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自作自受
  <b></b>明知道他是為袒護自己兒子,才故意說這些話,但張寶山也隻能忍著。

  而且他還記掛著肖文景,便在大帥勸說下離開。

  他們兩個走了,師榮負責善後。

  他望著蘇清月,心中充滿疑惑。

  考慮到涉及少帥感情,他也不方便詢問,於是便將她安置在院子裏,讓人嚴加看守。

  肖文景被送到軍醫處,經過一番救治後,緩緩蘇醒過來。

  “文景,爹在這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張寶山急道。

  “沒有。”肖文景搖頭。

  他目光在周圍搜索了一遍,沒有看到蘇清月。

  “放心,那姑娘還在別院裏,平安無事!”張寶山說。

  “文景少爺安心休養,我已將那逆子關了起來,等過兩日,我讓他給你負荊請罪!”大帥插話。

  提到厲辰風,肖文景便陷入了沉思。

  前兩年,那男人明知蘇清月沒死,卻還執意將她火化。

  他這番行跡,與直接殺人又有何異?

  如今見到活人,方才知道後悔,想要重新討要回去,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見他沉默不語,大帥和張寶山都很緊張。

  “大帥,我想問您一句話。”肖文景虛弱道。

  “孩子,你問!”大帥爽快道。

  “做男人,是不是應該言而有信?”

  “那是當然!男人就該一言九鼎,唾沫星子落地上都能砸個窟窿!”

  “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肖文景說。

  “孩子,能不能跟我說,你們幾個今晚究竟是怎麽回事?”大帥很困惑。

  “幾天前,少帥帶著我去逛黑市,見我對一具女屍感興趣,便放話要把她買下來送我。事後果然看上,少帥也如約替我付了錢。這件事,您的親信當時也在場親眼目睹,可如今,少帥居然想要反悔……大帥,您是講信用的人,就來就幫我們評評這理,看看究竟是誰的錯?”肖文景不卑不亢道。

  “原來是這樣!”大帥恍然大悟,他拍著腿站起來。

  在張寶山的注視下轉了一圈,同他們立了保證。

  “孩子,你放心。隻要這番話是真的,叔父一定幫你討個公道!”

  “那就多謝大帥了!”

  大帥離開後,張寶山坐在床邊愁眉不展。

  “您怎麽了?”肖文景問。

  “你是個溫和的性子,鮮少跟人較真發脾氣。像今晚這麽堅持理論,還是第一次。倘若是為別的事,我肯定高興,認為你是個有血性的男子,可為什麽,偏偏是為了個女人呢?”張寶山歎氣。

  張寶山是土匪出身,搶過無數個女人,有的睡過後,甚至還叫不上來對方名字。

  這其中,便包括肖文景的母親。

  她是規矩的大家小姐,後來被張寶山強占。

  直到她臨死的時候,張寶山才得知,自己居然還有個兒子活在世上。

  血緣這種東西很奇妙,看到肖文景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種!

  他這輩子縱橫沙場,殺過不少人,犯過不少事兒,以為自己後繼無人時,卻突然得了個兒子,怎麽能不高興呢?

  隻是肖文景的性格,卻讓他很頭疼。

  許是因為跟母親一起長大的緣故,總是溫溫吞吞的,說話慢條斯理能急死人。

  這麽多年,從不見他發脾氣。

  張寶山時常懷疑,覺得他是托生錯了,除了確定是帶個把兒的外,那張臉、那副性子都活脫脫的是個女孩子!

  像今晚這件事,要擱平常他肯定會說算了。

  這回卻不,他據理力爭,非要較真兒不可!

  厲辰風在他眼裏可是個狼崽子,發起狂來六親不認。

  今晚別院的架式,連大帥都驚了一身汗。

  他對那女子的態度,明顯也是上了心的。

  少年人血氣方剛,要是為了感情之事扛上,做出什麽舉動都不奇怪!

  所以張寶山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擔憂。

  “您想要孫子麽?”肖文景問他。

  “做夢都想!”張寶山說。

  “那後天離開的時候,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得把她給我帶走。”肖文景說。

  “兒子……咱就不能換個人嗎?”張寶山猶豫著問。

  “除了她,我誰都不要。”肖文景幽幽道。

  張寶山煩躁地摸摸頭,這裏是燕京,為了表示誠意,他來時帶的人手不多。

  如果爆發武力衝突,自己鐵定是要吃虧的。

  不過從小到大,兒子就提了這麽一個要求。

  他要是不設法滿足,還有什麽顏麵當爹呢?

  “放心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給你把媳婦兒保住!”張寶山下了決心道。

  大帥夫人結束了宴會,那聲槍響,著實把賓客都給嚇壞了。

  她把所有人送走後,連忙來找人問話。

  “發生了什麽事?”

  “少帥喝醉灑,打了文景少爺……大帥發火,把人關進牢裏頭了!”

  夫人聽後一陣暈眩,喝了杯水方才穩定住情緒。

  “大帥呢?”她問。

  “剛去牢裏了!”傭人說。

  “他脾氣不好,要是發火可能會打人,快點帶我過去!”夫人急道。

  她猜的沒錯,大帥這會兒正盯著兒子,腦海裏輪番上演十大酷刑。

  方才聽完肖文景的話,他便叫來師榮確認。

  結果跟人家描述得分毫不差,大帥聽完氣得不輕。

  “一個女人而已,給便給了,哪有拉屎往回坐,自己打臉的?”他罵的難聽。

  “……”這話糙的,師榮都不知道該怎麽接。

  猶豫了會兒,他又想起來補充了幾句。

  “看少帥的反應,明顯是認得那個女子。當日在黑市,他不曾進入拍賣場,也沒見過對方的臉。”

  “那就可以隨意反悔了?他難道不清楚自己什麽身份?張寶山爺倆如今咬著不放,他要是再胡鬧給我丟人現眼,這種混賬東西不要也罷!”

  他喝酒上頭,越說越氣,當即決定前去牢裏探看。

  師榮攔不住,隻好跟在後麵。

  厲辰風鎖在牢裏,正瘋了似的砸門,手都出血了。

  看牢人嚇得心驚膽戰,不敢放也不敢進去。

  大帥過來後,他安靜了些,眼神陰沉沉的,一臉狠戾。

  “你想幹什麽?有本事拿頭往上磕!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說話不算數?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這事兒你就不占理!”大帥怒斥。

  厲辰風咬牙不語,血線順著嘴角往下流。

  “那女人既然給了肖文景,以後就不許再提!”大帥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