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我是饞哭了
  墓碑下麵掀開以後,裏麵就是空蕩蕩的,沒有骨灰盒,更沒有唐亦堔母親的骨灰。

  所有在場的人都傻了,覺得寒風從心底呼嘯而過,吹的人膽寒。

  是誰這麽缺德!

  刨墳還偷骨灰!

  “肯定是那家夥幹的!絕對是!”唐亦堔臉色陰沉的可怕。

  保安嚇得都差點跪下:“我、我們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唐總裁,我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白夜看了一眼,叫手下先去跟保安看監控去了。

  白夜對普通的安保係統不抱有任何希望,覺得肯定查不出來。連他們的人

  但還是要知道監控哪一天壞的,才知道這人是哪一天把骨灰偷走的。

  肯定離現在時間不遠才對。

  唐亦堔站在空蕩蕩的墓前,閉了閉眼睛:“先重新封上。”

  白夜點心他失控,但現在看來他還在控製範圍內,稍微鬆了一口氣,趕緊叫人封上。

  唐亦堔站在那裏,死死盯著他們把空蕩蕩的墓穴重新弄好,心裏冷的可怕。

  他很久沒有體會這種壓抑的憤怒了。

  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想要破口大罵這種事兒屬實有些丟人,但現在唐亦堔真心實意的想要破口大罵,帶著髒字滿腔怒火去到那個人麵子指著他鼻子罵:狗艸的瘋子,惡毒的狗東西!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把骨灰拿走,但無論是什麽理由,都是對死者極其的不尊重,且對他家人的傷害。

  唐亦堔以前不覺得母親如何,關於她的記憶並不美好,但現在血緣親情卻依然叫他不能自控的攥起了拳頭。

  白夜勸道:“總裁,我已經叫人去查監控了,各方麵都查著,夜裏氣溫低,要不然您先回去吧。”

  唐亦堔冷冷開口:“先等保安室回複。”

  白夜點點頭不說話了,遠處雷聲陣陣,眼見著雨點落下,白夜無法隻好去車上取了傘過來。

  保安室的人回來的時候,這會兒都下起了雨。

  白夜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對唐亦堔道:“總裁,監控是昨天壞的。”

  唐亦堔的手攥的更緊了,怪不得土還是新的,就是昨天。

  時間上卡的竟這麽巧。

  雨水不斷的墜落,打在雨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回去吧。”唐亦堔說道:“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保安的責任。讓保安室把嘴巴閉嚴實了,要是走漏一點風聲,我不會善罷甘休。”

  白夜:“明白。”

  等到了車上,唐亦堔才卷著一身寒濕氣息,不一會兒白夜上車了,載著他離開。

  路上,唐亦堔說:“昨天,為什麽偏偏是昨天。”

  白夜沒聽明白:“總裁您這話的意思是……”

  唐亦堔:“昨天我與程安染見麵了。”

  白夜頓時一空,有些明白了。

  總裁在想,是不是因為他昨天和程安染見麵,所以激怒了那個變態才導致母親的墓被挖了。

  白夜微微蹙眉:“總裁,也許和這事沒有關係,且,您和夫人已經離婚了。”

  後麵的話白夜壓著沒說,他想說的是:那個人還想怎麽樣!

  如果真的是當初的司機,無非為了報複當年的事,但當年的事和總裁有什麽關係?總裁那時候隻是個幾歲的孩子,那個人想叫總裁承擔什麽!瘋子!

  唐亦堔閉上了眼睛:“不論如何,可以確定那個人瘋起來沒有邊兒,你多派點人保護安染。”

  白夜猶豫了下:“夫人住在方家那邊,我們忽然安排人去周圍保護,方明徽會不會覺得我們違背了約定好的事。”

  唐亦堔心煩意亂:“我不能讓她知道我保護她,不能讓她知道我的苦衷,難道連私下裏的保護都不能給予嗎?反正又不會讓她知道,你盡管安排,方明徽有意見就來找我。”

  “是,總裁。”白夜應了一句。

  他其實也是比較支持自家總裁的,方明徽本來就是耍陰招拆散總裁和夫人,這會兒自家總裁隻是處於保護心裏安排點人,方明徽不服就憋著。

  這雨下了一夜,唐亦堔回去也沒睡好覺,同樣沒睡好的還有程安染。

  程安染半夜裏聽著雨聲,忽然有點犯病了。

  她在嫁給唐亦堔之前經常會做噩夢,尤其是這種下雨天,總是會讓她聯想到自己被告知身份的那一夜。

  那一夜也是下著雨,她的血從頭冷到了腳。

  嫁入唐家之後,因為有唐亦堔在,也因為徹底解決了養父母與親生父母的事兒,她就沒再這樣了。

  然而今夜,大概是因為離婚了,又懷孕了,所以情緒格外敏感,程安染半夜就又開始身體發冷。

  先是衝到廁所一通吐,接著就心神不寧,睡不著,很孤單很害怕,還肚子餓。

  想了想,程安染穿好外套下樓去了。

  程安染不想驚動任何人,且因為她,方家現在也有很多小零食,但拿著熱牛奶吃著點心的時候,程安染心裏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酸楚。

  她不想吃點心,她想吃章魚小丸子,想吃關東煮,想吃、想吃唐亦堔親手做的飯菜。

  如果兩個人沒離婚的話,自己半夜想吃東西,唐亦堔一定會起來給自己做夜宵的,會給自己煮麵的。

  程安染自己也會做飯,可這會兒她卻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其實她心裏清楚,她要的不是一頓夜宵,她就是心裏太空虛了,委屈、空虛、難受。

  方明徽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哭的程安染,整個人都嚇呆了。

  “安染,發生什麽事了,你、你怎麽了?”方明徽緊張的走過去,半蹲在她麵前。

  程安染沒想到方明徽會半夜起來,慌亂擦眼淚:“我、我沒事。”

  方明徽拉住她的手抽了紙巾給她:“我都看到了,你就被遮掩了,到底怎麽了?”

  程安染不知道該怎麽說,十分尷尬:“我真沒事,我就是餓的。”

  方明徽有些傻眼:“餓的?”

  餓會餓哭嗎?

  這不是有東西嗎?

  看著方明徽明顯懷疑的眼神,程安染隻好扯謊:“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就是特別想吃關東煮,可能是因為懷孕之後很容易情緒化吧,就饞哭了。”

  說完這話,程安染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丟人。