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身份金貴
  <b></b>蘇清月過去關門時,看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對麵的房間裏。

  也是孽緣,誰能想到他們居然會住這麽近……

  不過雖說有些煩惱,事情暫告一段落,如果自己以後謹慎些,應該不會招惹到他。

  簡單清洗過後,蘇清月使躺在床上休息。

  因為要提防沙回,她雖說閉著眼睛,意識卻很清醒,耳朵也始終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大約到了淩晨時分,過道裏突然傳來腳步聲。

  蘇清月猛然坐起來,接著又意識到,那聲音淩亂又很沉重,不是沙回。

  “砰——砰——砰!”有人大力的敲門。

  “是誰?”蘇清月問。

  “快點開門!”一個醉醺醺的男聲說。

  “你走錯房間了。”蘇清月蹙眉道。

  “沒有,我就是來找你的!”

  “有什麽事?”

  “開門我就告訴你!”

  對方語氣不善,顯然是來找茬的。

  蘇清月懶得跟他繼續消磨時間,索性找來棍棒,把門從裏麵牢牢支好,隨他隨便去叫喊。

  “喂,快點開門!你這樣的醜八怪,主動有男人送上門來,難道不是天大的福分?裝什麽矜持……快點開門……”酒鬼大力砸門,嘴裏頭還不停地叫罵。

  這些人真是瘋了!她中毒之後,算是徹底領會了這世界的醜惡。

  他吵成這個樣子,船工不可能沒聽到,但卻選擇視而不見,也是變相縱容了這些人的惡行。

  酒鬼吵鬧不休,蘇清月隱隱感到頭痛。

  她從袖子裏摸出軍刀,準備走出去給他個教訓。

  這把刀是肖文景送給她防身的,蘇清月也知道自己幾兩重,平日裏很少拿出來用。

  這次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了,他說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接下來的幾日行程怕是更加艱難!

  她打定主意後就要出去,卻突然聽到嗄吱門響,接著便是砰地一聲巨響,酒鬼便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大半夜的,卻在這裏不幹不淨的擾人清夢,再過來騷擾本少爺,就把你丟到江裏頭去!”對麵的男人怒喝道。

  酒鬼狼狽不堪的逃走,蘇清月緩緩鬆了口氣。

  然而接下來,又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給我出來,別裝死!”男人煩躁道。

  蘇清月遲疑了一下,取掉棍子把門打開。

  男人神色不悅,頭發亂糟糟的,卻依然無損英俊。

  “多謝先生幫忙。”蘇清月客氣道。

  “我沒想過幫你,隻是討厭被人吵到而已!下次再招惹這樣的人,我把你也丟出去!”他惡狠狠地說。

  說完後,他便轉身回房,然後用力關上了房門。

  蘇清月頂上房門,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在房中踱了幾個來回。

  就在這時,外麵再次傳來的淒利的慘叫聲!

  這一下,幾乎整艘客船都被驚動了。

  腳步聲越來越響,叫聲也越來越多,蘇清月有心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卻聽到對麵的門又開了。

  想到那個男人的警告,她便忍住了。

  外麵很亂,吵鬧聲始終沒有停歇。

  如今船在江上,哪怕是天塌了,誰也逃不掉。

  大家全都出去看熱鬧,她卻逐漸放寬了心,越來越困。

  就要快要睡著時,有人敲門。

  “誰?”蘇清月警惕道。

  “開門!”一個熟悉的男聲說。

  又是那個男人,她思慮了片刻,把門打開。

  男人二話不說走了進來,這讓蘇清月有些詫異。

  “請問有事嗎?”她連忙問。

  “你方才去哪兒了?”他打量蘇清月。

  “呆在房間裏,哪兒都沒去啊,怎麽了?”

  “船上死人了。”

  蘇清月心裏頭咯噔一聲,她本能地想到了沙回。

  但是被男人盯著,她卻不能流露出任何異樣。

  “死人?這關我什麽事?”她下意識道。

  “你猜死的是誰?”男人說。

  看他的神情和語氣,蘇清月已經想到了,是方才過來敲門的那個酒鬼!

  “是……誰?”她明知故問。

  “方才敲門的男人,他喝醉了酒,跟朋友打賭,如果能夠順利交你房租過夜,就能贏十五塊錢。”男人說。

  “……原來是這樣。”蘇清月呢喃。

  沙回是她的狼狗,雖有反骨,但在某些方麵卻忠心耿耿。

  那個男人行為浪蕩輕浮,固然不值得同情,可他這麽肆意殺戮,也實在不應該。

  他今天因為別人侵犯自己殺人,明天就會因為另一種可能而行凶,到後來原因和理由都已不再重要,滿足他想要殺人的私欲,才是最終目的!

  蘇清月思索的時候,對麵男人就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

  “我從始至終都在房間裏,根本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麽事。”蘇清月說。

  “最好都是實話,否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誰都救不了你!”男人冷聲道。

  他瞥了眼房間,留意到門口頂門的棍棒,麵無表情的出去了。

  當初蘇清月就怕出事,所以才選擇了走水路,沒想到還是沒能避開。

  看來得想辦法,盡快解決掉沙回了。

  要不然由著事態發展下去,早晚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對麵的男人回到房中,手下連忙迎了上來。

  “少爺,確認過了嗎?”他緊張道。

  “應該不是那女人做的。”男人說。

  “那就好,要不然挨著這樣的人,還真是危險……”侍從慶幸。

  “不過我總覺得,跟她脫不了幹係!”男人皺眉道。

  “啊?何以見得?”

  “直覺,還有就是那男人的死狀,割喉而死,身上還有那麽多傷口。對方目的如果是為殺人,割喉已經中夠,沒必要摧殘他的,還刻意把五髒都掏出來……這給人的感覺像是泄憤,瘋狂的報複。”

  “死者的情況已經確認過了,孤家寡人。跟他一起上船的還有兩個朋友,就是慫恿他去敲門的人,他們關係很好,而且還有大筆借貸未清,沒有理由殺人,否則那麽多錢全都泡湯了。少爺剛才已經幫了女人做了擔保,說她今晚沒有出過門。既然現在有疑點,要不要我去告訴船警……”

  “不必了,你讓人盯著她就好。”

  侍從望著男子,眼中充滿了擔憂。

  “少爺,要不換個房間吧……您身份金貴,一點差錯都不能有。要是讓總……老爺知道了,我們恐怕都要跟著遭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