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方明徽我不愛你!
  程安染看著方明徽,心裏又氣又悲。

  “你現在是在控訴我嗎?方明徽你有資格跟我談信任嗎?我不信任的話,我會住到你家嗎?當初你給我一把槍,要我相信你,那現在呢,知道了你在背後裏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是害我的事,我是不是該一槍崩了你!”

  方明徽啞然,口中盡是苦澀:“好,你要我的命你拿去,我不反抗。”

  程安染咬牙:“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一個為什麽!我要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你現在別跟我談信任的問題,我信任你的時候,你在背地裏做了那些事,在我發現了你這些事之後,你卻問我為什麽不信任你?方明徽,信任不信任都被你說了,我該說什麽?原諒你?”

  她真的不知道方明徽憑什麽還來質疑自己。

  她現在想要一份坦誠都還沒得到,做了那麽多事的人,竟和自己談所謂的信任。

  方明徽的見她激動的微微顫抖,心下一陣絞痛。

  深吸一口氣他也冷靜了下來,低聲勸道:“我說,你先別生氣,胎兒重要。”

  程安染深吸一口氣,輕輕撫住了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她覺得肚子抽動了一下,此時她也的確不敢太激動,怕真動了胎氣。

  程安染:“行,我消氣,你說吧,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看看方總裁有什麽要說的。”

  方明徽深吸一口氣:“我……其實跟他沒有幾次來往,是他主動找上我的,他給過我幾次信,信裏隻寫說要幫我追你你,我一開始沒信,直到那些事都應驗了,我就順勢而為了,但是你相信我,船上的事真的和我沒關係。那天他給我的信說要讓我英雄救美,說希望我和你在一個房間裏呆一晚上,但我沒有那麽做,我在你房間外麵守著的。”

  程安染手攥緊了:“所以唐亦堔那些照片,是你搞的?”

  “這點我真的冤枉,真的不是我,照片本來就是他自己拍的,但他出事應該是那個神秘人策劃的,在出事之前,我就收到了你會獨自出國的消息。”方明徽急切道:“我也是直到你出事,才驚覺不與虎謀皮,就停下來了,這次的信真的是那個人一廂情願,我發誓,對方真的隻是單方麵聯係我,我沒有主動和對方接觸過一次。”

  方明徽的話裏,還是隱去了重要的信息。

  那些關於與與唐亦堔的交易,他全部沒說。

  如果可以,哪怕卑鄙,他也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繼續追求程安染。

  程安染:“這些是全部嗎?”

  方明徽的手攥了起來:“如果我說這是全部,你會相信我嗎?”

  程安染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問:“方明徽,你看過《鍾無豔》這部電影嗎?”

  方明徽不解的看她。

  程安染笑一笑:“講的就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故事。隻不過這裏的夏迎春是個可男可女的狐狸精,他是愛鍾無豔的,但因為鍾無豔隻愛齊宣王,所以狐狸精一直從中挑唆。

  電影裏有這樣一段對話。

  鍾無豔問狐狸精:到底愛是什麽?

  狐狸精說:“愛就是為心上人無條件的犧牲付出,一心隻想讓她得到快樂。

  鍾無豔說:錯!愛是霸占、摧毀還有破壞,為了得到對方不惜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必要的時候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方明徽身子猛的一顫,瞳孔驟然收縮了下。

  程安染深吸一口氣,眼眶已然紅了:“你到現在,還是在撒謊,你真的當我傻嗎?這怎麽可能是全部呢,你遮遮掩掩,想要掩蓋的事,你以為我看不到嗎?”

  方明徽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用力呼吸,忽然走到程安染麵前單膝跪下,仰頭看她:“安染,我愛你,我是愛你的,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連你有孩子我也不介意,可是為什麽我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機會?你眼裏隻有唐亦堔,我做這一切,隻為給自己爭一個機會。”

  程安染:“所以你的愛的確就是霸占、摧毀和破壞,為了得到不惜手段,不惜讓對方傷心,沒說錯吧。方明徽,你看到我眼裏的淚了嗎?你知道它們為什麽而流嗎?”

  程安染的淚水落下來,打在了方明徽的臉上,仿佛灼熱的硫酸,燙傷了方明徽的心。

  他趁手顫抖的撫摸著她的臉,痛苦道:“安染,我是從掠奪中摸爬滾打爬起來的,對於我來說,掠奪就是我最大的愛意,我愛你,可以命都給你,但我想要你,除了搶我還能做什麽?我也要瘋了啊!我喜歡的女人是別人的妻子,你讓我怎麽辦!我不搶奪你,你就一輩子不會有機會屬於我。”

  程安染掙紮的推他的手:“我本來就不會屬於你,我不愛你!方明徽,你聽清楚了,我從來都不愛你!我把你當成朋友,我、我感激你,我感謝你,可我最怕的就是你讓我愛你!我做不到你知道嗎!”

  她隻有一顆心,她的心給了唐亦堔。

  這輩子恐怕都收不回來了,她沒有別的心給方明徽了。

  人世間的絕望大抵不就是如此嗎,即使這個人再好,有些東西自己給不了。

  眼看著他痛苦與難受,她也並不覺得多好受,所以她才一次次的推開他,一次次叫他放手。

  但這個人為什麽就是不聽!還要做這麽多事!

  方明徽也是個驕傲的男人,但麵對程安染的時候,他所有的驕傲都放下了。

  他要一個機會,他執拗的告訴自己,必須得有這個機會。

  “安染,我為你瘋了,你不能這樣讓我沉淪在愛你的痛苦裏,又沒有絲毫希望。”方明徽的眼角也變得猩紅,甚至於有點瘋狂,他那雙棕眸緊緊的盯著程安染。

  程安染閉上了眼睛:“方明徽,我這樣死死的抓著我也沒用,我的心不在你這裏,你一直都知道。”

  方明徽:“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才耍那些陰謀手段。”

  如果我的愛就是掠奪,那我現在也不能回頭了。

  緊緊抓住你,不就是我唯一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