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三五七) 借住學校
  娘家托辭心哇涼,親戚婉拒人悲傷;

  客居張家怕影響,借住學校一晚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這個大千世界,讓人喜愛的事情倒也不少,甚至,喜上加喜的好事情也偶爾經曆過。但是,好事不常至,壞事接踵而至的時候則更多。

  有人說過,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這樣的真人真事雖然從沒有見過,但是類似的倒黴的人遭遇到這樣倒黴事的時候還是有的。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世上有富人,就有窮人;有幸運者,也會有倒黴的人。

  隻不過,幸運的人在個性上極其張揚一些,經常樂此不疲地向人宣講自己經曆的好事情,搞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然後家喻戶曉。當然,當事者獲得物質和精神上的實惠,既收獲了名聲,又得到了利益,其實就是名利雙收,實至名歸。說白了,人家這是好人好事,高調點也說得過去,其實也沒有嫉妒羨慕恨的必要,相反,這樣的好人好事其實也是來之不易的,要麽人家是燒好香,磕好頭求來的;要麽是人家家長或親人有能耐給爭取來的,那也說明人家會投胎,一下子就找了個富貴人家才降生的,這也是一種福分;亦或是人家本人很刻苦,很能幹,因而就取得了大成就,獲得了大成功,有了大實惠,獲得好功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所以,無論是誰,有了好事,且不論怎麽獲得的,且不論用了什麽辦法,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獲得的,我們都要衷心祝福他,我們要幸福著他的幸福,高興著他的高興。

  “幸福的人都相似,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其實,真正感覺自己幸福的人也並不是很多,雖然這裏麵也不排除一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們。這是因為,人們對幸福的概念比較模糊,何為幸福一直也是困擾人們心頭難以解決的問題,因為幸福隻是個個人知足常樂的心態,其實也沒有什麽嚴格的標準。

  正因為標準模糊,而人們又樂此不疲地去和別人比較,而找的比較對象又條件過硬,各方麵比自己很多,所以,比來比去,總是輸的時候多,贏的時候少,所以,不但沒有感覺自己幸福,反而更加傷心和難過,這一傷心,導致吃麽麽不香的局麵,形成幹麽麽不行的最終結果。

  更何況,即使個人很努力,也有喚風風不來,求雨雨不到的時候。

  比如,王紅雲和張文學那天晚上為王紅雲找個暫住地這個事情,按說也不是“難於上青天”的事,但是就是因為王紅雲娘家托辭,和王紅雲表姐婉拒導致最終無地可住的局麵。

  其實,王紅雲也納悶,自己雖然沒有給家裏太多錢,但是年啊節啊的,也沒少給娘家拿東西啊,當然,這兩年因為生意不好了,倒是沒怎麽走親戚,但是也不能光看眼前啊?

  還有,以前婆家有錢的時候,也曾經借錢給過表姐家,雖然上次表姐家建房子時候,因為當時手頭確實錢不寬裕並沒有借錢給她家,但那也實屬無奈呀。

  王紅雲想,哎呀,無論如何怨自己,現在也沒有用了,現在唯一馬上要解決的就是找個地住下,其它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說好了。

  等到王紅雲好張文學回到家裏,張文學就一五一十地把遭受拒絕的情況告訴給了爸爸和媽媽。爸爸苦笑了一下,媽媽說:

  “既然這樣,天也這麽晚了,那好就別麻煩了,幹脆讓紅雲住在家裏好了。就讓紅雲和我在一個炕上睡,你們爺倆咋樣都行。”

  王紅雲一聽這話,也說:

  “就是呀,我住一晚上又怎麽了?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

  王紅雲說著這話,轉身狡黠地看了張文學一眼。

  張文學也俏皮地說:

  “你不是老虎,不吃人,我害怕我是老虎,半夜會吃人的。”

  張文學的媽媽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著,對於內容也雨裏霧裏的弄不明白,於是說:

  “什麽老虎呀,吃人的呀,怎麽就不說點好聽的,怎麽說人家紅雲也是客人呀,也得講點待客之道吧。”

  張文學一聽媽媽的話,覺得也有道理,於是說:

  “紅雲姐當然是客人,但是吃吃喝喝的都拿最好的,但是,住在家裏這個事情就免了吧。說實話,那樣的話,對於紅雲姐的名聲,和對我的前途都不好,現在也還有人捕風捉影說閑話,要是因為紅雲姐和姐夫鬧了矛盾,紅雲姐住在咱家裏,那這個事不會很簡單的,兩個家庭都肅靜不了,一定還會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咱還得動腦筋,把紅雲姐安排在別處。”

  王紅雲一聽張文學的話,覺得他的話倒也在理,於是說:

  “文學,你說的也是,我倒想到了一個地方,不知道行不?”

  文學一聽這話,頓時眼睛裏有了光彩,高興問:

  “哪裏呀?也不遠嗎?”

  “不遠,是你的地盤。”王紅雲故意賣了關子,讓張文學自己動腦去想。

  “我的地盤,莫不是教師宿舍?那感情好呀,什麽都是現成的,也有準備的新被褥。隻是,你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呀?”

  王紅雲一聽這話,就笑了,說:

  “我一個大老娘們,怕什麽怕呀?學校裏又沒有狼?再說,連讓我在你家住一晚上你都不敢,難不成你敢陪我住?簡直太可笑了吧,再說,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張文學聽了這話,就點了點頭,說:

  “那就去吧,反正那也是你熟悉的地方。”

  說著話,王紅雲就和張文學的爸媽告別,然後跟著張文學向學校走去了。

  從張文學家到學校的路也並不遠,因為時間也比較晚了,所以王紅雲和張文學在路上也沒有進行過多的交流,所以,兩人很快就進入了學校。

  小河小學教師宿舍平時並沒有人住,隻有很少時候的中午有個別家遠一點的老師進行個午休什麽的。

  張文學用自己隨身帶的鑰匙打開了沒有門,拉開燈,指著一個沒有鋪被褥的床,說:

  “紅雲姐,你就睡這張床吧,新被褥就在這個床頭的桌子上,自己拿就行。”

  “行,你忘了,我在這上班時候,經常來這屋拾掇東西的,我都熟悉,我都會,不用你教的。”

  “那就好,那你注意安全,插好門。”張文學雖然是當弟弟的,倒也十分細心。但是,王紅雲不耐煩了:

  “行了,反正你又不敢在這陪我,你就別介像老婆婆似的囉裏囉嗦了,趕快回家吧,免得你爸媽擔心你。”

  “那好,我走了。明天見!”

  “走吧,明天見不見再說吧。”

  因為已經是半夜時分了,張文學說完,也沒有太在意王紅雲的回話,然後就大踏步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張文學心想,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想出辦法來,把紅雲姐住的地方給解決了。

  於是,張文學雖然感覺有點疲憊,但是也情不自禁哼起了歌曲,高高興興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