就孤注一擲…

  我不知道他會怎樣選擇,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在最壞處準備,尤其是看到他們在商議什麽的時候,同樣,握緊武器的還有其他有著豐富經驗的戰歌氏族們,顯然他們並不是針對的我。而是即將向酋長走進的塔貝克。

  “對不起酋長大人….”當他走進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武器放在一邊和其他人跪著向奧格瑞姆承認了錯誤。“阿爾薩斯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和那個布萊克摩爾定有交易,但這是我們想逃走的借口,並沒有幫助他做什麽事。”

  “我留在這裏就是想看看你什麽時候向我懺悔,我的朋友。”麵對他的歉意,奧格瑞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的起身走進塔貝克以及他們那些人。

  對此我深深的感到懷疑,奧格瑞姆是不是真的在這等待他認錯,不過他像一個長者一樣,接納他犯下的錯誤倒是真的,畢竟他們種族犯下的錯誤何其多,而這根本算不上什麽,更何況他隻是和我過不去的,還沒有危害部落…..

  我如是想著,但立刻又,我覺得有些不對….‘還沒有危害部落!’

  他還沒有那個機會!以前他危害我是因為他對我有那個能力,而且一些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樣他沒幫布萊克摩爾做過事,因為他已經向敦霍爾德傳遞過信息。或許就已經說明了他們向那個人類效忠了,而且過來認錯,也不用事先和自己的屬下商議,因為自己要是認錯,何必拉著別人,這明顯是次有組織有預謀的行為,比如一些極端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有威脅部落的機會,那就是直取奧格瑞姆。

  “小心!”我呼喊著他們的方向,而此刻塔貝克已經將左手的沙子撒在了奧格瑞姆的眼睛上,並迅速用右手揮舞戰斧向著奧格瑞姆揮去。幸好,有個戰歌獸人眼疾手快,擋在了酋長麵前,替他而死,而就在他清理眼中沙子的同時,又有另一個認識到情況的獸人替他頂住了第二板斧子。惱羞成怒的奧格瑞姆立刻明白了,於是趕緊揮去抓住自己的戰錘,而在這個時候其他的獸人已經交火了。

  我自然也參與進來和那些憤怒已久的獸人交上火。在奮力解決掉附近的兩個獸人之後,我立刻認識到了一個可悲事實,敵我實力的差距有些大。而且我也認識到了在敦霍爾德逃出去的獸人和其他一般獸人的區別,是的,蘭頓那個家夥,真的訓練了他們。

  人族的戰術加上獸人的戰士,這讓我不禁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雖然戰歌氏族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但是數量的劣勢卻是一個難以彌補的事實,很快我們就被包圍在剛剛奧格瑞姆剛剛坐的樹樁附近,而對方早已擺開了人族專用的類似鐵桶陣的陣勢。

  “該死,塔貝克你居然真的背叛我!”

  就在這看似已經插翅難逃的時候,奧格瑞姆向著塔貝克等人吼道,是的,這起碼證明了他剛剛確實不是等待著這個家夥懺悔的。因為有些事情肯定是…

  “一不做二不休!這是您常常教導我說的,我的恩師”塔貝克稍稍放下自己的戰斧冷笑起來,似乎由此可以看出他們曾經還有很深的友誼,不過那可能都將是曾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酋長大人,希望您死後原諒我的選擇,我這也是為了部落….”

  “背叛者也配說為了部落?”沒等他說完,一位比較年邁的老戰歌氏族向著他嘲笑起來,不過這句話說反被諷刺,並且勾出了一段見毀滅之錘見不得人的事情。

  “背叛?對了我的恩師也教會了我背叛。”塔貝克平靜的露出了奸笑,而且語氣更加理直氣壯的衝向奧格瑞姆。“我希望趁這個最後時間,您能給大家說說,究竟是怎麽擊敗原大酋長德雷克黑手的。”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大酋長,而他的沉默似乎印證了這個家夥所說的一切。對此我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是的,奧格瑞姆雖然強大,但也不可能擊敗喝過瑪諾洛斯之血的獸人第一強者黑手,除非…

  “沒錯,他搞了一些小動作,比將一些東西摻進了酋長的酒杯當中。”塔貝克向眾人解釋起來。然後再一次加重了殺氣。“您沒忘記是讓我去慘的藥物吧。”

  “是的,你說的沒錯,但是憑借你相當部落的酋長,我的毀滅之錘是絕不會答應的。”對於他的語言攻擊,忍耐不住的奧格瑞姆終於發出了聲音,是的,他確實知道一個長官在劣勢的時候如何振作大家的精神,比如告訴大家自己行為的意義。“夥計們,當時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除掉他,以及幕後的古爾丹,那我們還是殺虐機器的存在,那即使部落能夠統治這個世界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終究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像德拉諾那樣整天等待世界毀滅的那一天,所以我必須找回曾經對於薩滿的那種信仰,這樣才能實現我們部落的救贖。”

  他如是說著很快得到了戰歌氏族的響應。

  “我們誓死追隨酋長大人。”

  “說的真好,希望黑手見到你以後也會被你的這番話感動!”塔貝克沒在問什麽,而是示意著他的人向我們逼近。

  麵對敵人的逼近,我們也早已握緊了戰錘,雖然就結果而言,我們是十分清楚的,但我想誰都想死前拉幾個墊背的。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暴雪砸向他們,對此我第一反應是羅寧回來了,但很快我又感覺奇怪,因為這是冰法而不是羅寧最擅長的火法,而且力度也大打折扣,這就說明是另外一個比他弱很多的法師。

  就在我猜測的同時,一陣熟悉傳送術出現在我身邊,而很快她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此刻對於她的出現,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能像羅寧一樣在這裏能夠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就比如她剛剛釋放的法術,最多也就是起到幹擾作用,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重整旗鼓。而我也隻能趁這個機會和心愛的人交流,至於其他的他戰歌氏族當然這個時候也不會將人類當成敵人。

  “吉安娜?你怎麽來了。”

  “聽克拉蘇斯說你在這裏當了人質,所以我就來了….”

  “那克拉蘇斯呢?他在哪裏?”我急切的問著,而她卻搖了搖頭,對此我不禁歎了口氣,是的這就代表那頭老紅龍還在達拉然。

  “那這裏這麽危險,你也不該來的….”我看了看她剛剛施法的地方,暴風雪停了,而被擊中的獸人也站了起來。“你的法術還很弱。”

  “對不起,我還想保存體力將你帶走。”

  吉安娜說著邊用眼神請求著斷臂的奧格瑞姆。而已經對我慚愧的他,自然希望我能夠生還。

  “我們來掩護你,阿爾薩斯,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讓薩爾和格羅姆替我們報仇。”

  “對,替我們報仇。”

  眾人分說著,不過我覺得憑借吉安娜的實力我還能拯救一些獸人。

  “我早就告訴你們真相了,如果我這樣走了,恐怕連薩爾也不會相信我的解釋,所以你必須也得跟我走。”我看了一眼摯愛,而她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同樣視死如歸的他們也對我的提議非常滿意。並湧動自己猶豫的酋長和我們一起走。

  “走吧,酋長,我們能堅持很久的。”

  “一定要讓格羅姆知道真相….”

  大家都向他露出了堅定的笑容。而奧格瑞姆則是低吼起來,用右手緊貼著自己的心髒。

  “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吉安娜沒有在猶豫什麽,立刻將我們傳送走了,而在最後的時刻,我仿佛看到了塔貝克急切的眼神。但一切都晚了,現在我們已經在數十公裏遠的地方,不過這裏,並不是敦霍爾德的方向,而是達拉然,是的,一些事情根本沒和吉安娜交代清楚,但是她此刻已經體力透支的倒在了地上….

  不過倒在地上的還有放下毀滅之錘哭泣的奧格瑞姆。

  “吉安娜,沒事吧!”我首先安慰了摯愛,而經過簡單的聖光的療愈之後,我才攙扶著她向著大酋長走去,不過他此刻的心情已然十分激動,並且狠狠的盯著吉安娜吼著,顯然他根本不知道她對我的身份。“這裏是哪裏?薩爾和格羅姆在哪裏?還有憑借你的法術應該還可以帶走兩個人的,泰蕾莎!”

  “冷靜點!部落的酋長,如果不是你當初不信任我,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我如是站在吉安娜的前邊向他吼著。而他也認清楚了吉安娜不是泰蕾莎。不過這又能怎樣,認清楚全部事實的他隻能像個孩子一樣哭泣起來。

  看著一個強大獸人酋長哭泣的樣子確實不怎麽好,但一時半晌也找不到安慰他的方式,不過吉安娜倒是想到了辦法。

  “這裏是達拉然附近,你們剛剛攻擊過這裏的收容所,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發現,最好安靜一些。”

  很快理智重新找回了他的頭腦。但依已經無助的他還是隻能向我詢問情況。

  “阿爾薩斯,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必須要回到敦霍爾德,告訴他們實情。”

  “我們已經難以再用傳送術,所以我們必須得要等到吉安娜恢複體力的時候才行。”

  “難道我就不能跑著去嗎?”

  “太遠,而且要是讓一個獸人看了你在狂奔,那後果是不言而喻的。”

  “難道你就沒有救他們的辦法嗎?”

  “你讓我回去叫上人類法師?”我同樣以他的口氣向他反問道,但看到他悲傷的表情以後,認識到這句話有些嚴重了,對此我隻能拍拍他的肩膀用另外一句話安慰。“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奧格瑞姆聽到這句話以後,就再也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